一桌人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己,周衝卻大步上前,走到桌前,沉聲問道:“誰是這裡的坐館,洪烈!”
“是我。”當下,坐在最上首那個身着唐裝帶着金絲眼鏡的光頭男子微微舉了一下手,接着問道:“你是誰?來這兒做什麼?”
“我是誰?”周衝呵呵一笑,當下就掏出槍,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嘭!
漆黑的槍口噴出耀眼的火光,瞬間,出膛的子彈便擊中洪烈的胳膊,當下便炸開一朵血花,血肉全部翻飛了出來,將近有個碗口大小的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血。
周衝瞬間拔槍傷人,在座所有人大概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很多年輕人想上位,最佳的途徑就是殺掉坐館,如此一來,名聲瞬間就在黑道響徹起來。在座衆人明白這一節,也不驚慌,只要不是衝着他們去的就行了。
這時,身負重傷的洪烈捂着傷口帶着笑意緩緩說道:“年輕人,你想殺了我上位是吧?很好,我當年也是殺了九紋龍才順利上位的。”
洪烈不怒反笑,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思,也不知是真的看淡了因果循環,還是另外划算着心思。
周衝卻不管他究竟在想什麼,上前一步……嘭!
又開了一槍,當下,洪烈另外一隻胳膊也廢了。周衝眨眼之間就廢了洪烈兩隻手,坐在旁邊的江湖大佬們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其中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重重的敲了一下龍頭柺棍,以一個江湖前輩的口吻教訓周衝道:“後生,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上位,你一槍打死他便是了。何苦要這麼折磨他?”
“閉嘴。”
周沖走上前去,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頓時便將那老頭的假牙打飛出來。這些老頭個個都是壞事做盡的傢伙,所以周衝壓根就不想跟他講什麼尊老愛幼,該抽就抽,省的他皮癢討打。
同桌最德高望重的根叔竟然被眼前這個愣頭小子扇了一巴掌,當下所有的江湖老資格都激動了起來,指着周衝剛要教訓。周衝懶得理會,直接抽出匕首,一刀一個,全部割斷了左手,沒等他們叫喚,便已經給他們紮好了銀針,省的他們發出什麼慘叫擾亂了自己的耳朵。
見周衝下手這麼狠辣,被開了兩槍打出兩個血窟窿的洪烈不由有些發愣,半響他苦笑着開口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自認爲自己心黑手辣,但比起你來,還是大大的不如。栽在你手裡我不冤。只是,今天你傷了這麼多字號堂口的元老,你就不怕新界九龍本港三地的社團羣起而攻之嗎?”
洪烈叨叨絮絮的說了如此多的話語,周衝卻是半個字都沒聽進耳朵,等到洪烈說完,他極其不耐煩的說道:“洪烈,你能少嘰歪兩句嗎?告訴你,我今天不是來殺你上位的。香港鼻屎大的地方,也就你們這些個井底之蛙看的比跟什麼似的,小爺我沒放在眼裡。我今天來找你,是報仇的,你指使人來殺我,是收了誰的錢財?”
“不爲上位?我指使人殺你?”洪烈聽後,眉頭一皺,反問道:“你是何氏集團的接班人?”
“你總算不傻。”周衝上前一步,拿槍瞄準了洪烈的眉心,冷冷說道:“講出指使你的人是誰,我給你一個全屍。”
“爆皮他們呢?”洪烈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關心起了手下的死活。
“當然是去地府等你了。”周衝眼睛狠狠的一縮,殺氣有如實質般透射出來,洪烈受到這個眼神,下意識的心神一凜,當下他便明白自己這次是惹上了自己無法得罪的煞星了。
“全死了?”洪烈喃喃絮叨一聲,眼神之中透着無限迷惘。那爆皮不是別人,正是他洪烈的私生子。
“說,指使你殺我的人是誰?”周衝將手上的槍微微往前一頂,冷冷問道。
“抱歉,做我們這行的,不能透露客戶信息。”洪烈慘然一笑,閉目待死。
現在洪烈的確是生無可戀了,他混黑道數十年,榮華富貴也享受了不少,唯一的念想便是他那承繼香火的私生子,如今兒子死了,他也沒什麼好苟活的了。
洪烈一心求死,周衝倒是始料未及。不過洪烈想要一口咬死秘密卻是不可能的,因爲周衝可是懷有讀心之術的人。當下他便將自己的頻率與和洪烈的頻率調節到一致,然後開口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何家兄弟花錢讓你們做的吧?”
周衝此言一出,當下洪烈心中便大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他心中大驚,但嘴上還是平靜的回答一句:“我說過,我不會透漏給你的。”
此時,洪烈再死守秘密已經是徒勞,因爲周衝已經窺探到了他心中的想法。當下便伸手用力一卸,將他的右腿也弄得殘廢,順便在他腎臟下了一道禁制,每月都疼他一次,讓他死去活來。周衝可不想這麼簡單的就將他弄死,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是王道。
解決掉洪烈,周衝順手又將其餘老江湖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當下那些人便一個個慘叫出聲,有的年老力衰的,則早早的因爲傷口流血過多而暈死了過去。
他們如何慘叫,周衝不管,他只是留下一句:“我叫周衝,今天這件事,你們若是不平衡,隨時來找我。我並介意像今天這樣,一個個的踏平你們的社團。”
“諸位,好自爲之!”
周衝最後撂下這話,大步出了門。出門後,一路暢通無阻,因爲裡面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周衝出了門,上了那輛車,將控制住的那兩人解了禁錮,扔下車後便自顧自的開着車走了。
駕車走了一陣,隨便將車扔到一個路口便回了何家,他確信,何家兄弟今晚肯定會到何家別墅來的,他們覬覦這地方太久了,現下蘇素周衝都遭了難,他們能不提前過來預熱一下麼?
周衝回到何家,尚未進門,發現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人。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徐茹。
當下,周衝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卻發現徐茹已經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周衝見避無可避,只有硬着頭皮走上去。
徐茹是周衝唯一覺得有些危險的人,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身世,也不全是因爲她的身手,很大一部分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心計。周衝這番從中海一路漂泊到臺灣再到香港,都是因爲受到她所操控事情的波及。
“小神醫,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見你啊。”徐茹一臉笑意。她本來就生的比較漂亮,歲月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反倒是增長了她別樣的韻味。
她這麼笑臉盈盈的打招呼,換做是別人肯定癡了,但是周衝卻呵呵一笑,反問道:“樑夫人特意過來找我,怎麼會沒想到我在這兒呢?”
周衝這話直接戳穿了她的客氣,徐茹倒也不尷尬,呵呵一笑,說道:“小神醫說話果然有趣。沒錯,我這次是特意登門拜訪小神醫的,爲此,我還帶來了兩件小禮物。”
說着,輕輕的拍了拍手,對面一輛休旅車的門被拉開,兩個光頭男子如提小雞一般將何炳富何炳華兩兄弟提了出來。見到這兩雜碎,周衝忍不住輕微的捏了一下拳頭,但旋即又恢復平靜,畢竟現在站在眼前的是徐茹,她纔是最難對付的人。何家兩雜碎,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樑夫人這是?”周衝故意裝傻問道。
“今天看新聞說小神醫被人襲擊了,我當下便怒極攻心,趕緊讓人去查探,一查,竟然發現是這兩狼心狗肺的東西在謀害小神醫、所以,趕緊抓來給小神醫治罪了。”徐茹看上去十分關切的樣子。
“還是由樑夫人處置吧。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做了什麼事情沾上血腥怕難以洗手。”周衝緩緩說道,眼睛裡殺機頓顯。
徐茹聽了周衝這話,還能不知道周衝的意思,當下回頭對那兩光頭說道:“宰了,打成肉丸餵魚。”
兩人聞言,立即執行,沒等何家兄弟喊出救命,兩光頭便扭斷了他們的脖子,頓時兩人便氣絕身亡,緊接着將這兩人拉上車,疾馳而去了。
這幫內少林的高手帶着何家兄弟走後,徐茹伸手指了指何家別墅,說道:“小神醫,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水?”
“好,請。”周衝當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並在前面領路。
徐茹呵呵一笑,跟着往裡走去。
她雖然沒帶手下,但周衝還是微微有些緊張,畢竟這徐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來到客廳坐下之後,周衝剛想要給徐茹倒杯茶水,徐茹便開口說道:“小神醫,我記得你跟我說,一個月給我清理一次入魔真氣,現在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哦,是。”周衝點點頭,立即搭手施針,一下便吸納了一部分入魔真氣。以前這一份入魔真氣對周衝來說,是極大的利好,但現在放進周衝的真氣流中,無異於滄海一粟,瞬間便融合煉化。
“小神醫,那天在大富豪救走國安局密探的人是你吧?”徐茹在周衝施針之後,突然問話道。
被徐茹如此一問,周衝當下愣了:國安局?
見周衝發愣,徐茹微微一笑,接着說道:“年輕人,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無可厚非。但是……我家閨女可是一片癡心於你喔。”
徐茹之前所說的話還都算輕柔,唯獨最後一句話,微微帶點寒氣。
周衝當下便汗毛豎起,體內真氣自動運轉起來,準備隨時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