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最後兩人之後,周衝基本上也確定沒有槍手設伏了。開透視眼掃射一圈沒有發現有人在之後。周衝這才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走上樓房。
此時,樓上的少會主還在牀上,他雙腿已廢,走不動路,想走也不能移動不了分毫。生死沒有一絲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他只有希冀着其他人解決掉周衝。否則他只有乖乖送死的份。
周衝來到二樓,事先捂住了鼻子,將呼吸轉爲內息,他是精習內家真氣之人,氣脈悠長,足以支撐他走進去將那殘廢人提出來。儘管已經確定裡面只有殘廢少會主一個人,但周衝還是小心翼翼提放有詐。畢竟事先已經上了一次當,這次不可能再摔第二個跟頭,他可不敢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逃脫第二次。
當週衝確保無任何陷阱後,悄悄踏步進入房間。剛進房間,鈴聲大作。循着聲音望去,是牀上傳來的。周衝不做聲,剛剛上樓也沒弄出任何聲響。所以少東家並不知道周衝已經摸入了房間,畢竟四周一片漆黑,他也沒有周衝的夜視眼,看不清楚極其正常。
牀上的少會主趕緊接了電話,電話一通,他便顫抖的說道:“爸,剛剛又響了兩聲槍。你快來救我,我好害怕!”
周衝耳尖,電話那頭的聲音也被他接收了個清清楚楚:“聽着,濟寐,現在爸爸也不確定那十個殺手的生死。你現在趕緊走地道逃亡,地道口就在金庫那裡,帶着密碼箱走。知道嗎?”
“可是,我現在動不了身子。”少會主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完全動不了。”
“現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就是爬,也要爬出來。爸爸現在手上沒有其他人手了,都在臺北。趕不過來。”
“好。”少會主應諾一聲,用力將身上的被子扯開。
這時,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孩子,辛苦你了。這次的仇爸爸一定加倍報回來,那個人,我絕對饒不了他。到了安全地帶,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先掛了。”
“嗯,拜拜。”
少會主掛完電話,咬咬牙,抱着被子用力的往地上一滾,頓時便疼的他嗷嗷直叫。藉着手機的瑩瑩光輝,咬牙切齒的往外爬,他發誓他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向來只有他讓別人爬的份,哪有自己卑微的像條爬蟲的時候。
周衝見他這幅模樣,心中暗暗好笑。但他並不打算上前幫助他一把,而是等到少會主用力爬到身前時候,才慢慢蹲下腰去。當少會主接着手機的微弱光亮看見周衝,頓時就嚇了一大跳,想要退後卻發現自己現在是爬行動物,沒有那個能力。只得張大嘴巴驚叫一聲:“你是誰?”
周衝聽了,將他拖出房間,然後才緩緩說道:“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覺得你應該日夜詛咒我不得好死纔對,怎麼現在就忘記我了。”
“是你。”頓時少會主就捏緊了拳頭,表情猙獰咬牙切齒,想要跟周沖決一死戰。
嘭!
他只是意志上想要幹掉周衝,可是周衝的拳頭已經狠狠地擊打在了他的肩胛傷口處,頓時便疼的他哀嚎慘叫。與院子裡那些被打爛手掌的下屬們微弱的哀嚎夾雜在一起,爲這座莊園再添一絲恐怖氣息。
“我知道你很想殺了我,但是你沒有這個本事。”周衝聳聳肩膀,不屑一顧的笑了笑,然後一把將少會主如提死狗一般提起,緊接着徑直去了趙秋雲的小金庫。這房子被周衝上上下下不知道透視了多少倍,早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見周衝在黑暗中行走自如,痛的倒抽冷氣渾身顫抖的少會主止不住的思考:這傢伙是帶了夜視儀嗎?怪不得他會事先將房子的電路全部斷掉。
來到金庫外面,周衝也不開門,直接掏出衝鋒槍一通亂掃。在鐵門上打出一個人形通道,大步邁了進去,在裡面提了一個密碼箱便往外走。
來到外邊,將少會主與密碼箱往後備箱內一塞,啓動車輛揚長而去。
駛出十來公里後,周衝纔拿出手機撥打了趙秋雲的電話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通了。
“趙先生你好。”周衝的開場白十分客氣:“你所派來的手下已經全部被我解決,我個人建議你安排一些人馬趕緊去收屍,免得到時候被警方發現,對大家都不好。”
“你……”周衝這話一出,頓時那邊的趙秋雲便氣得語塞,如果周衝在他眼前,他估計早就一槍崩了周衝。
趙秋雲氣得怎樣周衝不管,他只是繼續說道:“還有,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還有你那個什麼金庫裡的一個密碼箱。”
“你到底想怎麼樣?”趙秋雲語氣相當激烈,而且非常緊張的樣子。
“我不想怎樣,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怎樣。”周衝語氣輕鬆,緩緩說道:“是你想怎樣,所以我就只好這樣咯。本來嘛,就算我廢了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你不開眼,你居然要跟我糾纏,現在好了吧,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們這些臺灣黑幫,我真不想說你們,就你們這點破本事,哎……井底之蛙!”
“我問你,你到底想要怎樣?要錢還是什麼?”趙秋雲接着開條件,他不喜歡聽周衝臭屁感十足的說教。但現在他是被動一方,他只能乖乖聽話。
“你是在逼我嗎?”周衝眉毛一挑,語氣變得鋒利起來:“你是在逼我做一個決定嗎?”
聽了周衝這話,那邊的趙秋雲雖然心中極其不爽,但還是強忍着怒火,和氣的說道:“不是,我絕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怎樣才能和解,以和爲貴,以和爲貴……”
趙秋雲的話還沒說完,周衝便沒好氣的打斷道:“行,你還知道以和爲貴這個成語,不錯。但是,現在我還沒想好要錢還是要其他東西,你先派人去收屍,我不希望在明天的報紙上看見任何跟今晚事情有關的新聞。如果有,我想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知道,知道。”那邊的趙秋雲連連點頭,他當然知道周衝會做什麼,撕票唄。但對他來說,撕票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個密碼箱裡面的東西,雖然說密碼箱子彈也打不穿,但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震撼了,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不得不謹小慎微,做最壞的打算。
“掛了。”周衝言語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順便看了一下時間,才十二點半。周衝方向盤一拐,直接開向陳家莊園。原本他是不想再去連累陳家人的,但是現在已經控制了局面,而且聽電話那邊趙秋雲謹慎小心的樣子,肯定不敢亂來。所以,便大搖大擺的回了陳家莊園。
回到陳家,周衝打開後備箱,直接將趙少會主從後備箱裡提出來,然後往大廳走去。至於那個密碼箱,周衝認爲只是一箱錢之類的東西,所以就放在了車裡沒當一回事,他以爲趙秋雲緊張的是自己兒子而不是那個密碼箱。
周衝提着趙少會主來到大廳,剛剛纔醒過來的陳老爺子得知消息趕緊讓僕人擡着自己出來。陳漢和則是一直沒睡,也跑了出來。兩人見到周衝毫髮無傷的回來,而且還擒過來了一個人質,頓時有些驚訝。陳文禮連忙說道:“小神醫,你總算回來了。我醒來聽說你去找趙秋雲了,我差點就以爲你回不來了。”
“怎麼可能。”周衝微笑着聳聳肩膀,接着慢慢的從陳老爺子傷口外邊將銀針一一拔出,說道:“我還沒給你拔針,哪敢死啊!再說了,趙秋雲手底下那幫廢物哪裡是我對手。”
“誒,小神醫千萬不能大意,趙秋雲手底下那些特訓出來的殺手還是非常強的。”陳文禮連忙提醒道,稍微一頓,他又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趙少會主問道:“這個是?”
“趙秋雲他兒子,剛從趙家將他綁了過來。順便滅了他們六七十號人。”周衝輕鬆異常的說道。
周衝說的輕鬆,陳漢和聽了卻是滿臉震驚,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去了趙家,而且幹掉了六七十個人,輕輕鬆鬆的將趙濟寐綁了出來?”
“嗯啊。”周衝點點頭,他對四周衆人的誇張表情弄得有些不明白,問道:“怎麼?不對勁嗎?”
“太不對勁!你怎麼可能一個人獨闖虎穴還毫髮無傷的將虎子綁架了出來?”陳漢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最年邁的陳文禮緩過來了,他幫着周衝解釋道:“你懂什麼?中華大地,能人異士,數不勝數。你是在這個小島上呆久了,眼界都變得跟井底的青蛙一樣了。有些東西就不跟你說了,總之,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比你強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以後你要是再去外面胡作非爲,別人打死打殘了,我一概不理,我不是無所不能的,子彈來了我也擋不住。我可以保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
“難道小神醫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陳漢和突然恍然大悟,說道:“爺爺你這次說是去大陸參加武林大會,小神醫是不是武林大會產生的盟主啊……”
興奮的陳漢和還沒說完,陳文禮伸出手啪的一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雖然陳文禮受了重傷,但是這一巴掌還是打的他鼻青臉腫。陳漢和還沒從巴掌中緩過勁來,陳文禮便喝道:“滾!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滾回去睡覺。少打聽這些東西,對你沒好處。”
聽了陳文禮這話,陳漢和這才低着頭帶着委屈慢慢的走回房間。
周衝見此,有些不可思議:至於這樣嗎?陳漢和也沒說錯什麼話,不就是好奇心重了點嗎?
就在這時,陳文禮繼續對管家吩咐道:“你們將這傢伙綁下去,嚴加看管。我跟神醫單獨聊聊。”
“是。”管家等人連忙領命,拖着趙濟寐便走了下去。
不一會兒,偌大個大廳便只剩下周衝陳文禮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