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周衝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牀上,舉目四望,發現童寶林一臉憔悴的坐在牀邊。仔細一看,不知道比以前那個童寶林要蒼老了多少歲。之前見到的童寶林頂多七八十歲的樣子,現在的童寶林,看上去至少九十。
周衝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體內卻發生了暴-動。微微一內視,竟發現自己的經脈之中多了一股渾厚猶如奔騰大海一般的真氣流。這股尚未煉化的真氣流比他之前體內的真氣還要多半倍,也就是說現在周衝體內的真氣是之前真氣的二點五倍。
這可不是什麼一家一等於二的效果,而是相互累加相乘的結果。可以說,如今的周衝舉目四望,能勝過他的人絕對不超過三人。若是現在的周衝碰見薛狂,十招之內定能將他打爆,連渣子都不剩下一滴。
周衝得了這麼大的好處,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增加那麼多真元了。於是,他開口對坐在一旁的童寶林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醒了啊?”童寶林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快些。”
周衝卻沒有理會童寶林的問候,加重語氣繼續問了一遍:“您爲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聽了周衝問話,童寶林不由咧嘴一笑,接着說道:“我已經活了一百零六歲了,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但是,我欠下的東西卻永遠也沒辦法還了,既然張一針已經死了,那我就只能對他的徒弟做些什麼。”
“可是,我打殘了你的兒子。”周衝很不理解的問道,如果誰打殘廢了他的兒子,他肯定會將那人全家都打成殘廢,哪裡還會傳真元給他,這不等於是‘養虎爲患助紂爲虐’嗎?
“在我教他功夫的那一天,我就料想到他會有這個下場。”童寶林微微一笑,帶點狡黠的說道:“不過我相信你的醫術,你繼承了張一針的衣鉢,我兒子的手你一定會有辦法將其復原。我給你這麼大的好處,這點忙,你肯定會幫我的,是吧!”
末了,被童寶林來了個這樣的激將法,周衝不由呵呵一笑,說道:“好,看在得了您這麼大好處的份上,我治。”
“呵呵、”童寶林又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好了,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在這兒好好煉化一下真元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着,他用力的站起身,用更加蹣跚的腳步往外走去,一步三晃,周衝都擔心他隨時可能會跌倒在地。
童寶林走到門口的時候,周衝心中的好奇達到了頂點,他再也忍不住,於是問道:“童老爺子,我想知道我師父到底幫了您一件什麼忙。居然可以讓您將畢生的功力傳授與我。”
童寶林聽見周衝這話,回過頭去,嚴肅的回答了兩個字:“秘密。”
童寶林這麼賣關子,周衝也不好再問什麼,畢竟是前人的事情,只能讓他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去了。
童寶林出去後,周衝立即盤膝坐好,開始默運真氣,慢慢消化起來。周衝運了一會兒真氣,他腦袋裡面的氣流便跟着猛烈旋轉起來,幫助他融化外來真氣。
周衝融化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常人的數十倍,但他還是用了三個小時才勉強將所有真氣消化完。這要是換做別人,至少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
周衝融合完真氣之後,長吐一口氣,滿滿都是鏗鏘之聲。此刻的周衝也不知道,如果他自己使出全力轟擊誰一下會產生什麼後果,也許是直接粉碎吧,就好像那次發狂徹底將潛能迸發之後將薛狂打成爛泥一樣吧。
以前周衝覺得自己很有力量了,可與現在的自己一對比,簡直不值一提。
周衝運動舒展一番,便出了門,去西廂房給童冠華接骨續經。童冠華此時仍然口不能言,因爲周衝還沒來得及幫他拔出銀針他父親就將周衝打暈了,所以他只好憋屈着躺在那裡,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原先以爲他的父親會殺了周衝給自己報仇,心中高興不已。當他見到周衝完好無缺的走到身邊來時,頓時心中憤怒起極了,他感覺像是被耍了一樣,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欺騙。儘管童寶林從來就沒說過,要幫他教訓周衝。
周沖走到那兒也不跟他,抓起他的手,便進行接骨,他手臂裡面的骨頭被打成一塊一塊一節一節,周衝用了好大力氣纔將他們一塊一塊重新拼湊起來。周衝這個接骨的尚且覺得麻煩,童冠華這個被接骨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他疼得腦漿都在晃盪,渾身顫抖如打擺子似的,但是卻依然發不出半點聲響。比啞巴吃了黃連還難受,人家好歹是苦,而且還能依依呀呀。他這可是鑽心的痛,還不能發出半點聲音,哪個更憋屈,一目瞭然。
周衝好不容易將他兩根手骨接了起來,然後又施針給他續經。這下,又花了大半個小時,好在周衝現在真氣充沛,浪費這一點也沒事,反正比起他爹給的,也就是個千分之一都不到。
弄完之後,周衝這才拔掉封住他說話功能的銀針,沒等他發出聲音就警告一聲:“如果不想再接一次骨,你最好兩隻手都別亂動彈。”
說完,就快步出了門。周衝剛一出門,童冠華的叫罵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周衝聽了,聳聳肩膀,完全沒當一回事。
從後院走到內堂,發現童寶林正坐在上首,下面跪了一片弟子。周衝見是他們的家事,於是跟童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童老爺子倒也不留,他該做的都做了,留下週衝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萬一周衝再跟冠華吵起來,就不好了。
周衝出了精武體育會,又回頭看了看那匾額。他進門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出來的時候會是現在這個情況。居然什麼風波都沒有,反而撿了個天大的好處,這是周衝始料未及的。
此時,夜幕已經慢慢降臨,街上的霓虹燈也出來了大半。周衝這纔想起蘇素可能在擔心自己,於是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她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聽到周衝這話,那邊的蘇素才稍稍放下心來。今天突然有人來找周衝,周衝又叫來一幫全副武裝的人保護自己,她完全被嚇住了,以爲周衝要去赴什麼生死約會,搞得她整個下午都提心吊膽,完全沒有半點簽了大合同的喜悅。現在得到周衝的報平安的電話,這才鬆了口氣。
她問周衝什麼時候回去,周衝由於還有研澈要治療,所以便推託說還有事情要忙,明天跟她一起回香港。蘇素倒也沒有多問什麼,輕熟女跟少女的區別是,少女問的特別多,給出的答案卻極其少。而輕熟女則永遠是答案多餘提問,因爲她們的閱歷豐富,形成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跟蘇素打完電話之後,周衝又讓鄭曉圖帶着人撤退,警報解除。
鄭曉圖得到這個命令,立即帶着人離開。他現在唯命是從,絕不多問半句,更不抱怨半句。他剛剛在安海的事情上嚐到了大甜頭,他父親也吩咐他凡事暴龍大哥吩咐的事都當做是最高命令執行,不允許有半句怨言。
打完這兩通電話,周衝伸手攔下一輛的士,直奔辰家而去。回到家中,辰媽媽正在弄晚飯,研澈則在沙發上看電視,問辰研希去哪兒了,回答說是去拍戲還沒回來。
周衝便不再問什麼了,趕緊給研澈做了最後一次治療。由於現在周衝真氣濃度遠勝以往,所以治療效果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不一會兒便大功告成。對辰媽媽說道:“辰媽,研澈的病基本上痊癒了。但是這些日子,必須提供高營養高蛋白的實物給他補充能量,否則要是沒有修復徹底就麻煩了。”
“嗯,好。我天天給他燉老母雞吃。”辰媽媽一聽說兒子病情能好,當然是什麼都願意做。別說是補充營養了,就是要喝她的血,她也不會有半點猶豫。天下父母心,都是如此。
“對了,您有零用錢嗎?”周衝開口問道。
“有,有。你不用給錢我,今天研希又拿了五萬塊給我做這個月的家用,夠了,完全夠了,以前我們一年都不要用五萬生活費。”辰媽媽連忙要周衝別給她錢,她覺得周衝對自己家實在是太好了,不能再要他的錢。再說了,他所有錢都在女兒手裡,口袋裡又能有多少零用錢,都給了自己,他一個大男人口袋空空的走出去,不像話。
“噢,那就好,那就好、”周衝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寒暄兩句便去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快吃飯的時候,辰研希打電話回來說,今天可能不回來了,有夜戲。
周衝也沒說什麼,跟辰媽媽研澈吃完飯後,便回到了房間,思前想後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辰研希,電話響了很久才通。
“研希,我明天要回大陸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臺灣。”周衝開口說道。
“啊?什麼!”辰研希聽見周衝這話,才突然意識到兩人又得分開了。
“我明天回大陸。”周衝的心情也很低落,他也不想離開這個臺灣女生。
“好,我馬上回來。”
辰研希說完這話便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辰研希便回到了家。回家後,徑直進了周衝房間。也不說話,直接開始脫衣服,脫褲子。她要做什麼,周衝哪裡能不知道。即將分別,難分難捨、
兩人瘋狂的做了一個多小時,結束之後,精疲力盡的辰研希慢慢起身,穿好衣物後,說道:“記得早點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嗯,好。”周衝點點頭。
辰研希又俯身下去,用力的親了周衝一下,掛着淚珠說道:“晚安,你早點睡,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今天晚上要拍一通宵的戲,我只請了兩個小時假。”
“嗯,好。”周衝又重複了一遍。
辰研希深深地凝望了周衝一眼,鼓起最大的勇氣轉過身,又出了門。
她極其捨不得周衝,所以她不敢去機場送行,因爲她害怕,自己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