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將文件全部看完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事情做了。一下子空閒了下來,周衝反倒有些無所是從了,他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要他坐在辦公室玩電腦玩一下午,他沒那耐性。
與其在辦公室毫無效率的坐一下午,倒不如出去走走透透氣。
出了辦公大樓,周衝便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腦袋裡也一點事情不想,從政這一年多來,他腦袋裡每天都是緊繃繃的,難得放鬆幾次。
走着走着,天色暗淡了下去,等到周衝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他擡起頭看看巷子邊掛着的路燈,竟然已經開始工作了。在橘黃色的燈光照耀下,周衝邁腿回頭向外走去,準備打一個出粗車回青廬。
可就在他往外走的當下,他的耳朵裡傳來了打鬥聲。仔細一辨認,發現是左手邊那個房間裡傳來的。聽着動靜還不小,周衝下意識的就開透視眼掃望了過去。
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竟然發現兩個中年男子聯合起來對付一個老頭。三人都是有真氣在身,內勁雄渾程度倒是老頭佔優,但他畢竟老了,身體機能怎麼可能比得上正值巔峰期的兩個壯年男子。所以,在兩人合圍之下,老頭漸顯頹勢。
眼看老頭左支右絀,快要被兩人擊倒。周衝趕緊一躍而起,在巷子的兩邊牆壁來回攀登借力,不一會兒就上了閣樓,接着趕緊跑到樓下來到打鬥房間。
一進房間,周衝也不廢話,直接動手與那倆壯年男子動手。
周衝何等修爲,他一加入戰局,打鬥就結束了。這種級別的搏鬥對周衝來說就是毆打小孩子的節奏。
三下五除二將兩個壯年男子用銀針定住後,周衝回過頭去對氣喘吁吁的老頭問道:“老人家,這是怎麼回事?”
周衝問老頭怎麼回事,老頭還想問周衝怎麼回事?
“你是誰?你怎麼會突然闖入我家?”老頭說話之間很是警惕,一點都不信任周衝這個突然闖入的助拳者。
周衝見老頭這麼警惕,心道莫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別重的人,所以便實話實說道:“我剛好路過巷子,聽見裡面有打鬥聲,就竄牆翻了進來。”
“竄牆翻了進來?”老頭皺着眉頭,儘管周衝說的是實情,但聽上去可信度並不那麼的高。哪有人會好端端的聽見打鬥聲就翻牆進來助拳?如今這個世道,尋常人就是普通的助人爲樂都不會做,哪有這麼積極見義勇爲的。
“我真沒別的意思。您要是真覺得我有什麼,我這就走。”周衝見老頭不肯相信,索性就轉身往外走去。
還沒走兩步,老頭就追問道:“還不知道小英雄高姓大名?”
“周衝。”
周衝笑着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拔掉兩人身上的銀針,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拳將兩人擊倒。轉身離去,很是瀟灑。頗有點事了拂袖去,千里不留行的味道。
周衝出了門,又噔噔噔的爬上樓從原路返回。
周衝如天神般突然出現搭手相助,再如樑上君子般竄走。
老頭徹底懵了:這小夥子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他是好人吧,他又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點。說他是壞人吧,他那麼高的武力值竟然沒有動手對付自己,以他的功力對付自己,還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自己哪裡還能守得住祖傳的寶貝?
一想到祖傳的寶貝,老頭也不去管周衝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了,他趕緊撥了個電話出去,不一會兒便來了幾個人,將這地上暈死過去的兩人用麻布袋裝好接着擡了出去。他自己也跟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周衝翻牆而出之後,也沒有將剛纔的事情太過於放在心上。他現在雖然是個官場上的人,但也帶有江湖上的習性,有些事情他還是不習慣公事公辦。其實剛剛他要是打一個110會爽快利索很多。
走到大路邊,周衝招手攔下一輛的士便直奔青廬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青廬,下了車他才發現,原來青廬跟剛剛的事發地點就隔了不到一千米,看來是自己迷迷糊糊中往家走了,結果走錯了小方位來到了那裡。
回到青廬吃了飯後,與紫萱扯了一頓家長裡短便各自回房間睡了。紫萱現在雖然認定了自己是周衝的媳婦,但卻不知道做媳婦的晚上應該幹嘛。
次日一早,紫萱便去學校上課了。她現在雖然沒有了體內的先天真氣,不能給人施針度氣,但醫術卻高明瞭許多,畢竟醫學院那些教授大多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紫萱上課去後,周衝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便準備去上班。哪知道還沒有出門,一幫人便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爲首那人周衝還認識,而且還是自己救過的病人。事實上,是周衝第一次施針就的人。
“小神醫,近來可好呀!”走在最前面的老頭彭開泰大聲說道,語氣卻沒有半點問好的意思,事實上他這麼氣勢洶洶的闖進門來,不可能是寒暄問好這麼簡單。
這時,周衝也從他身後發現了昨天的那兩名男子。
頓時,周衝便大概明白了他們的來意。於是微笑着緩緩說道:“彭盟主,身體這兩年來恢復的不錯嘛?”
說實話,周衝對這個彭開泰沒有半點好感。他甚至有時候自責爲什麼當初要救了他。如果沒有救他,就不會遷怒於薛狂,這樣,師父也就不會被薛狂打死。師父不死……一提起瘋老頭,周衝心裡就一陣陣的刺痛,他覺得自己對不住他。
“經過小神醫的妙手回春,當然是極好的。”彭開泰用力的拍拍胸膛,好像是在告訴大家他很硬朗似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衝點點頭,也不旁敲側擊什麼,直截了當的問道:“彭盟主,你就說吧,你這次光臨青廬有什麼賜教?”
“賜教不敢。”彭開泰擺擺手,一臉嚴肅的說道:“但是有點事想麻煩一下週神醫。”
“什麼事?”
“請周神醫將王老夫子交出來,他還欠我一樣東西。”彭開泰伸出手來,一副不肯合作就立即鬧掰的勢頭。
他這是在仗勢欺人。
對於彭開泰的蠻橫,周衝半點都沒有怵怕,而是反問道:“什麼王老夫子?我不認識。”
“周神醫是在裝傻充愣嗎?還是周神醫對那樣東西也有興趣?”彭開泰冷冷說道,殺機登顯,好像一言不合就準備幹仗似的,此刻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也一個個怒目相視,做足了開戰準備。
“我真不知道誰是王老夫子,至於什麼東西,更是聞所未聞。”周衝很無辜的重申了一遍,他沒必要撒謊。
見周衝一再否認,彭開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掃望周衝一眼,又回過頭去,沉聲說道:“周興,關暴,你們昨天見到的人可是眼前的周神醫?”
“是。”兩人同時點頭,其中一個還特別補充了一句:“盟主,絕對不會錯,就是他突然出現救了王守之。”
兩人把話說完,彭開泰冷冷的偏過頭,望着周衝說道:“現在,周神醫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什麼好說的?”周衝聳聳肩膀,道:“我一直沒什麼好說的呀。倒是彭盟主,你們這樣氣勢洶洶的闖進青廬來,是想要幹什麼?”
“哼。”彭開泰冷哼一聲,彎了彎手腕,好像要動手似的,又走近一步,對周衝冷冷說道:“周神醫還是不要裝傻充愣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現在要是將王夫子叫出來,我看在昔日救命之恩的份上,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你要繼續冥頑不靈,就休怪我彭開泰不講情面了。”
“情面?”周衝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彭盟主原來還知道什麼是情面呀。真是稀奇,稀奇啊。”
“你!”彭開泰被周衝如此一將,頓時就氣得語塞。接着,伸出手指指着周衝嚴重警告道:“周神醫,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什麼酒都不喝。”周衝傲然而立,半點沒有將彭開泰的警告放在眼裡。
動手!
彭開泰見沒什麼好說的,索性就撕下臉皮,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們立即砸起東西來。而他自己則搶身而上,準備將周衝一舉拿下。
周衝哪裡會畏懼他,彭開泰蓄滿內勁的一擊鑽心拳襲來,竟然是半點都不躲避,而是伸手去抓。
噗!
一聲悶響之後,周衝的右手輕輕鬆鬆的包住了彭開泰的右拳,頓時彭開泰無法寸進半。當下,心中駭然:這小子的內勁怎麼如此深厚?當初的薛狂也沒這麼厲害啊。
就在他駭然的同時,周衝已經發力,用力一扭……咯嘣咯嘣咯嘣。
瞬間,彭開泰的手臂便響起了一陣陣爆豆之聲。從手指骨響起,直到肩胛骨,全部碎裂。瞬間,他的右手便已找不到半塊完整的骨頭。
啊!
當下,彭開泰便淒厲的叫了起來。
他一發聲,周衝便一腳將他踹飛,摔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的能力。
搞定彭開泰之後,周衝如餓狼入羊羣一般竄入那些砸東西的旭日盟羣中,一通亂打。
那些旭日盟的人完全不是對手,沾衣即倒。他們或許在普通人中算是武林高手,但對周衝來說,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