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四 識長平公主

“大人,刺客已經招了。”一個將官說道。

趙謙放下茶杯,一點也不意外,人始終是人,這個世界上,像江姐這樣的人還是不多的。

“這是刺客的供詞。”將官將一紙文書呈了上去。

趙謙接了過來,大致瀏覽了一遍,說道:“他沒有供出元……沒有供出上邊的人?”

將官道:“那人一直在討饒,卑職看他是真不知道上邊指使他們的是誰。”

“好了,你下去吧。”

供詞裡說道他們是京師的一個刺客組織,上峰不知是誰,一直是單線聯繫。不過趙謙猜也猜得出來,京師的,除了元輔,還有誰要殺自己?

這時僕人在門外躬身道:“東家,韓先生來了。”

不一會,韓佐信急衝衝地走了進來,說道:“大人,剛收到的消息。皇太極派遣奇兵偷襲洪承疇在塔山的護餉之兵,官軍毫無準備,被打得潰不成軍,官軍好不容易籌集起來的一年軍餉,盡爲清軍所有,並被佔領了杏山,官軍糧道被截斷,情勢十分危急!”

趙謙騰地站了起來,“消息從遼東傳到杭州,起碼也得半個月時間,這會兒,說不定洪承疇已經……溫體仁誤國,這次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趙謙面目猙獰,不僅憤怒遼東戰事,更憤怒溫體仁使用下三濫手段買兇殺人。

“立刻緝拿浙江市舶提舉,收羅證據,隨我上京!”

“大人!”韓佐信勸阻道,“遼東精銳喪失殆盡,大明要恢復元氣,不知何年何月,大人何必再去京師?”

趙謙自然明白韓佐信的意思,韓佐信就是想讓趙謙擁兵自重,伺機自立。趙謙沉吟許久,說道:“我等食大明之祿,豈能在此時背棄朝廷?佐信且勿再言!”

實際上趙謙也考慮過很久擁兵自立的想法,這個時候的朝廷,戰力不堪,想要剿滅自己也非易事。但是看現在這番模樣,肯定不久滿清就會入關,自己這樣的叛臣,處境尷尬,被世人所棄,到那時候該何去何從?

投降滿清趙謙是不願意的,人總是會堅持一些東西。

所以趙謙否定了這個時候擁兵自立的想法,那是自掘墳墓。

韓佐信也想到了這一點,說道:“佐信非勸大人背棄朝廷,大人可以遙奉,擴展勢力,待有利之時……”

趙謙明白韓佐信想說挾天子以令諸侯,無非就是擁立一個朱氏血脈,霸佔一方。實際上南明的幾個小朝廷就是這樣做的,弘光帝,永曆帝,隆武帝都是軍閥擁立的皇帝,但是南明的結局如何呢?

不能說南明時期沒有奮發圖強的仁人志士,但是始終逃不出歷史的車輪,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有時候顯得非常渺小。也不能說明代的中國人就多麼腦殘,這麼多人都沒有辦到的事情,趙謙有點心虛。

怪不得很多有見識有才能的人投靠了滿清,這些人,並非愚蠢之人,只是信念崩潰罷了,或者在爲自己明哲保身的幹法找藉口,什麼“亡國不亡天下”的論調就是代表。

趙謙看着韓佐信的眼睛說道:“皇上如果……對我們並不是好事。”

韓佐信慢慢咀嚼着趙謙的這句話。

你可以說朱由檢志大才疏,讓國土步步淪喪,但是如果沒有朱由檢,南明朝廷時漢家實力的分崩離析就是好例子。

就像有些人罵校長,但是沒有他,軍閥依然在割據,各自爲政,自顧自保。

趙謙想了許久,說道:“我一定得上京去,在這期間,佐信要協助鄒維漣加緊籌辦新式水師,海稅收入乃是我等既定方略,萬不可放棄。”

韓佐信道:“元輔被逼急了,乃是不折手段之人,大人一定要小心爲上。”

趙謙鐵青着臉道:“叫張岱加緊擴軍備戰,萬不得已之時,揮軍北上!”

這時,韓佐信才確定,大人非愚忠之人。調兵逼宮的事他都敢下命令,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十三年初,趙謙依照成例要回京述職,便利用這個機會,密帶了溫體仁罪證,乘船沿運河北上。

張岱爲安全,勸說趙謙乘兵部炮船北上,趙謙以爲然,在這個時候,還是顧及點小命好些。

行了十天,果然得到洪承疇戰敗的消息。

時明軍的戰略意圖是在鬆錦之間與清軍決戰,卻被清軍切斷後方糧道供應,存糧只剩三日,造成了心理上的恐慌,而且洪承疇也無法完全調動這些矯兵悍將,“欲戰,則力不支;欲守,則糧已竭,遂合謀退遁。”洪承疇主張決一死戰,而各部總兵官主張南撤,最後集議背山突圍。

兩軍交戰後,洪承疇背松山列陣,派兵衝擊清營,一衝不破,便決定撤退。因軍中乏糧,諸將各懷去志,遂不待軍令,大同總兵王樸乘天黑率部遁走,馬科、吳三桂兩鎮兵也爭相率軍逃奔杏山。清軍趁勢掩殺,前堵後追。當他們逃到杏山時,又決定撤奔寧遠,結果再次遭到伏擊,部卒傷亡慘重。

洪承疇由於事先沒有決戰的決心,明兵兩鎮六總兵敗潰,十數萬人土崩瓦解,先後被斬殺者五萬三千多人,自相踐踏死者及赴海死者更是無計其數。洪承疇剩下自己帶領的殘兵萬餘人,被清軍團團圍困在松山,餉援皆絕。

噩耗入京,朱由檢昏死過去。邊報洪承疇以下部將玉碎報國。不過趙謙懷疑洪承疇是被俘虜了,因爲歷史上洪承疇也沒有死,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了。

趙謙快到京師的時候,發現各鎮尚未解除戒嚴,才知道清軍已趁勢南下劫掠一遍。松山失陷,明朝在關外已不能再戰,完全無力應付遼東局面,除寧遠一地外,全部落入清軍手中。三月,皇太極派貝勒阿爾泰率清軍入關,大擾河北、山東,攻破3府、18州、67縣,俘人口36萬,牲畜50萬,明朝官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趙謙下船,看着城門大開的大名府,說道:“隨我進去看看。”

孟凡忙道:“大人,東夷尚未完全撤出關外,咱們還是儘快趕往京師方爲妥當。”

趙謙看着城中焚燒的煙火尚未熄滅,一片死寂,拳頭緊緊握緊,“隨我進城,不親眼目睹,不能銘記今日之痛!”

孟凡沒有辦法,只得率衛隊相隨入城。

大名城內幾乎不見活人,城牆周圍,全部是戰死的大明官兵,城內各街巷擺滿了屍體,多是老幼婦孺,青壯基本被掠往關外。在這個時代,人口是極重要的戰略資源。

趙謙看了一眼旗杆上穿着的一個嬰兒屍體,說道:“取下來埋了。”

衆人皆是默然,有的軍士已落下淚來。

旁邊的草垛旁邊,躺着一個裸體女人屍體,全身都是青痕,下身被人用刀子割開,腸子流了一地,散發着惡臭。趙謙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了上面。

趙謙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望月千代,她的眼角竟也有淚痕,趙謙有些驚訝,嘆了一口氣。心道:我華夏的苦難從今日開始,還沒有完,幾百年後,扶桑人不照樣會這樣幹?

正在這時,長街的兩邊突然出現兩羣身着布衣的人,個個手提利刃,默默地步步靠近。

孟凡一看大驚失色,喊道:“保護大人!”

侍衛急忙將趙謙護在中間,“刷刷”地拔出腰刀,嚴陣以待。

趙謙暗吸一口氣,沒想到沒有遇到清軍,反而遇到了刺客,溫體仁不把自己弄死在京師之外,好像不會甘心。

就算趙謙不進大名府,也會在路上被伏擊,溫體仁的眼線應該是一路跟着來的。

天空陰慘慘的,欲雨未雨。好一個殺人的天氣。

趙謙看了一眼南面的城門,說道:“孟凡斷後,三弟在前,衝出去!”

蘿蔔操起一把大刀,衝在最前面,迎面衝將過去,侍衛擁着趙謙也跟上。

“呀……”後面的刺客掄起利刃,直撲而來,孟凡等迎上去,立刻短兵相接。

前邊的蘿蔔,乃萬軍之中縱橫自如的人物,只見他身披重甲,着玄黑的大明衣甲,威猛非常,毫無懼色,像一臺絞肉機掉進了肉缸,頓時血肉橫飛,慘叫四起。

明軍衣甲十分好看,鋼盔、鐵甲,玄黑衣服,看起來厚重而有力。實在想不通有些影視節目怎地給演明朝官兵的人攏上一身地攤貨,而地處蠻夷之地的清國人卻穿金戴銀,難道是導演天生痛恨漢人?

有蘿蔔這樣的逆天人物在場,趙謙毫不擔憂幾個小小刺客,很快殺得刺客落荒而逃,一行人衝出了大名府。

“溫體仁!”趙謙恨恨地說道,“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凡對於溫體仁兩番派殺手暗算趙謙,也極爲憤怒,在邊上幫腔道:“溫體仁手下無可用之人,咱們也讓他見識見識如此經歷。”

趙謙看了一眼旁邊會“隱形”的望月千代,心道,老子想殺溫體仁,可是容易了許多,卻搖搖頭道:“咱們勝券在握,沒必要和他使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趙謙入得京師,先到兵部掛名報道,然後徑直找楊嗣昌,將溫體仁賄賂的罪證交了上去。

楊嗣昌早就籌備好了對溫體仁的攻勢,負責彈劾、負責幫腔、負責總結的官員都已安排妥當,拿了溫體仁的罪證,心下更有了十二分的把握。

趙謙在一旁提醒道:“元輔誤國害民,導致十數萬官兵陣亡,幾十萬百姓水深火熱,祖師爺這次決不能讓他有任何機會。”

楊嗣昌冷冷地說道:“他縱是會七十二般變化,這次也難逃法網!”

這時人報高啓潛傳旨來了,楊嗣昌和趙謙急忙出門迎旨。

高啓潛站定,昂首挺胸道:“口諭,着溫體仁、楊嗣昌、趙謙、畢自嚴……入宮見駕。”

“老臣(臣)接旨。”

楊嗣昌在趙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問道:“高公,皇上龍體安好?”

高啓潛嘆了一聲氣道:“唉,皇上還躺在龍塌上……聽說廷益回京了,便召各位進宮商議國策。對了,廷益在江浙,可從鄭芝龍那裡催到稅款了?”

趙謙道:“還沒有,鄭芝龍百般推阻,不願納稅,下官已經命福建巡撫鄒維漣籌辦新式水師,屆時武力逼迫鄭芝龍就範。”

高啓潛聽罷吃驚道:“籌辦水師得要多少銀子?”

“第一期大概要兩三百萬兩。”趙謙老實交代,這樣的大事,瞞也是瞞不住的。

高啓潛低聲道:“這個時候,遼東新敗,闖賊猛攻長安各鎮,皇上正欲用孫督師調兵取潼關,軍餉還沒有着落,廷益置辦水師幾百萬兩,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趙謙道:“銀子乃是江浙賦稅羨餘及各大戶商賈捐獻的銀子,這要是辦不起來,恐怕出錢的人不依。”

高啓潛看了趙謙一眼,說道:“廷益好自爲之。”

趙謙楊嗣昌跟着高啓潛進了紫禁城,因皇帝還在病榻,住在坤寧宮,由皇后照料,便被高啓潛帶進了內宮,高啓潛說道:“皇上吩咐的,不打緊。”

趙謙和楊嗣昌等在宮門口,高啓潛進去回稟。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從邊上路過,看了一眼趙謙嘴上的鬍鬚,好像在宮裡只有皇帝一個人有鬍鬚,所以小姑娘有些好奇。

小姑娘身邊還跟着兩個拿着拂塵的太監,太監都彎着腰,很恭敬的樣子。趙謙見罷心道恐怕是個公主之類的角色。

小姑娘行走的姿態很端正,看來是個受良好教養的人,所以只偷偷瞄了一眼,正欲走開,卻見趙謙挺直着背盯着她看,小姑娘一時好奇,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還充滿稚氣。

趙謙看了一眼旁邊的太監,太監認識趙謙,乃是兵部尚書,遂恭敬地說道:“主人乃長平公主殿下。”

趙謙忙對着小女孩施禮躬身道:“回殿下的話,臣的名字叫趙謙。”

“哦,趙謙,我聽說過你。”長平公主朱徽娖用帶着稚氣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道,“父皇說你很會打仗。”

“臣只是盡本分而已。”

朱徽娖歪頭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父皇生病了,父皇說天下百姓慘遭湯火,無人爲之分憂,趙謙,你會爲父皇分憂嗎?”

趙謙急忙伏拜於地:“臣縱是肝腦塗地,也會爲皇上盡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朱徽娖點點頭:“趙謙,你是個忠臣。”

趙謙作痛哭流涕狀,“臣謝公主殿下之言。”

朱徽娖點點頭,走了。

趙謙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痛哭流涕,臉上卻是乾的,看了一眼楊嗣昌,楊嗣昌也看過來,兩人默然無語。

過得一會,高啓潛出,對趙謙等人說道:“皇上有旨:叫楊嗣昌趙謙進來。”

三人一起走進坤寧宮,宮殿很大,中間罩着幔維,朱由檢就躺在幔維之內,外面的人看不見他。

宮殿裡,溫體仁,畢自嚴等一干重臣已經到了。趙謙看向溫體仁,見他神色憔悴,兩眼無神,趙謙心裡的怒火消了許多,心道,時局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全是溫體仁的責任,這個時候,就算首輔是張居正,指不定也沒有多少好法子。

不過該用的手段,決不能手軟,這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咳咳……”只聽得幔維裡面一陣咳嗽,又一陣忙乎的響動,然後聽見朱由檢的聲音:“溫體仁……你……咳咳!”

聽聲音,趙謙想也想得到朱由檢憔悴的樣子。

因爲事出倉促,楊嗣昌安排的那些人還沒有派上用場,皇上就想更換首輔了,楊嗣昌擔心溫體仁只會被罷官了事,時不我待,楊嗣昌急忙說道:“皇上,臣彈劾首輔溫體仁培植黨羽,不顧朝廷用兵缺餉,暗中從市舶司牟取暴利,中飽私囊……”

“楊嗣昌!”溫體仁睜着血紅的眼睛,“你……做人不能太絕!”

這時高啓潛道:“皇上龍體欠安,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

大殿中安靜下來,楊嗣昌沉聲道:“皇上,趙謙在江浙期間,偶獲溫體仁罪證,證據確鑿,請皇上過目。”

朱由檢喘着氣,說道:“高啓潛,給朕拿上來。”

“是,皇爺。”

高啓潛從趙謙手裡拿了供詞、賬簿等物,走了回去。大殿之內,只聽得見人的呼吸之聲。

“撲通!”溫體仁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旁邊的大臣和太監,竟無一人相救。

這時朱由檢氣若游絲地說:“着……着人拿下,凌遲……凌遲處死!”

溫體仁趴在地上,老淚縱橫。趙謙看在眼裡,心有慼慼焉,溫體仁雖是對手,但是有一天,自己會不會也落得如此下場?

“皇上,老臣一心爲國,皇上聽老臣一言……”

“拖下去……拖下去!”朱由檢沙啞的聲音裡透着怒火。

畢自嚴趁機說道:“溫體仁貪鄙卑劣,徇私枉法,誤國害民,皇上雷霆手段,天下稱快……”畢自嚴一頓馬屁,正想將話題扯到內閣首輔的人選上,趁機讓周延儒回來。

卻不料朱由檢打斷了他的話:“都下去吧。”

朝局的新格局怎麼佈置,朱由檢還沒有考慮好。

衆人不敢抗旨,只得叩拜退出。

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段十九 出仕爲身謀段十二 屋裡戴斗笠段三五 小橋換大橋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段十八 風水輪流轉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四六 虛情又假意段二四 鳴一曲楚漢段十七 趙謙的密信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三七 斬首之完勝段六二 螺州城大捷段六二 螺州城大捷段二 名如雷貫耳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二 嬌憐難將息段三十 安排的緣分段三四 以紗掩秀顏段七五 東閣大學士段二五 大約在冬季段三一 國公與三公段五九 圍困的螺州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七 抱大樹太玄段十一 綠茶香如春段十五 它去何處了段七 夏日的冰塊段七 是誰來殺我段二 糧草換軍馬段四三 頃刻上天衢段五 請陽春白雪段三 北方有客來段三十 安排的緣分段二六 造反因被逼段八 所見是廢墟段五三 密卷失竊案段十九 東南大海戰段三六 無毒不丈夫段三一 欲斬賊人首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八 趙大人臺鑒段二十 習慣成自然段五四 三宮六院春段十二 催松山之箭段三 北方有客來段二三 投石欲問路段十一 死人詐屍啦段三四 廢礦洞突變段六九 相爭盤中肉段三九 暗流在涌動段六四 血雨徵戈鳴段二十 興亡棋盤中段三七 北斗七星高段四三 同知府碧月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二九 天道在何處段三十 權柄護身符段二七 等的非寂寞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十一 你罵我也罵段二十 習慣成自然段三八 軍令將在外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十七 梨子糖水湯段五二 誘勸田鍾靈段十三 建州女真人段二五 進城搶三天段十二 豆大的燈火段十二 我沒有吃醋段五三 奉天命以治段三八 殘暴的人類段四十 洞房花燭夜段二五 進城搶三天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二十 都來分杯羹段二二 雞蛋碰石頭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四五 鐵騎不過萬段二一 斷橋唱反詩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二三 定上下之策段三四 猴子戴金箍段二一 兵者大凶也段三二 投降不投降段六七 微妙的平衡段四十 形似苔與蕨段十 看瘦腰如舞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四五 鐵騎不過萬段四八 國手神醫術段三三 借花來獻佛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二十 社會的細胞段二八 第一場大雪段十八 六兩茶葉稅段五一 記我一輩子
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段十九 出仕爲身謀段十二 屋裡戴斗笠段三五 小橋換大橋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段十八 風水輪流轉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四六 虛情又假意段二四 鳴一曲楚漢段十七 趙謙的密信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三七 斬首之完勝段六二 螺州城大捷段六二 螺州城大捷段二 名如雷貫耳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二 嬌憐難將息段三十 安排的緣分段三四 以紗掩秀顏段七五 東閣大學士段二五 大約在冬季段三一 國公與三公段五九 圍困的螺州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七 抱大樹太玄段十一 綠茶香如春段十五 它去何處了段七 夏日的冰塊段七 是誰來殺我段二 糧草換軍馬段四三 頃刻上天衢段五 請陽春白雪段三 北方有客來段三十 安排的緣分段二六 造反因被逼段八 所見是廢墟段五三 密卷失竊案段十九 東南大海戰段三六 無毒不丈夫段三一 欲斬賊人首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八 趙大人臺鑒段二十 習慣成自然段五四 三宮六院春段十二 催松山之箭段三 北方有客來段二三 投石欲問路段十一 死人詐屍啦段三四 廢礦洞突變段六九 相爭盤中肉段三九 暗流在涌動段六四 血雨徵戈鳴段二十 興亡棋盤中段三七 北斗七星高段四三 同知府碧月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二九 天道在何處段三十 權柄護身符段二七 等的非寂寞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十一 你罵我也罵段二十 習慣成自然段三八 軍令將在外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十七 梨子糖水湯段五二 誘勸田鍾靈段十三 建州女真人段二五 進城搶三天段十二 豆大的燈火段十二 我沒有吃醋段五三 奉天命以治段三八 殘暴的人類段四十 洞房花燭夜段二五 進城搶三天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二十 都來分杯羹段二二 雞蛋碰石頭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四五 鐵騎不過萬段二一 斷橋唱反詩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二三 定上下之策段三四 猴子戴金箍段二一 兵者大凶也段三二 投降不投降段六七 微妙的平衡段四十 形似苔與蕨段十 看瘦腰如舞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四五 鐵騎不過萬段四八 國手神醫術段三三 借花來獻佛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二十 社會的細胞段二八 第一場大雪段十八 六兩茶葉稅段五一 記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