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賊窩,無心睡眠,那是趙澤沒進山前的想法。等進了山,喝了酒,上了牀,大被一蓋,疲勞突然襲來,整個人便飄飄然、軟綿綿地墜入了五里霧中。
綠窗朱戶,十里楊柳青煙裡,斜風細雨。。。
小飲歸來,摸上牀頭,旦見佳人好風流
芊芊玉指、吮在口,一抹朱脣緊貼,粉臉斜倚,羅襪高挑,揉搓兩堆白雪
星眼朦朧,櫻口微喘,蜂腰細汗
正欲脫衣解帶,共赴巫山雲雨,哪知眼前一物忽現,嚇得趙澤頓時醒來。
“一物生來六寸長,有時甜來有時涼,我削、我削、我削。。。”
趙澤猛地從牀上做起,出了一身冷汗,環顧四周只見一個瘦削的背影正坐在屋內吃甘蔗。
“你。。。”趙澤心裡還納悶呢,自己正做春夢,哪知身下女子忽地摸出一把刀來,手起刀落,哎,不說也罷。
吃甘蔗的人聽見背後的人已醒來便順手丟掉甘蔗轉過身來,“趙小哥,早啊!”
“啊,是你!”
聽音識人,趙澤看在眼裡,仔細端詳了半天終於認了出來,原來是昨天那個砍柴的,不過當日砍柴的穿得一身破爛,臉上還一道黑一道白的,要不是對那個聲音記憶猶新,趙澤還真認不出。
“怎地,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我們寨主正在校場演武,去看看不”砍柴的眉毛一挑,朝趙澤擠了個眼。
“既然都醒了,還睡得着嗎”趙澤下了牀趿拉上鞋,三兩下穿好衣服,隨便喝了幾口涼開水,潤了潤心肺。待腸胃通暢了,才朝砍柴的招了招手。
“我說,那個你叫什麼,昨天我見你時還是一身砍柴人的打扮,今日怎麼。。。怎麼變地如此不一樣了!”
“扮成砍柴人只是個掩飾,我叫小白,叫我白大哥就可以了!”小白說完話手一背眼高於頂。
趙澤圍着小白轉了一圈,看了看他的氣質,又比量了下個頭,最後一隻手搭在小白的肩上“看你斯斯文文、秀秀氣氣,倒像個未長成的毛孩子,你還做乩童算了,想讓我叫你大哥,門都沒有!”
“呀”小白一聳肩膀,嘴一撇“不跟你瞎扯了,走吧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見我們寨主”
小白先行一步出了門,趙澤繫好褲子後一溜煙追了出去。
趙澤吃飯的地方在後山廚房的邊上,一間臨時收拾出來的小房子,屋內只一桌一凳一碗一筷,趙澤吃飯的時候小白守在門口,看着趙澤大口大口地嚼着那香噴噴地野豬肉,不禁嚥了口唾沫,心裡想道,這小子不就是工匠,寨主有必要對他那麼好嘛,換做我一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吃過早飯,祭過五臟廟,趙澤纔來了精神,跟着小白往寨前大校場而去。
校場上一字排開站了百十來號人,人手一根槍棒正在蕭滿天的指點下練習武藝。這些人中有莽撞的大漢、有健壯的強盜、有敏捷的飛賊,也有細胳膊細腿,腰似麻桿的兵勇,從一側望去這些人高矮不一、胖瘦不均,穿的也雜七雜八,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些人都是經常跑江湖、刀口裡混日子的血腥漢子,就算是外表其貌不揚,可是瞅那眼神,殺氣騰騰的,不由心裡一寒。
趙澤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眼福也飽夠了,身上也曬得暖洋洋的,頭上頂了個炭火盆似地,正在心焦,偷眼看了一下小白的側面,只覺得小白脖頸寸許的地方肌膚細膩、緊繃,耳垂也煞是可愛,雖說是男兒身,也生就一副銷魂的身軀。想到這趙澤不由得向下望去,只見小白腰下略寬,臀部微翹,一雙小手正叉着腰呵斥那些練武不專心的傢伙。
看在眼裡愛在心頭,趙澤忽地走了神,正在癡癡地胡亂猜想,小白成了人家地小乩童,被哪個老不休的買回家中,收入房內,不加愛惜地隨意撻伐,哈哈哈。。。趙澤心裡一陣壞笑。
“趙押司,趙押司,你身體可好啊”
趙澤正在意淫之中冷不丁被周夢得打斷了思緒,忙收攏了神情,拱手答話。
“哦,哦,周大哥早啊,小弟正在看兄弟們練武,看着看着出了神,慚愧、慚愧啊!”
“無妨、無妨,這每日演武是山寨的規矩,防止他們日裡好吃懶做武藝生疏,到時上陣對壘時落了威風,趙押司,來咱們進屋聊”
周夢得將趙澤請進了大廳,邊走邊聊,講了講山寨上的趣事,敘了敘兄弟地友情,最後話鋒一轉扯到趙澤身上問趙澤昨夜睡得可好,飯菜還可口吧。
趙澤一個勁點頭稱是,末了想起一件事隨口問周夢得道:“周大哥,小弟冒昧問一下,那個徐瑾一向可好啊,弟受人所託還望大哥照顧徐瑾個周全”
“這個好說,好說,徐瑾那小兒活得好好的”周夢得得意地回答。
“如此,小弟多謝大哥了,不過小弟既是受人所託,想親眼看看徐瑾,還請大哥成全”
趙澤察言觀色地問道。
“兄弟要是說成全就實在是見外了,大哥這就叫人將那徐瑾小兒帶來給你看,兄弟稍等片刻啊”
隨後趙澤只見周夢得大聲一喝,立刻有兩個親兵跑了進來,領會了老大的意思後便匆匆去提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