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蠱門一共有三支,分別在雲滇省、廣桂省和湖湘省,每年秋末都會有一次大型的聚會,通常在立冬之前,交換在這一年的捕獲,畢竟各地的蟲類、爬蟲類動物分佈不同,交換一下也利於蠱門發展。
而在蟲類交換過後,正式的鬥蠱大賽就要開始了,三方各出一份獎品,各出十隻蠱物比鬥,性命相搏,可以一隻一隻來行,也能全部一起上,由舉辦方選擇,哪方的蠱最後活下來就算哪方贏,可以贏得另外兩家給出來的東西,並獲得下一次蠱門大會的舉辦權。
聽佘長老簡要的說完,於燁和他碰了下杯,仰頭喝盡,問道:“一般都有些什麼樣的獎品?”
佘長老笑得很陰險:“各種靈物、好蟲、古董,反正什麼值錢的東西都往上放,到時候是要公正的,你給的東西好,另外兩方也要拿出差不多等級的東西來,除非他們不同意,不過有好東西誰會不同意呀?當然了,你看中哪個大姑娘也可以賭,湘妹子可漂亮了。”
“這個……”於燁看了看旁邊的許晴安和曹亞蘭,果然兩人臉色都不太好,於廈別過頭去偷笑。
“沒問題的,只要紅杉不做小就行。”佘長老把杯子裡的酒喝乾。
“我不做小。”紅杉叼着一隻雞翅膀,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是說這件事,”於燁無奈的說道:“既然有獎品,我就去一趟好了。”
“一定要去的。要去的,你是我們找到的天蠱尊,咱們先不告訴他們你是。東西全贏過來再說,到時候他們後悔也來不及啦,哈哈哈!”佘長老似乎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憧憬着湘苗蠱門和桂苗蠱門長老大吃一驚的樣子。
“蠱門大會什麼時候開始?”於燁喚醒了佘長老。
“十月底,到時候我們會來這裡找你,這次我們要去廣桂,他們已經連贏了兩次啦!我們已經好多年沒贏過。這次我們一定要贏回來。”佘長老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滇苗蠱門雖然佔了個好地方,但很多年沒出過像樣的人才。這纔去國外尋找好東西制蠱,想出奇制勝,可惜飼養經驗不足,仍是失敗了好幾次。不過今天有了“天蠱尊”想來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吃完晚飯。於燁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陌生號碼,找於廈拿來電話打過去,原來黃承龍打來的。
“那個……於燁啊,重病絕症一時間還沒找到,不過我有個女性朋友拍戲時受了傷,臉上身上留下不少疤痕,演藝事件就此終止。抑鬱症都愁出來了,聽說最近有了自殺傾向。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她治一治?價錢完全不是問題,她家裡非常有錢。”黃承龍的聲音有些猶豫,自然不可能是爲了錢。
“問題不大,還有什麼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於燁聽出了古怪。
“是這樣……她不願意讓你知道身份,也不想讓媒體知道這件事,所以想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治療,這個……她的臉受傷,不讓你看這個要求也太過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她現在情況不穩定,勸也勸不聽……”黃承龍嘆了口氣。
“我自然是要看到了具體的情況才能幫她治療,不過你讓她蒙着臉來好了,我一樣看得見,哪怕她把腦袋塞進保險櫃裡,我要看她也一樣看得到。”於燁很爽快的答應了。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飛回來谷昌市,然後和你一起去找她?她就在京城,能儘早過去的話,我多付你一百萬。”黃承龍高興起來。
“那怎麼行,我還要跟家裡人過節,過完節再說吧,到時候我聯繫你,或者你讓她來谷昌找我,花不了多長時間。”於燁說着掛上了電話。
那邊,黃炎龍呆呆的看着電話,不是爲了錢嗎?多一百萬都不要?就爲了過箇中秋節?
中秋節是在曹亞蘭家裡過的,許晴安家裡根本沒人,於廈又與於家脫離關係了,因此去曹亞蘭家是最合適的。
吃完飯後,四人來到了曹亞蘭家所在的小區樓頂上,雖然天陰賞不了月,應應景總是好的,反正帶着蠱物,也不怕蚊蟲叮咬。
期間於燁讓一隻長毛蜘蛛鷹進入了玄蠱牌,可惜進化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最擔心的問題出現了——蜂毒變化,變得更加致命、蟄人後更加疼痛而已,如果說以前的蜂毒可以能殺死一隻蜘蛛的話,現在的蜂毒就可以輕易毒死一隻犀牛。
如果只是蜂,這樣的變化是好的,可它已經是蠱了,只要食用了更多種類的毒素,它的蜂毒可以比現在還要高几百倍,這個進化可以說是完全無用的。
不過這對長毛蜘蛛鷹是給於廈防身用的,另外還配合兩隻漏斗網蜘蛛,對付一般的毒人已經足夠了,只要敵人不是隱門中人,來多少都不怕。
中秋節過後於燁就要回京城了,許晴安悶悶不樂,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本來都鼓起勇氣打算表白了,可紅杉的到來卻打亂了她的計劃,這個小女孩實在天真得可……怕,卻以於燁的未婚妻自居,更要命的是於燁雖然有些敷衍,卻沒有否認,這對許晴安來說是個極大的打擊。
於燁確實是想否認的,但他怕紅杉又像在苗寨裡一樣哭鼻子,反正還有好幾年,而且過不了多久又要見面,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對女性沒有太多的瞭解,於燁在這方面的表現實在不怎麼樣,這一點許晴安、曹亞蘭看出來了,於廈看出來了,白靈薇看出來了,冰冰她們看出來了……但凡和於燁稍微有點接觸的人都看出來了,就他自己還不知道。
奈何這種事是很難去教的,只有等他自己去摸索、體會才行,畢竟剛剛“醒”來不久,他的“笨拙”不難理解。
黃承龍在中秋節的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谷昌市,專門來等於燁的,能見到這個大明星,於廈他們三人也興奮不已,只是黃承龍對於燁的態度,看起來像是在害怕。
這一次飛機平安順利的降落在了京都機場,黃承龍大大的鬆了口氣,開車帶着於燁來到了離京城市區至少有五十多公里遠的一個樹林裡,進入了林中的一間小木屋裡。
於燁笑了起來:“當年要是有你,咱們打仗也不用打得這麼辛苦了。”
黃承龍也有些無奈:“這是她要求的,我也沒辦法,她現在的心理狀況真的很不好,你要是能治心病就好了。”
“心病沒辦法,這病向來都是自己治的,心理醫生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不過既然心病是出在她的疤痕上,把疤痕去了至少就算治好了一大半吧。”於燁對於去疤痕這件事還是蠻有信心的。
二人在這間簡陋的木屋裡呆了一個多小時,一輛頂配的卡宴駛到了木屋旁,最先下來的是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人,黃承龍一見就驚訝的迎了上去:“耿叔,你怎麼親自來了?”
“我是來拜見你說的那個高人的,如果他能幫芸芸治好了傷,我自然會有重謝。”中年人名叫耿強,京城夏華傳媒的大老闆,也就是黃承龍的東家大老闆,黃承龍就是他一手捧起來的,因此纔會對那女孩這麼上心。
“放心好了,耿叔,我敢擔保,如果這位沒辦法治好芸芸的病,那你找遍天下都……咳”黃承龍正說着,卡宴副駕駛的門打開,一個戴着大草帽女孩走下來,臉上是白色的面具,身上是厚厚的衣服,脖子上圍着圍巾,全身身上下沒有一絲皮膚露出來。
她就是耿芸芸,耿強的獨生女,本來也是個大明星了,卻因爲在拍戲時出車禍,左半邊臉連同半個身子大面積擦傷,傷可見骨,毀容了。
由於受傷面積太大,而且不僅僅是表皮傷,不少專家看到後都搖頭離開了,雖然家裡人把所有鏡子都收走,但用指尖同樣是能“看”清楚很多東西的,那張臉從此就沒有再讓別人看見過,她就像是《歌劇魅影》裡的魅影,不再見人,把自己藏在了家裡。
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又將自己封閉起來,抑鬱症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沒有出現自殺傾向,她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患上更多的疾病,鬱鬱而終。
耿強操碎了心,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看着女兒一天天憔悴下去,他什麼也不管了,就在家裡看着耿芸芸。
黃承龍的電話帶來了希望,但和過去的無數電話一樣,很可能也帶來了失望,耿強不陪着來,怎麼可能安心?
讓耿芸芸在車旁等着,耿強和黃承龍走進了木屋裡,一見到於燁,耿強轉頭就對黃承龍吼道。“就是他?胡鬧!我好不容易把芸芸勸出來,你就讓一個小孩給她治病?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耿叔,我知道於燁看起來很年輕,但他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怎麼會拿芸芸的安全開玩笑呢?”黃承龍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嘆着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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