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在想加更的事,手頭又沒有存稿,有些茫然,導致前面幾個章節沒有寫好,老狼反省了整整一夜,已經收拾好心情,後面的章節質量應該會有所提高,多提意見。當然,加更的承諾依然算數,老狼一言九鼎,從未失言過。】
在聽到了“於燁”這個名字後,立在登船橋前的老人臉色一沉,盯着於燁的臉看了半晌,笑得像只老狐狸,竟然又重複了剛纔的問題,只是稍有變化:“小朋友這塊牌子……是從哪裡偷來的?”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對於燁的態度被放到了檯面上。
既然對方說得這麼直白,於燁也懶得客氣,微笑着說道:“聽說無上齋算是隱門中的一流門派了,沒想到出來個門迎這麼沒素質,居然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老人怒目一睜,擡手就往於燁臉上扇來,用的是長輩教訓晚輩的架勢。
老人出手很快,早已有所戒備的於燁反應更快,腦袋往後一縮避過了這一掌,卻沒有立即反擊。
船艙內部有不少人正透過窗子往這邊看,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看清,是這個老人先動手的,他只不過是在自衛。
果然,好幾層船艙都有人叫起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陸老跟人動手了!”一邊喊着一邊帶領周圍的人衝到甲板上。
此時時間還早船艙裡的人不算多,加起來就百來個。又沒有站在同一層,看起來稀稀拉拉的。
“小子反應倒是挺快。”老人名叫陸子英。在無上齋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否則也不會被派出來“當門迎”。
“老頭子動作慢了,回家頤養天年不是更好?”於燁冷笑,臉上是不屑的表情。
陸子英氣得滿臉通紅,反手又是一耳光向於燁打去,這時有幾個人快速的遊輪裡走出幾個人來,爲首的正是無上齋的掌門曹陽喆,向陸子英吼道:“住手!”
可惜晚了。陸子英含怒出手,用的力量可不小,一時間哪能收得住,而於燁這一次沒有躲閃,擡起左手一擋,陸子英的手背和他的手掌碰撞,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於燁擋住了陸子英的攻擊。卻順勢原地轉了兩個圈子,一屁股坐倒在地,捂着臉哭天喊地的叫道:“打人啦!無上齋仗勢欺人吶!”
甲板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剛纔都從與於燁同巴士的人那裡得知了他的身份,都有些暗暗擔心,現在看來這小子也不過如此。於燁的腦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在這些人眼中就是於燁擡手去擋,卻沒能擋住,被陸子英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在臉上。
可笑容沒過多久就凝固在了他們的臉上,陸子英“打”了於燁後。就楞楞的盯着自己擡在空中的手,呆立了不到十秒鐘。直挺挺的就往後面倒去,沒有任何保護動作,後腦勺狠狠砸在地面上,擡着的手也在自己臉上pia的蓋了一下。
於燁繼續捂着臉,似乎十分痛苦,另一隻手卻把陸子英掉在地上的玄字六號牌撿起來拿在手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曹陽喆等人急忙趕過來,俯身查看陸子英的情況,發現人已經死了,再看手掌,虎口處有兩個小小的傷口,就破了點皮,沁出兩滴血來,血紅得過於豔麗,和正常的血液有極大區別。
“喂,你們無上齋怎麼能這樣?我拿牌子給他看,他硬要說我是偷的,還出手打我,你們都看見了,我可沒還手。”於燁仍捂着臉說道。
曹陽喆站起來,寒着臉看向於燁,他帶出來的那幾個人則紛紛退遠,將於燁圍在了當中。
“不是吧?你們也來?無上齋就沒有講道理的人了?”於燁看了看周圍右手仍捂着臉,左手把那塊牌子舉得高高的,似乎是在向全世界展示。
陣仗一擺好,從遊輪裡又陸陸續續走出數十人來,將於燁團團圍住,其中幾個人把陸子英的屍體擡到了一邊。
碼頭的這個區域是封鎖起來的,周圍又疊着不少集裝箱,普通人沒辦法進入,只能遠遠的欣賞那艘漂亮的遊輪,因此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有外人知道。
甲板上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於燁他們不敢得罪,無上齋更是招惹不起,這時從外面又開進來兩輛巴士,一車全是和尚,下車後周圍的光亮度都增加了不少;一車全是道士,下車後寬大的道袍把地面遮得嚴嚴實實。
一見這邊的動靜,慈緣和昆陽子同時嘆一聲氣,急急忙忙趕過來,後面的和尚道士也紛紛跟過來,頓時又讓碼頭亂成一片,“阿彌陀佛”和“無量壽福”此起彼伏,這羣和事佬一來,甲板上的人也紛紛下來了,有的勸,有的小聲出主意。
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慈緣擠進人羣,站到於燁身旁說道:“分別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施主又惹事了。”
他一說話,周圍的聲音立即就小了下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於燁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曹陽喆的身上,這是個天級初期高手,比陸子英可要厲害多了,而慈緣和尚這邊倒是不用去管,剛纔已經猜出來他想要自己的丹藥,說不定更想得知製作丹藥的方法,不至於在此時對自己下手。
“狂妄!陸師弟不過是想要教訓晚輩,何至於就要將他殺死?”曹陽喆冷冷說道。
於燁笑了起來:“仗着年紀大就可以胡亂教訓人?他以什麼名目來教訓我呢?就因爲活得久?活得久是種很了不起的事?烏龜大象活得也很久,你這位陸師弟怎麼不去讓它們教訓一下?”
曹陽喆爲之語結,誰都知道陸子英和蒼雨門的汪振鴻私交不錯,無上齋和蒼雨門關係不錯,去年的交易拍賣會他們還來負責了一下安全工作,可今年、今後的數年,交易拍賣會都不再會有他們的影子。
蒼雨門來不了了,害蒼雨門來不了的於燁卻來了,陸子英想要教訓什麼大家都明白,但教訓的名目卻沒辦法說出來。
然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於燁一句話壓住的話就太丟臉了,曹陽喆一着急,說出了讓他終生後悔的話:“聽說你腳底抹油的本事挺大,可不要忘了,你身邊的人跑得可沒那麼快!”
這話一說出來,慈緣和昆陽子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周圍立即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於燁的表情慢慢回覆平靜,閉上眼深呼吸一次,猛然睜開眼睛,黃色光芒噴涌而出,隨後消散不見,所有人都覺得呼吸一窒,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
被於燁盯着的曹陽喆就更難受了,如墜冰窖,接着於燁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傳來:“佩服,你有勇氣說這樣的話。”
說出來,便已經作數了,不需要對方多做重複,喜歡用“你敢再說一遍”這類話的人,要麼是耳朵真的不好,要麼只是作空洞的威脅。
“阿彌陀佛!”一旁的慈緣宣了句佛號,聲音不大,卻如洪鐘鳴響般在衆人耳中迴盪,被氣氛“凍結”的人打了個冷顫清醒過來,不由自主的退開幾步。
只聽慈緣又說道:“於施主,曹掌門不過是因爲師弟逝去,一時悲憤難當,說出來的胡話罷了,作不得數的,老衲以普渡寺的名義擔保,無上齋絕不會去劫你身邊的人。”
一旁的昆陽子也發話了:“貧道也以真元觀的名義,道友就當剛纔什麼話也沒聽到罷。”
於燁看了看和尚道士,淡淡問道:“這件事你們又要管?”
慈緣笑了起來:“這樣看來,我們確實又成多管閒事的禿驢和牛鼻子了,也罷,既然碰上了,那咱們就再管一管吧,反正曹掌門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真正去做。”
“你們能保證真的只是一說?”於燁又問。
“自然是能保證的。”慈緣和昆陽子一齊說道。
於燁點了點頭:“那我就信了你們的話,以後要是我身邊的人出了事,我可是要找和尚道士算帳的。”
“這個……如果真有人敢這麼做,那就是跟普渡寺和真元觀爲敵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老衲和昆陽師弟都會爲於施主討回公道。”慈緣認真的說道。
昆陽子在旁邊點了點頭,朗聲向衆人說道:“剛纔發生的事,在場的諸位都不要傳出去,以免有人利用曹掌門的話胡作非爲,若泄漏半句,也是與普渡寺和真元觀爲敵。”
這時時間還早,參加交易拍賣會的人來得不多,多是些散客和小門派,衆人一起點頭附和,臉皮比較厚的人這時也狐假虎威的訓斥周圍的人,誰敢說出去立即殺死云云。
“好吧,那我現在是不是被這拍賣會列進不受歡迎名單了?倒是有幾顆丹藥……”於燁沒有把話說完。
“施主想要換什麼東西,儘管開口,普渡寺全部要了。”慈緣這次沒有再扯上真元觀的名字。
“真元觀也能全部吃下,報酬加倍。”昆陽子也急急說道,並肩管閒事的一僧一道轉眼間就變成了競爭對手。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慈緣和昆陽子出面管閒事,並且一直在偏袒於燁的原因,爲了他的丹藥,陸子英似乎就這麼白白死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