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悠悠醒轉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看着映入眼簾的胤禛那俊朗的帶着一臉笑意的臉龐,黛玉不由得一陣臉紅,然後便有些不自在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胤禛聽了,便答道:“剛打過了四更呢。”黛玉聽了,不由得驚呼:“竟是這個時辰了?我睡了這麼許久?”
胤禛笑道:“正是呢,我竟不知道自己的娘子是隻小懶豬呢,直睡了兩天兩夜了呢。”說完,便仍舊笑着看着黛玉一臉驚愕的樣子。
“兩天兩夜?”黛玉反應過來,忙看向掛在西洋鍾邊牆上的黃曆,可不是被人翻過了麼,因此忙掙扎着要起身。
“鬼先生說你剛生產完,身子虛着呢,要好好躺在牀上調養,不可以亂動。”胤禛說着,便強按下兀自掙扎着要起牀的黛玉。
“我哪裡躺着住呢,只這渾身粘答答的,怪腌臢的,若不是因着做月子的時候不能夠洗澡,我還想好好沐浴一番呢。”黛玉素性喜潔,也難怪她對着此刻頗有些蓬頭垢面的自己不滿了。
“也無妨,只鬼先生說了,雖然做月子的時候是不能夠洗澡的,只略擦擦身子卻是可以的。”胤禛說着,便命春纖端了水進來給黛玉梳洗,自己則出了裡屋,他實在怕在這屋子裡待下去,不然他恐怕是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要知道,此刻的黛玉雖不似平日裡那般整潔,還有些蓬頭垢面,卻依然難掩其清麗無雙的本質,就是之前看着她那迷濛的睡眼,比平時也更多了一分嫵媚的風情,竟讓他胸中涌起了一股衝動,若不是意識到黛玉此時是非常時期,他怕自己此刻早已經將她撲倒在牀上了。
胤禛苦笑了一聲,他自恃定力極強,幾乎有和尚入定之能,不然他豈會在遇上黛玉之前連府中的那些妾侍格格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可是自從碰上黛玉,似乎自己的定力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瓦解於無形,尤其是此時此刻,他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食色性也”以及“知好色而慕少艾”這兩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春纖給黛玉梳洗好後,胤禛方進了裡屋,看着黛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躺在牀上,頭髮亦挽成了兩把兒頭,髮髻上只斜插了一朵珠花,慵懶的模樣一如那在一邊牆角微眯着眼睛打着盹兒的波斯貓,胤禛不覺暗暗讚歎,只玉兒養的寵物都有幾分玉兒的品格,便是那貓兒,跟着玉兒的時間長了,也多了幾分靈氣兒了。
“四哥,你在想些什麼呢?”看着胤禛一個人在那裡愣神,黛玉有些疑惑,於是便問道。
“沒什麼。”胤禛反應過來,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我只是想着只玉兒生了孩子後,卻是變得越來越美了,竟是想讓我將你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瞧見呢。”
“四哥,你的嘴巴越發得甜了。”聽了胤禛的話,黛玉不由得玉面生暈,因拿了帕子往胤禛的臉上一甩,“老實交待,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跟着誰學壞了?”
“哪有?四哥說的可都是實話。”胤禛一臉的認真,又看着黛玉暈滿雙頰,欲語還羞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動,當即便用手托起黛玉的下顎,然後便即用脣印了上去。
黛玉被胤禛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但很快便自放鬆下來,慢慢的開始迴應起胤禛來,也不知道胤禛吻了多久,黛玉只感覺到胤禛的一隻大手便從下面伸入了自己的裡衣,不斷的揉搓着自己胸前的豐滿,因忍不住嚶嚀出聲:“四哥,不行,現在還不行……”
黛玉的話傳入胤禛的耳中,這才喚醒了差點便被□□迷住了胤禛,胤禛戀戀不捨的放開黛玉,眼中仍然帶有着幾分□□的色彩:“玉兒,我真恨不得你現在就出了月子,我真的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
黛玉被胤禛這很是直白的話給臊得滿面通紅,忙轉移話題,道:“好了,四哥,這事上你急不得,對了,我睡了這兩日,你只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只兩個孩子的名兒可取了?”
胤禛聽了,便道:“皇阿瑪早取好了,說是若是兩個都是小阿哥,便一個叫弘昀,一個叫弘時,若是一男一女,那麼小阿哥叫弘昀,小格格便就叫福慧。”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只聽胤禛又道:“說起來皇阿瑪只答應岳父,弘昐三兄妹要在進宮之前待在林家,由岳父教導五年,而皇阿瑪後來竟是有些後悔,着人送了信來跟岳父商量,只岳父一口回絕了,估計這會兒皇阿瑪該氣壞了。”
黛玉聽了,只瞟了一眼笑得一臉得意的胤禛,道:“好歹是你的皇阿瑪呢,怎麼竟是這般喜歡看自己的皇阿瑪吃癟不成?”
胤禛聽了,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想到皇額孃的死,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黛玉知道胤禛雖然跟康熙的心結已解,但是這麼多年的彆扭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得了的,而且這種事情也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因此也不說話,只隨他去了。
而京城那邊,康熙接到林如海書信,大意就是“皇帝一諾,重於泰山”,因此不能把弘昐三兄妹提早送進宮給他瞧的意思,果然康熙看了,氣得直跳腳,深悔自己當時怎麼就一時口快,答應了林如海,若是自己執意不肯,想來林如海也是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
康熙越想越生氣,索性便想着去後宮走走,卻哪裡想到正在這時,卻是有禮部和宗人府呈上來摺子,原來只明年就又是三年一次的選秀,之前因着敬敏皇貴妃的薨逝,所以康熙免了一次的選秀,以致於那次原本有許多有資格或者即將入選的秀女落選了,因此只這回那些個朝中大臣只把眼睛擦得亮亮的,全部都盯着康熙這一次的選秀,而他們打得可不僅僅是送女入宮的主意,有些人是想着皇上的兒子如今大多已經成年,便連十三阿哥也都已經在今年大婚了,剩下的除了還未長成的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以及尚在襁褓的十八阿哥,十四阿哥只是被指了婚,卻還沒有大婚呢,雖然十四阿哥前段時間被皇上訓斥了一番,但是最近似乎又有些復寵的跡象,總之聖心很難測的,若是自己的女兒嫁到十四阿哥府中,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而康熙自然也知道那底下一干文武大臣的小心思,也知道胤禎在德妃的一番挑撥之下,也是起了爭位的心思的,康熙對此雖然十分生氣,但因着對付胤祀還需要胤禎才行,更何況爲了能夠順利讓胤禛繼承自己的皇位,他還必需要留下胤祀和胤禎,讓他們當胤禛的擋箭牌才行,想到胤禛,康熙又不禁想起了孝懿皇后,想起了孝懿皇后,康熙又忍不住恨起了德妃。
哼,別以爲他不知道,當年小蝶的死故然是因爲孝莊老祖宗送給小蝶的那碗蔘湯,但多半的原因卻是因爲她在孝莊老祖宗跟前挑撥的關係,畢竟孝莊老祖宗雖然不滿自己專寵小蝶,但是小蝶的爲人卻是頗合她的心意的,要不是因爲當初從佟佳氏勢力太過龐大,孝莊老祖宗本來一早打算讓自己立小蝶爲後的!
想到這裡,康熙心中更恨,手中也不由得泄了幾分內力,以致於手中的茶碗生生的化成了一堆齏粉。
“皇上,”李德全看到康熙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擔起心來,於是便走上前,問康熙道:“皇上可是龍體不適,要不要奴才宣太醫來?”
“不必了,朕沒事。”康熙聽了李德全的話,這纔回過神來,臉色也因此漸漸跟着緩了過來,然後又看了一遍禮部和宗人府的奏摺,御筆在上面批了一個大大的“準”字,然後只聽康熙對李德全道:“給朕傳旨宗人府,明年的選秀可適當放寬要求,只十七歲的相貌端莊的亦可入選。”
李德全一愣,不知道康熙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不過聖意素來是不能妄自揣測的,這一點身爲康熙身邊第一得力大太監的李德全最有感觸,因此只答應了一聲,便自去宗人府宣旨去了。
聖旨一下,端的是人心浮動,雖然有些人在猜測康熙爲什麼會放寬選秀的要求,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機會,因此也沒有深想,只管家中有適齡女兒的送女兒,沒有便從族中旁支尋找,誓要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
只年遐齡府內,如今也正爲着這選秀弄得手忙腳亂,原來只年遐齡卻是還有一個女兒,名喚年玉馨,卻是剛好十七歲,長得嬌豔可人,比之當初入了胤禛府中的年玉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之前的那次選秀,她本是快入選了的,偏偏因着敬敏皇貴妃薨逝的關係,所以只能落選回家,而年遐齡以及其夫人一開始也只能暗歎命中註定,正準備給年玉馨說人家時,沒想到這時候聖旨傳來,明年的選秀的要求竟是被放寬了,此等消息,自是讓年家上上下下歡欣不已。
“我原說玉馨這孩子長得不比玉香差,只偏命苦,趕得不是時候,不然別說指給皇子爲福晉,便給皇上做皇妃也是綽綽有餘的,”年夫人拿帕子拭着淚,“不過好在老天有眼,玉馨這孩子福氣大,不然怎麼就趕上這次皇上的聖旨了呢?”
年夫人越想越覺得這聖旨就好像是爲年玉馨量身定做的一樣,因此心中高興的同樣臉上也難掩得意之色,年玉馨則站在一旁,一臉的嬌羞,而年遐齡想到自家將來會出一位娘娘,因而滿門榮耀,也是面生紅光,高興得呵呵直笑。
直年羹堯卻認爲皇上的聖旨不這麼簡單,但是全家人在興頭之上的時候,他也不好潑冷水,只對年玉馨道:“只你若是入了選,卻是得規規矩矩的,沒得跟你姐姐一樣,若不然,到時候,休怨我無情!”
聽到年羹堯提起年玉香,年夫人不由得白了一張臉,道:“好端端的,大家都高興着呢,你怎麼非得提這些敗興兒的事情!”
自年玉香被康熙下令賜死,年玉香便成了年家的一個禁忌,也因着年玉香的關係,年夫人被年遐齡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深恨她沒有教導好女兒,而若不是因着看在年羹堯着實出色,而家中還有一個年玉馨的份上,恐怕年夫人一早就被年遐齡休棄了,因此也難怪年夫人聽年羹堯提起年玉香,便由於燙了腳兒的貓兒似的,立刻便跳了起來。
“就是,就是,我又不是姐姐,你爲何總是拿我跟姐姐比?”年玉馨雖與年玉香一樣,都是年夫人所生,但是由於年玉香較年玉馨爲長,而年玉香又十分出色,所以在家中時樣樣都是專美在前,年玉馨每每被冷落,心中早堆了一肚子的不滿,因此年玉香被康熙賜死,她非但不傷心,反而還十分高興,認爲擋了她光芒的年玉香真是活該落得有此結局。
也因此,年玉馨聽到年羹堯拿她同年玉香作比,心中的不滿立刻被宣泄出來,只撅着一張嘴,跟年夫人撒嬌道。
“好了,好了,玉馨馬上就要入宮去了,你也不要掃她的興了。”到最後,還是年遐齡出來打了圓場,然後,又聽年遐齡對年羹堯道:“亮工(年羹堯的字),只一會兒到我的書房來一下。”
年羹堯聽了,自是答應了。
年羹堯用罷了晚膳後,便自去書房,彼時年遐齡已然等在了那裡,年羹堯見了年遐齡,只給年遐齡請了安,道一句:“父親。”便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年遐齡見年羹堯,只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即開口問年羹堯道:“亮工,只你剛纔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年羹堯想了想,覺得還是把自己的擔憂跟自己的父親說一下比較好,於是點了點頭,道:“對於選秀的聖旨,孩兒卻是有些不解的,只大清入關以來,選秀都是每三年一選,只除非遇到什麼國喪之類的,方纔免選或推遲選秀,但卻從來沒有放寬選秀標準的,而皇上又是極重視規矩之人,實難想象他是因爲好色才放寬了選秀標準,若是如此,只皇上一親政的時候便該改了這規矩纔是,因此孩兒擔心,這次的選秀皇上是不是有着什麼打算在裡面的?”
年遐齡聽了年羹堯的話,也不由得擔起心來,因道:“咱們家雖是雍郡王爺府下的包衣奴才,但因着咱們家功勳卓着,得蒙聖恩,雖爲包衣之身也可參加選秀,不然只當初你妹妹玉香也不會入了雍郡王府中爲側福晉,只是如今聽你的說法,咱們家的風頭確實太勁了些,所謂‘過剛易折’,‘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看當初雍郡王福晉的外祖賈家是如何繁盛,一門之中出了四個女兒,有兩個女兒都被指給了太子,卻也終究落得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說到這裡,年遐齡不覺嘆了口氣,竟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意思。
而年羹堯聽了,卻是不以爲意,只道:“父親,孩兒倒是認爲,咱們只要跟緊了雍郡王爺,將來倒也是不怕沒有榮華富貴的。”
“你的意思是說……”年遐齡的眼睛一亮,用手指了指屋頂,“那位有意將皇位傳給雍郡王爺?”
年羹堯聽了,卻是笑道:“皇上有意將皇位傳給誰,我卻是不知道,我只知道,雍郡王爺極善隱忍,又有雄才大略,便是皇上無心傳位於他,只諸皇子奪嫡,到頭來,這皇位,定然還會是雍郡王爺的。”
說到這裡,年羹堯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股意氣風發的自信:“我要跟隨雍郡王爺左右,爲其奪得天下!”
看着年羹堯如此模樣,年遐齡不禁覺得此刻的年羹堯宛如那早晨升起的太陽,雖不是十分熾烈,卻有着耀人的光芒,一時間竟不由得有些相信起年羹堯的話來。
因此年遐齡道:“若是如此,只玉馨看來還是不要入宮,被指給雍郡王的好!”
“哼,若要靠婦人才能得到榮華富貴,這男兒還有何面目立足於天地之間!”聽了年遐齡的話,年羹堯只冷笑一聲,只不過他沒有說的是,年玉馨性格太過自以爲是,即使不像年玉香那般,那下場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年羹堯不覺有些恨恨的,他年羹堯文韜武略,英雄蓋世,怎麼就有這麼兩個愚蠢的妹妹。
而年遐齡聽年羹堯如此說,便也不再說話,只他知道,他這個兒子一旦做了決定,便再難更改的,這一點,便即使身爲他父親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嘆了口氣,年遐齡只得隨年羹堯去了。
而關於此次造選秀,其實不獨家中有着適齡女子的官員在殷殷期盼,實則只京中的那一廂皇子阿哥們,也是在打着主意的,尤其是胤祀和胤禎兩人,對於此次選秀,都是有着自己的算計在裡面的。
胤祀雖娶親多年,底下也納了三個侍妾,但是卻一無所出,不得不說,這是他的一個致命傷,要知道,作爲一個皇子,不管你有多麼得出色,勢力有多麼得龐大,但是若是沒有子嗣,那麼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永遠與你無緣,再加上自從郭絡羅氏安雅跟黛玉熟捻起來之後,似乎對於一切都看開了許多,也不再阻着自己納妾了,雖然這對於胤祀來說可是說是鬆了口氣,但與此同時,安郡王府的關係卻是與自己疏遠了許多,也因此胤祀的心中是極爲着急的,更想着趁着這次選秀,向康熙提出要求,讓自己能得機會誕下子嗣的同時,也給自己添加幾個有力的臂膀的。
而胤禎雖然尚未大婚,但是與完顏紅珠的婚期也不過兩個月了,而選秀卻是要從明年五月開始,距離他們的婚期卻是有三個月,再加上選秀歷時極長,沒個百十來天的是不會完的,因此即使到時候胤禎納了妾侍,或是側福晉、庶福晉什麼的,也算不得是在新婚期間,而胤禎打的也正是這個主意,畢竟他要爭位,只憑完顏氏一族的支持是完全不夠的,更何況如今的完顏氏一族已是今非昔比,隱隱有些沒落的跡象,這讓胤禎怎麼能甘心?
而胤禎這般吃着碗裡的瞧着鍋裡的做法不知道怎麼的,竟是傳到了完顏紅珠的耳朵裡,完顏紅珠聽了,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於是便去找完顏太妃,嚷嚷着要退了這門指婚的。
完顏太妃聽了,卻是嘆息了一聲,輕撫着完顏紅珠的頭,道:“紅珠,不要傻了,只這皇家的指婚,豈是說取消了就取消了,更何況君無戲言,且不說皇上會不會依了你,便果然依你之意取消了指婚,你也會因此而壞了名聲,將來卻是還有誰會娶你的?”
“難道外孫女就這般嫁過去,受盡委屈不成?”完顏紅珠擡起頭,看向完顏太妃,雖然說一雙杏眼早被淚水弄得模糊不清,卻也是能看清其中滿滿的都是不甘。
“傻孩子,誰要你嫁過去受盡委屈了,一個女孩子嫁了人,受不受委屈,端看她嫁到夫家後的手段,尤其是你即將要成爲十四阿哥的福晉,那手段更是要使得好,不然你以爲那些嫁人了後倖幸福福過完一輩子的女人都是因着丈夫疼愛,纔會那般幸福的不成,要知道,男人都不是能守得住自己心的人,韶華易老,紅顏易逝,一個女人後半輩子過得如何,端看你自己如何想,如何做?”
完顏太妃撫摸着完顏紅珠的一頭秀髮,眼中滿是慈愛。
“那我該怎麼辦?”聽了完顏太妃的話,完顏紅珠一臉的迷茫,眼中更是恨恨的,“郭羅媽媽,我實在是不甘心,我還沒嫁過去呢,他便開始想別的女人了,若我嫁過去了,我能夠轄制得住他,他是皇子啊?”
完顏太妃聽了,只笑着在完顏紅珠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完顏紅珠一開始有些迷惑,但到後來臉上的迷惑之色卻是盡去,只剩下一絲堅毅以及絕決。
十四阿哥,愛新覺羅·胤禎,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既然你想方設法,想要結集勢力奪得皇位,那麼我哪怕拼上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你就安心等待着我們成親後的生活,我一定會讓你滿意到不能再滿意爲止!
這麼想着的完顏紅珠,此刻完全褪去了昔日天真無邪的少女模樣,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鷙。
而坐在椅子上的完顏太妃,也在這時,隱去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了一抹難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