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萊克頭腦靈活,尤其在憤怒的血液滾滾奔騰衝破頭頂各種經脈的時候,他的報復會變得很有……創造力。
在那個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西里斯英明果決當斷立斷,他雙眼冒光,用魔杖指着馬爾福的胸口,盧修斯的腦海裡閃過同歸於盡的念頭,淺色的瞳孔如布萊克所願劇烈縮小,裡面的畏懼和震驚大大滿足了格蘭芬多的報復心。
盧修斯聽到了自己的衣服被咒語撕裂的聲音,那個咒語他並不陌生,在牀上他也對別人的用過,並且十分享受對方意外之下的驚懼羞澀表情。只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布帛破碎的聲音就顯得格外刺耳了,感謝萬能的魔法,他的衣袍、長褲在那個瞬間同時碎裂,本來布料包裹着軀幹的壓力也跟着瓦解。盧修斯出於本能蜷縮身體,開始用手臂做出格擋的動作。
布萊克手上的速度更快——不愧是獅院出來的,盧修斯在內心詛咒着補充,只見他離開將手掌自己的嘴巴,撥開覆蓋在身體上的衣服碎片,然後直接把唯一逃過一劫的內/褲扒掉。
“……”
整個過程的發生不過在幾秒之間,在這個從衣冠楚楚到肉/白相見的過渡裡,牙尖嘴利的斯萊特林失去了語言的功能。
而等待許久仍然得不到迴應終於鼓起勇氣擅闖上級工作間的敲門君說道:“我要進來了……”
“出去! ”盧修斯厲聲喝到,上級的命令逼退了忠心的助理,馬爾福家主隱忍着太陽穴的抽痛回頭,正好看見布萊克揮魔杖將自己的內/褲和衣服碎片變爲一堆橙色的火焰。
西里斯露出暢快的笑容,如果不是擔心自己過大的笑聲引來別人的懷疑,他的聲音絕對會震塌魔法部的屋頂。
“你得這樣回莊園了,希望你家人沒有爲你準備洗塵聚會。”
——實際上,小龍的確在等自己。
出於一個父親的尊嚴,盧修斯絕對不願意以這種狼狽的姿態出現在家人面前,他開始推算讓眼前的格蘭芬多立即當場賠自己衣服的可能性有多大。
蛇杖在房間的另一邊,看瘋狗目不轉睛的警惕表情就知道在自己找回武器之前就會被再度撂倒,然後爆發格蘭芬多暴力斯萊特林流血的衝突。
盧修斯在短暫的驚慌後鎮定下來,他緩緩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背後沾了的灰塵,舒展四肢,好像赤/身/裸/體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果然,他在布萊克那雙和名字含義一樣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驚豔,盧修斯十分自信沒人能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厭惡的情緒。膚色體態自然是均勻的,很難從白皙的色澤和形狀柔和的肌肉輪廓上看出年紀,形狀優美的腿更襯得身體修長。
對美的欣賞和追求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本性,前者引發戀慕,後者激起嫉妒,以盧修斯的閱歷和精明來看,布萊克眼中閃過的明顯是欣賞。
西里斯知道自己的舉動十分荒謬,並且,事情的發展正在朝着更爲滑稽的方向發展。
他剛纔沒想太多,只是急中生智,以羞辱盧修斯的方式讓他將好事的巫師趕走,他起了個頭,完全猜錯了結尾。
“再走一步看看。”西里斯謹慎地用魔杖指着馬爾福。
這樣的威脅完全暴露了他的色厲內荏,任何人在面對一絲不/掛的死敵時都會產生和西里斯一樣無措的反應,更何況那死敵的相貌和他的人品呈現出背道而馳的極致美態。
盧修斯停止了靠近布萊克的腳步,他像參加宴會面見主人一樣擡起下巴,嘴脣掛着假笑。
“讓我猜猜,你多久沒和人有過親密的舉動了……一年?還是十年?”
西里斯竭力掩飾被說中的難堪,首先,在解釋之前,他要做出身體器官和能力齊全的說明,避免產生不必要的同情和誤解。好吧,他的**的確慘淡,被當作食死徒時他總不可能和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共度春宵吧?戰爭爆發他又抽不出時間,正是因爲把欲/望化作暴力才能在戰役中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然而馬爾福不可能體諒西里斯爲了和平自我犧牲的良苦用心,和謊言稱兄道弟多年的鉑金貴族只憑布萊克可疑的停頓和涌上的怒意中就推斷出了真相。
震撼,壓抑,以及……憐憫。
各種神色在馬爾福蒼白漂亮的臉蛋上飛快變幻,布萊克的臉色沉了下來。
盧修斯用誇張的感嘆調子歡快地說唱着:“哦~這可真教人同情~不,我是說意外——要我幫你麼?”
“不、用。”西里斯一字一頓。
“你確定?”盧修斯挑眉,“剛纔你剝我衣服的速度可不是這麼說的。”
“……”西里斯握魔杖的手開始憤怒地顫抖。
馬爾福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在這裡殺人滅口,他這麼激怒布萊克,主要是爲下面的目的做鋪墊。
“雖然我也很想在辦公室這樣刺激的地點幫你解決一下,可外邊有值夜班的巫師,”盧修斯微微眯起眼睛,直到布萊克不自在地皺起眉並將視線移向左下方,鉑金貴族才用遺憾的語氣繼續說道,“看來我們達成了離開這裡的共識,但現在的問題是……”馬爾福挺起腰桿,用驕傲的眼神帶着布萊克的視線上下掃視了一遍自己完美的身體。
西里斯輸在心境上,他不得不收斂亂七八糟的情緒:“你願意和我同穿一條褲子?咳、就字面上的意思。”
他轉了轉眼珠,爲了挽回劣勢建議道:“我可以幫你去借一套。”
“哦,我擔心你會突然撞到空氣失憶,”盧修斯假笑,確定等布萊克完好無損地出了這個門,自己的辦公室周圍的牆就會被各種樂衷於八卦的人士拆個乾淨,隨即他想到之前救世主的態度,覺得自己手裡也有籌碼,“還是說,你希望我發出奇怪的聲音引人進來然後被你教子說教?”
西里斯心中一緊,教父教子顛倒的角色令他措手不及,更何況在死敵面前他丟不起這個臉:“那樣的話你也不會好過。”
“想想和我的老朋友鬥爭的那幾年,你不希望將一個斯萊特林逼到絕境的,因爲他在臨死前一定會反咬你一口。”
盧修斯模仿布萊克之前的警告,他覺得站着談判顯得很業餘,在西里斯緊張的目光中怡然走到自己的位子旁邊,用職業的禮儀點頭致意,然後坐下。
這樣擺譜的動作給盧修斯帶來了別樣的感受,椅面的真皮觸感帶着一絲涼意,盧修斯低垂視線,以調整姿勢的動作掩飾住了邪惡的興奮。
生活總是充滿了驚喜,哪怕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一個馬爾福也能享受到樂趣。
布萊克在行動力上的確勝了一籌,但在口才辯論和**上敗了兩回,自己也算不得輸。
西里斯在爆發之後情緒舒緩了許多,聽出馬爾福不讓自己單獨離開的意思,不解地質問:“你打算怎麼辦?”
在馬爾福聽來,這種把主動權交出去的問話完全等於屈服。
薄薄的嘴脣在維持了足夠布萊克抓狂的代表勝利的弧度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個詞。
“阿尼瑪格斯。”
西里斯針鋒相對:“未經註冊的化獸是非法的。”
盧修斯嗤笑:“我可不像鳳凰社的英雄,到處在報紙上刊登雜種狗形態的照片。”意思是隻要不被發現,就不算違法。
西里斯其實也有點兒心動,他很好奇一個馬爾福會變成什麼——毒蛇?跳蚤?還是橫着走的螃蟹?而且,就目前而言,這是兩人都能夠接受的方案。
雖然和之前把馬爾福暴揍一頓扔到麻瓜大街上的計劃差得有些遠。
經過兩分鐘的激烈沉默和思考,西里斯不情不願地點頭。
“……”他默然注視着桌上前肢豎起後肢站立挺胸作紳士狀的白鼬,露出大大的高興笑容,“我一屁/股就能壓死你。”
目露不屑的白鼬立刻被布萊克拎着脖子提起,在半空中作鐘擺運動。
盧修斯目測了一下自己和布萊克的距離,那隻格蘭芬多顯然不傻,知道自己的爪子目前夠不到他,所以馬爾福家主也沒掙扎,只是冷冷地瞧着對方。
後者更得意了,那種只有在蠢貨臉上纔會出現的笑容,因爲布萊克家族遺傳的英俊相貌的襯托也少了些傻氣。盧修斯不否認敵人出衆的外表在這幾場對抗裡增添了征服遊戲的樂趣和滿足。
“我覺得把你的四肢捆起來比較安全,萬一你撓我怎麼辦?”
格蘭芬多編造者冠冕堂皇的謊言——即使自己有這樣的意圖,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就不算有罪——盧修斯在布萊克豎起魔杖的時候後肢用力往後一蹬,一改方纔的示弱姿態,身體向前拋起時挺腰,加大向上甩的力道,使勁擡起後肢,夠到並夾住了布萊克的魔杖。
猝不及防之下布萊克的武器飛了出去。
盧修斯證明了身爲一個斯萊特林應該具備的隱忍和爆發的實力。
西里斯用以下的動作體現了一個格蘭芬多在吃虧之後惱羞成怒的反應。
他伸直手臂,發明了一種用360度全方位晃動搖暈小動物的全新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家族遺傳,L爹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就和小龍的一樣算了
而且還是白鼬最萌XD
回clover的留言:水仙媽媽旅遊去了,唉,對她總覺得寫這樣的CP太過意不去了
回小螃蟹一隻:開門捉姦米意思,兩人假戲真做時再被發現才熱鬧~
回碎心紅:總覺得發怒和高/潮時的身體反應很像啊,心跳加速,血脈噴張,大腦短路,腎上腺分泌增多,而且有運動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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