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事,可寶藏這麼容易就被找到,北冥昊宸必會起疑,到時他會放過我們嗎?”頓了下,“再說了,希兒不許我向任何人透露寶藏的下落,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希兒?楚銘皺眉,想到昨夜無憂與零微殘憶的親密,心口就又覺生疼。“沒想到,無憂樓主還是個多情人。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
“楚公子見笑了!”無憂淡淡地道。
“可就不知,你對冰希兒淡淡是情根深種,還是俯首聽命呢。”巫雲揚冷冷地插了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向巫雲揚的眼中盡是冰冷,他竟敢傷害希兒,還打楚兒的主意,早晚有一天會讓他自食其果。
“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巫雲揚直視着無憂,冷冷地說。
無憂當然明白巫雲揚的意思。他的母親柳枝是零微殘憶之母蘇青絮的侍婢,而今無憂雖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可到底還是零微殘憶的手下,是她家生子的奴才。
“看來巫公子對我,還有希兒都有很深的誤會。”
“沒有誤會!”巫雲揚也不想再在這與無憂虛與委蛇,直言道,“巫蘇兩家是宿敵,我與冰希兒既爲兩家之後,那就必有一番爭鬥,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再對你有所姑息。”
“聽你這話,似對我也有敵意。”無憂冷冷地道,“不知是爲何?”
“因爲你這張臉!”
“雲揚!”楚銘出言,欲阻止巫雲揚把一切都攤開。
“我的臉?”無憂故作不解,“我不明白,這與我的長相有何牽扯。”
“沒什麼,”楚銘淡笑道,“只是雲揚覺得,你與先皇長得很是相似,故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語氣淡淡的,似只是隨便一說,卻一直盯着無憂看,分明很是在意他的反應。
“原來如此!”無憂恍然,“那想必楚公子不信任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了。”楚銘沉默不語。“其實兩位多想了,無憂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鄙賤之人,不足掛齒,怎敢攀龍附鳳,與楚公子手足並論。”看了看楚銘與巫雲揚,“夜深了,兩位還是多做休息吧。”說完,拱手微拜,轉身便走。
目送無憂離去,巫雲揚不禁問:“皇上,他到底什麼意思?”分明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的身份,爲什麼還要裝模作樣地說這些?
楚銘一笑,“他是想告訴我們,與我們合作是爲了寶藏。他只是天下第一樓主無憂,與琉球國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想有關係,讓我們別總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
“可他活着,本身就是個威脅,無論他是否真心隱退,我們都不能放任他不管。”
“你以爲我真會放過他嗎?”楚銘不屑一笑,“就算我想,他也未必會肯,我們註定爲敵,就像你必殺冰希兒和那個楚兒一樣。只是現在,我們必須聯手對付北冥昊宸,取得寶藏。其他的事,只能日後再說。”再看了眼無憂離開的方向,便轉身回房了。
月色迷人,花草幽徑,四下靜謐。
無憂搖扇信步於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目光遊離,似在深思什麼。許久後,不禁撲哧一笑。
“溶月,你說我是不是很言不由衷呀。總說只做無憂,不做楚鈺,卻頂着張與楚澤如此相似的臉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與他的關係。其實呢,如果我也像冷箏和星魄那樣戴上**,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些麻煩了?”
身後遲遲沒有聲音,無憂眉頭微皺。回頭看去,溶月正隔着一定的距離靜靜地跟着他。“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呃,樓主,”溶月一臉爲難,不知該怎麼回答。看着無憂的眼神也透着幾分奇怪,似乎不明白一向冰冷待人的無憂怎麼會和她開玩笑。
似也發覺自己剛纔的言行有些不妥,無憂輕咳了一聲,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不再提及剛纔的問題。這讓溶月鬆口氣,她寧願面對冰冷的無憂,也不想看到無憂對她笑,因爲那會讓她感覺很奇怪很滲人。
沉默許久,無憂纔開口道:“北冥昊宸怎麼還沒回來?”語氣是如昔的冰冷。
“回樓主,”溶月跟在身後,恭敬地道,“他們好像還沒有出迷霧森林。”
“怎麼可能?”無憂皺眉。
迷霧森林雖濃霧重重,讓人很難辨清方向,當年就算是他們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從裡面走出來,可如今的迷霧森林與當年的不同,他在林子裡留下了那麼明顯的痕跡,只要他們找到了並順着他的路線走就可以在兩個時辰內出來,再說以他們自己的本事也該走出來了,怎麼會還沒有出來?
“難道出了意外?”
“這應該不可能,”溶月連忙道,“密林裡早已經沒有野獸出沒,除了方向難辨外,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危險性,而且他們武功高強,就算遇上什麼,也能輕易化解。”
沉思一會兒,無憂道:“不怕他們有危險,就怕他們深究不放呀。”如果他們不是往林外走,而是深入探究,那他們一定會發現迷霧森林深處是一片無垠的石海,而那看似平淡無奇的石海,卻盡是機關密道。萬一他們發現機關,並涉入其中,可是要惹麻煩的。
擡頭望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月比昨夜的更圓更美,可惜早無賞月人。無憂暗歎,離山秘密衆多,就像一個更大的經緯庫,一旦秘密泄露出去,可是會很麻煩的。
“算了,”無憂無奈深嘆,“讓他們發現也好過讓楚銘發現。”好歹那也算是水月國的機密。看向溶月,“不必再送了,回去盯緊他們。”時珂是明面上的跟蹤,而溶月纔是暗地裡的監視。
“是!”
冷箏等人急忙將昏迷的沈希白帶回蒼茫居。安置好後,經甘露診斷,才知沈希白體內的霧靈散之毒並未清除。連日來的奔波,加上今日的勞累,這才致使他毒發昏迷。
“希白!”看着靜躺在牀上的沈希白,冷箏的心如眉頭般緊皺,擔心不已。
“小箏,你別擔心,”甘露安慰道,“希白他沒事,我給他施幾針,清除了餘毒,就沒事了。”
冷箏自是對甘露的醫術深信不疑,也就讓開位子好讓甘露開始施針。
冷箏靜立一旁,看着因痛苦而在昏迷中都尚且眉頭緊皺的沈希白,心疼擔憂之餘,亦覺溫暖,希白,你真是個傻小子,你這麼的傻,讓我可怎麼狠得下心置你不顧?也許,早在當初你在河邊爲我吹笛爲我解開心結時,你我就註定要糾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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