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零微殘憶道,“今年的彩頭是被我拿到了,那麼大家暢快痛飲,不醉不歸!”說完,示意溶月去取早已經準備好的美酒。
“不醉不歸沒問題,”君燁笑道,“可你準備的酒夠嗎?萬一喝完了,我們都沒醉,這怎麼算?”
“安啦,”靈蔓衝君燁搖了搖頭,“我們酒庫裡存着幾百罈子的酒,倒出來都足以淹死你們,還怕不夠你們喝?”
溶月正好取來四壇酒,還沒來得及開封,就被洛臻搶過兩罈子。
“水仙令使!”溶月驚呼。
不理會大家奇怪的眼神,洛臻直接將其中一罈砸到楚銘桌前,盯着他冷冷地道:“陪我喝酒!”
“臻兒!”司徒清遠擔憂地皺了皺眉。
楚銘看了看洛臻,有些遲疑。“洛女俠,你找錯人了吧?”掃視了眼其他人。她要喝酒,不找他們,怎麼反而找上他了?
“沒錯!”洛臻肯定地道,“找的就是你。”見楚銘不動手,有些皺眉,“讓你喝你就喝,怎麼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皇帝呀?”
“你……”安南氣惱。
看了看洛臻,楚銘只好拿過酒罈,“好吧,既然洛女俠盛情難卻,那楚某就捨命相陪了。”
兩個酒罈一碰,便各自痛飲了起來。
“洛臻這是怎麼了?”看着洛臻和楚銘竟坐在一起喝酒,君燁側頭問司徒清遠,“她明明那麼討厭楚銘這會兒怎麼會找他喝酒?”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司徒清遠淡淡地道:“也許是她一肚子氣沒處撒,想找楚銘撒氣,把他灌醉吧。”溶月已經將裝滿的酒壺放在他的手邊。“好了,別想了,君閣主,我們還是好好暢飲一番吧。”說着便爲自己和君燁倒滿了酒杯,拉着君燁一起喝。
看到大家都各自說笑飲酒,一派熱鬧,零微殘憶不覺微笑。而無憂卻在掃視了眼所有人後,在零微殘憶耳畔低語了幾句。想了想,零微殘憶輕點了點頭,讓無憂悄悄離去了。
再看向大家,卻發現只有北冥昊宸在獨飲。那孑然的身形讓她心頭一緊。爲什麼明明和這麼多人在一起,我還是感覺他很孤獨呢?不自覺地走到北冥昊宸身邊。
見零微殘憶來了,北冥昊宸一愣,發現無憂已經不見了,不禁問:“你怎麼來了?無憂呢?”
瞥了眼正被洛臻纏着、無暇顧及其他的楚銘,零微殘憶低聲道:“他去看楚兒了,以免巫雲揚發現楚兒,會傷害到他。”雖然楚兒說那地方很安全,可讓無憂守着,她才更安心。
明白零微殘憶他們與巫雲揚的恩怨,北冥昊宸不禁點頭。“一切還是小心爲上!”想起什麼,側頭細細地看着零微殘憶。“憶,真是抱歉,昨夜你命在旦夕,可我卻沒能及時救你,讓你受苦了。”眉眼間和話裡盡是內疚和自責。
“沒事,”零微殘憶不在意地笑着道,“都過去了,再說也不能怪你。你當時也被殺手纏住了。”是我自己要陷入危難之間的,怪得了誰?
見北冥昊宸不能釋懷,連忙又說:“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吧。”說着便倒了杯酒給北冥昊宸,又爲自己也倒了杯。“這個花雕酒,不像那醉情殤,會,”想到那晚的事,有些尷尬,“會莫名其妙地醉,正好讓我看看,是你的酒量好,還是我的好。”說完一飲而盡。見北冥昊宸沒喝,“哎,怎麼不喝?”
“我只是覺得,”看向楚銘,“這裡很危險,你們不該讓楚銘上離山,這無異於引狼入室。”
知道北冥昊宸是在擔心她的處境,零微殘憶心下一暖,“是引狼入室沒錯,可引他來的可不是我和無憂,”他是因爲你的寶藏纔來的,“就算我們不請他上來,他只要多費些功夫,也能上來。”
沉默一會,看着零微殘憶,“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該來離山取寶藏,還把楚銘引來了,陷你和楚兒於危難?”
“不,當然不是!”零微殘憶連忙解釋,“寶藏本來就是你的,當年我們擅自動用了,本就不對。如今你來取回,我們沒有責怪你更沒有阻攔你的資格。至於楚銘,就算他不來離山,無巫雲揚也會追着我們來。”頓了下,“巫蘇兩家的恩怨是與你們之間的爭鬥沒有關係的,現在的局面也不是你造成的,你真的不用自責,更不必內疚。”
“好吧,就算這些與我無關,那麼憶,”懇請地看着零微殘憶,“讓我幫你們好嗎?我不可能看着你置身險地而袖手旁觀的。”
“可你必須袖手旁觀,”零微殘憶直言以告,“這是我們與巫雲揚之間的事,你若插手,只會引火上身。”
看着零微殘憶一本正經的小臉,北冥昊宸輕笑。“怎麼?這回輪到你把我推開了?”
“這不是推開你,”零微殘憶解釋,“而是各自迎戰。”見北冥昊宸不解,“你忘了?你來離山是爲了取寶藏的,所以你現在該做的是搶在楚銘之前找到寶藏。”頓了下,“在寶藏被找到之前,楚銘是不會讓巫雲揚殺我和楚兒的,所以我們要利用這段時間來對付巫雲揚,想法子解除他對我們的威脅。”
“所以,你不告訴我寶藏在哪,不是爲了什麼公平公正,而是拖延時間。”北冥昊宸頓時明白了。
“也可以這麼說,”零微殘憶聳了聳肩,“所以呀,你要在以後的一個月內努力找到寶藏,贏了楚銘,切不可讓他找到寶藏。不然,就算我多不情願,也不能爲了你與楚銘發生正面衝突。”
“我會的!”看了眼杯中的酒,微微一笑,“那麼,我們就並肩作戰,各行其是了。”
“好哇,”零微殘憶欣喜一笑,給自己又倒了杯酒,“祝我們各得所需,贏得全面勝利!”
“砰”酒杯相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