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保鏢553 蔡邕的忠告
談到這個問題,蔡邕就免不了地擔憂,他當然不知道一切都是凌巴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當然劉宏本身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了,沒有凌巴一樣會是這個結果。
想到了孔融的情況,再想想凌巴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外人”,蔡邕咬咬牙便乾脆道:“文舉確實有些魯莽了,直接沖撞陛下,不過陛下不經朝會直接任命,事先更沒有任何通知,恐怕也是對文舉厭惡了,這也令文舉深受打擊。最近他身體已有不適,而且有惡化跡象,也不知道何時是好?”說著嘆了口氣,與孔融不同的是,蔡邕彷彿更不得志,實際上若說孔融憔悴了,那蔡邕整個就是向著蒼老的方向走的。
其實說到孔融被皇帝所惡,他心理面未嘗就沒有點兒同病相憐之感,盡管他被劉宏請去做兩位皇子的老師,但劉宏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對他的不喜,最初的時候也是因為怕讓凌巴擔任兩個兒子的啟蒙老師會引人非議,而蔡邕在他心中更多的作用,恐怕就是拿來當擋箭牌的(劉宏以前也經常玩這一套);而沒有能夠在朝堂之上佔有一席之地,其實根由也是被劉宏所惡,這也是蔡邕始終的一塊心病。
“……”聽著蔡邕的話,看著他落寞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凌巴一時默默無語,心中也微微有些虧欠的感覺,盡管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確實知道對於似孔融、蔡邕這樣是真心為國家為朝廷考慮的忠臣老臣,劉宏的舉動說實話的確是有些傷人了,但也沒辦法,玩政治從來就容不得過分的心軟,即便是對“自己人”,更何況這個決定的根本決策者還是皇帝。
過了一會兒,蔡邕欲言又止地猶豫了會兒,才又主動開口道:“其實,對於陛下此舉,我倒是能夠理解……”
“嗯?”凌巴星眉一挑,故作疑惑道:“陛下一意孤行,但並非沒有道理,畢竟黃巾之亂剛過去不久,朝廷在幾年內仍會是以穩定為主,這是凌某小見,就不知蔡大家以為如何?”對蔡邕這類人,說話的藝術應用很重要,凌巴這舉便是拋磚引欲,先說說自己的“小見”,簡單而又直接的從側面捧了蔡邕一把,再來引出蔡邕的“高論”。
蔡邕卻彷彿沒有聽出什麼,只是突然皺了皺眉,沉聲道:“難道子衛沒有聽說幺?”
“聽說什麼?”凌巴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麼,但看到蔡邕緊皺的眉頭,突然發覺自己似乎真的忽略了什麼。
說實話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確都是躲在府裡,諸葛亮和馬超這一對小活寶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樂趣,還有新加入的趙雲,不過就這“銀白”少年就比較嚴肅了,而在之前雖然也有象是今天這樣帶著他們出門的經歷,可這個時代和後世可不一樣,“書生一出門便知天下事”,那未免有點兒異想天開了,至於古人的閉門造車更是不可信的,而看著蔡邕臉色如此沉重,凌巴一邊心中腹誹樂師辦事不力,肯定是有什麼大事沒有通報自己,然後一邊對著蔡邕恭聲問道:“還請飛白先生賜教!”
凌巴對蔡邕、孔融這些有學識的人一向都很敬重,這種敬重也是發自內心的,這個時代的文人和後世可不一樣,他們是真正在做學問的人,窮其畢生,都是為了學問一途發揚光大,大多數人都無sī的奉獻出了他們的青春,乃至他們的生命。
蔡邕有藏書三百,你可以說他是沽名釣譽,也可以對他不屑一顧,卻不能夠否認他這種行為本身對於保護文化是起著有力作用的,而他是在保護,因為他真正在熱愛,卻絕對不象是後世許多人嘴裡說著保護,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實都是在破壞。
對於這種人,凌巴覺得除了自己沒有理由不尊敬他們,更何況就算不考慮這些因素,蔡邕本身也是一個老人、一個前輩,從尊老愛幼的角度來講,一向旨在發揚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的凌巴小童鞋也會這麼做的。
蔡邕目光一陣閃爍,似乎是在衡量著些什麼。
他看著凌巴,凌巴也看著他,一臉坦承,對於凌巴,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其實他們那夥人包括孔融、王允、楊彪對凌巴這個晚輩印象都不錯,當朝駙馬、大將軍在他們面前卻表現得一如既往的謙遜,這是最值得人欣賞的閃光點,更何況他的謙遜,還不是無的放矢的謙遜,他本人的“才學”,也在此前的多次小聚中都有表現,令這些當代文壇鉅子們也莫不折服。
終於蔡邕象是下定了決心,嘆了口氣,才對凌巴輕聲道:“凌將軍可知,大將軍府這幾日都在緊急議事?”
大將軍?凌巴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何進,一種模糊的感覺,好像被人用錘子突然重擊了一下他的腦袋,反而打開了記憶的合資,感覺似乎自己一下子要抓住了什麼東西,卻總是抓不住,因為看不清無跡可尋,他只好搖搖頭,一邊繼續思慮著,然後繼續問道:“是……什麼事?”
蔡邕眼睛閃了閃,將聲音壓低到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程度說道:“陛下這幾日,又咳血了……”
“陛下病危了?”凌巴叫出了聲,但說是叫,聲音其實還是很小,大概也只有兩人自己聽的到,趕緊就被蔡邕噓了一下。
凌巴這下子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差點而忽略抓不住的那個是什麼了,他腦海里的印象不再模糊,反而隨著自己心中的確定漸漸清晰了起來。
歷史上本沒有中平七年(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只是中平六年十二月該回來之後,到中平七年劉協登基很快改元初平所以經常被忽略了),而中平這個年號,同以往的許多年號一般,其實只走了六年,便過完了它並不算長的壽命,而這最後的中平六年,則註定了是魂亂的一年先是外戚何進密謀誅殺宦官失敗被殺,漢少帝(劉辯)和陳留王(未來的漢獻帝劉協)被部分宦官脅持到洛陽市郊,其他宦官被由袁紹等將領帶領的士兵殺死;而後這年九月,董卓入洛陽,廢少帝立陳留王為皇帝;再然後十二月,“詔除光熹、昭寧、永漢三號”,復稱中平六年,直到後來中平七年初改元初平,這個年號纔算是徹底被廢棄。
而凌巴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許多事情發生了變化,就連這年號其實也早就變了,從中平元年到中平六年都差不多,當然差別最大的兩件事情,一個就是黃巾起義的綿延,時長竟然直接到達了四年,影響可能還更長;另一個自然就是洛陽之亂的延期,本該中平六年發生的事情,難道就是要今年中平七年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