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
就在潘榮武的黑傘要刺入白秋露的心口的時候,夏雲洛與範偉的劍也及時擋了下來。夏雲洛淡淡地看着潘榮武,卻沒有說話,潘榮武反彈了出去。
白秋露怔怔地看着夏雲洛,喃喃道:“雲洛……”
“師姐,你沒事吧?”夏雲洛別過頭,也看了看此時的白秋露。
白秋露搖搖頭,臉上掩不住高興,但是很快又愁上眉頭,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裡,也並不是因爲重新振作了,不過是心中積怨太深太多,不得不來。就算再次遇到夏雲洛,那也已經不能夠改變得了什麼了,只能靜靜地看着他,讓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永遠成爲秘密。
範偉看着現在的白秋露,只覺得心裡酸得很,那個時候他還很自責,自己沒有好好照顧這個師妹,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現在她再次出現,也是一臉的憔悴,還有一身的瘦弱。如此蒼白的女子,範偉知道她這一年多以來一定過得很不好。想想師父過世之後,這個師妹就沒有一天展開笑容過,那日她答應嫁給岑龍升,範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白夜城,人人都能夠看得出白秋露對夏雲洛暗生情愫,但是師父的屍骨未寒,白秋露就突然要嫁給岑龍升了,讓所有人都很吃驚。不過若要是岑龍升沒有背叛師門,白秋露嫁給岑龍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白秋露也有人照顧了,也能夠獲得幸福了。可是,誰知,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岑龍升的虛僞也在衆人面前被揭開,現在白夜城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夏雲洛很快就將目光移到潘榮武的身上,冷冷地看着潘榮武,道:“潘榮武,今天就讓我們在這裡做一個了結吧!”
“就憑你們這兩個不堪一擊的毛孩子了?”潘榮武淡笑,全然不把夏雲洛與範偉放在心上。
這時,林震東也趕了上來,遠遠地看着前面的人,他大吃一驚,沒想到竟然在十多年之後再次見到仇人,那潘榮武的樣貌,他一輩子也不敢忘記,當時候殺他一家的人其中正是有潘榮武。林震東的眼神幽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仇人原來還活着。而現在看到範偉,顯然範偉是與潘榮武的敵人,那他是不是可以放心地將手中的喚劍訣交給範偉?
林震東想到這裡,不禁微微蹙眉,心想還是看看情況再做決定,畢竟那喚劍訣是很重要的東西。
石可威看到夏雲洛與範偉正在與潘榮武交手,便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徐海英,正好徐海英也看向了他,兩個人相視一會兒,誰都能夠感覺得到現在白夜城弟子的心情,看到夏雲洛與範偉,他們都放心了許多,也更加有力量了,潛在心中的力量似乎又慢慢恢復了。
此時岑龍升身負重傷,徐海英心想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這正是殺了岑龍升爲師父報仇的好機會。徐海英急忙對石可威道:“石師弟,我引開秦仁義,你趁着岑龍升身負重傷,將他帶回白夜城,讓師孃處置!”
“嗯!”石可威點點頭,眼睛也看了看離自己不遠的秦仁義和岑龍升。
就在這個時候,徐海英一個疾步,直直地衝向秦仁義。
秦仁義自然是能夠察覺得到有人襲來,他微微看了看岑龍升,只覺得那個男人現在很難看,岑龍升向來高傲,不把其他人放在眼睛,也是經常與秦仁義有矛盾,但是秦仁義一向不理會這些,他只想跟着周靈心,其他人的眼光又算得上什麼。不過他一直認爲岑龍升是沒有弱處的,沒有到竟然是這般在乎白秋露,今天總算是讓秦仁義見識到了,那個人多麼心狠手辣,多麼陰險毒辣,都會有一個人能夠制服得了他。
秦仁義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也懶得去想太多,他只知道現在正有一把劍直直地向他襲來,他要是不躲開,只會像岑龍升那般,眼睜睜地看着別人的劍刺向自己。
秦仁義向旁邊躲開,同時又拔出了自己的凌義劍,他自然是不把徐海英放在心上的,這會兒也不想手下留情了,因爲潘榮武就在這裡,要是見到他對白夜城的人手下留情,指不定又會多想。
“鏘鏘、鏘鏘——”徐海英的白英劍被秦仁義擋了下來,兩個人的眼神都很冷,靜靜地看着彼此。秦仁義冷笑,道:“你是想要引開我,然後讓你的師兄弟殺了岑龍升吧?”
“鏘鏘、鏘鏘——”徐海英聽罷,並沒有回答,而是向後退開了一些,但是手中的劍還是指向秦仁義。
“哼……”秦仁義冷笑一聲,又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靜靜地在一旁看着夏雲洛和範偉與潘榮武交手就好了,我也不會去殺你的。你們想殺岑龍升,我也是不會阻止的。”
“無恥!”徐海英怒道,“你這樣說,好似與我們白夜城無冤無仇一般!我過來的主要目的也並不是爲了將你從岑龍升的身邊引開,我是要殺了你,爲我們白夜城報仇!不管是夕陽教還是潘榮武,都是傷害我們白夜城最大的人,而且你都有參與,不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哈哈、哈哈……”秦仁義聽罷,大笑起來,眼前的人說得沒錯,他也是白夜城的仇人,跟着木隨行的時候是,跟着潘榮武的時候也是,不管怎樣,自己與白夜城都是仇敵。想想自己應當是與任何人都沒有仇恨的,但是自己還是身不由己,從出生到現在就註定了自己要走什麼路,不論怎麼走,都會成爲人人唾棄的人。
“說得沒錯,我差點忘記了,我自己的身份!”秦仁義說着,手中的凌義劍也在自己的手中不停地旋轉着,頓了頓,秦仁義又道,“我這把劍叫凌義劍,是我爹給取的名字。我爹曾是夕陽教的四大高手之一,對木隨行忠心耿耿,他卻一事無成,最終默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