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龍升微微擡起雙眼,深深地看着白秋露的眼眸,淡道:“師妹,一年多沒見,沒想到你的武藝卻退步了呢。”
岑龍升剛剛根據以往白秋露的功力做出了防禦,沒想到白秋露的攻擊比想象中的弱了許多,岑龍升並不認爲是白秋露有所保留的結果,至於剛剛他吐了一口鮮血,那是因爲原本的傷口因剛剛的攻擊而又是裂開了許多,胸口上的血圈又是擴大了幾分,內傷發作而至。
白秋露聽到岑龍升的話纔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的武藝變弱了嗎?這一年多裡,白秋露一直呆在靜心庵中,也一直沒有停止練習武藝,但是生了孩子之後就沒有再拿劍了,武功這東西說也奇怪,有些人很少練卻能修煉得很強大,而有些人只有不斷的拼命修煉才能提高,不修煉則會慢慢退步,白秋露這是屬於後者。
“那又如何,對付現在的你這樣就足夠了。”白秋露依舊冷冷地看着岑龍升,雖然自己的武功不如岑龍升的,但是現在的岑龍升已經受傷了,白秋露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希望殺掉他。
岑龍升看着白秋露,想到以前他們的每一個畫面,心中不免有些悲哀,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要這樣面對她,不,他應該早就想到的纔對,從他背叛白夜城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想到了,哪個會愛自己的殺父仇人呢?
“師妹,我知道你恨我,今天就算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毫無怨言。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去補償你……其實……其實你也知道,我沒有殺師父,師父當時候原本就中了夕陽教的毒……”岑龍升到這個時候,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白秋露的原諒,就算是欺騙她,他也想爲自己開罪。
白秋露聽罷,便是又迅速向岑龍升發起了攻擊,岑龍升只能拼命閃躲,又不能還擊,其中險象環生不絕於眼。
而另外一邊,夏雲洛正在和範偉正在與潘榮武打得激烈。
“呵呵,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然妄想和我對抗,簡直是不知死活。”潘榮武輕輕鬆鬆地旋轉着自己手中的黑傘,冷冷地看着夏雲洛和範偉冷笑道。他潘榮武聞名於江湖時,這兩個小鬼還在孃胎裡呢,他自然不會把範偉與夏雲洛放在眼裡。
夏雲洛與範偉對於潘榮武的嘲諷自然是怒不可遏,都紛紛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在夏雲洛身前,明懸劍化爲無數把,狠狠地向潘榮武怒射而去,速度之快劍過留影,劍痕痕跡彷彿輕煙般起初實可視之,然後漸漸化去……明懸劍劍法果然如那神秘的黑衣面具人所說一樣,必須一直持續修行才能越來越強大,否則只會越來越弱。如今夏雲洛對於明懸劍的掌控比以前不知好上多少,雖然離突破瓶謹還有着一些距離。
範偉也是匯聚全身的力量,把內力注入白偉劍之中,白偉劍散發出微微光芒,隨後便是與明懸劍的劍影攻擊便是匯合在一起攻向潘榮武,對於潘榮武,夏雲洛與範偉從未絲毫的小看,甚至知道自己與潘榮武的差距,所以一開始兩人便是使出了全力。
面對範偉與夏雲洛的全力攻擊,潘榮武確是鎮定至若,手中黑傘微微張開,潘榮武露出淡淡的冷笑,頓時激烈碰撞在了潘榮武的黑傘之上,周圍灰塵四起,遮住了人們的視線,潘榮武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旁邊的樹木也因剛剛的衝擊而有所折損,往兩旁倒去,範偉與夏雲洛目光緊鎖,他們有些緊張的看着潘榮武的方向,他們剛剛是已經全力的攻擊了,應該能夠給予潘榮武一些傷害吧!
硝煙散去,潘榮武寸步不離的呆在遠處,身上的衣着只是沾上了許些灰塵,剛剛範偉與夏雲洛的全力攻擊竟然沒有傷到潘榮武絲毫!
範偉與夏雲洛此刻臉上佈滿了凝重,此刻的他們與潘榮武看來是有很大的差距呢。潘榮武見到範偉與夏雲洛的臉色不太好看,便是冷冷笑道:“兩個臭小子,準備好接受教訓了嗎?”
“教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夏雲洛很是不屑,難道潘榮武真以爲自己是他們的師叔嗎?他們可從未承認潘榮武是白夜城的人。
潘榮武不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便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範偉與夏雲洛兩人都是一驚,反應式的做出了防禦。
“鏘鏘、鏘鏘——”範偉突是受到了猛烈的衝擊,強烈的衝擊力使範偉向後飛去,撞上了後方的樹木,樹上的樹葉也是緩緩飄落下幾片,劃過範偉那堅毅的臉龐,範偉嘴角留下了一道血跡。
潘榮武只是在範偉的面前默默的看着他,彷彿在藐視着他一般,潘榮武忽然轉身把黑傘一橫,把飛來的幾把明懸劍打落,“真是可惜啊,你差點就成功的偷襲我了,不過我還是沒想到夏天奇的兒子竟然會從背後攻擊別人,你比你老爹夏天奇差太多了,不僅僅是武藝上,各個方面都比不上他。”
“你說的這句話,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夏雲洛淡淡地說着,想起那個時候,在鏈古城,那神秘的黑衣面具人就跟他說過這句話,但這又如何呢?難道一定要比自己的老爸厲害才行,其實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吧。
潘榮武顯然不知道夏雲洛所說的人是誰,但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長生不老,凡是要阻礙他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必須剷除,白夜城的衆人顯然是這一範疇,“是嗎?原來不只是我這麼認爲……”
潘榮武剛剛說完,明懸劍的劍影便迅猛的朝他飛了過來,潘榮武見狀,又是冷笑:“又是老招式,真是不長進。”
說罷,潘榮武頓時消失在了原地,一個瞬步到了夏雲洛身後,夏雲洛大驚,沒想到潘榮武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剛剛他根本沒看清楚潘榮武是怎麼移動的,潘榮武邪笑道:“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