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恬兒也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話了。
其實昨天喝酒之時,立楊就跟範偉說了要幫陳恆的事情,可範偉喝了好多好多,立楊說了什麼話都不記得了,只模糊記得期間林震東似乎單獨和自己談了什麼,至於內容範偉也是想不起來了,只有那林震東模糊的一聲“再見了!”
“對了,那……林老前輩呢?”範偉想起林震東最後那模糊的字句,他根本就沒聽清楚林震東講了什麼,只是他覺得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趕緊問清楚林震東的下落,也好問個明白。
“林老前輩啊,他一早就走了,說是他出來太久了,擔心他孫女一個人在家太久會不放心。”金恬兒對於蜻蜓谷的事都是瞭如指掌,林震東的去留也是知道的,至少她是這樣認爲的。
“什麼!走了?”範偉有些失落,看來自己是無法儘快知道林震東對自己說的是什麼了,唉,真是喝酒誤事啊,然後看了看有些失神的莫萱,不過起碼也是讓自己忘記了些憂愁,這樣也是範偉想要的結果。
莫萱看到範偉的樣子,就忍不住又道:“昨晚喝得個爛醉,把什麼事情都給忘記了,現在倒是來問這問那的,你也不害臊!而且你說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範偉亦是一臉的鄙視,雙眼斜斜地看着莫萱。
“今天是中秋節!你沒有看到一大早的,福伯就在張羅着過節的事情了嗎?”莫萱冷冷地看着範偉,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
範偉這個時候倒是不跟莫萱擡槓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異之色,“你說什麼?今天是中秋節了?”
“那當然,你以爲還是昨天啊?時間過得是很快的……唉?範偉,你去哪啊?”還沒有等莫萱說完,範偉就匆忙轉身離開了,害得莫萱氣到直跺腳。
不久蜻蜓谷外,兩個白衣青年大步地走着——
“師兄,這樣真的好嗎?把莫萱姑娘留在蜻蜓谷裡。”陳恆皺眉問道。
“我也沒辦法,那是她的決定,我們總不能帶她回白夜城吧,她又不是白夜城弟子,所以沒有帶她回白夜城的必要。”出來的時候,範偉就已經問過莫萱了。
“三師兄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其實莫萱姑娘是想跟我們一起走的,只要你一句話,她就一定會跟我們走。”
“行了,她說過只喜歡立楊一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留在蜻蜓谷也是她的心願。”
“可是我們都能夠看得出來,立楊谷主根本不會喜歡莫萱姑娘的,我這個毫無相關的人都是知道的,立楊喜歡的是她師姐趙靜沉,莫萱姑娘和立楊是不可能的。”陳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多嘴。
“那你以爲是跟我有可能咯?呵呵……她跟我也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做朋友。”範偉心中苦澀,其實現在他不想和莫萱做朋友了,不過莫萱的沉默和對立楊這樣好的做法對於範偉來說就是明確的告訴了他答案,範偉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陳恆深吸一口氣,又道:“三師兄,這凡事都有可能,要不你主動點,這樣會不會好點。”
“我說七師弟,你在玩我是嗎?我都說和莫萱只是朋友了,而且她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你就不要瞎摻和了。”範偉只覺得頭大,爲什麼陳恆老是覺得自己和莫萱有可能,一路上問了許多自己和莫萱的事情,範偉如數的告訴了陳恆,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是……是,我知道,普通朋友嘛。”陳恆無所謂的說着,他真不明白感情的事情怎麼都那麼麻煩,要是以後自己也會不會陷入這種麻煩的事情呢,陳恆想都不敢想。
範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講什麼,他們現在正是要回去白夜城的路上,不過回去之前還要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把嚴善平一同接回白夜城,現在他們正是趕往安置嚴善平的地方,出門的時候莫萱也已經告訴他,嚴善平在什麼地方了。
“得了,正經點,等等就可以見到我徒弟了,你這師叔可不能讓別人笑話了。”
“嘿嘿,說真的,我就突然地當師叔了,心中還真的是有些緊張,沒想到範偉師兄你動作那麼快,現在就收徒弟了,我就有點不敢想象。沒有想到我們七個師兄弟之中,就你第一個收徒弟了。”陳恆搓搓雙手,臉上樂開了花,當他知道範偉收了徒弟時,陳恆很是吃驚,因爲範偉並不是那種喜歡授人於課的人,平常一點爲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所以很難想像範偉竟然收徒弟了。
範偉對着陳恆翻了翻白眼,怎麼感覺這陳恆比自己還激動,那嚴善平可是自己的徒弟啊。不過原來的七人如今都是物是人非了,岑龍升的叛逃,黃子欽已是不在,剩下的也是失蹤的失蹤,離開的離開,真是不復當年了,範偉心中無奈又是嘆了一口氣。
“以後不要說什麼七個師兄弟這樣的話,我們只有六個人,不要把那個人加入進來!”範偉的語氣很快便暗沉了下來,似乎很不願意想起那個人,那個背叛白夜城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想將他拿來相提並論。
陳恆也自知自己說錯了,亦是一臉的嚴肅,“三師兄,我明白了,只有我們六個人!二師兄在天之靈也只認我們現在的五個!”
“也不知道六師弟現在怎麼樣了,我們都知道,其實他沒有背叛白夜城,但是……”範偉卻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了張宏志,那個癡情的人,當初吊兒郎當的,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那般癡情的人吧。
陳恆聽到這裡,也微微低下頭,道:“要是他想回來,我們就一起求師孃原諒他吧。”
範偉沒有說話,今天可是中秋節,他只想快點回到白夜城,跟師兄弟們團聚。頓了頓,範偉道:“御劍而行吧,帶上那個小鬼,我們就一起回去,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到白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