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雖然不明白對方是何用意,仍是將松紋古劍遞了過去。納古斯德將劍抽出,掂了掂分量道:“好劍。”接着手握劍柄,劍刃斜向後後方。腳尖點地,腰身弓起。猶如一頭捕食的狼一般。與薛翎在擂臺上使出的招式一摸一樣。在衆人注視下納古斯德瞬加發力前衝,使出以一記與“幻月無痕”極爲相似的劍招。
“啪”一聲,一張茶几應聲裂爲兩半。此時不單是薛翎,所有人都驚呆了。一般說來想偷學別人的招式是十分困難的。而且薛翎只有在比武中與靜覺和尚比試時是出國。僅間隔三四天不可能學會。除非對方以前就會這功夫。劉浩道:“你怎麼會師兄的劍招。”
納古斯德道:“我使出的劍法是我族中高手所創。”
劉浩忙道:“這不可能,這是師傅交給師兄的。”
此話一處,衆人表情更加複雜。禿頭老者心道:“難道他說的師傅便是將軍。如果是將軍,那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蕭然也真心希望二弟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從這些證據來看並非是空穴來風。道;“年齡相仿或是隻是湊巧,武功也可以防學,這兩樣還不足以證明三弟便是你們要找之人,是否還有更加可靠的證據?”
“方法還有,不過需要一間單獨的房間,衆位暫且迴避纔可以。”
蕭然也不敢擅做主張,鄭學薛翎的意見道:“三弟認爲如何?”
薛翎望着三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道:“不必了!”
“翎兒,難道你不希望見到親生父母嗎?”麼西歐愛你暈有些不解。
薛翎未回答,起身從側目走了出去,只有那門簾搖動不停。這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會出現這種狀況,大大出乎衆人意料。陌纖芸正欲追出去,確被夏若煙一把拉住了。陌纖芸道:“翎兒這是怎麼了,我擔心他……”
夏若煙輕輕搖頭道:“還是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蕭然起身施了一禮,道:“抱歉。今日便到此。煙兒,你招待一下客人,我去看看三弟。”夏若煙點頭“嗯”了一聲。禿頭老者似乎想到什麼,呵呵笑了兩聲掩飾住尷尬。
後花園中,月光如水灑下。暗香陣陣,數朵秋菊悄然開放。薛翎就坐在那座閣樓上,背倚着朱欄,望着夜空。浩淼的星空下,羣星閃爍。像是好奇的孩子眨着眼打量這個身世成謎的少年。
地上擺着五六個空酒罈,均是五斤一罈的的上等女兒紅。薛翎一口口的將酒灌進去,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壇。也許只有醉了才能什麼都不去想。下意識的提起酒罈才發現全空了。薛翎喃喃自語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啪”一聲,一罈詩十斤重的酒罈放在薛翎的面前。蕭然拆開紙糊猛喝了幾口此案將酒罈遞給薛翎,道:“有酒怎麼能獨想,二哥陪你喝。”
薛翎接過酒罈喝了幾口,又將酒罈遞迴給蕭然。如此輪流飲酒。知道最後一罈酒只剩下小班才停了下來,一同望着遠處的燈火。蕭然道:“我知道你在恨他們。”
薛翎苦笑一聲,道:“二哥,我知道瞞不過你。爲何你總能將這些事看得十分透徹。”
蕭然沒有回答,望着遠方的明月,道:“我的家鄉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也有我深愛過的女子。曾今我也是個孤兒,飽受世人異樣的目光,也呢個怨恨過他們爲何將我拋棄……那是個很美的地方在,只是我再也回不去。”
薛翎不知道二哥還有這一段不爲人知的往事,竟然也是孤兒。不禁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有些好奇道;“爲何二哥再也回不去。”
蕭然搖了搖頭沒有言語,月亮的那頭,是否還有有人去牽掛着自己。兩個命運多舛的少年的對月酌酒,都不願去觸動內息最深處的傷疤。黑夜中,不知是誰輕輕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薛翎抓起酒罈晃了晃道:“又沒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在喝上幾罈子也無用。”兩人躺在閣樓頂上,仰望星空。
“爲什麼當初他們要降我拋棄,十七年了,這麼容易就想讓我回去,不可能……”薛翎藉着酒勁兒將心裡話一一吐了出來。
蕭然道:“話說出來就還,總比憋在心裡要好。”
“…………”
翌日,第一束陽光照樣在閣樓上。蕭然揉了揉被陽光晃的刺目的順格言,推了推身旁抱着酒罈鼾聲大作的薛翎道:“太陽曬屁股了。”
薛翎吧唧兩下嘴,側過身繼續睡。昨夜一邊喝酒一邊談心,沒想到就這麼睡過去了,用鼻子嗅嗅身邊還有一股酒氣。蕭然清了清三字,道:“纖纖,你怎麼來了。”
“纖纖在哪兒?”薛翎條件反射板坐起身來,四處張望。懷中抱着的酒罈子順着屋檐滾落。“啪”一聲四裂開。薛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臥室,道:“二哥,又上你當了。”
“都睡了一個晚上了,煙兒和弟妹也該擔心了。早些把這身衣服換了,一身酒氣薰死人了,就沒見過你這麼怕老婆的。”
“什麼,都睡了一個晚上了,這下有麻煩了。”薛翎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有半點傷心表情。熊安然知道他是將這些隱藏其阿里,不願去觸碰,心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或許三弟那日想通了自會相認。”
兩人順着後花園走廊未走多遠,恰好遇到夏若煙與陌纖芸。夏若煙道:“那三人還在府中住着等消息,是不是將他們打發走。”
薛翎笑道:“他們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是不會跟他們回去的。再說他們也不肯定我就是他們失散的少主。”
夏若煙有些疑惑薛翎的態度如何轉變這麼快,詢問的眼神忘了蕭然一眼。蕭然道:“如果他們不願意走就隨他們去吧,至少沒有惡意。”
陌纖芸眼圈發黑,顯然一夜未睡好,道:“翎兒,你真的想通了?”
薛翎有些心疼道:“不管我甚是如何,我都是薛翎,依舊是墜星宮的女婿。”陌纖芸此刻內心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充的滿滿的。
練功房中,蕭然將一把長劍返回兵器架上,坐下道:“三弟,你想要河中兵器,二哥替你參謀參謀。”長兵器以槍爲代表,遠可攻,近可守。霸道無比,沒有數十年的功夫練不到上乘。短兵器以匕首爲代表,講究一寸短一寸險。招式變化之快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是薛翎練劍也分爲數個類別:子午鴛鴦劍,木劍、昆吾劍、玉頭劍、袖裡劍等。
薛翎道:“兵器當然還是劍,數年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用別的兵器也彆扭。左手劍本就比較怪異難防,就順着這個方向擴大優勢吧,我要打造一把軟劍。”
“軟劍?恩,軟劍要求身法靈活多變,還要求氣韻灑脫,有些困難。不過確實適合你詭異多變的打法。鑄劍山莊打造的兵器聞名天下,那就恭喜二弟了。”
薛翎笑道:“我可不能和二哥比,雖然前十名選手都能獲得一件量身打造的兵器,不過這能選用的材料可是差別不少啊,像是千年玄鐵、紫金沙、稀有礦材料就是專攻前三甲使用的。二哥,你那根紫簫就非凡品了,這次想打造何兵器?”
蕭然笑道:“我倒想製造一把軟劍,也方便攜帶。卻不是這練劍的材料,一時間倒是想不出要什麼兵器。”
薛翎思路半晌道:“練槍法如何,想當初三國名將趙子龍一把亮銀槍百萬軍中救主何等英勇,練鞭也行啊,正好彌補二哥遠攻不足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