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那三位使節聽聞報價後直接起身準備離去。殷先生道:“三位使節嫌你們價格太低,多以……”馮巡撫也不好再挽留,無奈的嘆了口氣。
蕭然起身笑道:“殷先生,鄭家給你多少好處費,竟然做這種有辱聲名的事情:虛報價格!”
聞言大廳中幾人醒悟過來,因爲對方名氣大,又無人懂得外語就請他來翻譯,從未想到過會從中做手腳,這樣一來怎麼也不可能談攏的,鄭家可是好心機啊。殷先生怒道:“休要信口開河,殷某隻是轉述雙方話語,並無半點不妥,如果轉述有誤,豈是你聽得出來的。”
蕭然冷笑一聲,徑直都到三位使節面前,用不同語言交談半晌,語速流利,看的衆人直髮愣。而殷先生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暫時將三人安撫下來,蕭然道:“殷先生前面翻譯的都沒錯,確在最關鍵的價格上動了手腳。將柳小姐說的價格至少壓低了一倍,三位使節自然不會滿意了,恰好蕭某曾經跟江湖異人學過幾天,所以分辨的出來,否則今天就被他矇混過去了。”
“殷青山,你竟敢欺詐老夫,來人,壓下去!”
殷先生一言不發,面帶苦笑被兩個侍衛壓下去。世事難料,誰能想得到這場中會有人比他外文更流暢。柳芳菲這才知道蕭然爲何不慌不忙。有些過意不去道:“剛纔……”
蕭然擺了擺手道:“既然他被壓下去,那接下來就由我來幫你們轉述吧。”
柳鶯在姐姐耳邊輕笑道:“看來他也並非一無是處。”
有蕭然相助,溝通起來自然不是問題,最終以三倍價格長期收購,雙方大喜。當巡撫得知蕭然就是發明香水的人時更是驚訝無比,笑道:“這蕭公子倒是和侄女很般配。”
柳芳菲面色一紅,道:“伯父說笑了,蕭公子早有意中人,侄女怎麼高攀得上。”
蕭然面色大是尷尬,馮巡撫也嘆息道:“可惜了。”
返回之際,蕭然道:“大哥,你怎麼突然轉性子,變得這麼安靜了、”
楊凡道:“這談生意的事情我不如二弟,只好找些別的事情了。”
“這麼多說大哥發現可疑之處了?”
楊凡點頭道:“像這種機密之事怎會外泄,柳家肯定有內奸。那個姓殷的老者面色微青,手指有自覺的輕微抖動,想必是別人動了手腳以性命相要挾。不論二弟和這柳小姐關係如何,想要抱起性命要趁早做準備才行。”
蕭然一直擔憂兩者安危,對柳氏姐妹下殺手無疑是最快解決柳氏商行的辦法,現在雖然很還沒動手,不代表以後不會下手。道:“我會考慮的,此事完畢我們該去武當了。”
“恩,這五天也休息後了,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均州,因其境內有江湖上歷史悠久的武當派,歷來爲朝廷所重視。又因爲閻羅殿和武當派的打鬥,吸引了衆多武林人士。見手持刀劍之人,城中百姓心有餘。客棧中,風蓮兒與兩位五毒教長老在一旁商議着。“撲…撲…”信鴿從窗外飛入,風蓮兒一把抓住,取下紙卷展開,臉上露出笑意,道:“找到譚相的藏身之所了,竟然在武當山。”
武長老道:“何時動手,別讓他再跑了。”
風蓮兒笑道:“蕭然還未到,不要急着動手。譚相想要孵化子午玄金蠶要等到陰氣最重之時。一旦選定住所,短時間內是不會走的。”
另一長老道:“聖女還是再催促蕭然些,誤了事你我都擔當不起。”
風蓮兒皺了皺眉,窗口再度飛來一直信鴿,取下信紙看了半晌道:“蕭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兩位長老大可放心。三入之內就可動手。”
武長老道:“老夫已經安排了數名弟子暗中盯着這叛徒,“子午玄金蠶”是本教重寶,傳承至今威力頗大,切不可讓這叛徒孵化,否則入體之後內力大增,很可能借此機會突破先天境界的,那就棘手了。”
風蓮兒眼珠一轉,心中暗自思量着:“聽教主說不但帶走了‘子午玄金蠶’,還把《素問心魔經》的秘籍盜走了,兩位長老可知曉。”
“這……”
老者沉吟片刻,和武長老對視一眼,道:“既然聖女是教主指定的下任教主人選,此事說出來也無妨。本教有兩本惑人心智的秘籍,一側是聖女修煉的武功,另外一冊就是《素問心魔經》,次秘籍是昔年武林中一位禪宗高人所創。老夫猜測,在譚相就是將此功夫加以改動運用到了笛聲中來爲禍武林。”
風蓮兒道:“武當山近來也不是個太平之地,但願儘早解決此事吧。”
天色已近黃昏。太陽緩緩鑽進與產能。紅色四處蔓延着。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至灰白,南邊的大道上傳來了馬蹄急馳之聲。未多時,兩匹健馬徑直跑來,一派赤紅如火。一匹漆黑如墨。從品相上看都是百裡挑一的兩句。
蕭然道:“大哥,前面就是均州地接了。”
楊凡笑道:“那就比比誰先到,輸的可是要負責日後的酒錢。”
“那大哥就準備掏錢吧,駕……”
行至均州,夜色已深,皎潔的月光裝飾着大地。像無邊無際的透明大海,安靜廣闊而神秘。酒店大多已打烊。走了好幾條街道才尋道一家客棧住下。多付了銀兩,店家下廚做了幾道簡單的小菜。就着幾罈子好酒,也別有一番風味。
楊凡道:“真是氣人,這塞外良駒竟然跑不過二弟的野馬,看來以後的酒錢又多了。”
蕭然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敢說任何人和我賽馬都是隻輸不贏的。”
楊凡等大眼珠道:“難道你做了什麼手腳。”
蕭然笑而不語:“是,也不是。總之這酒錢我來付就是了。”
“看來二弟也有過人的本事,既然得知你是香雅軒的幕後老闆,也不怕把你吃窮,幹!”
幾碗酒下肚,蕭然道:“大哥,查探之事就要靠你了。我在此還有要事,五日後再來次回合,一起動手。”
“此事無須擔心,憑那些人還那我沒辦法,再不濟想逃還是不成問題的,二弟的事大哥怎能不幫忙。”
蕭然眼含感激之意,無論是大哥揚帆還是三弟薛翎,都是值得信任的真漢子,說謝謝就顯得見外了,蕭然將酒滿上,道:“敬大哥一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