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感嘆道:“師弟這怪力氣就連我都沒辦法,還真是讓人羨慕。”
另外九座擂臺之上,一些有實力之人很快脫穎而出。每次比試都不會超過兩柱香時間。薛翎看了看手中令牌道:“該我上場比試了。”丁組擂臺上,薛翎經過楊凡一些指導實力大增,只用了一套簡單的三才劍法就逼迫對方認輸。五場比賽完勝。
幾人的目標遠不止是三十二強,留意着其他擂臺的高手。南海劍派的上官華、丐幫弟子程四方等人招數都落入眼中。突然擂臺下的人都騷動起來,向着甲組擂臺拋去。幾人一怔,也跟着走了溝渠。還算寬敞的擂臺下立即被位的水泄不通。
擂臺上身着緊身紅裝的短髮少女,頸口繫了劍白色披風,領口半解半開,能看到大片肌膚。雙腿修長,小蠻腰,手中套着一副黑色拳套,一副英姿颯爽的摸樣。與之相反的是,在擂臺下有一塊極大的地方被空出來,無人敢向裡擠。中間只是站着一名白衣如雪的少年,右手握着一把血色長劍。對其他人的談話與目光視若無睹。周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勢,讓人不敢接近。
夏若若煙表情凝重,道:“這少年就是潛龍榜榜首,慕容家的天才慕容雲風!”
蕭然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雲風,聽許多人談論過,心中還是十分佩服的,道:“慕容雲鳳應該可以直接晉級兩日後的三十二強,來這兒做什麼。”
夏若煙示意蕭然看臺上的那少女道:“因爲擂臺上的紅衣少女是他的親妹妹慕容雨琪,難道蕭哥哥沒有看過天機榜?”
蕭然道:“似乎沒有記載慕容雨琪此人。”
楊凡不可思議的望着蕭然道:“慕容雨琪是天機宮絕色榜的死第四名,你竟然會不知道。”
蕭然哦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什麼,道:“煙兒,你排第幾?”
夏若煙低聲道:“好像是第二。”
“二弟,你怎麼連這都記住。我一併與你說了,免得以後又鬧笑話。絕色榜第一名是鳳蓮兒、第二名是弟妹,第三名是峨眉派的“白衣仙子”葉凝雪,第四名便是臺上的慕容雨琪,第五名是三弟未過門的媳婦陌纖芸。都不知道你幾世修來的福氣。”
薛翎突然好奇道:“怎麼沒聽大哥提起過大嫂的事情。”
楊凡嘿嘿一笑,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說。”
就在此時,場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楊凡,給我滾出來!”是個女子的聲音,音色動人,彷彿帶着幾分怒氣。蕭然循聲望去,在丙組擂臺柱子上站着一位身穿橙色長裙的女子,面裹白沙身形姣好。站得高看得遠,目光在人羣中搜索者。
場中還有第二個叫楊凡的嗎?衆人皆是一致轉頭望向蕭然身旁。本來要在上千中找人是件麻煩事,但此時卻是再也明顯不過了。連多都沒辦法躲。楊凡打了個哈哈,道:“姑奶奶,你怎麼追到這兒來了,我不是解釋清楚了嗎,真的是誤會啊。”
衆人都是好奇的猜着這少女的身份,少女怒道:“死淫賊,毀我清白,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蕭然四人都是一副詫異的目光望着楊凡,眼見那橙衫少女持着長鞭想自己這邊本來,楊凡身形一閃向着鑄劍山莊外躍去,傳音道:“二弟、三弟,一時片刻解釋不清,日後再見。”
“楊凡,你別跑。”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放過我吧……”
“死淫賊,休想……”
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中,連任逍遙與陌艾塵都不怕的楊凡竟然會怕這個武功看起來並不高明的少女。衆人爲之愕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場中衆人都是清清楚楚聽到那一聲“淫賊”,開始揣測起來,又有什麼內膜?
薛翎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既然已經比試完,還是明日再來吧。”
蕭然點了點頭,彷彿連夏若煙看向蕭然的了眼神也怪怪的。薛翎與楊凡不禁感嘆道:“大哥的行爲還真是讓人難以預料啊。”
龍騰大會第二日,在初步顯露實力後。薛翎與劉浩雙雙進入三十二強,與蕭然順利會師。入夜,黑幕籠罩大地。蕭然與夏若煙站在府中的閣樓上王者鑄劍山莊的方向。明天就是三十二強比武的日子。將會有上千人觀看。即便是蕭然十分有把握依舊是難以入眠。夏若煙亦是如此。如果蕭然與薛翎第一場比試就相遇又該怎麼辦。
“蕭哥哥,你是在擔心明日.比武之事嗎?”
蕭然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難道好有什麼其它事情?”
明日.比武五大派的人齊聚,唐婉自然也會到場,總要給他提個答覆。那種突然想起幾日前與大哥楊凡的對話:
“大哥,你真的將少林寺易筋經從四象塔偷出來過?”
“那是當然,那般老和尚反應挺快的,上面又是些蝌蚪文,什麼都沒記住。”
“大哥這一生可有什麼東西是不敢偷的?”
“有。”
“何物?”
“人心,女人心。天下的東西唯獨這個不敢偷,偷了就再也還不回去”
蕭然此時終於明白大哥爲什麼爲見到那橙衫女子就跑,因爲這本就是一間永遠也解釋不清的事情。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還不了就只有躲。從當初相救道金蟾島渡過的時光,一直都是唐婉相伴。人在孤身的時候總是容易產生些情感。尤其是在人生的低谷。這個答覆該如何去說?
“煙兒,你還記得當日在鑄劍山莊昏倒的少女嗎?”
夏若煙怎麼會不記得唐婉欣喜和失落時的神色,但是人多口雜蕭然也沒解釋什麼。現在是該弄清楚的時候了。夏若煙平靜道:“是唐婉小姐嗎,蕭哥哥似乎很早就認識她了。”
蕭然點了點頭,略去一些不可外傳的事情,將之與唐婉之間的前因後果敘述一遍。夏若煙靜靜聽着,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多故事,也驚訝於蕭然的坦誠,道:“明日,蕭哥哥要如何答覆她。”
夏若煙眼中滿是複雜之色,雖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誰有不希望獨自分享這份愛。他看得出來,蕭然對唐婉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如此猶豫不決。熊安然不是冷血之人,如果按時間來說,他認識蕭然還在唐婉之後。”
沉思良久,蕭然才道:“長痛不如短痛,就當做是此生虧欠她的吧。”
翌日清晨,天晴氣爽。江寧城內各大客棧的武林人士都是早早起身。用過早膳匆忙向着鑄劍山莊的方向走去。
“聽說今日所有的高手都要到場,可是難得的機會啊。快些走吧。去玩了可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一手持大刀的漢子道:“不知道會有多少英雄豪傑到場,今天就有一般的人被淘汰。不知道十六強中又會有幾個是潛龍榜上的前十。”
頭裹白巾的漢子答道:“曹兄,吉祥賭坊在昨天就開出盤口了,只要不是兩兩相遇這十人都能進十六強,賠率一賠三。”
褐衣漢子點了點頭道:“反正也有些遲了,也不差這幾株香的時間。我們也去下幾注。”不由分說的拉着身邊頭裹白巾的漢子向街上的賭坊走去。吉祥賭坊背後勢力極大,在各個州縣都設置有分號。在西鳳樓的鬧市中,有一寬敞的門面。門口怪這一青色布簾,寫着個大大的“賭”字。門內不時傳來搓牌九和搖色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