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陣,衝過去!”
鄭亞楠一聲令下,一直包圍在正中央的四百士兵手持大刀變換爲前排,呈四層以此推進。其餘士兵緊跟其後。武玉熙譏笑道:“蕭然的五百精兵都衝不過這道人牆,難道鄭家的這些草包就可以?”
話剛說完,忽然臉色大變。這四百名身着黑衫的士兵功夫和先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都是一些江湖門派的外圍弟子,招式狠毒。少有數合之敵。若僅如此還沒什麼。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士兵似乎刀槍不入。即便被砍倒在地,馬上又能爬起身再戰,似乎永遠殺不死一樣。
皇袍老者面色微變:“哦?又是一隻奇兵。”
武靖和蕭然似乎同時想到什麼,脫口而出道:“藤甲軍!”
不同的是,武靖的語氣有些擔憂,而蕭然則是面露喜色。或許事情會變得沒那麼麻煩。魏小於道:“將軍,什麼是藤甲軍?爲何將軍不悲反喜。”
蕭然剛剛相通,原本想下令讓將士停在此處,自己孤身一人去奪那個綵球,這樣就兩全其美。現在突然有看到了一絲希望,道:“傳聞此甲用山間青藤做成,想用油浸泡,半年後方纔取出暴曬。曬乾後復浸油中,如此反覆十餘遍,歷時兩年方能造成開價,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溼,刀劍皆不能入,普通大小的石塊也奈何不得。”
身後的幾名將領臉色越發難看,如此厲害的盔甲將軍還有什麼好欣喜的。蕭然轉頭在幾名將領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衆人面色大喜。蕭然道:“原地待命,按我命令行事或許還有機會。”
蕭然一拉馬繮,赤炎前蹄擡起,長嘶一聲,攜蕭然向前衝去。單槍匹馬跟這近萬名士兵鬥?衆人有些不解蕭然到底是怎麼想的,柳芳菲剛剛靜下來的心又提到半空:“他還是不願放棄嗎?”
夏若煙似乎早料到蕭然會這麼做,只是這該死的淚珠依舊不住的下落。旭日高召開閶門,戰舞破陣蕩乾坤,依馬勁草歌堯舜,騰龍飛度守陲屯。一匹火焰般紅馬,一襲銀色盔甲,手持方天畫戟闖入混戰的大軍中。這是一個太讓人永遠猜不透的少年。繼長驅直入,黯然撤退之後,這道銀白色身影再度成爲全場注目的焦點。下一刻他還有有何驚人之舉?
一張五百名藤甲兵,鄭亞楠已經將人牆衝出一道口子來,眼看就要突出重圍。武玉熙道:“大哥,鄭家搶先了,難道讓他漁翁得利。”鄭家的財大氣粗還是讓人心驚不已,這藤甲的製作極爲複雜,每一套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價格更是高的離譜。鄭家能一次弄到手五百套,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武靖皺眉道:“青藤做的盔甲確實是刀槍不入,頭上到腳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隨你刀槍劍戟也不能傷他,那只有空出的眼睛,何必關節處、小腿肚無法防禦,照這些要害下手。”武玉熙照此下令,果然延緩了對方前進速度。但終究不是萬全之策。
“駕……”蕭然策馬飛奔,餘上萬軍中橫衝直撞,來到先前的混戰地帶。馬匹尚未停穩,左手自腰間掏出數枚青蜂向前扔去,青蜂脫手,嗡嗡着翅膀在蕭然的意念之下每個兩丈遠停滯一直,成一條長線懸浮在半空。蕭然縱身躍起,腳尖一點馬背向前掠去,就在下方士兵等他下落合圍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離地數丈的高空中,蕭然運轉鬼影迷蹤步,腳踏青蜂健步如飛,每踏出一步藉助前衝之勢快速掠去,相隔甚遠,衆人看不出他用的什麼方法竟然你在半空中掠出數十丈而不落地,恐怕傳聞中的先天高手也做不到吧。銀色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奪目的光芒,青色披風獵獵作響。頭盔早已不知丟到何處,一頭長髮恣意拂動,滴滴鮮血染紅手中方天畫戟。這少年便如如天降神兵一般,憑藉一己之力橫穿校場中最混亂的地帶,在太子李炎和五皇子李舒驚訝的目光中徐徐落下。
這一刻,竟無一人敢纓其鋒。李炎和李舒的鬥爭也有一絲停頓,蕭然面無懼色的向兩人望去,八皇子都殺過,害怕太子跟五皇子嗎?兩人被這刺目的眼光盯着,不由心生寒意。
“攔住他!”兩人幾乎同時下令,先前有何衝等人的三千士兵擋道,還無憂慮。現在突然殺出個皇室之外的人,讓他拔得頭籌絕對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觀看臺下之人已經有人驚呼出聲:“妖師蕭然,想起來了。在鑄劍山莊的龍騰盛會上見他對敵使過這一招,難怪這麼熟悉。”
“原來是武功如此高強,藝高人膽大啊……”
像是打開記憶的盒子,衆人議論紛紛。他們又哪裡知道當初蕭然奪得龍騰盛會的第二名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單論武功的話能進八強就不錯了。如果不是憑藉靈活的頭腦,還指不定第幾名。
數名禁軍向之爲圍過來,蕭然冷哼一聲,長戟揮舞,大聲呵道:“橫掃千軍!”前排一圈士兵小腿受傷倒下,按照常人的立起來算,手持方天畫戟大戰上百回合早就該筋疲力盡纔對,蕭然反而是越戰越勇,讓人難以置信。也只有蕭然這天天靈丹妙藥當飯吃的人才有遠超同輩的真氣。
太子李炎及五皇子李舒各自翻身下馬向那頂端有金色彩球的柱子掠去,蕭然沉寂望了一眼高達五六丈的巨柱,皺了皺眉。突然想着另外一根柱子掠去。武靖等人雖然心悸,也只有緊跟鄭家的滕佳俊後面突圍。蕭然帶領的八百餘將士雖然不能沒有太多行動,也是緊跟着大部隊移動,保持一定距離,既然這些精兵強將願意跟在身後,也沒人願意去招惹他們。
魏小於的目光直盯着遠方:“爲何小將軍還不下令?”
就在此時,前方混亂的高空中躍起一道白色聲音,揮舞着手中兵器。
“暗號?弟兄們準備,蕭將軍下令了,衝!”
蕭然接藉助斜拉的鐵鏈反彈力道,在兩根固定的鐵鏈之間彈跳着上身升,同時比劃着暗號向遠處的士兵下令。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見鄭家的藤甲郡像包元宵一樣被前後夾擊在中間,前進速度緩慢。
“踏踏……”八百夏家將士一起重逢,整齊的步伐震的地面轟隆作響,衆人皆是一愣,夏若煙亦是猜不出蕭然想到什麼辦法,難道是這些士兵不甘心苦練成果度之東流,擅自行動?
蕭然嘴角露出絲笑意:“現在可以安心的去爭奪這金色彩球了,第一名非我莫屬!”
“大局已定,現在纔想起來衝鋒有什麼用?”看臺上,一人不削道。
另外一人附和道:“場中至少還有六千餘兵力,要以七百精兵衝過去確實不太可能,蕭然的武功高不代表他手下的各個士兵都能以一當十。”
夏若煙心情複雜,一路走來,她見證過蕭然將太多不可能變爲現實,只是這一次連她都沒有把握,這一次還能出現奇蹟嗎?宋暢手下十餘名小隊長各自下令道:“準備!”兩百餘名夏家軍突然將兵器方向愛,自腰間取下長弓。整個隊伍在離第二期團百步之外停了下來,。
“點火!”彎弓搭箭的士兵用火摺子將纏着油布的尖頭點燃。微笑與延伸微眯,大致丈量相差距離:“張滿弓,正前方八十五步處,射!”
武靖見夏家軍拿出火摺子便心生不妙,猛然想起什麼,大聲大下令道:“快散開。”話聲未落啊,漫天箭雨直落而下,全部朝着鄭家藤家軍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