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高手沒那麼容易死,別再我耳邊吵!”洛冰目光陰寒的望了夏若煙一眼,扛着蕭然向着島外去。
“你究竟是誰,既然是尊主的徒弟,爲什麼要救蕭哥哥。”
“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我是我,尊主是尊主,沒有任何關係。”洛冰手中匕首一現,夏若菸頭上幾縷青絲飄落。這是警告。
這種奇怪行徑確實讓人看不懂,三人走到島嶼邊緣。已經聽得身後林中衆多千羽樓弟子四處竄動的聲音。洛冰指着一處灌木從道:“去哪兒將小船拖出來,再晚一點兒想走都難,蕭然召集的高手應該快到了。”
夏若煙按照洛冰說的做,果然在樹枝掩蓋下發現一艘小舟,費盡氣力纔將它拖出來。三人登上小舟,漸漸遠離。洛冰道:“現在出去是找死,估計雙方正打的你死我活。找一座離得遠些的小島把他放下來,他傷的不淺要療傷。”
夏若煙也不懂得療傷治病什麼的,一切按照洛冰說的做。雖然這黑衣人看起來不是善茬,至少對蕭然無惡意。大鵬神鳥揹負葉凝雪一直跟在小舟在天空盤旋着,奈何它只聽蕭然一個人差遣,不肯落下。
前往的十人共分爲兩隊,從不同的方位路線前行。經歷頗多阻攔終於是到達地圖上標註的小島,尚未靠近就算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來。衆人各施手段,一一阻攔下來。任逍遙手中兩條玄鐵鏈舞的像兩個風車,密不透風。
一嗔道長手中拂塵亦有異曲同工之妙。離岸三四丈衆人踏波而行直奔島嶼而去。誰知連水中也隱藏着偷襲之人。只是這點手段怎麼對付得了先天高手。安穩着落,湖面飄起數具死屍。
“千羽樓,今日就讓你在江湖上除名。”
拋去受邀不說,任逍遙也是存有私心。如今江湖上最大的實力就是千羽樓,穩壓天魔教、武林盟的諸多門派。只要它願意,可以隨時對付任何門派。越是出風頭、名聲越響亮的幫派就越危險。猶如一把懸在頭頂的鍘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
楊凡道:“看來千羽樓早就發現我們到來,二弟先去如此久,不知道怎樣了。”
“早動手就少一分危險,我倒想看看千羽樓還有多少人手。”衆人稍稍商議,依舊是分作兩隊向寶塔而去。
荒島上,樹蔭籠罩,夏若煙三人身處密林中一棵大樹下,蕭然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洛冰在周圍佈置些許機關,盤腿坐下。將手中匕首遞給夏若煙道:“現在我替他運功療傷,你應該也有後天大成境界,足夠護法了,記住中途不能讓人打斷。”
運功療傷並不是想要張那麼簡單,也存在危險。稍有不慎受外力打斷就是走火入魔。首先運功之人自身功力不能比對方差,否則會受到自身*。後天高手想給先天高手療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連護體先天罡氣都破不開,強行用蠻勁只會適得其反。洛冰與蕭然同是太始境界,洛冰又比蕭然先踏入這境界數年,自然有替他療傷的資格。
洛冰盤膝坐在蕭然身後,眉目緊皺,表情嚴肅。如玉般潔白雙掌伸出貼在蕭然後背上,一小股真氣順着手掌傳入蕭然體內。只有先查探清楚問題的結症才能對症下藥。脈象微弱,經脈被堵塞的嚴重,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錯位。順着蕭然體內真氣緩緩運行奇經八脈,數個周天之後。洛冰額頭汗如雨下,顯然是情況不妙,十分吃力。首先要幫他將堵塞的經脈打通,再將這些污血逼出。
“哇”一口污血吐了出來,在洛冰真氣催動下,終於是有了反應。此後幾乎每隔兩刻鐘蕭然便會突出一口污血,經脈一通暢氣色也紅潤起來。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夏若煙替蕭然擦乾身上血跡,等待他醒過來。
洛冰收功,望了兩人一眼道:“蕭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好好照顧他。”
“你去哪兒?”
“去我該去的地方!”洛冰頭也不回身形起落間向着遠處掠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夏若煙一時間竟對此人身份有些好奇起來。
“咳…咳…”蕭然猛的咳了幾聲,緩緩睜開來眼,打量着四周:“竟然還沒死,這是哪兒?”
“蕭哥哥…”夏若煙欣喜道,撲入懷中。再也不要經歷生離死別,再也不要分開。
自己不是在千羽樓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見蕭然滿是迷茫,夏若煙將他昏迷後所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蕭然發呆半晌,原來真的如她猜測的一樣:“我知道是誰了。”
“誰?”
“玉羅剎!”蕭然語氣肯定。
“玉羅剎?怎麼會?”
“不好。”
似乎是想到什麼,蕭然面色一變。雖然傷勢不淺依舊站起身來道:“快去千羽樓!”夏若煙雖然不知道蕭然想到了什麼緊要事情,也來不及多問。攙扶着蕭然向荒島外走去。然而小舟早就被洛冰划走了,哪裡還有身影。
“唳……”
天際一聲長鳴,大鵬神鳥感應道蕭然的氣息,盤旋而下。葉凝雪身體被封住穴道綁着繩子還來不及解開,蕭然縱身躍起將她接住,解開繩索。趁兩人不備縱身掠上大鵬神鳥後背上。兩人才剛剛脫離險境,怎能再帶她們回去。一旦專心應敵就不能分心照顧她們,任何一人受傷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如今荒島上沒有其它辦法離開,兩人足以自保,最是安全不過。
“蕭然……”
“蕭哥哥……”
俯瞰着湖面島嶼,所有景色盡收眼底。欠的債又多了一筆,爲什麼自己越是想要還清就會欠的越多?湖面上,一艘小船繞過所有島嶼,向着遠處而去。蕭然望了一眼島上激烈的廝殺,也顧不得去追逐。直接駕馭着大鵬神鳥向九層寶塔而去:“希望自己去的不算太晚。”
“二弟……”楊凡喊道。
“七煞金龍戟”刺透一人胸腹,又向前掠近了一些。寶塔方向依舊是沒有任何迴應,難道是蕭然出了什麼意外?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離寶塔十分近。一路上遭到衆多千羽樓弟子的阻擊。重傷沒有,不少地方都是掛彩。也不知這些人得了什麼命令,竟然毫不畏死。明知道不是對手也用自己的性命替同伴製造機會。不怕死的人爆發出的威脅往往是常人的數倍,你根本猜不出他會用什麼方法和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