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秋雨疼的大叫,可就拿身後這刁蠻女子毫無辦法,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深,鮮血越流越多。
他要是使用內氣,那周瑩瑩的滿口牙齒都會被震碎,這對於一個妙齡少女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
索性,讓把心一橫,幾步竄到了一旁的房屋之上,仰面向地上摔去。
周瑩瑩見古秋雨拼命,連忙收了手腳,跳到周長虹身邊,滿臉傲氣的看着古秋雨。
古秋雨面色冰冷,捂着脖子上的傷口,轉身離去,心中決定,日後再也不會和這刁蠻的女子打什麼交道。
“哼!”周瑩瑩得意的看着古秋雨的背影,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漬,野性十足,和英氣的相貌相配,就是一個小修羅。將一旁的林不凡都看呆了。
“胡鬧!你知道他是誰麼?”周長虹走了過來,怒視着周瑩瑩。
古秋雨身份特殊,雖然古家基業不在,但那身份也不是他們可比的,加之古秋雨功夫高強,如果記恨起周瑩瑩,日後報復,那事情就大了。
“他不就是林烽火的外甥麼?這種關係我可不怕他,誰讓他剛纔取笑爹爹。”周瑩瑩毫不在意,他認爲古秋雨只不過是沾着林家的光,並沒有什麼。
周長虹一聽,連拍大腿,直說周瑩瑩不懂事故,行事刁蠻。周瑩瑩不聽,仰着頭就走了。
“你給我回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周長虹氣急,就要上前將她拉回來。
“大哥,瑩瑩年少,如男兒一般在乎顏面,如今這麼多人看着,她怎會聽你的。”這時周長雲走了上來。
“她傷了古秋雨,我怕古秋雨放在心上啊。”周長虹長嘆一聲,對這個女兒卻是毫無辦法。
“放心,古家公子也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改日挑個無人的時候,讓瑩瑩登門道歉就好。”
“也只好如此了。”
周長虹搖了搖頭,這無力的樣子哪有平時的一點霸氣,周長雲在一旁微微一笑。
“先生,你怎麼了?”
古秋雨剛回到園中,就被等候多時的柳依月發現了脖子上的傷痕,連忙驚呼,跑了上來。
孟驚楚急忙去井邊打了一桶水,拿着毛巾要給古秋雨擦拭傷口,卻被柳依月一把搶了過來。
古秋雨被疼的咧嘴,苦笑道,“被一隻貓咬了脖子。”
小心翼翼清洗傷口的柳依月在古秋雨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再看那傷口分明就是一排牙印,小臉一拉,道“先生,這貓也是夠大的,牙印都和女孩一般,想必已是成了精。”
古秋雨聽出了柳依月話語之中的酸氣,咧了咧嘴,不說什麼。
孟驚楚站在一旁,聽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話,一時摸不着頭腦,上前就要幫忙,被柳依月一把推開。
磐石城外,斷劍河各支遊已匯成浩瀚大河,流入石陽湖中,這石陽湖長達一百多裡,寒州多數河流都匯於此湖,湖內碧波盪漾,千艘戰艦點綴其間,一望無際。湖面周圍青山環繞,樹木茂密,帳篷林立,直達天邊。
林烽火與水軍兩個將軍石可輝與李東平在營帳中,坐在地圖之前。
石可輝年近五十,身體高大,由於長時間在水上練兵,以至臉色發紅,皮膚粗糙。
那李東平是皇族之人,不到三十,倒是眉清目秀,只是身材不高,體格也不是強壯,但也是精明幹練。
石可輝指着地圖說,“林宏威將軍在白水城和東陽城的對峙,雖然水軍數量少於對方三倍,但還承受得住。大將軍在此不斷練兵,調度兵力,後方也在源源不斷地補充新兵,等江水平穩,定可大軍南上,一戰而定中原。”
聽得石可輝這般說,林烽火只是笑了一下,道:“爵爺謬讚,烽火有愧。如今爵爺前來多日練兵,真如久旱甘霖,望能一戰成功.”
他說着,指着圖上的東陽城道:“二將軍請看,東陽城北面臨江,我軍如要攻擊,也唯有從北門攻入。大江江面闊達數裡,而攻擊點不到百丈,不是這十萬水軍都能使上力的。沿江又是懸崖林立,能有奇兵在陸上幫助是最好。”
這時李東平忽道:“大將軍,東陽城外水軍快船甚多,我軍戰艦龐大,如被侵擾,定讓戰艦速度緩慢,難以防備對方火箭攻擊?”
林烽火道:“這我已想好。”卻並沒有說出辦法。
李東平見林烽火沒有說的意思,只能作罷。
林烽火敲了敲案頭,道:“二位將軍未來之時,我與田將軍已商議過多次,想派奇兵繞道,從東陽城南面夾攻,但此計實在太過艱難,若想在東陽城南門出戰,那支奇兵非得有三千之人不可。縱然我軍能夠找出險道,三千人的行軍也難以掩人耳目。何況一旦被陽國發現,若在城外有一場野戰。這三千之衆根本就不值一提。”
石可輝想了想,道:“如此說來,唯有正面進攻一途?”
林烽火說,“這也不定然,自從青玄派入世以來,天下門派都紛紛與列國交好,我石國也有武林高手,當可一用。”
李東平道“可說的是雷火堂。”
林烽火道:“雷火堂更有大的用處,北斗與飄雪可否一用?”
石可輝道“這兩個門派人數並不多,也無會領軍作戰之人,武林之人的打法與軍隊不是一回事。就是有幾百人進入東陽城內,恐怕也不會起什麼大作用。”
林烽火略一沉思,道:“這事還可研究,我已讓人知會陛下,李將軍,在禁軍中可否幫助找出兩千忠勇之士?”
李東平正色道“只要陛下恩准,應是不難。”
這時有親兵在帳外說道“大將軍,有陛下手喻。”
林烽火一驚,馬上站起身來,石李二人也起身告辭。二人出去後禁軍副統領李洪亮自己進來。
二人寒暄後,林烽火靜靜的聽完李洪亮帶來的消息,眉頭蹙成一團,手中的狼毫筆被緊緊攥在手中。
“李統領,先請移步休息,一會咱們兄弟喝杯烈酒”。這軍營中沒有官場那些繁文濡節,李統領也告辭出去了。
林烽火對外喊叫蕭蔘軍進來,之後單手杵着臉頰,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帳門就被打開,走進來一身穿布衣的男子,正是參軍蕭無常。
“將軍,何事?”蕭無常也不奉承,直接問道。
林烽火將一卷字條交給了他,蕭無常掃視了兩眼,便將紙條和上。
“將軍?此事屬實?”
林烽火點了點頭,“早先聽雨閣來報,與陛下所說的一致。”
“看來青玄這次是來真的了。”蕭無常來到林烽火的身旁,將斷了的狼豪筆拾了起來,放在衣裳裡懷。
“你有什麼計策麼?”林烽火問道。
“人家客人都上門了,咱們要是不招待且不是失了禮數。”蕭無常微微一笑。
林烽火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去轉告石驚天一聲吧,讓他好好招待一下貴客。”
“屬下遵命。”
湖面上一陣風起,山林也爲之一動,一羣羣從南方來的候鳥從林中與水面上飛起,在一艘艘戰艦的帆上掠過,向天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