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也感覺到自己身後並不一定只有絕塵谷的玄道天,說不定是還有其他,那隻讓古秋雨感覺一直在推動他的大手。
呂俗是這樣,呂庸也是這樣,就連林烽火好像都些知道什麼,可什麼都不知道的也只有古秋雨一人了。這些人沒有一人,把一點有用的消息告訴過他,而他又沒有時間來查一下這背後的秘密,這讓他心中如巨石壓着一般,喘不過氣來。
“一切的一切還得靠你自己。況且,我只是想將你身後的那些高手引出來之後,再一併殺掉而已……好助我魔功大成,哈哈哈哈……”
呂庸說着說着,眼中又出現了瘋狂之色,古秋雨卻無能爲力,只能靜靜的看着他。
瘋狂沒有持續多久,過了一會,呂庸便平靜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的向屋內走去。
古秋雨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呂庸找他出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回到小屋,孟驚楚神色焦急的跑到古秋雨面前,問道,“先生,那人找你有什麼事啊,我看他一會沉默,一會癲狂,分明就是一個瘋子。”
“他就這副模樣,但武功實在了得,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古秋雨無奈的道,就是他痊癒的時候也不見得能傷到呂庸,更別提現在了。
柳依月瞪着眼看,小口微微的張開,在她眼中古秋雨就如神仙一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沒想到剛剛屋外那人的武藝更強。
“先生,那人武藝這麼高強,修的是什麼武功啊。”孟驚楚回到草蓆上盤坐下來,一臉的好奇之色。
古秋雨道,“那人練就一種魔功,可以使人迅速的修煉出內氣,而且比平常武者的內氣都要霸道。”
這也是他在那次見過呂庸之後聽田洪梅說的,究竟怎樣,他也不知道,可能將一個將死之人生生的救回來,想必那呂庸定有一些奇怪的手段。
孟驚楚一聽,剛剛坐下的身體又站了起來,興奮的道,“那不是普通人練過此攻之後,就會和那些修煉數十年的高手一般?這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明日定要找他請教請教。”
成爲內氣高手,是每個煉武者的心願,就連孟驚楚也是,他現在迫切的希望可以幫上古秋雨。
古秋雨白了他一眼,輕輕的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沒好氣的道,“這天下哪有什麼是平白無故來的,呂庸的功夫雖然強大,那可是用壽命換來的,別看他現如八十多歲的老者一般,你可知他現在多大年紀?他才四十多歲!”
孟驚楚聽後伸了伸舌頭,又坐了下去,他雖然想成爲高手,幫助古秋雨,可也不想變成呂庸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很快,睡在地上的孟驚楚響起了鼾聲,古秋雨也是輕輕的睡了過去,只剩下躺在牀上的柳依月沒有睡着。
從剛剛她就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她想煉魔功,她想幫助古秋雨,可那付出的代價卻讓她一直猶豫不決。
對於她這樣的妙齡少女來說,失去青春無疑是比殺了她還難受的事情,尤其是她這種長相貌美的女子。
可如今的她除了伺候古秋雨的生活之外,沒有一點的用處,她身心受過巨大的傷害,在世間只將古秋雨看成活下去的依靠。
古秋雨以後會做什麼,她不想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不能離開他,古秋雨不是凡人,日後會走的很高、很遠,不知到那個時候,一無是處的她還能否有資格留在古秋雨的身邊。
“先生,我該怎麼辦。”思索無果,柳依月側過頭來靜靜的看着古秋雨那秀氣的臉頰。
只不過此時那臉上長了一圈細細的鬍鬚,表情十分的痛苦,口中喃喃的說着什麼,想必是夢到了一些可怕的往事。
見此,柳依月神色凝重了起來,輕聲道,“先生,爲了你,依月願意拋棄一切,只求先生將我一直帶在身邊就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古秋雨早早就起來了。
他看了看還在熟睡的二人,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來到房頂之上,面對着緩緩升起的朝陽,運行起清心玄欲決來。
只不過他一運行內氣,就會感覺五臟無比的劇痛。
嘗試了幾次,他便放棄了,那種疼痛使得他險些昏厥過去,心中對那一日的遭遇感到陣陣後怕。
“先生,吃飯了!”
這時,柳依月的聲音在房下響起,孟驚楚剛纔也醒了,大着膽子來到呂庸的屋子,卻沒有見到呂庸,就與柳依月一商量,二人用呂庸的東西做些早飯,量呂庸也不會有意見。
這小屋內的外面有一人獨立的小屋子做爲廚房,有着很多的食材,炊具也十分齊全,顯然呂庸平時一人住時都是自己準備食物。
古秋雨微微一笑,身形一閃跳下房子,剛好碰見剛從屋內出來的孟驚楚。
古秋雨微微一笑,心裡不禁想到不知還要有多少天都住在這裡,多個兩個人,生活變得複雜起來了,可是正是有了這兩個人才能讓他感覺生活還是有意義的。
只見,一桌模樣精美的早餐擺在那裡,算不上豐盛,但在這窮山僻壤的地方也是難能可貴了。
古秋雨喝了些粥,還有些青菜,邊吃還邊誇讚柳依月的廚藝有所進步。
柳依月坐在一旁,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彷彿小媳婦一樣,聽到心愛的人誇讚自己的手藝。
她本是大家閨秀,家境富裕,本來是不會做這些洗衣做飯的雜務,但自從跟着古秋雨之後,她便開始學習起來,做飯也是在林府的時候和後廚的廚娘學的。
孟驚楚也是,嘴裡塞滿了食物,對柳依月的廚藝讚不絕口,不過,柳依月沒有理他。
就在三人其樂融融的享受着早晨的時候,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香啊,很久沒有聞到這麼香的飯菜了。”
呂庸來到桌前,面掛冷笑的看着滿座的食物。
柳依月見呂庸出來,與昨日那怯弱不同,反而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讓呂庸坐下,又給他盛了一碗稀粥。
“老先生,您吃飯。”
呂庸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笑道,“還是你這小女娃子懂事,長的又漂亮,叫人一大早欣喜的不得了啊。”
柳依月衝着呂庸甜甜的一笑,回到古秋雨的身後。
古秋雨也是迷糊,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他深知柳依月的性格,對於外人,這個漂亮姑娘是十分抗拒的,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幾天裡,三人就在這裡臨時住了下來,可古秋雨越來越感覺柳依月有些不大對勁。
每天都圍在呂庸的身邊,幫他幹着一些雜務,甚至幫呂庸洗一些髒衣服,那幅模樣就好像呂庸是他長輩一般。
對於年輕漂亮的女人,誰都不會抗拒,呂庸也是,有着柳依月在他身邊,這些日子心情變得好多了,並沒有出現瘋癲的情況。
可就是這樣,古秋雨也是密切注意呂庸的狀態,生怕他性情突變,傷了柳依月。
對此,他也問過柳依月,可柳依月對此並沒有和他細說,只是敷衍道,“看呂庸這副模樣,怪可憐的。”
古秋雨當然不信柳依月的話,卻不知她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