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興從懷中抽出一條手帕,將皓月劍的手掌包紮了起來,又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送進了皓月劍的嘴中。
皓月劍的雙眼滿是驚恐,他也不是什麼膽小怕死之輩,只是像剛剛那種情況,自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腐爛,這種衝擊無疑是十分巨大的。
料理了皓月劍之後,肖逸興站起身子,眼中絲毫不掩飾無盡的殺意,死死的盯着李真。
剛剛皓月劍準備匆忙,加之正在運功要發出劍氣,並沒有使出青雲掌,才讓李真沒有受什麼傷。
可是,此時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肖逸興毫不掩飾對他的殺意,這讓李真的心沉入了深淵之中。
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絕對自信,但在青玄五老的面前,尤其是這個老妖怪的面前,李真一點底都沒有。他知道,眼前這人,正是那日被天地子接見的衆多少年俊傑之一。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肖逸興竟一點衰老的樣子都沒有,皮膚就如同中年人一樣,身上的氣血更是如同火爐熊熊燃燒,彷彿永遠都不會熄滅。
“看來,我青玄封山這麼多年,魔桓達佐又出現在江湖之中了。而且個個都是高手。”
肖逸興目光冰冷的看着下方,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起來。不遠處剛傳來一聲短暫的慘叫,一名明全宮的弟子被一片紅絲纏住,人已然萎縮了下去。
這時一道如寶塔粗的雷電在他身後閃過,將整個夜空照亮的如同白晝。
“哎喲,我的肖大哥,您這話說的。我可不是什麼摩桓達佐的人,您可就別冤枉我了!”
李真對着肖逸興擺了擺手,掩面笑道。一招就重傷了皓月劍,李真還是心情不錯的。
肖逸興看了看不遠處,那裡,陶布知帶着青玄弟子已經將古家衆人攔下,雙方正戰在一起。
林玉清帶着白濤等人還站在原地,每個人都調出了內氣,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肖逸興身邊的精成宮副宮主關風行也要帶人下去圍攻林玉清等人,肖逸興看了關風行一眼,卻只是擺了一下手。他相信古家全部的力量一定不只是這些,林玉清沒有主動進攻,他自己也就得留下後手。
肖逸興道:“哦?那你倒是我和說說,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腐屍功?”
李真看了看肖逸興,眼睛快速的眨了眨,輕聲的說出了三個字。
“通天教!”
說這三個字時,李真的語氣十分平靜,如同一名正常男子一般,臉色嫵媚的表情也隨之消散,卻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殺意。
“什麼?!”
肖逸興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古井無波的臉色也劇烈的變換了起來,彷彿被人掀開傷疤一般。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幾道五彩的殘光。
李真見此,不再多想,身體向後暴起而退,就在他剛剛推開的一瞬間,肖逸興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見他揹着雙手,一步步的向着李真走來。速度看起來不快,但李真無論怎樣後退,也無法將其甩開一丈的距離。
“既然你是通天教的人,那你一定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肖逸興一步一步的向着李真逼近,眼看着就要走到他的眼前。
李真怪叫一聲,雙掌突然探出,上面佈滿了黏着的液體。
“哼!”
肖逸興站負手而立,眉眼之中精光閃爍,暴風一般的內氣在他體內涌出,如同開閘的江水一般,瞬間就將李真擊退。
李真雙腳死死的貼在地上,足足向後滑了一丈遠才停了下來。擡頭看時,雙眼已經滿是驚恐。他不知道,這肖逸興現在已經是這般境界,連手都沒出,就將自己逼的如此狼狽。不知青玄的掌門現在是何等實力。
他心中也更加確信了,絕不能讓青玄與雷火堂聯合在一起,不然,不光他們的計劃能否完成,就連整個四州的通天教與摩桓達佐殘餘能否倖免都難說。
在大廳門口處,古秋雨帶着人已經與青玄斗的難分伯仲,他自己也親自出手了,對手就是陶布知,這個青玄合爲宮的宮主。
身爲一宮之主的陶布知實力很強,在九宮十殿中也算的上是上等,加之年歲已過七旬,一身的內氣修煉的更是爐火純青。
古秋雨面對這樣的一個高手,也是竭盡全力,剛一照面,就將五把飛劍全部都召了出來,將天權劍握在手中。
此時古秋雨心中的悲傷正在被怒火一點一點的取代,何花臨走時的雙眼讓他心中升起無盡的怨念,他將這股怒火與怨念全部向着陶布知發泄了出來。他的臉色白中泛青,甚至充滿了殺氣,身軀在微微抖着,只是他竭力挺起胸膛,似乎在掩飾着某種痛苦。
陶布知面對古秋雨卻是面若死色,臉上都是灰暗之氣,他佝僂着軀幹,伸手摸了摸鬍子,似乎想藉這一個動作來沖淡他的緊張,他沙啞地喃喃自語,那聲音令人覺着無限的哀傷:“真不知爲什麼又出現了通天教啊……通天教啊……”
古秋雨一出手,便是全力地攻擊,加之空中狂亂飛舞的飛劍,讓陶布知先有些手忙腳亂。好在他內氣十分強大,而且他的內氣發出的並不是青玄派常出現的青光,卻是白光,並且完全護甲化了,堪堪頂住了古秋雨瘋狂的攻擊。
明全宮的人與柳依月交過手,但還是有個人被柳依月吸了內氣,而且柳依月的速度極快,她身邊圍了六七人上明全宮的弟子卻不能近她的身邊。只是在圍着她轉。
而這時古家也有幾十人的數量,還有一些才從屋中衝出來,與古家的人並肩站在一直。
在離門中不遠處,合爲宮的弟子將大廳門擋住,這時從古家人中走出來四人,四人中當先之人一步跨出行列,冷冷地道:“借光?”
青玄派合爲宮的副宮主孫正先道:“來者通名……”
當先之人一揚手,一柄長劍到了手中,他盯着孫正先道:“孫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