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在練習清心玄欲決的古秋雨察覺到蕭鼎的房間有些異常的聲響,起身前去蕭鼎的房間查看。
“師叔,你回來了?”古秋雨來到蕭鼎的房間,見到蕭鼎正坐在牀上,臉上呈現一絲少見的疲憊。
蕭鼎見到古秋雨,捶了捶腰,平靜的道“年紀大了,這麼一點折騰就有些吃不消了。”
平時的蕭鼎總是給人一種陽剛健碩的感覺,使人通常都忽略了他的年紀,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古秋雨站在沉默不語,走到蕭鼎的身邊,幫他輕輕的揉起肩膀,蕭鼎驚愕了一下,隨後放鬆身體,享受着這種感覺。
“師叔,你年紀大了,別經常在外奔波,在谷內頤養天年不是很好麼?”古秋雨淡淡的道。
“有些事不是誰能控制的了的……沒辦法。”蕭鼎一聲嘆息,無奈的道。
古秋雨沉默不語,絕塵谷之內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在見到玄道天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人身上隱藏着很多秘密,絕不是他口中的那麼簡單。這一路而來,又回到世間,古秋雨心底太多的思想都要已經復活。他眼前已經有了一條路,就等着他走下去。
“師叔,你剛剛出去,是爲了早先在客棧內聽到的幾名青玄之人麼?”沉默了一會,古秋雨突然問道。
蕭鼎回頭看了眼身後正在揉肩的古秋雨,淡淡的道“是的,我得查清他們此行的目的,不然心中總是不安。”
古秋雨心道,果然如此,看來師父他們還對青玄有着提防,不然不至於如此重視,他故作平靜,繼續問道“那結果呢?他們究竟爲何而來?”
“不知道,反正不是爲了咱們,最近幾年,在靈珠國和石國都有青玄派的蹤影,不知他們究竟有何目的,青玄派入世的問題和陽國協商好了,不然他們不可能如此高調行事。”
陽國和青玄一直處於一種奇妙的關係,陽國依賴着青玄那龐大的實力,震懾着東州,同時又深深的忌憚着,無時無刻不在防備這個龐大宗派,這個問題也是在四州各地都存在着的。
而青玄也是在利用着陽國提供的豐富物資,和龐大的人口基數,他們每年都會挑選一批天賦極佳的少年進入青玄,向這個龐然大物,源源不斷的輸送着新鮮血液。
沒過多久,蕭鼎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這個老人居然這樣的睡着了。
古秋雨輕輕的給他披上被子,看了眼這個面冷心熱的老人,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相對於蕭鼎的刀子嘴豆腐心,玄道天則是心如玄冰,儘管表面上時常帶着微笑,可那顆心卻似寒冰,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真正的左右他,打動他,世間的一切彷彿和他毫不相關,而相對於這兩人,古秋雨還是喜歡前者,儘管蕭鼎一直對他都是冷言冷語的模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破曉,蕭鼎就來到古秋雨和斷劍生的房前,將還在熟睡的二人拎了起來,洗漱完畢,古秋雨和斷劍生又變了個模樣三人就趕向靈寶派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剛行至客棧門口就發現了昨日坐在角落裡的三人,那金髮女子也正好在列,古秋雨不知哪根弦錯位,竟然走向前去詢問三人的目的地。
結果可想而知,那兩名金色短髮的青年擋在身前,面色憤怒的看着古秋雨,那女子也是滿臉冰冷,古秋雨試圖和那兩面青年交談,可他們所說的話古秋雨一個字都聽不懂,似通用語,但卻有着濃烈的口音。
那金髮女子衝着古秋雨來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帶着二人離去,留下古秋雨一人站在那裡看着三人的背影發呆。
“喲,師弟,那女子長相倒是不錯,可那滿頭的金髮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看見她我就能想到書中所畫的夜叉。再說你昨天那麼看人,要不是今天變臉了,人家早翻臉了。”斷劍生悄悄來到古秋雨身邊,一把將他摟住,滿臉調侃的道。
“說什麼呢?我只是對他們感到好奇而已,畢竟西荒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古秋雨輕輕揉搓着這張新面孔,沒什麼力量的解釋道。
蕭鼎將剛剛的一切看在眼裡,雖說他不同意兩個師侄和女性走的過近,可二人正直血氣方剛,這些事他還是不好深究的。
“西荒的人對外人一直都保持着敵視,數代以來,炎州各國都對西荒用兵。還是與他們少接觸好。”蕭鼎站在一旁,冷冷的說的一句。聽得古秋雨一時面紅耳赤,連連解釋,一幫的斷劍生見到古秋雨少有的臉紅,不禁大笑了起來。
“哈哈,走吧,上路!”蕭鼎哈哈一笑,帶着二人向着靈寶派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