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安國立刻起身上馬,口中喊道:“將士們!隨我應敵!查興,你帶着你的小隊保護囚車,不可退卻一步!”
“屬下遵命!”
查興已騎在馬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又讓手下的士兵將大馬車上的木板拿下來,把木板立在囚車周圍。
這時,周圍的武者已經全部的衝了過來,他們彷彿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聯合衝向囚車。
查安國見此,立即指揮着手下迎了上去,只不過,那些人全部都是東炎軍的士兵。
赤地軍與天驕戰士還在周圍稍遠的位置,這些士兵沒有得到命令,他們就只能在原地待命。
這在戰法上並沒有錯誤,因爲對付少數的敵人,不要求大軍全部出動,如果所有士兵全部來圍剿敵人,其結果只能引起混亂,還會受到後面敵人的進攻。
其實,查安國早就料到他們會在此遇襲,因此在安排休息時將隊伍拉得特別長。還悄悄的將赤地軍的位置向外調了很遠,而現在迎敵東炎軍的戰力是遠遠低於赤地軍的。
那些東炎軍士兵沒有察覺那些不對,畢竟對方只有百人而已,他們手握長槍,騎着戰馬便衝向四周的敵人。
呂江略微的看了一下,這些武者有許多他都知曉,全部都是滄國內一些作惡的小門派與強盜,在他眼裡不值得一提。
這些人知道新幽火的強大,都想將其得到,但礙於自身實力弱小,只好聯合在一起對付天驕戰士。
在呂江眼中,他們雖然實力一般,相比普通的士兵還要強上許多,可是相互之間的配合就要略遜東炎軍一籌,就算有一些高手混入其中,也不足爲慮。
“就這些土雞瓦狗?”
呂江雙手環胸,面色輕鬆的看着濮景龍。
濮景龍“哈哈”一笑,道:“怎麼?不夠麼?彆着急,後面還有,只不過那些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呂江面色立即冷了下來,雙眼之中殺氣騰騰,下一刻,整個人便消失不見,突然出現在濮景龍的身邊,一腿掃向濮景龍的腦袋。
濮景龍知道呂江的實力,見此也不驚慌,擡起長刀一擋。
“鐺!”
呂江的腿重重的踢在了濮景龍的長刀之上,雖然沒有任何護具,但渾身的內氣早就將他的一雙腿變成了堅硬的武器。
濮景龍被重重踢飛數丈,握着刀的手也在輕輕顫抖。
“沒想到,你還挺能打的,染血刀果然名不虛傳,既然這樣,我就陪過幾招吧!”
呂江活動了一下四肢,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他知道現在周圍多是東炎軍的軍人,他只有顯現出狂妄與輕視,才能讓人覺得他自己就能處理這件事,自然不需要別的天驕戰士出動,才能保證別的天驕戰士不受傷害。
查興此時心中感覺奇怪,濮景龍武功不見得比他高,呂江卻親自出手,並沒有讓自己或者別的天驕戰士去對付他,不知是不是過於好戰了。
剛想到這裡,呂江已經衝了上去,將濮景龍又擊飛了出去,距離部隊的位置已經很遠了。
而查安國也在帶着不多的赤地軍與東炎軍與剛出現的武者戰在一起,遠處別的士兵已經上馬,多處已經混亂了起來,應該是受到進攻。
查興此時發現,自己與囚車是被軍隊圍在中間不假,但只要有別人到了他的眼前,他這裡卻變成了一塊防範最弱的地方。
查興平時剿匪的事情也做了一些,現見出現了這麼多的強盜土匪來搶囚車中的人,也覺得奇怪,畢竟他對於魏不語的事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出發又都是早上才被通知,現在才知道這囚車裡的人物叫做魏不語,而且此人好像是一個極爲危險重要的人物。
雖然此地危險,但查興做爲天驕戰士並沒有一絲畏懼,目光銳利的盯着周圍的動靜,而他手下的小隊也是人人精神飽滿,戰意高昂。
一名士官這時來到查興身旁,輕鬆的道:“中尉,這些武者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就這幾個人還敢來劫我們東炎軍?本身就是些雞鳴狗盜之輩,不用說呂將軍出手,就是中尉你殺上去也是輕輕鬆鬆。現在他們又在平原處面對我東炎軍騎兵的陣型,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
這人說的倒是實話,因爲此時外圍突然殺出的那些強盜土匪已經被東炎軍的騎兵徹底壓制住了,就算有幾個突破防線的人也馬上就被其餘的東炎軍殺死。
畢竟,不要說這些強盜土匪,就是武者相對厲害,面對列出陣型的軍隊,在正面對抗中也會佔下風,如果,只是針對單一人員作戰的情況那就另當別論了。
軍隊面對武者的優勢也正是在此。
現在等待強盜土匪的是泛着寒光的箭失,許多人騎着馬還沒衝到身前,就被亂箭射死,在地面的也全部被騎兵一點一點的包圍。
查興看了看周圍的局勢,眉頭緊鎖着,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畢竟那些強盜土匪也不是傻子。
兩百多個強盜土匪,此時被查安國帶領的四百多名東炎軍包圍了起來,但是卻並沒有像正常情況下的潰不成軍,竟然還支撐住了,但也堅持不了多久。
而更加精銳的赤地軍和天驕戰士還在很遠的地方,並沒有來支援。
這裡基本已成勝局,查安國也許認爲不需要天驕戰士的出手。
這時,呂江已將濮景龍打出很遠。濮景龍吐了一口鮮血,心中想道:“這呂江要殺我易如反掌,卻現在也不下殺手,定是在想引我身後的人出來,我還不如再做樣子,把他引到更遠的地方,之後再一走了之,我的任務豈不完成的更好。”
他對呂江喊道:“呂將軍,莫不是怕了我身後的人,對我如此小心,有力盡管拿出,看我能不能接得住!”
呂江此時只有一小部注意力在他身上,更多時間是在觀察遠處的戰局,卻見來的真的只是些強盜之流,沒有什麼真正的武者,心中也在想,這些人或許只是一些爲了錢都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又聽濮景龍竟然還敢叫囂,不禁心中動了真火,一個縱身逼進濮景龍,濮景龍卻是一下子退了一丈開外,期間竟還用眼睛斜視他。
呂江又躍了過去,濮景龍又遠遠退開了。
戰場中,就在查安國正在全力消滅原告的強盜之時,變故突然發生。
在隊伍的東北方,同樣出現了一批人馬,正快速向着這裡趕來,人數竟然在三百人之多。
而且,打頭的一些人竟然穿着共濟教的服侍,跟在他們身後的武者所穿的服侍也大不相同,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些人都是鄰國的武者。
陽國、石國、旗國、越國,這些平日裡都不相識的一些人,此時竟然聯合在了一起,看這模樣,應該是與之前進攻的滄國強盜也有着某種協定,不然,這些人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查興此時發現了東北方的動靜,心中驚道:“不好!他們還有援軍!”
東北方是他們要去的方向,查安國帶領的東炎軍正在廝殺,這裡守備十分薄弱,而且由於隊伍休息時拉的很長,剛纔並沒有赤地軍軍隊過來,現在根本來不及抽調人手防禦。
果然,這羣人騎着快馬,直接就將滄國的薄弱防線衝散,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隊伍的中央,直奔囚車而來。
“迎敵!”
查興騎在馬上大喝一聲,提起長槍第一個就衝了上去,與他一起的還有他小隊中的五名士兵,剩下的十多人手中拿着長弓,守護着馬車。
查安國此時也注意到了前方的動靜,立即將東炎軍抽調出兩百人去增援,而那些赤地軍士兵除了一些正在交戰的外,剩下的人依舊沒有得到命令,只能駐在原地。
而這些從前方殺來的武者目的明確,就是要魏不語的囚車,並不與其他滄國士兵糾纏,徑直從他們身邊略過。
查興一馬當先,率先殺到了人羣之中,怒吼一聲,一槍刺向一名身穿共濟教服侍的人。
那共濟教教徒反應也是靈敏,見查興一槍刺來,立即低下了身子,可是他雖然有些武藝,但並不精通騎馬對戰,查興一槍栱橫掃,將他打落馬下。
“共濟教!!!”
查興馬不停蹄,繼續向着周圍的人羣殺去,專挑共濟教的教徒下手,沒多久,死在他槍下的共濟教教徒就有四五人。
他與共濟教積怨已久,當初共濟教在滄國傳播教義,暗中收納教徒,擴大影響,這引起了滄國的注意,下令軍隊去剿滅共濟教。
而在一場場與共濟教的戰鬥中,查興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一個個死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所以,當日在見到呂星申的時候,口中一直都在攻擊着共濟教。
卻不想,自己年少時最好的朋友,現在已經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了。
查興雖然勇猛,但新來的敵人人數衆多,許多人越過他直奔囚車而去。
此時,囚車旁,已經滿是各方的屍體,查興的小隊不到一刻鐘就死的所剩無幾,還好其餘的東炎軍及時回救,纔沒有讓囚車失守。
可是,東炎軍只有五百多人卻成了戰場中主要的力量,還分兵兩路,抵禦着人數相同的敵人,一時間,傷亡不斷的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