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硫磺、硝石和木炭用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清風寨的**威力不大的原因就是因爲其中起到助燃作用的硫磺比例過高,秦嶽把這三種原料按照正確的比例混合以後對着郝瘸子說道:“這樣黑**就威力大增,就可以開山劈石了!”
“啥?”郝瘸子不敢置信,聽說朝廷大軍裡用的黑**不過做些火箭、火飛鴉之類的東西,大當家只不過是用了桿秤隨意的稱了稱就能變成開山斷石的物件兒?
“要不咱就找個地方試驗一下?”秦嶽自信滿滿道。
“改日吧,今日老夫先領大當家四下轉轉,熟悉熟悉環境,精力都放這黑**身上未免有些捨本逐末了。”郝瘸子說道。
秦嶽點了點頭,跟着郝瘸子又來到另外一間庫房:“這間是我清風寨的軍械房,刀劍、馬鞍這些物什都是從這間軍械房來取的。”
好傢伙,一進門秦嶽就被一陣陣亮晃晃的光差點晃瞎了眼睛,這房子擺的盡是些兵器,陽光打在鋒利的刃上寒光凜凜,頗有些氣勢。
架子上直挺挺的立着長槍、長矛、狼牙棒這些長兵器,刀架上杵着些大刀、寶劍這些,還有弓矢,弩箭,琳琅滿目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兵器。
“老當家善使這把斬馬大刀,十多斤重的大刀能被他舞的密不透風,箭矢不透,當年朝廷派兵來攻的時候老當家就是憑這把大刀一刀劈死了縣裡的縣尉,聲名大震。”郝瘸子指着刀架上一把隱約有些鏽跡的大刀說道。
“咱清風寨的狼牙棒都是一排直刺,一排倒鉤,這樣的大棒使着順手,一棒下去,不死也能拉層皮下來,世人都說咱清風寨的匪子彪悍,可誰人知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郝瘸子有感而發道。
“這長槍的槍柄是白蠟杆所制,時不時的要來抹些桐油,否則木杆容易腐爛,打仗的時候要是折了槍桿可是兵家大忌。”
……
秦嶽走馬燈一樣的跟着郝瘸子瞎轉,走到一堆弩箭旁的時候瞪大了眼睛:“這可是神臂弩?”
弩的殺傷力比弓箭大得多,所以在古代,老百姓手裡弄些弓箭防身朝廷還懶得管,可是弩是絕對不允許流落民間的,尤其是這神臂弩,簡直就是國之利器,宋軍西征西夏,北征契丹的時候都立下赫赫戰功,令敵聞之喪膽。
“呵呵。”郝瘸子捋着鬍子笑道:“想不到大當家還認識這神臂弩,此物是當年繳獲廂軍的,不多,只有四把,這可是咱清風寨的寶貝,不到打仗連老當家都不捨得拿出來用,這東西金貴的很,不用的時候牛筋要用油紙包裹嚴實了,否則牛筋吸水、受潮就會威力大減,時不時的還要用乾布擦拭,大凡這木製的物件啊,都犯這毛病。”
“這神臂弩可一弩七發,力道很大,大凡作戰前都得用絞盤助力把弩箭裝好,打仗的時候再裝可來不及了。”郝瘸子不愧是寨子裡的老人了,當真是個大明白,見大當家對着弩感興趣,笑吟吟的解釋道。
“那這強弩殺傷力如何?”秦嶽問道。
“二百餘步,可入榆木半箭。”郝瘸子說道:“此乃國之利器,我清風寨也是機緣巧合才得了這四部弩機。”
“我的天。”三百多米的距離上射進榆木連箭尾都不帶顫抖一下,當真是可怕的殺傷性武器了,怪不得後世的小說、電視都會把這神臂弩吹的神乎其神。
郝瘸子接着走馬燈一樣的跟秦嶽解釋各種武器,可秦嶽這會兒完全聽不進去了,低頭沉吟了半晌:“咱寨子裡可有會些木匠、鐵匠的兄弟?”
“有,咱寨子裡的都是些苦哈哈,逼不得已才入夥的,王大錘、陳鐵頭這些人以前都做過木匠、鐵匠的夥計。咦?大當家爲何爲問這個?”郝瘸子疑惑道。
“這神臂弩咱寨子能仿製嗎?”秦嶽問道。
“造這神臂弩得用山桑木、精鋼、熟鐵,還有上好的牛筋,多使些銀錢仿造一二十部應該不難。”沉吟了半天,郝瘸子思索道。
“好,老夫子,最近多使些銀子造些神臂弩,再多找幾個木匠、鐵匠來,付給工錢,我要做幾樣兵器。”秦嶽說道。
剛纔郝瘸子說宣和三年是在五年前,如果郝瘸子沒有記錯的話,那今年應該就是靖康元年,公元一一二六年,這一年金國分兩路大軍南下,大宋潰不成軍,而明年,北宋就會滅亡,所以在這亂世,秦嶽首先想到的就是生存,就是造幾樣神兵利器。
“這個……”郝瘸子有些爲難道:“不妥。”
“爲何?”秦嶽急道:“我是大當家,還使不得這清風寨的銀子了?”
“大當家還未上山,雖說衆兄弟都依老當家所說立大當家您爲山寨統領,可上山的儀式還是少不了,等拜了關公,進了山門,大當家就算是使光了寨子裡的銀子衆兄弟也沒話說,可是現在……”
秦嶽有些喪氣,天殺的老當家怎麼給這狗屁寨子定了那麼多的規矩!悻悻的撓了撓頭:“好吧。”
“大當家也不必喪氣,您入山門是遲早的事,不過就是走走過場,好了,不說這個了,大當家您看,這就是我清風寨的拒馬,有了這東西……”
秦嶽耷拉着腦袋跟着郝瘸子逛悠了半天,莫名的緊迫感讓他渾身不舒服,大宋現在已經是爛在骨子裡了,不趁早發展自己說不定哪天就被金人一刀咔嚓了也說不定。
“好了,大當家,晌午了,也該餓了,下午老夫再領着你去看我們山寨的金庫,咱先上山用飯?”郝瘸子說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被這麼一說秦嶽還真是覺得餓了,轉悠了一上午,腿腳早就有些發軟了,說着這就同老當家一齊往山上走去。
清風堂除了議事還兼有食堂的功能,辦完喜事,大廳裡塞上了幾張四米有餘的長桌,平日裡兄弟們就是在這吃酒吃肉的,一進大廳秦嶽啥也不管,癱坐在一張椅子上:“嬛嬛,你怎麼在這?你在擦地?”
“我不想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