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你回去吧,我自己洗。”陶伊白皙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她羞澀地低下了頭,柔聲說道。
“沒事,我幫你洗。”雲墨挽起了寬大的袖子,快步走到碼頭上,笑着說:“你休息。”
陶伊抿嘴一笑,坐到了草地上,托腮看着他,這五年,如果沒有云墨給自己的溫暖,能不能撐過來?那個答案只有一個:不能。
水聲響起來,雲墨拿着棒棰笨拙地棰打着衣服,水花濺溼了他的長袍,陶伊咯咯地笑起來,雲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也笑了起來,一件衣服跌進了水裡,隨着水流往下游飄去。
“哎呀!”陶伊緊張地站了起來,如果衣服丟了,回去定是會有一頓毒打。
雲墨也急了,放下棒棰就往下游追去:
“你等着,我去撈回來。”
陶伊一手搭在眼前,迎着初升的太陽,看着他遠去的青色背影,心裡滿是甜蜜,懷春的女子,有這樣出色的人兒相愛,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多少苦難都被這甜蜜掩蓋過去了,眼裡只有這幸福的光芒。
身後的草叢輕響起來,陶伊回頭去看,卻沒看到任何東西,是小貓小狗麼?她聳了聳肩,回過頭,繼續追隨雲墨的背影。
一個黑影悄悄地接近了她,突然起手,砍在她的手頸上,陶伊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黑影迅速把她扛到肩上,如一支離弦的箭向林子裡射去。
那密林深處有一個山洞,洞中黑衣錦袍的男子正披散着頭髮,蒙着臉頰,雙目裡有赤紅的火焰。
“君上,人找到了。”
錦袍男子走過來,冷冷地托起陶伊的小臉,模樣還周正,看髮髻也是已婚的女子,他點點頭,那人立刻把陶伊放到了已鋪了披風的地上。
凜冽的劍光一閃,陶伊的衣襟便被劃開,露出青色的布肚兜,還有身上那青紫的傷。
錦袍男子皺了下眉,這身上的傷,舊的疊新的,看上去是常捱打,倒掃了他幾分興致,可是體內的藥性越發生猛,他揮劍,將割破的衣服遮在她的臉上,褪掉她的中衣,把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眼前。
腦袋一陣眩暈,加上疼痛,陶伊緩過了神來,爲什麼眼前一陣黑,爲什麼身上好像還壓着千斤重擔,而身體倒像是要被撕裂開來一般!她心裡一涼,小聲驚呼起來,連忙伸手抓掉臉上的破衣碎片,看向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居然是個陌生男子!一雙赤紅的目微眯着,冷冷盯着自己,雖蒙了大半個面,卻依然能感受他那天生的霸氣,他強壯的身體正壓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地貫穿着她的身體。
“畜牲!”陶伊又痛又急又怕又怒,連連的掙扎着抓打起他來。
那指甲劃在男子的耳邊,引得男子大怒,壓住了她的雙手,身下又是一個用力,疼得陶伊不得不放棄了抓打,緊緊地抵在兩人相貼的胸前。
淚水洶涌而至。
而至洞口的光線漸漸弱了下來,雲墨擔憂的呼喚聲在從遠處傳來:
“陶伊!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