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張家的大門巋然倒地,揚起不少灰塵。
張家的木頭大門是關着的,因爲門之前被秦賀踹過,隨便被他們按上,此次安茜不費吹灰之力,門就倒了。
安茜冷着臉站在那裡,眼神的嘲諷顯而易見。
飯桌上,張梅香,張大錘,徐香,張有才正在高高興興的吃飯,幾人有說有笑。
這一踹,幾人嚇得不輕,紛紛放下碗筷探頭出來。
張有才率先起身,看到門口的安茜,還有那倒塌的大門,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逆子,你把老子家大門怎麼呢?你不忠不孝就算了,現在竟然來到老子家門口撒野。”
話落,張梅香也走了出來,厲聲呵斥:“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欺人欺負到自家頭上了,老孃怎麼以前沒把你給掐死?”
“你個禍害。”
安茜看着面前咆哮的張有才,還有一臉嫌棄的,如同潑婦的張梅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中閃過狠厲。
這家的人簡直就是垃圾中的人渣。
安茜的氣勢讓走出來的徐香,張大錘嚇了一跳,眼前的女人,眼神凌厲,氣勢逼人,絕美的臉浮現出怒意,眼中殺意波動。
這哪還是以前的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張小丫。
徐香打了個寒顫,默默地看着好戲。
“賤人,啞巴了,不會說話。”
張梅香嘲諷一笑,果然是隻紙糊的老虎,一嚇就焉了,恢復原形。
安茜看向張梅香,冷嗤道:“是你們把我家的磚瓦傢俱給搬了?”
張梅香不以爲然道:“咋?搬了又如何?我們養你一場,這些是你應該給的。”
“呵呵!簡直好笑,你們養我,我呸!”
“我就是你們的一個賺錢工具,一個幹活的奴隸,公然上人家去搶,要臉不?”
張梅香拍拍屁股,嗤笑出聲:“我搶我女兒家的東西,誰會覺得是搶?”
“你有理了是不是?”
徐香道:“死丫頭,你要是在對娘說話不客氣,小心我饒不了你。”
說着徐香直接挽起袖子就要朝着安茜打了過來。
陸川見狀連忙擋在她的身前:“徐香怎麼呢?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打人。”
“我打的就是這種不孝的賤人,滾開,不然老孃連你一起打。”
徐香說着朝着陸川就是一巴掌。
陸川被打,安茜火了。
她一把扯過陸川,直接朝着徐香揮打過去。
“啪啪啪……”
連續十三個巴掌,直接打的她暈頭轉向,鼻青臉腫。
要不是張大錘上去拉住她的手,她鐵定要把她打的變成豬頭。
徐香疼的一個勁捂着臉哀嚎。
張大錘怒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女人。
他使勁拽住安茜的手,把她一甩,安茜瞬間砸到在牆上。
安茜摸到身邊的竹條,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張大錘揮打過去。
“張大錘,你竟然敢打我,我要你打我,看老孃不抽死你。”
竹條打在身上鑽心的疼,張大錘發出殺豬般的聲音,在院子裡如同瘋狗一般逃竄。
陸川憋笑,這秦賀媳婦果然是女中豪傑,這氣勢,看着就沒誰了。
“殺千刀的,你竟然敢打我兒子,老孃跟你拼了。”
張梅香也撿起地上的竹條朝着安茜揮打過去,張家大院亂成一團,滑稽的很。
本就笨拙,被安茜一腳踢過去,張梅香直接摔在張有才身上,張有才被她壓的險些蹦屁。
處理好幾個人渣,她拍拍屁股,翹着二郎腿,坐在張家大門口,等待村長的到來。
這些個人,她還不清楚,一個二個不就是愛看好戲嗎?這好戲,又豈會不叫村長來處理。
正好村長家跟她有仇,想看她的笑話,簡直可笑。
陸川不解:“嫂子,趁着他們現在受傷,沒力氣,趕緊把我們的東西搬回去吧!”
安茜笑了笑:“不急,還有好戲看了,吃了我的東西,我自然要他們還回去,而不是像強盜一樣搶回去。”
果然話落,地上的人還在哭哭唧唧哼着。
村長寬福已經帶着好幾個人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見此情況,村長黑着臉沉聲道:“張家,怎麼又是你們家在鬧?”
“哎呦!村長,你來得正好,這個死丫頭一進門就把我們全家往死裡打。”
張梅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着,雙手抓着地。
村長看向安茜,眸子凌厲,語氣不好:“張小丫,這些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
安茜淡漠出聲,面不改色,絲毫不慌亂。
見她一副高高在上,沒有絲毫悔意的樣子,寬福厲聲呵斥:“他們是你的父母,你竟然做出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成何體統?”
“呵呵!父母?忠孝?他們也配。”
“看看這些東西,青磚,沙土,櫃子,都是我家的,我們家蓋房子,剛買回石材,他們到好,公然上我家去強取豪奪,這是一個爲人父母能做出來的事嗎?”
安茜話落,指了指四處的磚瓦,還有擺不下的櫃子。
寬福怒道:“哪又怎樣?她們是你的親人,把你養大是事實,即使拿了你的東西你作爲女兒,也不該把他們打一頓。”
張梅香聽到村長爲她說話,連忙附和出聲:“村長,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這個逆女,我真的沒辦法了。”
“要是再放任她在這個村子裡住下去,我們張家乃至村裡好多的人都要被她給欺負死。”
“上次王花花也被欺負的不行,村裡現在都仰仗着村長你還我們公道啊!”
張梅香在村裡是出了名的潑婦,這一說,看笑話的人都在咂舌。
紛紛議論起來。
“張梅香,你說話也不怕天打雷劈,你覺得你有把醜丫當閨女嗎?”
“誰說不是,在你們老張家就過得豬狗不如,睡豬圈,吃豬草不說,賣給馬老頭,還賣給死人舉行冥婚。”
“是啊!你們作爲父母的太不是東西了,現在人家日子過好了,你們就想巴結,巴結不到硬搶。”
“現在還來個惡人先告狀,攤上你們這樣的人家,醜丫可真是悲催。”
……
寬福本就有心找安茜的岔,大家這樣一說,他就不滿,沉聲道:“好了好了,吵什麼吵?弄得彷彿你們是當局者一樣,醜丫的事我自有定奪。”
“嗚嗚~~村長,我們老張家落得如今這個地步,除了你能給我們做主,真的沒人呢?”
張梅香說着假意用袖子擦着眼淚。
安茜對着張梅香嗤笑出聲:“做主?誰都知道你張梅香,徐香在村裡就是兩個不安分的主,攪屎棍,只有人家吃你的虧,你占人家便宜的主,現在說的好像你們纔是受害者一般。”
安茜話落,張梅香,徐香,怒火中燒。
“你個賤人,今天說什麼也沒用,你把我男人還有我打成這樣,必須賠錢。”
徐香伸出手,今天不好好敲打她一翻,她就不是人。
安茜目光寒意乍現,僅僅一眼,徐香嚇得顫顫巍巍。
“徐香,要不是你們進屋公然搶劫,我又如何會找上門?”
“這入室搶劫可是一大罪,我看村長處理不了,那我們上鎮上找縣太爺吧!”
徐香嘲諷一笑:“你莫好笑,不就是拿了你點東西,這就叫入室搶劫?你當縣太爺那麼得閒,幫你處理這麼大的事。”
安茜被她的無知弄得好笑。
“徐香,你沒讀過書沒文化我理解,可是你無知到已經蠢笨如豬,那可真是好笑了。”
蠢笨如豬?
徐香氣的不行,當即就發飆,尖着嗓子,用手指着她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蹄子,罵誰豬呢?有種你再說一遍。”
安茜不懼,淡漠出聲,把她的手直接拍開。
“誰對號入座就是誰咯!”
圍觀的村民大笑出聲,這徐香可真是蠢,入套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