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本是在招呼客人,一看到她眼睛攸的一亮,東家終於來了,最近生意不景氣,那些個不要臉的男人老嚷嚷着要更漂亮的花魁,她上那找,又聯繫不到東家。
“丫頭,你咋纔來,我等你好久了,快快,請進,”王媽媽話落,招呼着他們幾個一起上樓。
“小翠,給我準備點心,沏壺茶來”,王媽媽拿着汗巾叫道,走路倍有力,屁股一扭一扭,真是風韻猶存。
“好勒!”
下面的女人們一看到雲錦,那樣子就色眯眯的,眼睛都不帶眨。
“你們看到沒?那男人。”
“看到了,沒想到,東家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嘖嘖!”
“咋滴?你喜歡,你也不看看你長得,跟東家一比就不是一個檔次。”
“哼!老孃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你那齷齪心思,受不了,再說那男人世間少有,我欣賞怎麼呢?”
“好了好了,別吵了。”
正在這時,小翠擡着茶,一個小廝擡着點心準備上樓。
那兩個拌嘴的女人一看到,互相使了使眼色,便走上前。
“小翠,你歇着吧!我們來送,”說着她們分別接下兩個的東西,就整理好儀容,朝着樓上走去。
推開門,眼睛直勾勾地在秦賀身上打量,安茜第一時間就看出她們兩個心懷鬼胎,也沒道破,她想看看她們要幹嘛?
到是王媽媽臉色不好道:“咋是你二個送來,小翠呢?”
“小翠她說她還有事沒做完,正好我兩個閒着所以就來了。”
東西放好,兩個人還不忘把秦賀夾在中間,爲他添茶,俯身之時故意擠了擠胸口,笑眯眯道:“這位哥哥,請用茶。”
秦賀臉瞬間繃緊,安茜眸子看向她們,笑道:“你們兩個挺有眼色的。”
“是嗎?東家。”
“我們只是勤快了點而已。”
安茜不怒反笑,“早聽王媽媽說你二個勤快,正好有個差事讓你們做。”
一聽差事兩人有點不高興,但也不好表示出來,便道:“啥差事。”
“聽王媽媽說,最近後院的幾個廁所已經滿了,要不你們兩個去把糞水盛出來,再運出去。”
安茜說的雲淡風輕,池瑤卻給了她一個腹黑的眼神,看來自己的閨蜜很護夫,還好她懂得適可而止,不接近她男人。
秦賀也暗暗感嘆媳婦這招可真牛啊!既沒得罪這兩人,還給她們戴了高帽子,這就算了,還懲罰了她們。
王媽媽看着兩個無動於衷,懵逼狀態的女人,板起臉道:“愣着幹嘛,快去啊!”
兩個人不情不願地走出去,這下池瑤忍不住笑了,“茜兒,可真有你的。”
“還不是某些人惹得禍,自己又不會解決,”安茜瞅了一眼秦賀。
秦賀倍感委屈:“這可不能怪我,誰讓我爹把我生的這麼好看。”
“哈哈!這確實不能怪他。”
安茜嬌嗔道:“你這丫的不懂拒絕。”
王媽媽看着她跟秦賀關係好,不由一笑:“東家真羨慕你們兩口子,感情真好。”
“一般般啦!”安茜笑道,這纔想起今天的正事。
“王媽媽,最近生意如何?”
王媽媽收起剛剛的態度,搖搖頭:“不太好,好多男人嚷嚷着要新花魁,說之前的花魁他們玩膩了,這一時之間讓我去哪裡找更漂亮的。”
“你漂亮,可是你又不可能繼續當花魁對吧!所以我也爲難。”
“大家估計覺得沒新鮮感了,所以人也不光顧,眼看着一天天沒多少進賬,我都快急死了,雖說不是我的店,可畢竟還是我看着它起來的。”
安茜不說話若有所思,到是池瑤有了提議:“茜兒,我覺得開青樓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要不你把青樓開成酒樓吧!”
安茜眸子攸的一亮,“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現在百姓生活不富裕,好多來青樓的都是達官貴族,或者有錢的商人,百姓那有錢來消費。”
“你覺得是百姓多?還是商人,貴族多?”
安茜恍然大悟,“當然是百姓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與其吊着這少數的有錢人,不如開一家平常酒樓,讓所有百姓都能消費,更何況青樓只是男子消費,女子沒有,若是開成酒樓,男女都能來消費,積少成多。”
秦賀也點了點頭,“媳婦,我覺得池瑤說的對,民以食爲天,吃纔是第一大事,趁着家裡有媽,秦安,你騰得出時間,我們在過年前,把這裡改成酒樓不就行了嗎?”
“對,反正這裡有好多姑娘,讓她們學着點做菜,到時候服務員,廚師都有了,你也好做甩手掌櫃,”池瑤笑道。
這麼一說,安茜懸着的心瞬間放下,她看了看王大媽,她表示你隨意。
安茜想了一下,這纔看向池瑤笑的狡黠,她起身走過去幫池瑤揉着肩,樣子甚是討好。
池瑤就知道這傢伙打什麼主意?笑道:“說吧!你有何事要求我?”
安茜笑道:“你幫我一起,幫我帶幾個徒弟好不好?你做菜那麼好吃,肯定對酒樓有幫助。”
“我不會讓你白當的,半個月,我們兩個一起教她們,我給你開工資,順便幫你尋個如意郎君,行不?”
池瑤白眼一翻,爽朗一笑:“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要我的學菜手藝可以,只是錢就不用了,反正這幾天在雍州,你得帶我吃喝玩樂,包吃包住。”
“沒問題,還是寶寶你好”,說着她一個激動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下王大媽愣住了,秦賀臉都快綠了,他板起臉,“媳婦,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相公,還寶寶呢?你還親她。”
“呦!吃醋了”,池瑤捂嘴輕笑,不得不說茜兒這男人就是喝醋長大的。
安茜偷笑,“好了,這不是有事相求。”
當天安茜就和王大媽拍板,準備把青樓改成酒樓。
因爲這家青樓的裝飾跟平時普通酒樓沒有太多區別,安茜便差人把酒樓裡所有的紅布都撤下,桌子也都擺好。
然後又吩咐王媽媽把所有姑娘們的賣身契拿出來,無條件給她們自由,讓她們自願選擇,是願意留下還是要走,隨便她們。
最後有七八個帶着安茜給的賠償金感恩戴德地走了,只留下七個,五個姑娘,一個夥計,一個廚房丫頭。
安茜每個月給她們的錢也不低,大概十五兩,說是等效益好了就給她們漲,幾個人當然高興了,十五兩已經是相當高的工資,還能學到手藝。
當晚池瑤便帶着姑娘們進了廚房,教她們做菜。
對於這些個姑娘們來說,酒樓比青樓當然好很多了,以前當姑娘的時候她們總覺得低人一等,被那些個臭男人抱着親着,她們雖然不情不願,可還是要強顏歡笑,逼着自己做不喜歡的事,還不自由。
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她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夜幕降臨,池瑤還再廚房教着做菜,安茜也把所有的事處理好,整理了菜單,價格,還自己畫了宣傳單,秦賀幫着畫畫,安茜給酒樓取了個名字,“聚賢酒樓。”
一畫就是一夜,她絲毫睏意都沒有。
“媳婦,睡覺了,夜深了。”
秦賀放下手中的毛筆就來抱安茜,雙手環住她的腰,整個下巴都貼在她的肩膀上,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她全身如同電流一般,整個身體開始僵硬起來。
“別鬧。”
“睡覺了。”
秦賀的脣在她脖頸處摩擦,閉着眼睛,安茜全身都燥熱,這漢子跟個火炬似的。
“相公,事情還沒做完了,你先睡。”
安茜起身,把他朝着牀上推去,卻被他一把拽住,一個懸空,她直接被他抱住,坐在他的腿上,他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媳婦你可好久沒陪我了,娘說了,再不懷孕,就要帶你去看郎中,”秦賀的俊臉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