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盼兒不再抽手,他才擡起頭,然後就看到面前不遠處站着的兩個人正用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吃驚的看着他,心裡鄙視了一番這兩人的沒見識。
因爲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他搖着頭回看向夏盼兒問道:“現在是時間去了麼?”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聽薛洛宇的問話,夏盼兒對着薛洛宇就是直接地搖着頭然後真誠的看向了薛洛宇。
做那種事,她怎麼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咳。”薛洛宇此時才知道自己是問錯了人,伸手掩住口鼻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問向薛炎彬“你做那種事需要多少時間啊?”
饒是臉皮再厚的薛炎彬被問着這個問題,也表示壓力太大,看着還站在一邊的兩個女子就有些爲難的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計時,總是我是很厲害的。”
本來秦宛凝是不知道這裡面的尷尬氣氛是爲什麼的,然後聽到薛炎彬的這句話她就突然明白了,俏臉突地一紅小心的看向夏盼兒,只見着那人也是一臉的通紅,她才釋然的繼續低着頭害羞着。
這真的是很難描述的一個心情和表情。
“咳。”薛炎彬也咳嗽了一聲然後訕訕道:“應該差不多了,你去跟父皇說吧。”
薛洛宇看了一眼薛炎彬“爲什麼不是你?”
“我是你弟弟啊!”
“我是你哥哥,我讓你去!”
“不去!”
……
面部滾燙的時期已經過去,夏盼兒正了正臉色看着兩個人還在這裡推來推去的模樣,心裡嘆道,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她不禁地搖了搖頭提醒道:“薛成弘沒有貼身的小廝嗎?”
被着夏盼兒一點,薛洛宇回過神來看向薛炎彬道:“你去。”
薛炎彬還想着拒絕的,可是看到薛洛宇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只好收起了不願走到一邊可是卻都沒看到小廝然後纔想起來“他沒帶小廝。”
這可就糟糕了,那就只能讓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去了。
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所以現在就是個好時候了,夏盼兒的餘光看到巧霜拼命的朝着自己跑來。
夏盼兒雖然不解可也知道不是壞事只聽的巧霜大聲道:“求王爺救救我們小姐吧!”
這一聲很大,大的都傳進了西亭裡面。
不多時文樂帝就帶着他的兩個女人從西亭裡走了出來,邊走邊問:“發生了何事?”
夏盼兒看着跪倒在地的巧霜,身上沾染了許多的塵土,連着髮髻都變得有些凌亂了,滿面的淚漬,一臉的悲痛之色,這倒是她忘了的一顆棋子,誰去和文樂帝說都沒有這個人來的有分量啊!
衆人見到文樂帝的出現忙低頭對着文樂帝行禮。
文樂帝叫起衆人看着那有些邋遢的巧霜問道:“剛剛可是你在求救?發生了何事?”
“嗚嗚嗚。”巧霜似乎傷心的極了,一時發不出話語,夏盼兒走到巧霜的身邊蹲下輕聲道:“可是大姐出什麼事了?巧霜別哭,快告訴聖上發生了何事,好讓聖上派人去救啊!”她的話里布滿緊張和擔憂,卻是在隱忍着面上的情緒,緊咬着脣瓣伸手整理着巧霜的凌亂髮髻。
這一幕看在文樂帝的心裡更覺得此事嚴重不已,而且還與夏家有關。
文樂帝淡了淡心神,收起面上的緊張,朗聲道:“快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巧霜慢慢停下了哭泣伸手隨意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對着文樂帝慎重地磕了一個頭哀求道:“求聖上去救救小姐吧,小姐...本來只是想着去那裡隨意玩一下的,玩的累了就想要再山洞裡休息一番,怎知…怎知。”巧霜說着又哭了起來。
不過片刻又停下哭泣繼續道:“怎知弘王爺突然闖了進來,小姐…小姐她被…”接下來的話沒有講出來可文樂帝已然清楚的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混帳東西!”文樂帝厲聲道了一句,然後示意夏盼兒扶起巧霜“你前頭帶路!”
吳皇后聽到巧霜的話就要爲着自己的兒子辯解,可一轉頭看到文樂帝如此憤怒的模樣一時間也不敢多做言語,只得在其身後快速跟上。
夏盼兒停下步子,看着文樂帝跟着巧霜走去,她回頭看了一眼秦宛凝,見其臉上滿是震驚的模樣,知道她是有些受了驚嚇,她小心的朝着她走去,輕輕拉過秦宛凝的手“你別擔心,大姐肯定會沒事的,你也別害怕。”秦宛凝聽着夏盼兒的話,點了點頭。
由着夏盼兒拉着她朝着那人羣處走去
不過短短几分鐘的快速步伐,衆人就已停下。
這谷羅山雖然叫山其實也不過是平原多了一些小山谷罷了,外加上這種一人高的小山洞多了一些,且這些山洞位置偏僻,少有人行,所以也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山洞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如今竟是有發生了事,還這是這樣的一件事,倒是令人唏噓不已。
文樂帝一羣人站在小山洞外,沒有走進,只是站在洞外,憤怒着。
那洞裡儼然發出着令人耳紅的聲音,薛洛宇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時間就是走到夏盼兒的身邊伸手將着她的耳朵柔柔捂起,所以夏盼兒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聲音,只是感受着從耳處傳來的溫暖覺得心跳又開始了加速。
秦宛凝站在一處聽着這聲音,這令人不敢多聽的聲音,只一下就讓她的臉部漲得通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自處,最後她自動的退了十幾步直到聽不到那令人臉紅的聲音才停下步伐,一臉糾結的看着那羣人。
薛炎彬站在薛洛宇的身邊,看着薛洛宇的舉動就是在背地裡嘖嘖兩聲,然後雙手環胸細細聽着這聲音,想着看看這聲音與自己有何不同。
幸好這聲音並不是持續很長不過片刻之後就已停了下來。
福隆公公趕緊上前一步,擋在文樂帝的身前,聽着文樂帝的指令。
此時的文樂帝已經憤怒至極,目光沉沉,看着福隆大聲道:“將那畜生給朕提出來!”
福隆聽着文樂帝的話就忙着哈腰然後帶着幾個小太監走了進去。
一邊的吳皇后的臉霎時就沉了下來,那趁的幾乎就要滴下水來,她緊咬牙根,看着手中不住緊揉着的帕子,一顆心早已緊張的快要涼掉了般,連着手足都變得有些冰冷,心中只道着,這可如何是好?
陛下向來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情,如今這事情竟就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還發生在這樣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她原以爲只要沒什麼事發生就好,以爲只要不是很多人知道就好,可是剛剛不止是她,連着陛下和身後的許多人都聽到了……
文樂帝一言不發站在原地,可那臉上的憤怒看的清清楚楚,目光深沉,連着臉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顧貴妃看着那福隆帶着些許小太監進去,看着憤怒的文樂帝再看一眼低頭不語的皇后,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歡喜,她想了許久要如何讓這薛成弘討陛下的厭惡,未曾想竟是這樣的簡單。
她想起在宮裡收到的夏盼兒給她的信件,要她在今日帶着皇后來這地段,只說是好事,現在一看,果然是有東西擺在這兒呢,只是這些東西夏盼兒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她嘴角一勾,想着,幸好盼兒是她的人,不然自己恐怕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不多時,一身胡亂穿着衣服袍子的薛成弘就被幾個太監給擡了出來,好像是到了現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清醒過來,還沉靜在那不一樣的快樂裡面,被太監擡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模樣,就保持着那個模樣跪坐着。
夏盼兒扯下薛洛宇的雙手快步的走到文樂帝的身前跪下“請聖上應允臣女進去,臣女怕大姐她因爲此時會一時想不開……”
一時想不開而做出自裁的事。
文樂帝自然是想到了這個,看着眼前跪下的少女就是甩手輕聲道:“去吧,好好寬慰一下夏姑娘。”
“是。”
夏盼兒應了一聲就帶着巧霜急走進了山洞。
那種場面她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場景算不算是很慘烈,如果用她的標準來看的話,還是蠻慘烈的,洞內的光線畢竟不是很充足,所以她也是適應了好些時間纔看的清楚洞內的情景。
尋到處,只是見到躺在地上的夏長興身上衣裳凌亂,夏盼兒突然覺得內心有些不適,幾步走到夏長興的身邊卻是看着她是在笑着的,她多半能猜到夏長興在笑什麼,當下嘆息一聲就將她扶着坐了起來道:“別笑,這事還沒結束。”
聽到夏盼兒的話,夏長興面上的笑容才拉了下來,看着夏盼兒就醞釀着眸裡的眼淚然後趴在夏盼兒的肩膀上放聲大哭着。
哭聲很響,響到了洞外;哭聲很悲切,悲切到了衆人的心裡。文樂帝聽着這淒涼的、憐憫的、哀傷的哭聲,直覺得心裡的憤怒無處發泄,看着那跪在地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學成,一擡腳就朝着那跪坐在地板上的男子身上用力踢去。
地上的男子沒有覺察到這突來的腿腳,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一腳踢到了一邊,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