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兒穿的是一身蓮色也就是蓮花的顏色,粉色的蓮花由深及淺的色調穿在夏盼兒的身上就像是一片蓮花瓣一般,特別是夏盼兒的髮絲傾瀉就像是畫裡面的妙人一般,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自帶背景光芒的女子一樣,一下子讓四周的人都有些不大敢相信。
這這這……
夏盼兒嚥着口水拉過一邊的謝依依“你帶路吧,我們快些離開吧,這裡隨便看看也就罷了。”
“隨便看看?”謝依依反問了一句然後道:“嫂嫂莫不是在說笑?好不容易等來的今天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夏盼兒蹙着眉頭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麼,這麼多的人用着這樣帶着熾熱的目光看着她,一看就非善類啊。
謝依依甩了夏盼兒拉着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夏盼兒還未反應過來,突然有人朝着她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嘴裡還不住的喊道:“蓮花神蓮花神!這就是蓮花神啊!”
夏盼兒自是連忙轉身躲避,斂着眉頭看着那因爲她躲開而在一邊有些傷心的人無奈說道:“我不是什麼蓮花神,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那人低頭不過稍稍思索一番然後轉很看着衆人厲聲問道:“大家說她是蓮花神嗎?”
四周沒人應答,可卻有人慢慢的朝着她走來,這場面是真的決定要當場撕bi嗎?
旁人越圍越多,直到最後只有一個小圈圈供夏盼兒和謝依依站在一起,謝依依是被夏盼兒拉進來的,她自然是要拉着謝依依一起受着罪過,不然自己一個人無緣的遭受這麼多的磨難,可不是什麼好事。
紫菊不知不覺中被人擠到了外圍,卻還是張口對着他們解釋“你們認錯了,她不是什麼蓮花神,她只是我家的小姐!”
“你們長不長心的?是不是吃錯藥了啊!”
可無論紫菊如何好言好語還是惡言相向,四周的羣衆都恍若未聞,只是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彷彿夏盼兒就是他們心中所認定的那個人一般,眼神中的熾熱讓嚇怕恩人覺得有些難受和不解。
“這矛盾就大了。”夏盼兒將兩手一攤只能無奈的笑道:“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們最好現在就散去,不然到時吃不了兜着走,可不關我事啊?”
她話說完,可身邊的人依舊圍着她,絲毫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謝依依站在一旁聽到夏盼兒的話差點沒有笑噴出來,她以爲她是誰啊?如今哥哥又走了,誰保護她?她還以爲自己真的是蓮花神?一個甩手就能把這些人都給打退?
倒真的是想得美!
最初的男子走出一步誠摯說道:“不,你就是我們的蓮花神,不然不會這樣相像。”男子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個畫軸,隨意一甩,那畫軸打了開來,在白色的紙面上畫着一個女子,粉色的蓮裙,眉目姣好,一個笑意勾人萬千卻是與夏盼兒長的一模一樣,彷彿就是照着夏盼兒畫上的一般。
夏盼兒瞅到這畫中的女子,頓時就明白了,伸手接過那畫軸感嘆道:“這真的是美啊!但她不是我,我很美,但比這還美!”
然後伸手指向天空的一邊大聲喊道:“看,飛船!”
衆人慌忙朝着她的手指方向瞧去,這個緊張時刻自然是慢不得,夏盼兒也不耽擱拉着謝依依就彎着身體朝着人羣的一處略空的地方快速擠出。
身後的人不過片刻也反應過,看着在前面快速逃離的女子,慌忙追趕而去。
紫菊瞧着這突然跑走的衆人有些不知所措,看看蓮香又看看剛剛包圍的人羣一個瞪眼也朝着人羣追去“小姐!等等我!”
身後的人跟的很緊,夏盼兒邊跑邊將邊上擺放着的東西掃下去,以此來阻攔身後的人的步伐。
無論是擺着的竹條啊,還是畚斗啊,只要是能扔的東西,她都扔了出去。
所以身後的人慢慢的也就跟不上了。
夏盼兒嘆了一口氣,伸手扶着腰,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邊上有着很寬的可以容她坐着的石圍欄,一屁股就坐在這個池塘邊的石欄上休憩。
看着一邊同樣喘着氣的謝依依說道:“那個帶頭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他們不可能追不上兩個女子,我弄的那些東西也不過是個小計倆,是不會阻攔他們這樣久的。追不上的唯一原因就是那個帶頭的男子故意帶錯了路,可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你擺那一出到底是爲什麼?”
她雖然自信自己的毒物能讓那些人跟不上,可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的人,所以她不想對他們用毒,可是這還追不上的話,就只有這一個原因了,既然決定要對付她,又爲什麼要弄蓮花神這一出呢。
謝依依的動作一頓,然後慢步走到夏盼兒的身邊坐下,看着一邊絲毫沒有緊張的女子,她笑道:“你的確是很聰明,只是可惜你嫁給了我的哥哥,那個我曾經喜歡了那樣久的人。”
她轉身從池子裡摘下一朵粉色的蓮花拿在手裡“我哥哥喜歡你,所以我得讓你死的有點名頭,如果有人知道你曾經出現過,還是被這樣多的人追,我可以說我們是不經意跑到這個地方的,可若是沒有那一出,哥哥必定是會懷疑我的,我喜歡哥哥,所以不會也不想讓他懷疑我。”
手裡的粉色蓮花一瓣一瓣的被謝依依扯了下來,就像是剝着夏盼兒一般,隨意的扔在映着月光的地板上,倒是顯得悲涼而悽哀。
夏盼兒看着那不住落在地上的花瓣,眸中深意涌現,待看到她的花瓣扔完才蹲下身子撿起一枚花瓣,輕輕地放在鼻尖之下輕嗅,柔聲道:“你怎知你有能耐置我於死地?”
她的話很輕柔、很無謂,就好像是在說着別人的事一樣,那樣的坦然倒是讓謝依依沒有想到,可一擡頭看到周邊所站着的人她放出一笑道:“我既然敢請你今日出來,自然是做好了準備,我要的是——”
謝依依轉頭靠近夏盼兒的身軀,在她的視線裡道着:“萬無一失!”
“呵呵。”夏盼兒手中的花瓣從指尖任它隨意的掉落在自己的掌心,看着那粉色的美好,她只是覺得有些可笑,擡起頭看着四周不知何時已站滿的黑衣人道:“你怎知一定是萬無一失呢?”
那亮澄澄的刀身在月華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的寒芒,就像是一片片閃着光的刀片漂浮在她的周身,倒是讓她本有些淡然的心中生起了一些害怕之感,可這樣多的人只是爲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倒是又讓她覺得好笑,她自認爲自己沒有這樣的魅力配的上這樣多的——殺手。
或許這次是她大意了,她想着謝依依約她出來只是想着將她推到池子裡去,或者只是從背後拿出一把刀捅她,雖說秦宛凝又提醒過自己吳皇后可能和誰合作,可她也沒想到竟是會有這樣的一招,饒是她做好了準備,也沒準備這麼多的迷藥和毒藥,她的手悄悄覆上她的腰封,想着要尋一個好時機。
她雖是一名醫生,可也是順帶的武功人士好嗎?只是穿越了這副軀體有些瘦弱而導致受了不能練武,她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是從遠處彈射着所謂的‘六脈神劍’,她不確定自己靠着這‘六脈神劍’能不能殺出重圍,走不走的出這裡。
“我怎知?”謝依依反問夏盼兒,然後笑着從石欄上站起慢步走到一邊去,看着身邊的黑衣人笑着說道:“靠着這些我就知道萬無一失了!嫂嫂,你就好好享受妹妹爲你準備的禮物吧!”
謝依依退到一衆黑衣人的身後站在暗處,她不會離去,她還要看着夏盼兒死呢,怎會離去?沒有看到夏盼兒死去,她也不會放心!
看着慢慢走進的黑衣人,夏盼兒從懷中抽出她的銀針,放在胸前小心提防着。
有一人喝道“上!”
夏盼兒不敢怠慢,立即隨之射出自己手心裡的銀針,銀針順着風迅速刺入身體,隨後被刺之人應聲倒地,銀針上被夏盼兒萃了迷藥,且是藥效最快的迷藥,一經刺入,立馬暈倒。
這也只是其中她今日所備的東西。
一時間就有三人倒在了地上,夏盼兒立即又從抽出五根,黑衣人的步伐隨着這三人的倒下慢了一些,可依舊朝着她邁去,有人道:“她只會遠處施針,我們速度要快!記得避開!”
聽着這人的話語,夏盼兒心中一急,雖是五根長針射出可是他們的身姿靈敏,且又做了準備自然是全部落空,他們腳下的步伐未減,夏盼兒看到一把長刀就要劈到自己的頭頂。
“鏘。”刀劍觸碰的是聲音,夏盼兒急忙睜眼回頭看着她身邊的人“寂言!”
寂言來不及迴應她的話,只是手裡拿着長劍應對着這些黑衣人沒有停歇的進攻。
黑衣人很多,看起來足足有二十餘個,夏盼兒躲在寂言的身後不住的躲藏着,偶爾射出幾個銀針,可那些人比着之前會躲了一些,她射五根才只有一個人倒下,而懷中的銀針已經在慢慢的減少了。
如今形勢非常嚴峻,雙方的刀劍就沒停下過,都是不斷的觸碰、分離、又觸碰,刀光劍影,情勢萬分危急。
似乎只要一個不小心,身上就會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