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奇的帕子竟有這樣的神奇功效,着實是讓夏盼兒大開了眼界。
現在面上的模樣與着剛剛之前所看可謂是大不相同同,之前是濃妝豔抹的像是一個戲子,現在到是清新淡雅的像是一朵出水芙蓉了,這前後一經對比,倒是更覺的夏盼兒又驚豔了幾分。
這副模樣倒是讓她有些滿意。
她擡頭看向紫菊,只見着紫菊正紅着一雙眼睛對着自己不住的點頭,那點頭間的讚賞之意,夏盼兒看的清楚,面上一笑,只覺得今日的紫菊比前兩日還要來的可愛,就是胸小了點,看來她過兩天要給紫菊配幾副好藥了。
長長的頭髮盤起,餘下的頭髮垂瀉與身後,髮髻中央帶戴着金色帶紅瑪瑙的頭面。
有一喜婆子手裡從一邊的托盤上拿過金色的芙蓉簪,簪下掛着許多流蘇問着夏盼兒:“二小姐,咱們戴簪可好?”
夏盼兒微一點頭,那喜婆就拿着一對的芙蓉簪仔細的兩邊對稱的插在她的腦袋之上,她只覺得腦袋有些微沉。
隨後聽着衆喜婆道:“給二小姐道喜,祝二小姐和榮王殿下百年好合,永結琴瑟之歡。”
夏盼兒滿意的笑着點頭,對紫菊以眼神示意。
紫菊領意從身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喜包給每個婆子各發了一份。
夏盼兒剛剛剛纔從那位子上站了起來就聽到府門外響起震天的鞭炮聲,沒得讓她嚇了一跳,紫菊連忙走過來扶着夏盼兒以此來穩住她的身姿。
雖然嚇了一跳,可是夏盼兒不過一瞬菊緩了過來,也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大概就是有人迎親來了,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喜婆拿過一邊的紅色蓋頭走到夏盼兒的身邊,笑着遮住了那一張絕世好顏,然後拿了一個通紅的蘋果交在夏盼兒的手裡。
這倒是一個蠻好的習俗,夏盼兒手心捧着那蘋果,用手指細細擦拭,喜婆見了忙道:“小姐可千萬別吃了,吃了可不是好兆頭。”
夏盼兒還未回答,紫菊便搶答道:“放心,有奴婢看着呢。”
在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當中,夏盼兒拜別了夏正文,上了正門纔等候了一些時間的八人大擡的流蘇花轎轎。
直到坐在花轎當中,夏盼兒的心中還是覺得有些飄飄然,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要嫁人了,緊張的在重重的摸了摸手裡的蘋果才覺得心裡踏實了一些。
不過她也聽到了另一個剛剛響起的鞭炮聲,她還未發問就聽到紫菊的聲音“小姐,是弘王爺來迎大小姐來了。”
薛成弘來了?怎麼比她慢了這麼多?可能是因爲他們的吉時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榮王府門前更是人潮擁擠,只是這裡的人潮大多都是女子,只因今天娶親的是南晉朝第一美男榮王殿下,試着問問自己,自己愛了、崇拜了、想了那麼多年的人成親了,自己能不來嘛?
當然要來!而且要氣勢強大的來!
可是來的後果就是,當看到絕世美男的榮王穿着一身的大紅袍子,她們的心裡承受不了這樣的一幕,遂而,暈倒一半。
那一件的大紅袍子,大氣、繁雜卻也顯得高貴不堪。
薛洛宇的喜服是大紅色的金線廣陵大袖口,袖口上繡着的是金色雅緻竹葉的鏤空花紋,腰間繫着的是金絲滾邊的玉帶,外邊罩了一件絳紅色的外裳,外裳的大袖上繡了幾隻四爪金龍,頭上戴了一頂束髮嵌玉金冠,髮色如墨。
郎豔決絕,世無其二。
可薛洛宇現在可沒心情管着這些東西,他的心裡只滿滿的裝着那個還未到他府門口的夏盼兒,那個他今日的新娘子。
薛炎彬今日倒也是應景,穿了一身有些暗紅的袍子,看着薛洛宇雙手放在身體兩側,可不斷握起又鬆開,雙眼更是不住的往着花轎駛來的方向瞧去,他知道他緊張,卻還是忍不住打趣道:“五哥,你別這麼猴急嘛,五嫂不是就要來了嗎?”
他很確定今晚的薛洛宇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因爲他有些瞭解那個五嫂,要是知道這婚事是被他的五哥給強來的,絕對沒有好臉色,真是想想就覺得人生是很美好的。
見薛洛宇不理他,他也不惱,繼續的在暗地裡笑着,不行他要找人去打個賭。
終於在薛洛宇的期盼中、在衆女子的仇恨中,夏盼兒的花轎慢慢的走近了。
他的心激動的彷彿都要跳出來了一樣,這與之前的很多時候都不一樣,之前的那種感覺是什麼樣子的?他有些忘記了,但絕對不是這樣的,現在他很激動也很緊張,又感覺龐然無措……
那轎子慢慢行駛,也終於是停在了他的府門口,唱禮官高聲道:“請榮王殿下踢轎門!”
心中早已激動萬分,如今更是按耐不住就疾步走到那轎子前方,小心的對着那轎門輕輕地踢了三下,然後等着喜婆拉起簾子,扶出夏盼兒。
周圍的人只看到喜轎裡走出一個身若拂柳之姿的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紅的錦繡描金繡風的火紅嫁衣,在微微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蓮步輕移,行動間倒是有些小家碧玉之感。
薛洛宇的呼吸已經有些不大順暢了,他低頭間看到從着寬大的嫁衣裡伸出一隻纖纖素手,肌膚瑩白如玉,特別是在大紅嫁衣的映照下,更顯白嫩,宛如玉雕一般。
他的心一頓,立馬伸出手去將那隻手好好的包在自己的大手裡面,輕輕握住。
周邊的女子看着薛洛宇伸手拉過夏盼兒的手又是一陣驚呼,接着暈倒另一半。
不過立馬就有人行動迅速的將着那些暈倒的女子給擡了下去。
旁邊的喜婆看着這突然伸出來的手剛想吆喝,可一擡頭看到是榮王殿下,當下也不好直接出口喊停,只是悄悄的把着紅鍛子扔到了身後的花轎裡。
夏盼兒感覺到自己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心中也是一驚,隨後猜到這手的主人是誰就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別看他握的好像是很輕,但抓的還是蠻牢的,她掙扎許久也抽不出手來,最後只得任由他拉着,心裡想着晚上再說。
觀看的百姓們想來也是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樣的一幕,淡藍的天空下,籠罩着暖日的橙黃顏色,那一身的大紅色長衫,俊朗無雙的少年,緊緊的牽着他心愛之人的手,笑的燦爛奪目,俊朗陽光無雙,連着本是最美好的天色,都好像在他的陽光笑容裡失去了最初的顏色。
我所擁有的美好,是因爲有你才美好;我所擁有的快樂,是因爲有你才快樂;而我最大的幸福,是擁有你,夏盼兒,我願用盡我的所有,讓你這一輩子開心、快樂。
拜了高堂之後的夏盼兒被人送到了喜房當中,就是所謂的送入洞房。
夏盼兒坐在鋪滿了花生、蓮子、栗子等一些寓意美好的乾果的喜牀上,悄悄的呼出一口氣,暗歎着這婚也是不好結的,不像那現代只要擺一桌酒席就行了,就着短短的一天她的脖子都累的不行了,連着手裡的蘋果被她拿着好像是已經重新洗過了一樣。
只聽的周圍有許多的祝福之聲傳來,雖然對着薛洛宇擅自和皇帝請旨這件事她有些不大高興,可是對於成親這一件人生大事,她還是很重視的,所以聽着這屋裡人的一些恭賀、和一些美好的句子她也自然覺得開心和受用。
“請新郎掀起蓋頭!”只聽的喜婆一聲響起,一根纏着紅綢的銀絲金秤桿就伸進了她的蓋頭裡,輕輕的將着她面前的蓋頭給掀了起來。
她隨着那銀稱的往上移去也將自己的視線朝着前方看去,只覺得面前越發亮堂,然後是大紅的地板,許多雙喜慶的繡花鞋,一張大紅色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一些吃食和水果,上面也都貼着一個喜字。
她慢慢擡高腦袋,慢慢的看着這將成爲自己房間的地方。
然後感覺到那紅色的蓋頭被他放在一邊才擡起頭對上的他的視線。
她看到他的手裡還拿着那一根金色的秤,只見着他一雙烏黑澄澄的雙眸裡含着以往從沒見過的笑意正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目光裡裝滿了溫柔,似乎只要再多加一些東西,那溫柔就會溢出他的眼眶,他察覺到她的目光,眸中又淬上了少有的醉意。
她忍不住的對着他一笑,伸出手去拉着他的另一隻袖子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看着他的目光依舊是剛剛的模樣,好像一直都沒有轉移過目光一樣,可這房間裡還有許多人呢,她伸手在暗處捏了一把他的腰封,見他皺了眉頭才仰起下巴指着這房間裡還存在的衆人。
“咳。”薛洛宇看到房間裡一羣眼裡藏着‘我懂的’的喜婆子們只能乾咳一聲,然後收拾一下自己坐好在夏盼兒的身邊,將手裡的金秤放在身邊丫鬟的托盤裡。
一個靠前的喜婆子見到這樣的場景只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一邊說着吉利的話,一邊就伸手將兩人的髮梢綁在一起,再將兩人的裙角給綁在一起,寓意永結同心。
“下去領賞。”看着那喜婆站起走到一邊,薛洛宇點頭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示意一邊的丫鬟帶人下去。
那丫鬟也是個會看眼色行事的,對着薛洛宇和夏盼兒福了福身就帶着那羣喜婆子退了出去。
還順帶的將房門給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