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兒感受着掌下越發滾燙的體溫,急迫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被他壓的許緊,掙扎半天無果,只好任由他拉着。
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現在這樣近的距離和這樣親密的動作,俏臉不由一紅,嬌羞道:“你這顆心,我收下了。但是……”
她擡頭看着他,眸裡粹滿了笑意,慢慢的坐直身體向前傾去,靠近他的耳際緩緩道“因爲是你向父皇請的旨,所以我有些不高興。”
她感覺到他身子自然的有些僵硬,抓着她的手也變得鬆了一些,她勾脣一笑,很好,起碼還知道緊張。
“故,今晚,你,睡地板!”沒有預兆的,夏盼兒突然朝着薛洛宇的耳邊大吼了一句!
只見着薛洛宇一個伸手就把夏盼兒抱在懷裡,將下巴抵在夏盼兒的脖頸處使勁搖着頭“不,我不!我就要和你睡。”
夏盼兒以爲那個人會被不經意的嚇到,然後自然地滾到一處,再然後她就可以一腳把他踢下去了,但他竟然做出的是這樣的舉動!着實讓她吃驚不已!
她伸手摸了摸懷中,咦?伸手再摸了摸,她的銀針呢?
對了,今早的衣裳是喜婆子換的!
她閉着眼,深吸一口氣,然後拍了拍他的背部換了一個柔聲道:“嗯,你先起開,我有東西給你看。”
有東西給我?難道是定情信物?一想到這個,薛洛宇真是情難自禁!
輕輕鬆手,一臉真誠的看着夏盼兒。
“來,你先閉眼。”他聽到她的話,笑着閉上眼睛靜靜期待。
夏盼兒看着那人聽話的模樣,將雙手交疊運作一番,才移着位置來到牀鋪裡頭,擡起腳,對着那人的胸膛比對着。
找到一個好位置了!夏盼兒勾嘴一笑,然後一個用力毫不客氣地踹了出去。
待那人從牀上落了下去,夏盼兒立馬拉下幃帳,然後雙手抓住賬邊擋住自己牀鋪裡的空間,一個腦袋伸了出來,看着那蹙着眉頭從地上爬起的男子就是吃吃的笑着。
“小盼兒,這可不好,今日可是洞房花燭夜啊!”薛洛宇想着要扯開幃帳上前,可夏盼兒擋在那裡,還對着他不住的擠眉弄眼,弄的他又不好動手,只能在心中無限着急着。
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大喜之一啊!
夏盼兒不是不知這個道理,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好講話的人,也不是一個可以隨意任他操控的人。
她笑得無邪,看着他愉悅道:“大宇,咱們來日方長嘛!不急,不急!”話說着她就躲進了幃帳裡,片刻後又鑽出腦袋來“你可不許進來!不然,哼哼。”她對着他努了努鼻子,纔再次的進了大紅色的幃帳裡。
然後就是她穿着的嫁衣外裳和頭飾扔了出來。
薛洛宇看着那外裳和頭飾就是匆忙接過隨意的放在一邊,一想起剛剛夏盼兒滿面紅潤、一臉嬌羞的模樣就覺得有些悸動,可是此時那人卻將自己關在了牀榻之外,這數到幾百年前可能沒有哪個新郎是他這樣的遭遇吧?新婚之夜竟然睡地板,說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思緒半天,他終是擡腳到燃着的燭火處吹滅了燭火。
外面守着的人看到這燭火的熄滅,心中就是一喜對着另一人道:“你輸了,拿錢拿錢!”
薛炎彬看着面前向他討錢的人焉了一下,然後爲難道“八哥,你別急,小弟府裡可是有西周國來的美人,八哥若是不嫌棄……”
話未完,薛正軒已朝着九王爺的府邸奔去。
“唉!等等我!”薛炎彬看着快看不到背影的薛正軒忙道,然後擡腳快步追去。
他以爲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是不會出現的,可現在時間還尚早那喜房中的燭光竟然就滅了,這不科學啊!難爲他和八哥打賭說今夜喜房不會熄燈,他可是壓了一千兩金子啊!
榮王府,西側芙蓉院。
“啪。”瓶子砸碎的聲音崩然傳出。
“你說喜房裡的燭滅了?”一個纖細女聲傳出,然後又是瓶子砸碎的聲音。
“是的,小姐。”一個穿着粉色僕裝的丫鬟正蹲在地上收拾着那剛剛砸碎的花瓶碎片,嘴裡急急應道。
擡頭看着那女子又要砸下,連忙起身阻止道:“小姐,您別砸了,可別忘了是王爺不准你今日出門的,您若是再惹了其他人來,到時王爺又該罰您了。”
丫鬟收回在女子手中的花瓶放在一邊,然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蹲下身子撿着碎片。
女子眯眼沉思着,然後後退幾步,走到身後的桌子邊上坐下道:“是,哥哥都因爲她罰我了,我不能再讓哥哥生氣了。”
她伸手到一邊,拿過一邊的茶水,茶水早已涼透,可她甘之如飴。
片刻後,茶杯置於桌面。
“別收拾了,幫我更衣。”
丫鬟知道女子已經想通,放下手裡的活就跟着女子走到了寢屋去。
成親第二日一早。
一頂大紅色的薄紗帷帳,一張鋪着大紅錦被的桃木鏤空牀。
一對繡着鴛鴦戲水的枕頭,兩個睡着正好的人。
夏盼兒習慣的一個轉身,可身子好像被束縛住了,有些轉不動。
“呃。”她皺着眉呢喃一句,然後歪着頭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
眼前一張俊臉靠的極近,一時間讓她沒了睡意、沒了迷糊。
他睡的極好,一張極俊俏的睡顏,長長的自然翹起的睫毛掛在他的眼前,她不禁有些看的癡了,身上放着的是他的長手,正抱着她的身體,將她緊緊的抱在他的懷中,身上穿着紅色的裡褻,幸好並不是什麼的坦誠相見。
她看着他閉着的眼眸,將手小心翼翼的從着他的束縛中拿出,輕輕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想着不讓他呼吸。
手下的感覺順滑,堅挺,倒是有些美妙的感覺。
於是他手下慢慢用力,她看到他慢慢蹙起的眉頭,想要笑出聲來,可還是閉着嘴巴忍住了,見他動着眼瞼就要醒來,她慌忙地想要收回手可卻在收到一半的時候被他的手給抓住了,還是牢牢的抓住,然後就放在他的身體裡,是那種貼身的觸碰。
感覺到手下的溫熱觸感,那指尖下的東西明顯就是他的皮膚,順滑、且富有彈性,那專屬是肌肉的感覺。
她的臉一瞬間紅透只能咬着脣瓣慌忙的閉起眼睛不敢再動彈。
只感覺到額頭上有了一些溫熱的感覺然後悄悄離去,就聽着身前傳來聲音“娘子,你醒了?怎麼把手放在外面,你看,都凍着了,可是讓爲夫好生心疼。”
薛洛宇將她的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腹部之上,感受着那掌心的微冷,心裡還真是有些心疼的,他自然是在她醒來之前醒的,或者說他昨日一夜就沒睡着過,懷裡是一個自己心心愛愛的女人,一整晚的軟玉溫香,他能保證自己不動手已經是難得了。
可那女子卻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大早就對他動手動腳,特別是她的緊咬脣瓣的模樣,真是一股風情盡涌來,心猿意馬難忍耐啊!
“我沒醒。”夏盼兒聽到薛洛宇的話,臉已經紅的不大像話,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就轉過身子不再看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胸膛,心裡默唸,跳這麼快乾嘛?別跳了別跳了。
聽着剛纔那人的話,她大概已經能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蠢了,這個人早就醒了,而且故意在那裡等着她的,只有自己還傻傻的去示範着自己的蠢,還真是智商堪憂啊。
“呵呵。”薛洛宇低笑一聲,看着那轉身背對着自己的女子,他將着自己的手繼續的隴上她的身軀,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感覺到懷裡女子的動彈他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嗓音裡已難掩沙啞,夏盼兒算是一個蠻成熟的人,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間的事情,可她自然還是有些明白了這沙啞是爲何,當下紅着臉,再也不敢動亂。
“小盼兒,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應該在一起的。無論是笑着的你,還是生氣的你,鬱悶的你,我都喜歡,早在你願意爲我解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情根深種了。”他動了動腦袋在她的脖頸裡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聞着她發間的淡淡味道繼續道:“我不會講好聽的話,不知道該哄你開心,只是從今日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都允,都找給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即使捨棄性命,那又如何?
這番話,他說不是情話,可與她而言,比情話更加勾引人。
她面上的紅潤漸漸淡了下來,伸手握住他放在身前的大手,淺笑一聲,慢慢的轉過身軀和他對視,看着他面上的認真,她依舊淺笑着伸手去攏他滑下來的碎髮,手指繼續下滑,滑過他好看的鎖骨,滑過他龐大的胸肌感受着強有力的心跳,滑過他的腹部感受他練過的彈性極強的腹肌,可是就停在了一處極爲尷尬的地段。
那個位置不高不下,剛剛好尷尬。
薛洛宇感受着那裡傳來的感覺,眼眸裡有些緊張,甚至還配合地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