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行着的,可是姜大人?”
姜叔季剛由一個小太監引着,自合歡殿出來。正要向着皇城外去,身後卻有一人將他喚住。
他轉身望去,正見一個太監從合歡殿的另一處行來。
“正是,可是有事?”
“還請姜大人留步。”那小太監聞言,立刻小跑了幾步,待行至姜叔季身前時,拱手行禮道:“小奴參見姜大人。”
“免禮,什麼事?”姜叔季擡手示意其起身,道。
那小太監拱了拱手,道:“皇上詔您去宸陽宮。還請姜大人隨着小奴去罷。”
姜叔季擡首,望了望如今的天色,又問道:“嗯?此時?”
“正是。”
聞言,姜叔季心中暗自猜想着,蕭汕此時召見他,是所謂何事。
可獨自猜想了半晌,也未果,遂擡眼看了看那小太監,問道:“怎麼回事?”
那小太監立刻拱手道:“額,小奴不知,小奴只是依令行事。還請姜大人速速隨着小奴去罷。”
“前頭帶路。”姜叔季心中雖納悶,可是仍果斷地決意要隨着小太監前去。
見姜叔季再無問題,小太監立時欣喜地向後退了一步,又伸手讓道:“您這邊請。”
姜叔季隨着小太監,從合歡殿一路行至蕭汕面見大臣的宸陽宮。
此時宸陽宮正燈火通明,宮門前守衛的太監,輔一見姜叔季行來。
立刻行禮道:“小奴參見姜大人。”
姜叔季低應了一聲,繼而踏入了宸陽宮中。
還未走至內殿,姜叔季便隱約聽到了殿內傳來的聲音。
待走進時,方瞧見那說話的人,正是太尉單宏。
他與單宏相視一眼,繼而走至殿中,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唔,姜卿來了。”蕭汕一見是姜叔季,原本緊繃的臉,立時一鬆。
他擡手吩咐道:“快請坐。”
“謝皇上。”姜叔季謝罷,便在蕭汕的下首處坐下。
又看向對面的單宏,拱手行禮。
“單大人。”
“姜大人。”單宏微頷首,亦向姜叔季拱手,行了一禮。
姜叔季這才轉首看向坐在上首處的蕭汕,問道:“不知皇上此時叫臣,所爲何事?”
聞言,蕭汕原本鬆動的眉頭,再次緊皺,繼而向單宏擺了擺手,示意道:“單卿,你來說。”
“是。”
單宏應聲,轉眼看向對面的姜叔季,道:“是這樣的姜大人。”
“本官今日收到密報,說南燕國近幾日將有異動。”
“嗯?”姜叔季有些疑惑地看向單宏。
單宏繼續道:“南燕國的皇帝百里英前幾日突然駕崩了。”
“駕崩?傳位給誰了?”這次,連帶着姜叔季的眉,亦皺了起來。
“三皇子,百里朝暉。”
聞言,姜叔季,垂首暗思了片刻,後又輕笑道:“哦?那這倒對我大寧國是好件好事。衆人皆知,百里英那幾個皇子,可是各個都不安分。偏巧,他又選了個最弱的。”
“唉,姜大人有所不知,本官說得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單宏嘆了口氣,道。
“哦?”姜叔季一愣,又道:“倒是本官唐突,還請單大人繼續。”
“就在百里朝暉登基那日,南燕國境內,突然發生了兵變。”單宏沉了口氣,略頓,“領頭人,是南燕國四皇子,百里浩南。”
輔一聽聞百里浩南四個字,姜叔季略有些詫異地低喃了一聲:“哦,竟是他。”
“正是,他似是籌謀了許久,就在百里朝暉登基那日,他將他十幾個兄弟姐妹,皆斬殺於刀下。”
“事情之突然,事變之急快,是大寧國所有人都未預想到的,所以…。”單宏欲言又止,繼而又看向姜叔季。
姜叔季眼眸微轉,手在身前的桌案上敲了敲,繼而沉聲問道:“他已登基?”
“正是。”單宏應聲道。
“那所謂的異動?”
“據密報所言,百里浩南,正在暗中招兵買馬,收集糧草,不多時,便要…。”
“便要攻向我大寧國。”單宏說罷,將手中密報,遞與身側的太監,示意其遞給姜叔季。
“哦?”姜叔季伸手接過,嗤笑一聲道:“他怎敢?”
“那百里浩南,是南燕國出了名的瘋子,他有何不敢?”單宏嘆了口氣道:“所以,今日本官入宮,便是要稟明皇上,好讓皇上提早做好準備。”
這時上首的蕭汕轉首看向姜叔季,問道:“不知姜卿可有何議?”
姜叔季微眯起眼,暗自思忖了片刻,才拱手道:“臣決意,我大寧國還是先按兵不動的好。畢竟這消息是真是假,如今無法分辨。”
聽姜叔季如此說,單宏心中有些不快,冷聲問道:“姜大人這是何意?”
“單大人莫急,本官這話,說得自然有憑有據。”
“方纔照單大人所說,那百里浩南盡是個陰險毒辣之人,單大人怎可保證,這消息不是那百里浩南故意散佈,只爲擾亂我大寧國,逼我們先動手,那到時…。”姜叔季說至此,又看向單宏,等他反應。
後,又拱手看向蕭汕道:“所以,臣決意,此時我們大寧國要做的,便是駐足觀望。”
“當然邊境的兵防,還要請單大人多多辛苦。”
“敵不動,我亦不動,待敵動時,我便強攻猛撲,以破敵人之大計。”
“還有,既然,有可能是百里浩南散佈出來的,我們自然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單宏聞言,道:“還請姜大人明示。”
“我們亦要將一條消息散佈出去。”姜叔季挑眉說道,後稍作停,似在賣關子。
而此時,蕭汕和單宏均看向了他,等他繼續言明。
姜叔季輕笑着,搖了搖頭,繼而看向蕭汕和單宏,道:“內戰。”
不待蕭汕和單宏相問,他便補充道:“至於人嘛。這最好的主角,應該就是三皇子蕭漳,和五皇子蕭湑了。”
“如此一來,若百里浩南,是個聰慧之人,那便亦要駐足觀望,慎重思考。”
“要是那百里浩南腦子不好,立時便相信了那,那到時,他定會趁着我大寧國內亂無暇他顧時,先一步出兵。然後…。”
說至此,他略頓,又轉首看向單宏問道:“哦,對了,本官還要問,如今那南燕國中,除了百里浩南,竟是一個皇子都沒有了?”
單宏沉吟了片刻,答道:“據線報是,因爲有人目睹了,他將他幾個兄弟姐妹的頭顱,掛在了南燕國的宮門前,掛了十數日。但具體,本官還未做詳查,只因本官一接到線報,便匆匆進了宮,請求皇上示下。”
姜叔季點了點頭,手在桌上輕叩了叩,道:“既如此,還望單大人,繼續派人前往,深查。”
“自然。”單宏聞言,應道。
姜叔季又拱手看向蕭汕,問道:“不知皇上覺得臣這提議如何?”
“你一向心思縝密,朕最信的還是你。”蕭汕滿意地呼出一口氣,又衝單宏擺手,吩咐道:“那便依姜大人所言去準備罷。”
“這…”單宏一滯,心中雖因蕭汕輕易便答應了姜叔季的提議而不憤,但姜叔季所說的,並不無道理,他只好應聲道:“是。”
蕭汕見這樁事終於了了去,身子一鬆,向後靠了靠。
“嗯,單卿可還有他事?”
單宏躬身答道:“回皇上,臣沒有了。”
蕭汕面上浮笑,站起身來,一邊走下,一邊揮手吩咐道:“那便散了罷,天色已晚,有何事明日上朝時再議。”
“李福全。”蕭汕喚了一聲,便率先出了宸陽宮。
如今,他那懷孕的美嬌人,可還在牀榻之上等着他呢,他可是一刻都不願多耽擱。
“是。”
看着蕭汕離去的背影,單宏和姜叔季二人,也從坐中起身。
“臣恭送皇上。”
待蕭汕出了宸陽宮,二人才一前一後離了去。
而多餘的話,竟是一句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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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戰神王爺將軍妃/風影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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