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隨着東方不敗跌落在地,麻辣燙連忙上前,欲要伸手相扶,卻被她無視了去。
東方不敗此時猶自怔愣,蕭湑見狀,則擋在了單尋歡身前,垂首,擰眉冷視着她。
“東方掌櫃,你太無禮了。”
東方不敗卻無視了他的怒意,只越過蕭湑的肩頭,看向那被護在蕭湑身後的單尋歡。
“你怎麼變成女的了?”
“空鏡司的指揮使怎麼是個女的?”
蕭湑聞言,與單尋歡對視一眼,又暗自牽起單尋歡的手,拍了拍以作安慰。
繼而,走至東方不敗身前,將她的視線徹底擋住。
東方不敗皺了皺眉,有些茫然地擡頭,看向蕭湑。
蕭湑側眼瞥了東方不敗一眼,而後仰首道:“首先,我們與東方掌櫃並不相識。”
“其次,我夫人也不是你要尋的人,若我沒記錯,你要尋的是男子吧。”
“我家夫人是男是女,我作爲她的夫君最是清楚。”
“最後,東方掌櫃是狄國人吧,那還是請東方掌櫃,速速回狄國去吧。據我所知,這空鏡司的指揮使,單尋歡單大人現今已有妻室,而且恩愛至極,怕是這輩子不會再找個什麼三房四房了,所以東方掌櫃,我勸你,還是另覓良人吧。”
蕭湑的語氣清冷,聲音冷冽,還攜了幾分嘲諷之意。
聽在東方不敗耳中,甚覺刺耳,尤其是聽蕭湑說單尋歡如今已有妻室,她更是不忿。
她仰起頭,質問道:“你胡說,尋歡他在這京中怎麼說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他若有什麼事,坊間一定會有傳言,我雖見不着他,可他的事,我心裡清楚的很,我怎麼從未聽過他有什麼妻室?”
蕭湑瞥了東方不敗一眼,心中暗歎,這姑娘此時竟還有些理智,可是他們家小九都說他是這天下最會作戲之人,他又怎能浪得虛名。
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臉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可以去打聽,不過這事似是前些日子剛定下的,坊間沒有傳開,亦是有可能的。”
他稍作頓,轉眼去觀察東方不敗的神色,見她面色詫異,便又道:“哦,我這裡倒還有個消息,據說,他的妻室乃是大寧國的第一美人,蕭美人。第一美人吶,你跟她相比…”
說至此,蕭湑看向東方不敗,搖着頭,嘆了口氣,“所以還是請東方掌櫃早些回去吧。”
說罷,他也不管仍在地上坐着的東方不敗,牽起單尋歡的手,徑直行至那裝着瑤光的長匣前,揚手打開,見裡面一把瑤光,一本琴譜均在,便擡手將那長匣合上,抱進了懷中,又將單尋歡護在身後,準備離開。
剛走至桌案前時,蕭湑腳步一頓,又轉首看向坐在地上,出神的東方不敗,提醒道:“瑤光和琴譜我們這便拿走了,我想,定也不用道謝了,畢竟這是我與我家夫人應得的。”
他又拱了拱手道:“東方掌櫃,在下告辭,祝東方掌櫃此去狄國,一路走好。”
“夫人我們走。”說罷,蕭湑探出一隻手,將單尋歡牽起,便要離去。
待將要邁步之際,那守在東方不敗身側的麻辣燙突然上前,將剛脫鞘的劍橫在了蕭湑面前。
“站住。”麻辣燙怒道。
蕭湑垂眼掃了他一眼,“怎得?”
“你們傷了我家東家,還要抱走瑤光,想走?便先來問問我麻辣燙同不同意。”麻辣燙說罷,便欲提劍上前,好好教訓一下蕭湑。
卻見蕭湑擡手一揮,霎時,麻辣燙只覺一股勁氣,撲面而來。
啪地一聲,他被那勁氣帶着撲向了一側的牆面上,而後,如同東方不敗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蕭湑眯了眯眼,嗤笑了一聲:“聒噪。”
說罷,便牽着單尋歡離開了廂房。
麻辣燙趴在地上緩了好一陣,才強忍着身上的痛意站起。
他行至東方不敗身前,將其扶起,這才跑出了廂房,叫上人去尋那單尋歡和蕭湑。
只是待他們出去時,蕭湑和單尋歡早已無了蹤影。又加上此時朝天路上仍是人多之時,不宜大肆尋找,遂,只好作罷。
而就在麻辣燙領着衆人搜捕之時,蕭湑卻拉着單尋歡奔進了一處暗巷。
剛一進去,蕭湑便將單尋歡抵在了牆上,將手中抱着的長匣塞給單尋歡,繼而將兩手撐在單尋歡耳側,將她禁錮在了身前。
他將額頭覆在單尋歡的額上,蹭了蹭,問道:“小九,你有沒有什麼事,想跟爲夫說一下呢?”
聞言,單尋歡輕笑着,問道:“你想聽什麼?”
蕭湑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用他的鼻尖,蹭了蹭單尋歡的,說道:“嗯,那便,我來問,你來答。”
“這東方不敗,是你何時惹得桃花?”
單尋歡一頓,蹙眉暗思了半晌。卻見她,只是聳了聳肩,道:“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難道不認識她嗎?”蕭湑站起身,略有驚訝地看向單尋歡,問道。
單尋歡又沉思了片刻,但終是搖頭嘆道:“沒什麼印象。”
蕭湑聽此,心下盡是不解,想了良久未果,便好奇地問道:“那她怎麼認識你,瞧她那模樣,對你用情也算深了。”
“你方纔怎麼不問問她?其實我也甚是好奇。”單尋歡用抱在懷中的長匣,在蕭湑的身前拱了拱說道。
“你…。”蕭湑被單尋歡的話堵得一滯,而後無奈地輕笑出聲。
“你可真是我的冤家。”蕭湑重新俯下身,再次用鼻尖抵向了單尋歡的,而這次,蕭湑的脣,更是在單尋歡的脣上有意無意地掠過,弄得單尋歡脣上癢癢地,忍不住便要向後撤身子。可她此時已被抵在了牆上,又被蕭湑圈在身前,竟是無處可躲。
單尋歡眼見躲不過,乾脆化被動爲主動,脣漸漸前湊,封住了蕭湑不安分的脣。
單尋歡本是想在其上輕啄一口,便放開,最後卻忍不住在那處多停留了片刻,最後還在蕭湑的脣上輕咬了一口。
正在蕭湑痛呼之際,單尋歡幽聲說道:“親便好好親,那般撩人又是爲何?”
說罷,還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看着蕭湑搖了搖頭。
蕭湑見狀,稍有怔愣,繼而脣上揚起一抹邪魅之笑,身子不覺間又與單尋歡貼近了幾分。探手將罩在單尋歡頭上的兜帽拉下,而他的手臂則在單尋歡的身側漸漸收緊。
而後覆上了單尋歡的脣,輾轉片刻,又由她的脣上,遊走至單尋歡的耳側。
在她的耳廓,耳背處各落下一吻,才喃喃道:“都說了,那叫情調。”
他聲音喑啞,且又帶着磁性,聽在單尋歡耳中應盡是撩撥,讓她情難自已,不過,單尋歡卻只是冷哼了一聲。
蕭湑聞聲,在單尋歡的耳珠上留了些牙印,才倚在單尋歡身上,謂嘆道:“遙想你我初識之時,盡是我欺負你,如今倒是風水輪流轉了,盡是你整日裡欺負爲夫了。”
他用脣碰了碰單尋歡的脖頸,又問道:“不知蕭夫人感想如何?”
“蕭夫人。”單尋歡聞言,低喃了一聲。
她想起了方纔在悅來客棧中,蕭湑同東方不敗說得話,頓時便笑出了聲。
她轉首,垂眼看向倚在自己肩側的蕭湑,譏笑着問道:“蕭夫人不是你嗎?”
“你…。”蕭湑一頓,着實無奈,便嘆了口氣道:“真是愈發淘氣了。”
繼而,他又伸手卷起單尋歡垂在鬢角的一絲散發,把玩了許久,嘆道:“罷了,夫人也罷,夫君也罷,反正只是你我二人在一起,誰是夫誰是婦亦沒有什麼關係,你我二人相愛相守便是。”
“嗯。”聞言,單尋歡贊成地點了點頭,又用懷中的長匣在蕭湑身前拱了拱,繼而說道:“那,下次還由我在上。”
說罷,她還補充道:“用哪,都是我在上。”
而於此同時,那原本只停留在蕭湑身前的長匣,緩緩下滑,單尋歡準確地找到了蕭湑腹下幾寸,繼而用那長匣輕輕一碰,在蕭湑還未有所反應時,快速離了去。
“你…”蕭湑突然悶哼出聲。
單尋歡見蕭湑面上有些抽搐,心情便沒來由地更愉悅了幾分。
她又用長匣在蕭湑身前拱了拱,說道:“天色不早了,想必阿璃他們已經回到車上了,我們也快些回去罷。”
蕭湑卻將那長匣從單尋歡手中抽出,放在地上,然後再次將單尋歡抵在了牆上,這一次,要比剛纔更緊了許多,緊到兩人之間相隔的不過是一件黑袍,一件大氅,還有幾件衣衫。
只見蕭湑蹙着眉,委屈地看向單尋歡,說道:“撩人之後,不解火,爲夫當是真可憐吶。”
單尋歡見狀,猶自失笑,見蕭湑着實惹人憐愛,忍不住,便在他的脣上輕啄了一口,而後垂眼看向蕭湑,道:“解了。”
“現在可以走了罷?”
蕭湑一愣,下一刻面上卻顯得更委屈了些,尤其是他那雙常日裡看着深邃的眼,此時竟蒙着水意,泛着亮光。
他伸指在自己脣上點了點,繼而說道:“還要。”
單尋歡見狀,心中更覺好笑,也不動作,便只是忍着笑看着他。
蕭湑見單尋歡不爲所動,便用鼻尖蹭了蹭單尋歡的,柔聲道:“就一下。”
單尋歡見他如此模樣,終沒忍住笑意,笑出了聲,而後在蕭湑磨人地注視下,又在他脣上落下了一吻。
她正欲站起身,卻發現蕭湑此時根本沒有將她放開之意。
單尋歡挑眉看向蕭湑,以作詢問。
蕭湑卻用自己的下頜,在單尋歡的頰上摩挲了半晌。
一邊摩挲,嘴裡還一邊道:“不夠不夠,還要。”
他見單尋歡一直沒有行動,便繼續說道:“最後一下。”
蕭湑的下頜仍在單尋歡的臉側摩挲着,而單尋歡則被他下頜處細小的胡茬掃地有些發癢。
下意識地便去躲,可她越躲,他追得便越緊。
單尋歡無奈,擡手扣在蕭湑腦後,將蕭湑亂動的腦袋固定在面前。
繼而俯身,在他脣上輕輕一吮。離去後,猶恐蕭湑還有不肯作罷之意,便眯眼看向他,伸出手,指着,警告道:“莫要再要了。”
蕭湑見自己今日已是佔盡了便宜,面上亦浮起了笑,不過在將單尋歡放開之際,仍是薄脣微啓,將單尋歡的手指挾在了脣齒間。
在那處留下一吻後,才甘心將單尋歡放了開來。
單尋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矮了矮身子,將地上放着的長匣拿起,又擡手,塞進蕭湑的懷中:“拿着,走人。”
說罷,便率先轉身,一邊將身後的兜帽罩起,一邊邁步,向着小巷外走去。
單尋歡獨行不過一時,身後便有了聲音。片刻後,有一隻手尋至了她的手邊,而後引着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握。
那手乾燥溫暖,相握時,立時便趕走了單尋歡手上的寒涼之意,讓她覺不出這寒夜的冷,能覺出的,卻只有春日的暖意。
蕭湑便這麼一手抱着長匣,一手牽着單尋歡,走回了朝天路的主街上。
此時街上人似是少了一些,可亦是串流不息。
蕭湑走在單尋歡身前,一邊將擁擠的人羣撥開,一邊又護着單尋歡繼續前行。
前行之時,他還時不時回頭,看向單尋歡,雖然單尋歡的面被兜帽所遮,可是從蕭湑的眼中,便能看出至深的愛意與情濃。
兩人心中似是隻有對方,而眼中更似是隻看得見對方。
如此之狀,看在外人眼裡,盡是讓人欽羨的伉儷情深。
便有街上,許多人家的小姐,在看到蕭湑時,失了神,呆立在了原地。
竟不知是想做蕭湑身側的那人,亦或是想尋一個似蕭湑那般的良人。
正在衆人穿行之際,一聲巨響了在衆人耳邊響起,還不待衆人有所反應,便見京城的上空乍亮。
衆人齊齊擡頭,尋着方向看去,竟是城外燃起了煙花。
那天際不多時,便又綻出了另一朵火花,而後,便是更多。
其間色彩絢爛,變化多端,引得街上一衆小兒皆興奮地躍起,口中不時還歡呼出聲。
而女子們,則滿臉欣喜地望着天際,眸中盡是期許。
蕭湑則趁勢,將單尋歡拉進了懷中,將手臂自她腋下繞過,伸手覆在可單尋歡的手背上。
他用下頜抵在單尋歡的肩頭,與之相互依偎着,望向天際。
看過幾束火花,蕭湑突然想去看看此時的單尋歡。
他微微側首,放眼看去,卻因兜帽的遮擋,僅看得見她的鼻,還有她輕顫的眼睫。
她的鼻,此時因着寒冷有些泛紅,看着倒比平日裡可愛了許多。
蕭湑看着那鼻,又忍不住想起了她的眉目,還有她那鼻下的櫻脣。
他暗自回味着,似乎口中仍然殘留她的香氣。而脣上,更是留有她餘下的溫度。
“小九,我愛你。”
直到單尋歡的身子突然一怔,蕭湑才醒了神,這才反應過了,方纔,竟在不經意間,說出了那三個字。
待他擡眼之時,恰好望進了單尋歡的眸中。
那眸中不似常時清瀝,彷如蒙上了一層薄霧,存了些許朦朧。卻恰是這朦朧,引得蕭湑更爲心動。
他衝她莞爾一笑,她亦衝他勾起脣角。而後漸漸前湊,在蕭湑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時,以脣相覆。
單尋歡的脣上因這一路的行走,再次生了涼意。而那涼意,卻在觸到蕭湑的脣時,慢慢回了溫。
有些事,終是他們想忍都忍不住的。
便如他想逐漸靠近,向她無限汲取般;便如她想歲月靜好,只同他老般;
如若愛便是難捨,那他必是深愛着她。
如若愛便是期盼,那她定也是深愛着他。
於是,在他們脣齒交纏之際,蕭湑亦聽到了一聲含糊的低喃。
她說:“小花,我也愛你。”
蕭湑聞言,心中自是欣喜,卻因那小花兩字,心中不由生起惡寒。
只是此情此景,他又怎能忍心打斷,便暗自在心中,將其當作是對她的寵愛。
而這寵愛最終皆化作了蕭湑心中的柔軟,使得他將那煙花下的吻,一次次加深,而後愈漸愛濃。
在分離之際,蕭湑才又湊到單尋歡的耳側,柔聲呢喃道:“你愛我,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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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寵系花學妹》酸番茄
他是人中翹楚,校園傳奇,以前的他只出現在人口相傳的校園神話中,可是如今的他卻心甘情願地被她拖入凡塵,還因此流連忘返。
他信她。
“這輩子你都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某男一臉堅定。
他愛她。
“你之於其他女生就如太陽之於星星,太陽一出現,星星就都看不見了。”
“那晚上沒太陽呢?”
“那我就拉上窗簾,只看你。”某男一臉邪笑,欺身上前。
他寵她。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想吃。”某女一臉吃貨相。
“好,都買。”
……
“三個冰淇淋,你吃了兩個。”某女一臉不悅。
“不用感激爲夫,爲夫替你拉肚子也甘之如飴。”某男一本正經。
這是一個高智商校園傳奇寵溺一個低情商系花的故事,暗戀五年,一追到手,他把她寵得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