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痕和斧頭都目瞪口呆地在旁邊聽着她的長篇大論,“丫頭,不是吧!你竟然將那個女人說得這麼壞。”
“怎麼不是?”許依依對於星辰誇張的語氣十分不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
我可是在她身邊生活了好幾年了,這些年來,她對我,對我娘怎麼樣,難道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這一番言辭,我不僅沒有誇大,甚至表達的程度還不夠,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許府打聽打聽,相信很快,你們就會相信了。”
許依依這麼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而星辰聽完許依依的話之後,倒是陷入了沉思,良久,等到許依依和斧頭都回過神來,在旁邊等着他的時候,他纔有了一點反應,“你按照你這麼說,她和雅兒之間又會有什麼事情呢?
上一次雅兒出事的時候,她不也同樣出事了嗎?難道她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可以在那邊受了傷之後,又跑到這邊來投毒?這不太可能吧!”
星辰帶着幾絲疑惑地說着,許依依卻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贊同了星辰的話,“是不可能,但是如果真正要害一個人的話,她難道不能找其他人幫她去做嗎?
這些天來,我已經找到了一些人幫我去查看周圍的人羣,看看是否有人在案發之前和三娘或者雅兒接觸過。
而我的人也告訴了我,三娘身邊的丫鬟碧玉,曾經就和一個幫派的人接觸過,同時似乎還牽涉到了什麼交易似的,但是因爲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我們也沒有深入調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那個雅兒身邊叫小丫的丫頭也曾經到了街上,似乎找了一些什麼人,來做什麼事情似的,看上去同樣很不簡單。
不過他們和接觸的人似乎很熟似的,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似乎說了很長時間,而等到他們說完之後,第二天便出事了。
雖然我還不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和這些人有關,但是我相信這裡邊肯定有什麼問題。而且我還在想,那個雅兒會懷疑三娘是十分正常的,只是這次的案件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我現在還不清楚。
所以我纔會想讓斧頭叔叔派人再去打聽打聽,最好知道雅兒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對三娘有很大的戒心,這樣,我想我們的事情也就可以解決了。”
許依依揹着手,站在星辰和斧頭的面前,神采飛揚地說着,而星辰看着她的眼,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這麼說的話,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去查這些東西?”
“我覺得好玩嗎!”許依依無所謂地說着,星辰見了她這個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派斧頭按照你說的去走一趟。”星辰拍着許依依的肩膀說着。
許依依聽了,不由得高興地跳了一下,拉了拉星辰的衣袖之後,便笑着說道:“就知道星辰叔叔最好了,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有消息的時候,我再來問星辰叔叔好了。”許依依這麼說着,便往門口跑去。
而星辰和斧頭見着她這個模樣,都不由得有些搖頭,也不知道這府衙中到底誰纔是知縣,自從許依依這個丫頭來到他們府衙之後,似乎所有的案子都是她在忙着,而星辰這個正牌的知縣反而被晾在一邊了,看着這樣的情景,就是星辰這個灑脫的人,也會有些無可奈何,“哎!”星辰微微嘆息了一聲,“算了,既然她喜歡,就讓她忙去吧!”
這麼想着,星辰便揹着手走了回去,而斧頭站在原地,看着自家老爺,又看了看許依依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也微微搖了搖頭,“許依依小姐和老爺的事情,俺還是少參與好了,免得被他們兩人擺一道,到時候就是想看看墨竹姑娘也不方便了。”
這麼想着斧頭也一個人紅着臉走了回去,而院中也因爲大家的離去漸漸安靜了下來。
許文鶴也果然如許依依所料,去找了他們街上的一個媒婆,那個媒婆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那張嘴巴卻十分會說,不僅可以把兩個人的姻緣說得天花亂墜,就是要罵一個人,也會說的別人啞口無言,是出了名的巧嘴王媒婆。
而許文鶴這一次找的就是她。
等到斧頭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那個媒婆,媒婆見了他之後,倒也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反而十分熱情地拉着斧頭聊起他的親事來,“斧頭啊!我記得你可是這方圓幾十裡,長得最俊俏的小夥子了,怎麼樣?有沒有心儀的姑娘了,要是有的話,讓我去幫你說說,準能成事。”
媒婆這麼說着,斧頭一張臉頓時脹的通紅,“王媒婆,你就別開俺的玩笑了,俺這一次來找你是有正事的,這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斧頭一臉尷尬地說着。
媒婆見了他這個模樣,倒是笑得更加開心了,她用手摸了摸斧頭的臉,帶着調戲的口吻說道:“怎麼,你這麼大一個男人了,臉皮還這麼薄?那怎麼行呢?現在的男人啊,如果臉皮不厚一點,又怎麼娶得到媳婦呢?哎呀,你別躲啊,我王媒婆又沒有怎麼樣你,你躲什麼躲啊?”王媒婆嬌笑着說着。
斧頭更加感覺不自在,他手忙腳亂地躲避着王媒婆,可是王媒婆見着他這個模樣,只覺得越來越有趣,又怎麼肯輕易放過耍一耍這個傻小子的就會呢?於是動作上就更加輕佻了起來。
而斧頭見着她這個模樣,心中暗暗叫苦,等到他終於被王媒婆逼到牆角的時候,斧頭已經快要哭了,“王媒婆,你就別捉弄俺了,俺這一次來是真的有正事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俺們家老爺啊!是他讓俺來找你的啊。”
斧頭這麼說着,王媒婆見捉弄他也捉弄地夠了,不由得也停了手。
“既然是你家老爺讓你過來的,那你就說說吧,是什麼事,不過我可得告訴你,如果不是姻緣的事情,我一律都不知道,你要是不想問姻緣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免得耽誤我的時間。”
王媒婆不耐煩地說着,斧頭聽了,臉上頓時訕訕的,但是他也知道辦正事要緊,而且等下還要求王媒婆幫助的,所以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和王媒婆置氣。
所以斧頭連忙搬了一張凳子,請王媒婆最下之後,又倒了茶,才說明了來意,而王媒婆看着他的動作,暗暗點了點頭。
“原來你是爲這事纔來找我這個老婆子的啊!不過我剛纔也說了,不是姻緣的事情,我幫不了你。所以你還是請回吧!”王媒婆十分乾脆地要趕斧頭走。
斧頭見了,雖然有些挫敗,但還是陪着笑臉,有些機智地說着:“也不是完全和姻緣沒有關係啊!俺們這一次要查的事情呢,剛好就和雅兒有關,而那個雅兒小姐和許文鶴很快就要成親了,這不就是和姻緣有關了嗎?
而且王媒婆,俺們也只不過是要你在無意中說起幾句話就行了,俺們也不會爲難你,你就幫俺們這個忙吧!大不了以後俺的親事請你去當說客你看怎麼樣?”
斧頭拋出了自己的橄欖枝,而王媒婆聽了,倒真的來了一些興趣,“你說的是真的?你以後要是成親就請我過去當說客,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的哦!”
王媒婆睜大眼睛問着斧頭,斧頭一臉捨生取義地拍了拍胸脯,誠懇地說道:“是真的,俺保證到時候一定請你。”
“那好!”王媒婆很快就拍了板,“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幫你一次,你說吧!要問什麼問題,說什麼話,我按照你們說的去做就好了。”王媒婆十分乾脆地說着,斧頭聽了,眼睛一亮,“好!那俺就先謝謝王媒婆了。”
斧頭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將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問題以及要說的話告訴了王媒婆,王媒婆聽了,倒是點了點頭,“看來你們是懷疑那個雅兒和三娘之間的關係了,好!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們,那我就會做到。
這樣好了,雅兒小姐約我明日到她家裡去,我明日就去幫你們看看,她對那個三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你明日再來好了。”
王媒婆這麼說着,斧頭大喜,興奮地站了起來,朝王媒婆行了個禮之後,便說道:“那我就明日再來。”
“好!”王媒婆應了之後,便送斧頭出去了。
而另一邊,許文鶴正呆在許府討論着碧玉、雅兒和他的親事。
這一次雖說只是納妾,但是這禮數什麼的卻要做全了,畢竟有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另一個又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哪一個都不想虧待了,所以乾脆趁這一次好好地把親事辦好,這樣他的心中才稍微安慰一點。
而三娘一直都陪在許文鶴的身邊,看着他做着這種種的事情,手在衣袖中猛地握緊……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笑着在旁邊看着,然後陪着他處理着這所有的事情。
許文鶴在旁邊看着,雖然對三娘心中有愧疚,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他也不可能爲了三娘將這兩門親事取消,所以他只能摟着三孃的腰,以示安慰。
而三娘看着他看過來的眼神,不由得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起來。
等到王媒婆終於和雅兒見了面之後,斧頭又去了王媒婆家裡一次。這一次王媒婆倒也沒有爲難他,反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原來雅兒對三娘果然是有意見的,雖然平日裡表現地不是很明顯,但是從她的字裡行間中,許依依可以看得出來,雅兒對三娘絕對是有意見的。
只是她到底有什麼目的,許依依卻不能確定。
不過即便不能確定,她大致也能夠猜出來,無非就是女人爭風吃醋的一些把戲罷了,只是她現在擔心的是,這爭風吃醋到底會到什麼程度,如果雅兒真的對三娘懷有什麼壞的心思的話,那麼許府以後恐怕就真的不能太平了。
許依依有些擔憂地想着。
而星辰卻在想着另外一個問題,雅兒和三娘之間肯定是有些恩怨的,只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他也管不了,他現在要管的就是,雅兒和三孃的事情到底和上一次的投毒案有什麼關係。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三娘做的話,那麼她又是怎麼做成的。這麼想着,星辰便覺得有些頭痛起來,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許依依見了之後,明白了他心中在擔憂些什麼,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星辰叔叔,快吃飯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從他們接觸過的人羣中找到一些線索的。”
許依依這麼說着,星辰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回去之後,便拿起了手邊的公文再次看了起來,而許依依看着他這個模樣,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便走了……
等到她回家之後,墨竹和清雅都問起了這件事,許依依和他們簡單地說了一遍,他們聽完之後卻都有些感嘆,
“哎,我早就知道那個三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了,這才過了多久,便又要娶兩門小媳婦,我看啊,以後他們許府有的鬧了。”墨竹沒好氣地說着。
清雅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有這麼多女人在那裡,以後他要是想清靜也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也好,我和許依依都搬出來了,而那個三娘也不是個好東西,以後他們就是要鬧也鬧不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就在旁邊看戲好了。”
就這麼說着,大家的心情都莫名地好了起來……
等到許府終於要辦喜事的時候,星辰這邊也查到了那幾日和碧玉、雅兒等有關係的人羣。在這些人羣裡邊,有部分人是江湖人士,同時還有部分人是當地大的幫派裡邊的,這些人平日裡都不太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