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一個穿着黑色禮服的男人正輕輕的牽顧芳婷的手,走在那紅毯之上,而她自己卻穿着一件復古的紅色的嫁衣,在自己的兩邊坐滿了前來祝福的賓客,他們都拍着手,滿面春風的笑容看着走在紅毯之上的新郎和新娘。一朵朵紅色的玫瑰花順着童男童女那雙雙稚嫩地手被拋向空中,花瓣從天上飄落下來,落到那輕薄的紅頭蓋上,飄落到自己的繡花鞋前。這時一個男子從後面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顧芳婷的手,欲將她從新郎的手中奪走。顧芳婷透過紅頭蓋發現那個衝上的人正是絕命,她聽不清絕命在跟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麼,只看到他們倆人似乎爭執了起來。此時,顧芳婷感覺自己心跳的劇烈,卻不由的帶起一陣莫名的愉悅感,那種快樂由心而發不由的浮現在臉上,她發現自己在笑,笑着是那麼的慎人,她已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她看到那個新郎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對着顧芳婷。
槍響了,顧芳婷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用手撫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自開懷孕開始,那個林和壬辰反晨曲一直困擾着她。對於那個奇怪的夢,總是在相似的反覆着,但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好像自己真實經歷過一樣。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了那柔軟的被子上面。顧芳婷慢慢地呼了幾口氣,將身子轉向另一邊。在那裡只有一個枕頭和空空的被窩。在那張碩大的雙人牀上,許多日子都只留下了顧芳婷那個單獨的身影。
雙人牀的另一半本是留給沈義的,三年前是沈義在顧芳婷最孤獨失落的時候進入了她的生活,沈義的無微不至的關愛讓顧芳婷慢慢地走出了絕命在她生活中的影響。沈義也漸漸的走進了顧芳婷的心,替換了絕命的位置。
人家說日久生情,兩人相處日子久了,自然有了不少矛盾。在矛盾面前如果兩人都是刺頭,傷到的是彼此,而顧芳婷爲了這段感情,她收起了自己的刺頭,選擇了容忍。這樣她傷到的總是自己。而沈義自從看到絕命揹着王青來到顧芳婷,變的更加的肆意妄爲,甚至藉着醉意動手打了顧芳婷。
現在顧芳婷和沈義有了紙上的婚約,只是少了一場形式上的婚禮。作爲新郎的沈義已經成了雙人牀邊的一個虛位。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成了無法述說的秘密。
從窗外傳來的吵雜聲將顧芳婷從牀上喚了起來,她起了身,走向窗臺,透過縫隙,她看到了保安在忙碌着,神情也顯的異常的不安和緊張。
顧芳婷也不去理睬那麼多,不慌不忙走進了衛生間,照着鏡子對自己進行了一翻梳洗。待洗漱完方纔踏着平底鞋走了下去。顧芳婷剛下樓不久,便見幾個保安正在牆角落的暗處竊竊私語着。
顧芳婷見後便走了過去。當他們看到顧芳婷走過去時,他們便急急忙忙的散開了。
顧芳婷閒散的走到了門口,看看早晨的報紙是否已經送達。但走到那邊只發現一堆無人問津的報紙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個區域本是一位叫水淼的年輕保安負責,但今天現在卻不見他的蹤影。
一陣腳步聲快速的從顧芳婷的身後跑了過來。
顧芳婷轉過身去,發現後面走上來一位年輕的保安,那個保安正是剛纔聚在牆角私語的其中一個。
那保安見顧芳婷正盯着自己看,立即快步跑了過去,在顧芳婷前,立正、稍息、敬禮。
";小姐,有何吩咐!";
";小水呢,這裡應該是他負責的區域!";顧芳婷發現水淼的失職便問起來。
";小水,昨晚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保安的神情顯的有些不安。
";你們沒有查監控嗎?";
";報告顧小姐,查了,但是監控最後只拍到他去後花園的那一段,當他進了後花園後都是監控盲區!";
提起那後花園,在顧宅裡本是一個禁區。當年顧總當年造完房子後才發現後邊有一塊精緻的後花園,這年代也無從考究。顧總見後如得寶貝,叫能工巧匠將那個不知年代的後花園修理了一翻。卻怎麼想後花園修整到一半那幾個請來的能工巧匠都不知是何原因,暴斃在了自己家中。後傳出那個後花園有邪祟,無人再接此項目。顧總爲了防止再出不意外,便將那塊地給廢棄了,也禁止任何人進入到這花園裡去。
";小水去後花園做什麼?";顧芳婷吃驚的問道。
那位年輕的保安開始吱唔了起來。
顧芳婷板下臉,嚴肅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近幾個月裡,有人經常聽到後花園裡傳來淒涼的叫聲,還有尖銳的笑聲。像是鬼在作祟。";
";荒謬!我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也未曾看到有什麼鬼怪!";顧芳婷對這無稽之談給於了否決,她見那保安不說話了,便繼續問道:";後來呢!";
那個保安頓時緊張了起來道:";因爲有了這個傳言,所以我們那晚就與小水打賭,誰有膽量進去,誰便贏得一個月的飯錢。";對於他們所說的飯錢是指拿到手上的工資。
";你們真是荒唐呀!";顧芳婷指着那保安怒道。但顧芳婷也知道現在遇到這種情,多說也無用。現在首先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顧芳婷遇到這種邪門的事情,不由的想到了絕命。對於絕命她總是矛盾的。絕命以前給她一份安心,至少對她來說,也給了她無情的傷痛。
正當顧芳婷糾結該不該去找絕命的時候,一個聲音叫着她的名字,並給出了選擇。
";芳婷!";顧總正提着包從後面走了過來。
";爸!";顧芳婷叫了一聲
顧總看了看那個保安,又看了看顧芳婷,清楚顧芳婷應該已經知道了水淼失蹤的事情,說道:";幫我把絕命找我,讓他幫我去後花園看看,必竟他是張半仙的人,他進去要比誰都方便。";
顧芳婷剛一開口,便被顧總制止道:";去吧!";
顧芳婷應了一聲後,便開着車去醫院。
剛到蘇墨住院的地方,看見絕命正在給蘇墨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院。
絕命見顧芳婷來了,有些詫異,便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找你!";
這時絕命臉上顯的有些爲難。
顧芳婷看了後便說道:";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說完便轉身要走。
這時絕命一把抓住顧芳婷的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想先給蘇墨找個住所!";
";這個不是問題!我有個地方,你們可以去住!";
";這怎麼好意思!";絕命推託道。
";等你找到房子後,再退給我也不遲!";顧芳婷冷冷地說道。
顧芳婷帶着絕命等人上了車,她將絕命帶到了一處別墅處,從車子的雜物箱中取出一把鑰匙道:";你們先住這裡吧!";
絕命接過鑰匙道了聲謝謝,便將鑰匙交給了柳秀。
";裡面的被子可以直接用,每星期都會有家政人員來打掃的。";
";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坐在一邊的絕命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必謝,這裡除了我爸,沒有人知道,你們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顧芳婷默默的說道。
對於這套房子,顧芳婷在讀書時便已經買下了,她那時候還幻想了和絕命在這裡共築愛巢,但現在那股熱情和幻想已不再,剩下的只有那一棟冰涼的建築體。
蘇墨在車外看着絕命問道:";晚上還回來嗎?";
";晚上,我們那裡不留夜!";顧芳婷說完便一踩油門,朝着顧宅方向駛去。
在路上,顧芳婷已經把顧家保全水淼失蹤的事情和那個詭異的後花園來龍去脈跟絕命講述了一翻。待絕命到了顧家後,絕命直奔那個後花園。
那個後花園因無人打理,到處爬滿了帶着細刺的滕絲和長滿了茂盛的雜草。唯有假山環繞着的半月形的湖面泛着微微的波光。
絕命知道顧芳婷怕蟲子,再加上裡面有什麼東西還不確定,便讓她止步。
但顧芳婷似乎並不理會,硬是跟着絕命走了進去。
絕命順着長滿枯死苔蘚的青石板穿過一片茂盛的雜草叢。
一人多高的雜草,垂下來敲着的底下行人的頭頂,濃重的土地味雜夾着草腥味順着氣體鑽進了絕命的鼻孔。走在後面的顧芳婷捂着口和鼻緊緊地跟在絕命的後面。
一路上沒有特別的事情讓絕命停下步來,直至他來到了半月形的湖邊時,看着那被微風帶起波痕的湖面皺了皺眉。
";怎麼了?";顧芳婷見後問道。
";有血腥味?";絕命再用鼻了嗅了嗅道。
顧芳婷也試着嗅了下,並沒有嗅到什麼異常。
絕命一下子站上一塊假石之上,放下刀,開始脫去自己的上衣。
顧芳婷看到絕命在脫衣服,便把頭轉向一邊道:";你幹什麼?";
";我下到湖中去看一下情況!";
只聽到撲通一聲,絕命帶着刀一下子躍進了湖裡。
顧芳婷百無聊賴的看着恢復平靜後的湖面,但發現絕命去了許久還沒有浮上來喚口氣,便開始緊張了起來。她朝着湖中喊着絕命的名字。
這時從湖邊假山下的那片綠悠悠的草叢中慢慢地漂出來一隻木筏,在木筏上放着一堆**的衣物。絕命從木筏的一側爬上了木筏,拾起放在筏上的一根長長的木頭將船划向岸邊。
顧芳婷拿起絕命的衣服向着他靠去的方向趕了過去。
絕命上了岸,將那**的衣物也拋上了岸。
顧芳婷一看到制服,心裡便是一驚,這制服是如此的熟悉。
絕命跳上岸,邊穿上衣服,邊說道:";我在下面看到了一些被撕碎的殘骸,還有那套被撕碎的衣服。";
顧芳婷上前看了衣服上的編號,知道那就是那水淼的制服。
";我還發現了一個洞口,在洞裡的岸邊停靠着這隻木筏。";
顧芳婷聽到有洞口,很是吃驚。
";能帶我進去看看嗎?";
";不行,裡面不確定的風險較多,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是好!";絕命看了一眼顧芳婷後接着說道:";你呆在這裡,我進去,萬一有什麼意外我一個人也好對付。";
";那你是嫌我會增加你的負擔!";顧芳婷一下子板起了臉,嚴肅了起來。
";不,我只是不想你有事!";
";你把我單獨一人留在這裡難道不怕有壞人?在裡面致少你在我身邊,你可以保護我!";顧芳婷說完便踏上了船。
絕命也不再說什麼,也一步跳上筏,划向了那個洞口。
木筏一入洞便感到一股涼意瞬即鑽入了每一個毛孔,不由的讓人打了個哆嗦。木筏在洞裡行了一會便靠到了岸邊。
絕命拉着顧芳婷上了岸,裡面像個工人建成的地下通道,雖然在暗處,但周圍沒有想象的那麼暗。他們穿過溼漉漉的通道,一個轉彎,直通向一間石室。
那間石室沒有門,當顧芳婷一進石室,便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只見在石室中擺放着一具骨架,那具骷髏的頭已落在了地上。絕命上前一看,發現那骷髏的胸骨和手骨上有着明顯的被利器刺進過的刀痕,在那骷髏的脛骨處有明顯用刀砍過的斷痕,這時被人人一刀砍落腦袋所致。絕命再看了看那具骷髏的身形和那致命的傷痕,不由的讓他想起一個人——金氏郎君。
";這是誰?";
絕命再仔細查看了一下骨頭的上被利器傷過的痕跡,心裡不由的一驚,這的確是金氏郎君。他骨架上留下的那些痕跡是當年自己的妖刀所致,絕命最後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了結了他性命。
";他叫金氏郎君!當年他爲了提升所養七剎的法力,選了七個人進行祭祀,卻不想因爲我的介入,讓他未能成功,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絕命沉沉的說道。
";那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點絕命也不解。但他想到了一個人——金三少,但還未等他思索片刻。他們感覺一個身影迅速地從自己的身後掠過。
當絕命回頭去看時,背後卻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看到了什麼!";此時顧芳婷已經嚇的,整個身子都僵硬在那裡。
";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絕命勸道。
這時顧芳婷也感到肚子一陣難受,方纔擔心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便點了點頭。
顧芳婷走出石室沒幾步,便感到自己肚子有一種隱隱的下墜感,她吃力的將手靠在了石牆之上,本想歇一會,喘口氣。可誰知那石牆一下子傾倒下去,她一下子消失在那幽暗的通道之中。
絕命聽到石頭的響動,看着顧芳婷穿進了一面石門之中,便立即趕了過去。他發現那牆上有一道細微的縫隙,也便試着推了進去。翻過那道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
而顧芳婷正站在大廳中央,看着前方掛着一副畫,那畫上畫着的是沈義和她自己。
此時,絕命也發現七剎正站在顧芳婷的兩邊,慢慢地顯現出來。
骨魔放出一隻貪食者,悄無聲息地直衝顧芳婷而去。
只見刀光一閃,那隻貪食者被絕命的妖刀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顧芳婷看到身邊一下子出現這麼一個怪物,嚇的她一下子跌坐下來。幸得絕命及時出現在她的身邊將其扶住。
絕命看着圍上來的七剎,說道:";你們的主人呢!";
";我們主人,怎麼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見的!";天狗將軍說着如一風,一下子顯現在絕命面前,將他從顧芳婷的身邊撞了開去。
顧芳婷見那麼一號人物一下子顯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向後退縮了幾步。
天狗將軍一把掐入顧芳婷的脖子,將她拖到了一邊。
顧芳婷掙扎着將拳頭落在天狗將軍的手上,那就像小朋友對大個子,不痛不癢。
絕命見顧芳婷被天狗將軍抓住,便收回妖刀,起身向天狗將軍衝了過去。
可誰知前面一下子顯現了一排鏡子,將絕命一下子收入了鏡中。
絕命踏足在羣鏡之中,在鏡中映着的是一個個自己,絕命在鏡子間穿梭着。那些鏡子像有意識的總是朝着絕命。
鏡子中不斷晃動着的自己,讓絕命感覺自己也是那鏡中的人。
正當絕命在停頓之時,一把刀狠狠的砍在了絕命的背上,零散的血濺到了絕命背後的那面鏡子上,慢慢地流淌下來。
絕命忍着疼痛一個防禦式轉身,只見那面鏡中的自己正對着自己笑,笑的是如此的鬼異。
絕命一怒之下將那面鏡子攔腰砍斷。那面鏡子一下碎落在了地上。
但此時絕命也感到在自己的腰身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像一把刀劃過了自己的腰身。他立即將手按住腹部,鮮血正不斷從腰間的傷口中涌了出來。
當絕命擡起頭時,發現每面鏡子裡顯現的是另外一個自己,他們都直直的站着,對着自己的詭笑着。
絕命知道鏡子裡面的人可以傷了自己,但自己因被困在裡面所以傷了鏡裡的人,就等於傷了自己。一淨設下的以其之道,還之彼深,逼的絕命只能做防守。
但必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絕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在躲閃之時,那塊玉月送他的雙魚玉佩一不小心從衣兜裡掉了出來。
玉佩觸地之時,那些鏡子也全部碎裂開來。
絕命感覺自己一落千丈,身子一晃,便倒在了地上。他從鏡子解脫了出來。
一淨撿起地上的雙魚玉佩,將它捧在手中。
";這塊雙魚玉,怎麼會在你手上?";一淨怒視着絕命問道。
";玉月給的!";絕命吃力的答道。
";胡說!玉月絕對不會把這塊雙魚玉佩交給你!";一淨怒吼道。
對於這塊玉是一淨當年落難之時被玉月所救,爲了感恩,一淨將自己身上的那塊雙魚玉佩贈與玉月,一淨當年許諾:若要歸還恩情之時,以示那塊雙魚玉佩便可。但他們之經厲多年的感情糾葛,玉月斷了玉以示情份已盡,留了玉以示恩情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