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發現那馮諾倒在了地上,便慢慢地走了上去。當他靠近時,發現在馮諾的背上還插着一把長柄斧。那斧子上已沾滿了鮮血,看樣子都是馮諾自己的。
張半仙將馮諾翻過身去,發現他的胸口有多處傷痕,有幾處幾乎要了馮諾的性命。他立即翻馮諾的口袋,幸虧那口袋裡的針筒還在,他將那兩支針筒從袋中取了出來。當張半仙要給絕命注射時,發現其中塑料針筒受到了外力的擠壓已經裂了開來,裡面的解毒血清早已流乾,還有一支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去,管體也出現了多處裂痕,而且裡面的解毒血清也只剩下了小半。張半仙害怕將唯一的那點血清再次流失,便立即注射到了絕命的體內。可是,過了好一會,也都未見絕命醒來,張半仙擔心那劑量不夠或是注射的太晚了,這點血清對絕命來說也許根本就不夠。
張半仙看着沒有好轉的絕命,看了看自己沾滿血的雙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記得如果馮諾身上還有一長密碼,他立即上前,再次去翻馮諾的口袋,發現在他的袋中的確還有一張折着的紙,不過這張紙已經被馮諾身上流出來的血所染紅。他將紙攤開,發現在第一個格子上面寫着一個貳字,他急忙收好紙條。從那馮諾的身上拔出長柄斧,向着那廊道深處走去。
而就在剛纔,劉安正拿着長柄斧到處找尋馮諾的蹤跡。在他的眼裡充滿着憤怒。
突然,他聽到了從一條走廊處上傳來了一聲槍響,他便立即向着那個方向趕去。在那個廊道的轉彎口,只見一個人影一下子竄了出來,那個人手裡還拿着一杆槍。劉安已經認出那個人就是古俊,他沒有去理睬他,因爲他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過了一會,又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扛着一個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把刀。劉安熟悉這把刀,他一本始以爲是絕命,但,看那身形,又感覺不像。當那人轉身之時,他心中的怒火便燃了起來。劉安將手上的長柄斧緊緊地抓着,他想報仇,他心中的那隻憤怒的野獸正在狂吼。但是,他忍住了,他沒有衝出去。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那雙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幽靈,洞察着馮諾的一舉一動。他蓄勢待發着,抓住時機,給馮諾以最沉重的一擊。
馮諾揹着孟思慧走了一段路,發現後面沒人,便將孟思慧放倒在地上。他將刀放在地上,並去解孟思慧的衣釦。
然而,此時,劉安正悄無聲息的向着馮諾靠攏。
馮諾衣釦解了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一個手機,打開手機的正準備要進行拍攝時,他發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映着自己面的情況,只見在他的背後正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正高舉着一把斧子正向他劈下來。他立即轉身一閃,拾起地上的妖刀。
劉安沒劈到,便再次掄起了斧子向着馮諾劈去。
馮諾邊退邊用妖刀擋了幾下。那斧子的重力和劉安揮出去的力道,讓馮諾感到窒息般的致命感。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馮諾趕緊問道。
劉安用憎惡的眼神看着馮諾道:";是你以前欠下的血債,今天由我來替她們討回!";
";我跟你何冤何仇,爲何要殺我。";馮諾手持着刀,看着劉安,問道。
";你還記得六年前,你所犯下的罪孽。";劉安用話分散着馮諾的注意,藉機揮起斧子,猛地向那馮諾的胸口劈去。
馮諾因爲來不及躲閃在胸口狠狠的被猛擊一下,幸虧那放在袋中的兩支針筒擋了一下,沒要了他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馮諾辯解道。
";一個對自己罪行不認者,那是魔鬼的附身。";劉安說完,揮動着斧子,又猛的又向着馮諾劈去。可惜,這次他撲了個空。
而馮諾卻抓住了這次機會,一個翻身向着劉安的腹部刺了過去。
當劉安察覺時,一切已晚,馮諾已將妖刀刺了進去。當劉安揮斧,一個倒鉤劈時。馮諾已抽出刀,一個躲閃,一腳將劉安踢到了地上。
馮諾笑着道:";我的過往已成歷史,現在我只是一個斷了指的廚子。";
";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永遠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輕。那些受害人的鮮血,依舊染在你的手上,永遠都磨滅不掉。";劉安說着,從口袋中取出手機,將自己看過的內容播放給馮諾看。
當馮諾看到視頻,一開始顯的非常緊張,但後來他立即又鎮定了下來,他伸出那隻斷指的伸說道:";沒有指紋的手,那是我對我自己罪惡的洗禮。";
";一切罪惡絕對不會因一場洗禮而脫罪,你可以洗淨你沾滿鮮血的雙手,但是你洗不淨你那罪惡的靈魂。";劉安痛苦的放下手機,用手緊緊的撫着傷口。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六個受害者的家屬,還是執行任務的警察。爲什麼我看你總是如此的面熟。";馮諾邁上一步,打着着劉安。
";我是一個復仇者,爲我心愛的人而報仇。";劉安每說一句話,每喘一口氣都感到腹部傷口好像在一點點的撕裂。
";這些都已經是往事,何必再重提呢!你的女人都已經死了許多年了,爲什麼你還放不下!";馮諾看着劉安說道。
";我的仇恨一直在我心裡徘徊着,我一閉眼就看到她死前的樣子,我現在活着就是爲了找到你,爲我的愛人,所有的受害者報仇。";
馮諾突然想到什麼,用手指,指着劉安說道:";你是那個警察,我殺的最後一個人是你的未婚妻,怪不得,我覺的你是如此的面熟。";接着他看着自己的那隻斷指,向着劉安說道:";這是你女人給我留下的,她在小黑屋裡悲涼的哭泣着,這讓我感到駕馭的存在感。但是,是她的不馴,讓我失去了一截手指,她讓人感到害怕,所以我只能將她毀滅,用我手中的刀將她毀滅。";馮諾話音剛落,劉安如一頭猛獸一般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一個反手,奪下馮諾手上的刀,將他一腳踢倒在地上,他的那把利斧立即壓在了馮諾的脖頸上。
";那就用你的血來祭那些被人殺死的受害者們。";
";不要!這不能怪我!";馮諾馬上救饒道:";要怪只能怪那個女人的姐姐。當年,不是她的姐姐拒絕我,我也不會一怒之下去殺人,我那麼喜歡她,當我向她救婚的時候,她卻無情的拒絕了我。她還說她絕對不會嫁給一個娘娘腔。我是一個男人,竟然被我所喜歡的人說成是娘娘腔而受到了拒絕,你不知道我心裡的感受,我恨她,也恨所有用異樣眼神看我的女人。我詛咒孟曉婷,最終我讓魔鬼奪去了他的靈魂。";
";你將你的不如意去侵害到了別人的生命,你沒有這個權利,你沒有!";劉安看着馮諾訓責道。
";我失去的東西,我讓所有人都別想得到。";馮諾笑着,笑的是如此的陰冷。
";是你的沾滿鮮血的雙手毀了別人的幸福,也毀了我的。";劉安慢慢的支起了身子,掄起斧子打算要砍下馮諾的頭顱。
此時的馮諾顯的倒是很鎮定";如果當年她沒有拒絕我,也許就不會激活了我內心的惡魔,是那惡魔引導着我去傷害了別人。當我遇到魔鬼時,魔鬼幫我指明瞭方向,讓人墮落成棲息在黑暗角落裡的嗜血幽靈,通過無情的報復,來彌補心中的失落...";
";那就用我的殺戮,來消滅你心中的那隻惡魔。救贖着你的靈魂。";劉安揮起斧了向着馮諾劈去。
但是,馮諾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起了身。
劉安的斧子一下子劈裂了地面。
馮諾猛地推開劉安。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刀。向着劉安的臂膀砍去。
只聽到那把長柄斧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劉安撫着被馮諾斬斷了的臂膀,卻少了一聲痛苦的吼叫。劉安沒有喊出聲,他忍住了,好像他知道這一刀是難免的。他多年來積壓起來的痛苦,早已蓋過了,現在斷臂之痛。
馮諾看着手上正在嗜血的刀,笑着說道:";果然是一把好刀。";他轉過身,一步一步逼進劉安。
此時的劉安,卻只能一步一步的後退着。他每退一步,離孟思慧就會遠一些。斷臂之痛也讓他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處境。
";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神勇警官了,六年的時光,讓你慢慢的老去,而我卻用六年的時光,在逃避我心中的惡魔所犯下的錯誤,我切掉了手指,將我的手放在那赤熱的鐵鍋之上,那時候我想燃盡我心中的惡魔,我四處逃竄,四處躲避,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那隻魔鬼的手掌。他將我招喚到了這裡,他幫我找好了報復的對象。";馮諾向着劉安笑道:";等我殺了你,我就會殺了那個女孩,我要完成對魔的祭祀。我要脫胎換骨,我要完成我的殺戮。";
";那你魔鬼是誰,是誰借你的膽,讓你逾越他人生命的權利之上。";
";不防也告訴你,那個人姓金,他的全名叫金氏郎君,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幫助我。";
";他將你推向了地獄的黑暗,他將你變成了一隻真正的魔鬼,你已經無法救贖了。";
";我無需救贖,殺戮將會成爲我的本質,我將會殺死你,然後,我將延續我的罪惡,再殺了她...";正當馮諾側目看時,發現孟思慧不見了。
劉安看着馮諾說道:";你的罪惡將不會再延續,你的殺戮也許即將停止。";
站在馮諾身後的,舉起利斧,向着馮諾的背狠狠的砍了下去。剛纔她被吵雜聲驚醒,她聽到了馮諾與劉安的對話。
馮諾頓時感到背後一陣劇烈的疼痛。正當他要轉身之時,劉安藉機上前奪下了馮諾手上的刀。轉身刺進了馮諾的胸膛。馮諾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鮮血從他的身上流淌開去。
";他死了嗎?";孟思慧問道。
劉安見那馮諾死了,晃悠着身子,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孟思慧不確定馮諾是否已經死了,她不敢再掄起斧子去補他一斧,剛纔的那一斧是因爲她心中充滿着冤恨,因爲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姐姐。隨着那一斧子的落下,她的冤氣也隨之消散。她怕馮諾還沒有死,對他們會進行最後一搏,爲了安全,她拖着昏迷中的劉安,帶着妖刀,離開了。
然而,剛纔發生的這一切,都在趕過來的古俊看在了眼裡,他見孟思慧拖着劉安離開後,便悄悄的走到馮諾面前,用槍桿子戳了戳,馮諾的身體。待確定馮諾不再有反映時,他急忙將手伸進馮諾的衣袋,從他衣袋中取出子彈。他還想搜一下馮諾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東西。當他將馮諾翻轉過來時,他發現馮諾正睜着那雙血紅的眼睛看着自己。嚇的古俊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馮諾此時,緩緩的伸出手,張着滿是鮮血的嘴,向着古俊喊道:";把東西還給我。";
古俊嚇的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而此時,馮諾緩緩的站起身來,追趕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經失血過多,也辨不清了方向,走着走着,便又走回了原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