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等人順着鱷魚老者所指的方向行去,路經一個淼縣,絕命見這縣名,便笑它此地必是五形缺水之地。他們剛進了這一個縣,只見一些穿着藍色軍裝的軍爺正追趕着幾個文弱書生。逮住一個,便當場用剪刀剪去那腦後的辮子。
有些人適應不了這種改變,便跳了井,上了吊。
在那新舊更替時代,許多人心中那份二千多年沉積下來的制度依舊束縛着那個時代人的思維,是無法通過一次革變而徹底的改變。
絕命和血姬行在大街之上,經過一府衙。
幾個穿着軍裝的人從府裡走了出來,那個帶頭的走在中間。絕命一看發現那人正是柳昌。
此時柳昌也看見了從府衙門前經過的絕命,便大聲的打上招呼道:";喲,這不是絕命大兄弟嗎?";
絕命本想不理那柳昌,但見他主動向自己打了招呼,也便應聲道:";多時不見,這行頭倒換的挺快的!";
柳昌一聽大笑道:";我這叫順應朝代!";
柳昌說着便把目光轉到了絕命身邊的血姬身上。對於柳晶而言,只要他看到美女是從來不會放過的。當柳昌看到那血姬懷裡抱着的暹羅貓時,被那貓兒的眼神嚇的緩過了神來。立即轉向絕命問道:";這位是?";
絕命知道那柳昌的性格,若說血姬是自己的遠房親戚什麼,他必然會想盡辦法將血姬弄到手,這反而會給自己增添麻煩。爲了斷了他的念頭,絕命只能委屈了下血姬的名聲,便說道:";未婚妻!";
血姬一聽,心裡便是一驚。在血姬心裡即懷着一份賢良淑德,又懷着對衝破那墨守成規的渴望。也許是因爲絕命的仗義和一路的相伴,讓她慢慢地對絕命也產生了一絲好感。若換成了以前,血姬便會反駁,因爲絕命所說的未婚妻並未與自己商量,這會讓血姬感到絕命身上的大男子主義。而現在她只是臉上泛起一陣羞色,也沒有反駁什麼。
然爾那在懷裡的暹羅貓見主人被絕命佔了便宜,便伸出利爪去撓絕命。
幸虧,這回絕命警覺,一下子躲閃了過去。
";快,屋裡坐!";柳昌熱情的將絕命等人引進了屋裡,讓廚子做了好些菜對絕命進行招待。說是招待絕命,不如說是在看血姬的美貌。
那柳昌的癡呆樣,便知他已沉浸於血姬的美貌而不能自拔。但這種境界馬上被絕命吃飯時所發出來的吧唧聲所幹擾。他斜眼看了一下絕命,嫌他打斷了自己欣賞美好**的雅緻,但回頭想想那女子是自己兄弟的未婚妻,俗話說兄弟之妻不可欺,多看有失分寸。同時他心裡又感嘆老天的不公,他覺的絕命無財、無權、無勢,還是個獨眼瞎,竟能找到如此美貌的女子;而自己有財、有權、有勢,雖然說不上相貌堂堂,但也算是過的去,但周圍盡是些庸脂俗粉,不由的嘆了口氣。
";柳兄,爲何嘆氣呀!";絕命問道。
柳昌急忙反應過來道:";沒事,沒事!";接着他定了定神,問道:";不知絕命兄弟,爲何要來此縣呀!";
";我們要去平縣,所以只是路經此地,不想遇上了柳兄!上次我去你柳府,那裡已是人去樓空了!";
柳昌故意挺起了腰板,退去了圍在周邊的妻妾與僕人道:";那時皇DìDū跑了,我自然也要跟着跑,不過我這一跑,反而得了個福來,你知道我在途中遇上了誰?";柳昌故意湊近絕命,賣了個關子。
絕命自然不想去猜那柳昌命中的貴人,便搖了搖頭。
";孫上校!";
絕命依舊搖着頭。
這時柳昌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孫上校本和我在匪窩的時候相識,他因爲臉上長着許多麻子,所以人家又稱他爲孫麻子。聽說他祖上做的是死人生意,制棺、定穴、設墓那是樣樣精通。人家說行有行規,那做死人生意的也有規矩。那制棺、定穴、設墓之人,便知那墓中裝的是何物,所以做該行當的祖輩們爲了防止後人做有損陰德之事,便立下有規矩,萬事萬物,以人爲本,死者爲大,不可行盜墓之勾當。所以那死人行當收入也彼豐。但到了那孫麻子...孫上校的手上,早已將那祖訓當成了幾句背的滾瓜燦熟的詞句而已,只要他看中的東西,在爲那戶人家設墓之時,便會給自己留個後門,方便自己進墓盜物。可是呀,這缺德之事幹多了,自然會被人發現,結果整個地方縣上的人都知道他幹那挖人祖墳的勾當,生意自然也是一落千丈,最後難以爲持,只能奔走他鄉,不想他那盜墓的絕活被土匪頭子給看上了,便上了山,可誰想匪窩被剿,他和我一樣,便到處流走,不知是他祖上積德,還是他這輩子走完背運開始走好運了,他搖身一變竟做上了孫上校,我見了他得了勢,便跟了他!";
絕命往嘴裡,塞進一個包子說道:";那看來你也是前途無量!";
柳昌看着絕命的吃相,將手搭到絕命的背上道:";兄弟,跟哥幹,保你風衣足食。";
絕命擡頭看着柳昌笑着說道:";我行嗎?";
";就憑你那點本領,絕對沒有問題!";
絕命擦了擦嘴說道:";我想想還是算了,我明天還得趕路呢!";
柳昌極爲鄙視的看着絕命說道:";瞧你這點出息,在這亂世,有錢、有權纔是真諦!你什麼都沒有,怎麼才養的起我的弟妹呀!";說着那眼神便又打量了一翻血姬,那心內直爲血姬嫁給絕命這等人而心存憐惜。
那血姬見那柳昌提到自己,便接話道:";柳大哥,我和絕命真的有事要去那平縣,那權貴之事,小女子,也並不在意,除了權貴世上還是有許多更值得去擁有的東西!";
柳昌被血姬這樣一說,便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微微一笑,此事做罷,靠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這時一個躬着揹着軍人走了進來,報告道:";孫上校來電!
絕命扭頭一看,發現那人正是山猴子。
山猴子一看是絕命,便想跑,給果一把被絕命抓住,摔到了地上,問道:";你家胡大王呢?";
";死...死了!";山猴子結巴的說道。
";死了?";
";是的,被那張府的人給害了!";
";那娟子呢?";
";我不知道呀!";
絕命上前,將刀架那山猴子的脖子上道:";你不說實話,我便殺了你!";
那山猴子害怕的向着柳昌求救道:";柳中尉,救命呀!";
那柳昌回答的倒是輕快:";救個屁,你不向我兄弟講實話,我先一槍斃了你!";
山猴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娟子姑娘去了哪裡,我那時在張家門口等了許久,只見那家丁擡着一大桶出來,便跟了上去,後見他們將那桶倒在那城外的一處偏僻的地方,等那家丁離開後,我便上去看個究竟,一開始我還以爲那是張家吃剩下的垃圾,卻怎想那是那胡大王的屍骨,他臉上就只殘着半張臉了,那樣子像是被山裡的老虎給啃過似的。之後我因害怕便逃跑了,見有人招募士兵,我便過來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娟子去了哪?我發誓!";
絕命見那山猴子也不像在說謊,便鬆開了他。
那柳昌見自己收了這麼一號人物,上前一腳將山猴子踹倒在地上,罵道:";孃的,給你滾!";
山猴子見柳昌讓自己滾,便立即爬了出去,正當他要爬出門時,柳昌又將其叫住道:";你給我回來!";
山猴子一慌張,馬上轉回身子,拜服在地,道:";大人不知何事!";
";你剛纔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來着?";
山猴子思索了一會,纔想起自己本應該做的事,連忙說道:";孫長官,那邊要讓我們明天去拿下平縣!";
柳昌擺了擺手示意山猴子出去。他轉向看着絕命,嘴角向上一翹道:";看來,我要和你們同路了!";
飯後,柳昌給絕命和血姬安排了一個房間。
但絕命卻執意要兩間。
柳昌問其爲什麼。
絕命答道:";未有夫妻之名,也未行夫妻之實,若兩個同住一間,實在不方便!";
那柳昌把絕命叫到一邊,問道:";你騙我的吧!";
絕命一楞,他擔心剛纔的那翻話被柳昌識破,便膽卻的問道:";騙你什麼?";
";那麼漂亮的媳婦,你都不把她煮成熟飯,不怕她將來飛了?";
絕命結果是虛驚一場,只是尷尬的一笑。
柳昌看着絕命笑的如此的尷尬,便一拍絕命的跨下道:";你小子是不是那個不行呀!";
";啊!";絕命怎麼也沒想到那柳昌話題轉的這麼快。
那柳昌將絕命一把揉住道:";不怕,有哥在,等進了平縣,哥給你找位好大夫看一下。包你雄風再起!";
絕命霎間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