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柳昌還說這裡像一個刑罰之地,此時的絕命覺的這裡根本就是地獄。
";這裡有大量的壁畫!";又有人有新的發現。
絕命等人立即趕了過去。
只見這層的牆體與上層一樣,成圓開將整個墓室圍了起來。而那壁畫則順着那牆體而畫。估計長年在此未受外界影響,再加上室內本身可能少氧,作那壁畫的氧化損壞則少一些。那些色彩依舊。
絕命只見那壁畫上的多爲女人,那女人的頭上多爲雙鬟髻,那服裝也不像那唐裝那樣的豔麗,而是簡潔質樸,對襟、窄袖。
柳昌看着那些壁畫,湊到絕命身邊道:";你說這是哪個朝代的畫,人畫的都那麼的清瘦!";
絕命依上舉着火把在那壁畫之上照了許多道:";估計是宋代。";
柳昌撇了一眼絕命,又看了看那壁畫上的人物道:";你怎麼看出的。";
絕命將火把移向另外一塊畫壁之上,說道:";你看,這畫壁上的女人的服飾,不像那唐裝那樣的豔麗,那些女人穿着簡潔質,以窄袖爲主,這打扮在宋朝很是流行。";
柳昌似乎明白點什麼,點了點頭,繼續向看那壁畫上的東西,當他看到其中一副時,便拼命的叫着絕命,急切的說道:";絕命兄弟,你看,這個鼎。";
絕命順着柳昌火把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畫中有一隻大鼎,那鼎下生着大火,那鼎中承載着人的殘肢。
";這不是在烹食人肉嘛!";其中一士兵叫道。
絕命等人接下去往下看去,下面的畫面真可謂慘無人睹。
柳昌已不忍在看,他抽去了火把,將頭轉離了那壁畫,道:";這是什麼人呀,吃人肉,吸人腦,這完全是魔鬼!";
絕命也附和道:";這孫麻子,怎麼給你這麼好的一塊地方,這裡估計是一個活人的祭場。";
柳昌聽了後也倍感晦氣,走到絕命身邊道:";別提了,這小子還說這是一個貴族墓,害的我剛纔開高興的一宿沒睡。";
絕命聽了後,笑道:";若那墓主人真的葬在這裡,這還真是一個貴族墓,你看到那幅畫的前段部分。";絕命將火把移到了最首張的壁畫之上,繼續說道:";你看,這畫中的主角被皇帝封官位,之後那府邸便門庭若市,許多大小管員都來登門拜訪,說明這個官位並不小,但之那畫裡的主角開始橫行不法,他將那魔鬼般的利爪伸向了百姓,魚肉着百姓,在接下來的畫中那個皇帝和那皇后又出現了,而這次跪着的是那個畫中的主角外還有那皇后,從這幅畫中,其實可以猜到那人或者說這個墓的墓主與那皇后關係甚好,或許說他們有着直接的血緣關係,接下來你再看。";絕命一點一點的指了下去:";那個畫中的主角脫去了官服與官帽,一下子變成了一隻凶神惡煞的魔鬼,估計是被皇帝免了職,或者降了罰,他的心理髮生了變化,接着他開始割自己府中的奴婢的身體爲樂事,後來不知怎麼,皇帝沒有出現,而一個太監拿着聖旨來見那人,那畫上的人又穿上的原來的服飾和官帽,應該是復了職。";
這時柳昌打斷道:";這是不是畫錯了,他怎麼又被複職了?";
絕命看了看柳昌道:";不是有一句古話嘛,朝中有人好辦事。他被免職或者降罰只是走個形勢,別忘了,他可是有個大靠山,那皇后只要待皇帝氣消後,進言一翻,復職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絕命接着指着眼前的畫道:";可惜呀,他的樣貌不僅沒有變回人樣,反而越來越猙獰,他開始殺害少女,烹食其肉或者將她們捆在柱子上之,用細竹枝釘入她們的大腦,吸食她們的大腦。他的行爲造成了民怨,最終被人砍去了腦袋。";
柳昌還款等絕命說完,便說道:";這樣看來,這埋的也算是皇親國戚呀!";接着他又想到什麼看了看那被捆在柱子上的屍體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少女,而不是婦人?";
絕命用火把照亮着其中一塊道:";你看到那些被捆着或着被人押解着的女人的頭上的雙鬟髻沒?";
柳昌等士兵都湊上去看了一下,並點頭確認。
";在宋朝年間,少女基本都留着雙鬟髻。當女人結過婚會,都會將頭髮盤起來。";然後,他又將火把移到其壁畫之上繼續講道:";你們,再看看那些沒有被捆着或者站長在皇帝或皇后後面的,他們都留着其他的髮型。";
柳昌朝着絕命一笑道:";沒想到,絕命兄弟,還懂得那麼多。";
說到這些信息,多虧了那張半仙派自己去學院裡保護顧芳婷,顧芳婷報修了歷史課程,他也得跟着去,不由的也聽了一些。
";你們快去找找,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柳昌指揮着衆士兵道。
不一會兒,便有人回報道,在那大鼎後方的不遠處,嵌着一副像壽棺相似的石板,剛纔因爲光線太暗,柳昌等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鼎內的屍骨,也未發覺那後方還有一塊石板。
柳昌聽了後便趕了上去,只見那塊巨大的石板密絲合縫的被嵌放了進去,在那石板的上方刻着不明來歷的圖紋,看上運又像是那種道士常畫的符紋。
柳昌必竟是那門外漢,他對那倒斗的規矩自然一竅不通,蠻力是爭服一切的最好方法。他叫上幾名士兵便開始用蠻力將那嵌進去的石板撅起。這時,絕命從墓的另一頭,一躍而上,一下子將身子壓在了那石板之上。
那塊剛剛被撅起的石板,一下子又重重的沉了下去。
柳昌見好不容易將那石板擡起,又被絕命踏了回去,便衝着絕命喊道:";你幹什麼呢?我好不容易將這塊石板擡起來,你又給踩了回去,你...";柳昌還沒有說完,絕命便伸出手來,示意柳昌不要發出聲音。
柳昌更是不樂意了,他一下子拍掉了絕命的手道:";你幾個意思?";
";我剛纔看了那壁畫的末端,那最後的那副畫被人爲給損壞了,在那邊角落裡卻看到了一具遺骸,從穿着來看,應該是一個道人。";絕命緩緩的說道。
那柳昌是個急性子,他纔不管那麼多,他要的是重點,便說道:";那又怎麼樣?";
絕命從衣袋內側取出一包東西,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張符說道:";這個是從那道人的身上取來的,看一看,像不像那石棺上面的圖紋。";
柳昌湊近一看,一對比,道:";還真是!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那最後一張被破壞的壁畫,被人用利器刻上了字。你要不要去看看";
柳昌聽了後,便站起身來,說道:";快帶我去?";
他們來到那壁畫的末端,雖然這張畫已經被人有所破壞,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幅升到極樂世界的畫,因爲柳昌看到了許多菩薩。對於那些新刻在那畫壁上的字,因爲柳昌識字少,再加上那刻在壁畫上的字也不是很清晰,他便轉向地上已化成白骨的屍體道:";他們怎麼死的?";
絕命蹲下身體,用妖刀挑開那道人衣服說道:";你們看,那身上的骨架處有好幾處被像利器刺穿的痕跡,死亡原因就不確定了,不過他能寫字估計那傷不至死,被活活蒙死可能性很高。";
";他用什麼東西寫的?";柳昌插嘴道。
絕命指着那道士手中握着的一根長長的釘子,說道:";看他手上的那顆長釘沒,這種釘子基本用於釘棺木板子的,這個受了重傷的道人,用那釘子在牆上留了言,結果未寫完,便死了。";
柳昌看了看道:";那上面寫的什麼?";
絕命將頭扭向那壁畫上殘存的字體,說道:";他大概是說,那人死後,這裡墓主的姐姐,身爲皇后,動用湘西巫毒之術讓他重生,重生後的墓主,身如蟲體,臉也變了形,而且專食婦人腹中胎兒和純潔少女靈魂爲生,江湖衆多義士紛紛出手除這妖孽,卻受皇后的暗中迫害,幸得新帝繼位,欲除此妖孽,便設計,引那妖孽至此,...";絕命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此時,絕命看着其中的一段話,出了神——重生者,附了蟲身,這讓絕命想起了鬼蟲。
柳昌見絕命停了下來,還發着呆,便問道:";接下來呢?";
絕命也看着柳昌道:";接下來就沒了,估計他沒寫完就斷氣了。不過看這樣子可以確定,他將自己困在這裡,本打算與那妖孽同歸與塵,可不想那妖孽被他以破釜沉舟之力給收服了。估計是隻收服,並沒有消滅,所以他在死前寫下信息,讓後人知道不要打開那石板棺。";
那柳昌解開領子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也許是因爲他被這墓主困在這裡,心有不甘,破壞了那畫中主人的昇天圖,並詆譭那畫中的主人。";
絕命沒有回答,因爲他說的這一切也都只是一個猜測,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不管那麼多,先將那棺開了再說,只有開了那棺才知道那道士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那棺中有什麼好東西,我順便還能取點。";柳昌說着感到全身比較熱,便脫去了外衣,繫到腰上,道:";這裡還真夠熱的。";接着他拍了拍絕命的肩道:";不過,你一點你還真被你說着了,這味道,聞着聞着便習慣了,還有那麼一點點香味!";那柳昌的話剛說完,他們發現那渠道里的火不知何時已經燒的很旺。
絕命等人繞開火焰,踏着那時板路,走向那塊石板。
走着走着,那柳昌卻停下了腳步,並慢慢蹲了下來,低頭細細看着地面,像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絕命見那柳昌那副專注的神情,便說道:";你踩到寶貝了?";
柳昌擡着,向着絕命招了招手道:";你看,這地下刻着那麼多密密麻麻的紋路,代表着什麼?";
經那柳昌這麼一提醒,絕命才意識到,不知何時,這地面上多了許多像電路線路般的紋路,那些紋路直通向那大鼎。絕命順着那大鼎尋去,那紋路到那石板前方纔結束。
當絕命轉身往回走時,那手中的火把正好照在那大鼎之上,他發現那大鼎表面雕刻着奇怪的圖案。
一般的大鼎會刻一些神話或動物,而這鼎上刻着好像是蘊含着某種儀式,那儀式的過程更像是一種時間上的穿棱。絕命仔細的查看一翻,發現那圖紋之上預示着在那塊石板之下,有一個通往另一個時空的隨道。但打開這隨道的方式是用血來祭奠。
當絕命回到那柳昌的身邊時,他發現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屍體的臉,不知何時,已全都朝向了他們,那凹進去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衆人。
這時一陣冷風拂過,帶走了剛纔的熱汗,讓衆人感到冷意倍生。緊接着,不知從何出傳來的一陣笑聲,那笑聲不屬於任何人。
";是誰?";絕命喊道。
一個淡淡的影子迅速地從衆人身邊掠過,一下子鑽進了那壁畫之上,停了下來。
絕命從那影子的身形發現,這個身影胖乎乎的像一條青蟲。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那個影子的嘴巴一開一閉的說道。
正在這時,那柱子上捆着屍體的鐵鏈,一下子鬆了下來,落到了地上。那些屍體搖搖擺擺地落了地,向着絕命等人圍了上來。
衆人害怕,拿着兵工鏟等器具作爲防禦工具。
絕命知道衆人跟本不是那鬼怪的對手,第一反映,便擡頭向那頂上的窟窿看去。但卻發現那個窟窿不知何時被人又重新被人蓋了上去。此時的絕命已無心思那上面的發生的事情,他首先要解決眼前的這些麻煩。
";你有膽,現個身!";絕命邊再次給刀上着血,邊對着那鬼怪說道。
那鬼怪卻挑釁道:";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就在這時絕命的妖刀已飛向了那壁畫上的影子。
那影子見絕命的刀飛來,便一下子便躲了開去,落到了壁畫的另一處。絕命一躍而上,拔出妖刀,繼續向那壁畫上的黑影砍去,這樣一來一去,那壁畫瞬間便被絕命砍的肢離破碎。
正在這裡,柳昌還發現不斷有屍體從那大鼎裡迅速地爬了出來,直奔向柳昌等人。那些活過來的屍體,掐住柳昌等人的脖子,張開大嘴,欲將撕咬着對方。絕命看着不斷的有士兵被吞噬在羣屍的包圍之中。那鮮血着順着那些如電路般的紋路流過了那大鼎,向着那石板處流淌而去。
這時他看到那個附在壁畫中的黑影一下子從那壁畫中竄了出來,躍過那大鼎,直奔那石板而去。
絕命見後立即追了上去,他發現那塊石板已被掀開,那石板之下,像似一個黑暗無比的通道。他知道那鬼怪要跑,便也衝了上去,一把抱住那鬼怪,結果因用力過猛和鬼蟲一起跌進了那黑洞之中。
當絕命站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房內,看樣子像似在醫院之中,在他的前面躺在着一個瘦弱的老頭兒,他臉上長滿了唏噓的銀白色胡雜,絕命一眼認出那是張半仙,他不知道半仙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們在這醫院裡。這時從門外一下子鑽進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直衝着自己而來。絕命也很快辨認出那個白色的身影盡然是那鬼仙,當絕命一個轉身拔出妖刀要向那鬼仙砍去之時,眼前的場景立馬轉變成了一片墓地,他能聽到不遠處從那教堂裡傳來的鐘聲,他看到了顧芳婷,正靜靜的躺在那泥土之中,她的身軀,她的臉正慢慢的被泥土所覆蓋。絕命不知道這一切怎麼了,他伸手想將顧芳婷從地墓中拖出來時,眼前的一切皆成了幻影。
絕命看到了死亡,就像他站在那屋頂之上看着那花轎變成了出殯的儀仗隊,但現在的這種感覺又是一種說不出的真實。他感覺自己正在經歷着那一切。
";絕命,救我!";
絕命聽到了蘇墨的聲音,他立即轉身向着聲音的來源處尋去,在不遠處,他終於尋到了蘇墨的身影。他想上前之時,他卻發現在蘇墨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人,那個人長着三隻眼睛,那眉間的那隻眼睛正是阿修羅王的左眼。那背後的光圈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也模糊了那人的面容。在他的身後的不遠處,卻站着七個奇形怪狀的人。
";你終於回來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絕命!";那個黑影將一把刀繞過蘇墨的脖子,抵在她的胸前,冷冷地說道。
";你放了蘇墨,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絕命將刀指着那個黑影說道。
";那你試試,她在那般上,走運地活過來一次,但並不是次次都是這樣的走運!";
絕命咬着牙說道:";你敢動蘇墨,我絕不會讓你活!";
那個黑影慢慢的隱現出來,但他臉上附着一張鬼面具。笑道:";你還太嫩了,就憑現在的你,跟本就不能把我怎麼樣!";黑影說着將那刀尖已經慢慢刺進了蘇墨的胸口。
";不要!";
那黑影一聽,便看着絕命道:";她不死也可以,那你願意替她去死嗎?";
";你只要放過她!";
";那你動作要快,我的刀尖可不等人!";
絕命拔出妖刀,欲將那刀尖刺入自己的胸口。
正在這時他感到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刀柄,欲將刀從他手中奪去。絕命睜眼一看,發現眼前站着一個人,面目凶神惡煞,但那雙眼神甚是熟悉。
";絕命!快醒醒,這一切都是你的幻覺,那些通過火焰燃燒時散發出來的氣味會致幻。";
";但爲什麼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
";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從那時間將你送到這個時代,我總感覺你體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流動着,這種力量能讓你預感未來,而這裡致幻的氣味像催化劑般,讓你這種預感更爲的強列,真實!";
";那如果這一切如幻覺般的預感是真的,那蘇墨她們都會有危險,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那你快點清醒過來,我們要是死在了這裡,就永遠都回不去了!";
絕命接着他感到臉上被人狠狠的抽了幾下,那周圍的幻境便一下子消失了。他發現自己正半蹲在那塊石板之上,那石板依舊原封不動的嵌在裡面,而自己手中燃起的妖刀的刀尖已對準了自己。那阿修羅王若晚來一步,估計那阿修羅王的身軀將會不復存在,而自己的凡體也會隨之滅亡。絕命緩緩的站起了身,對於那剛纔生死攸關的那一幕,那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地滾落下來。他轉過身,發現那個大鼎上那些儀式感的雕刻早已不在,那大鼎其實根本就沒有刻着任何一絲圖紋,對於那墓主來說,這大鼎只不過是一口鍋而已。那溝渠中的火焰依舊像原先那樣有氣無力的燃燒着,那些柱子上的屍體依舊被那鐵鏈捆在那石柱之上。但柳昌和那些士兵像發瘋似的,彼此撕咬着,已有幾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還未等絕命反映過來,一聲巨響,炸的裡面的石塊四處飛濺。絕命剛想起身去查那原因,只見一個滿臉血污的士兵,手持着炸藥,向絕命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