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玲憑着記憶尋找着藏有密碼的密室,她一路尋,一路記。她發現有些地方已經跟自己的記憶所記載的東西發生了差異。她穿棱在記憶中清楚或模糊的路線上。值得她慶幸的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她記憶中的密室。但她站在一間密室的門口前,遲遲未伸手去推門,她返復在門前徘徊着。她不敢冒然地走推門,在她面前的那扇門沒有開過孔洞,她根本就看不到裡面倒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現在的她多麼希望有人願當炮灰,先衝進去,她想起了死去的馬威遠,又想到了從馬威遠手上取過來的紙條。朱慧玲取出口袋中的紙條,翻了一下,她發現第二張紙上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報告上清晰的寫着:";...不支持古輝與古俊之間存在生物學親子關係。";這對於朱慧玲來說又是一項打擊古俊的重大利好。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朱慧玲急忙將那親子鑑定報告又收了起來。
來者是古俊,他走的很急促,手上緊緊的握着槍。當他看到了前方的朱慧玲,他心裡不由的顯現出一陣莫名的喜悅。他快步趕了上去,對着朱慧玲笑着說道:";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他說話聲顯的底氣十足。
朱慧玲冷笑着說道:";希望這是最後一面!";
古俊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死的,但是,你若不聽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着他將槍指向了朱慧玲的額頭。
此時的朱慧玲並不知道,這把槍中已裝上了子彈,她只是不習慣的用手將槍頭從自己的面前移開。";看來,你很有自信。";朱慧玲撇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我的槍桿子可以讓我決定誰生,誰死!";古俊看着朱慧玲,並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顆子彈,繼續說道:";馮諾身上的子彈現在可全在我這裡了。";接着他又將槍頭移到了朱慧玲的額前。
這時的朱慧玲臉一下子刷白了,她不由的後退幾步,說道:";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古俊看了看旁邊的那扇鐵門,繼續說道:";即然,你已經找到了房間,那就進去吧!";
但朱慧玲並沒有動,她只是站在那裡看着古俊,說道:";要進,你自己進!";
古俊並沒有發火,他將槍管移到朱慧玲的耳邊。
突然一聲槍響,朱慧玲,頓感耳朵內部一陣巨烈的刺痛感,緊接着這種刺痛感傳進了大腦,她感覺自己霎間被拖到了另一個空間,荒茫而又無措。她立即將頭側向了一邊,用手立即捂住耳朵,身體也一下子縮了起來。她在吼叫,那是歇斯底里的。她整個人下下子跪倒在地上,她感覺有東西從耳朵裡流了出來,慢慢的散開在手心裡。
古俊看到朱慧玲的樣子,那心裡是異常的興奮,他感覺以前所吃的虧一下子全都討了回來。
";你這偷生的野瘋子!";朱慧玲謾罵道。
古俊並不明白朱慧玲的意思,只是笑道:";罵吧!罵吧!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不聽我的話,接下來有你好看的。";可惜他不知道,此時的朱慧玲,根本就聽不見他所說的話。
此時,朱慧玲咬着牙,擡起頭,死死的盯着古俊,說道:";你只不過是你母親外面偷漢子生下來的野種,一個野種也配和我爭家產。";
此時,古俊一下子收起笑容,用槍指着朱慧玲說道:";你可以侮辱,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母親!";
朱慧玲雖然聽不清古俊說了些什麼,但是她通過古俊的口型,大概能明白他說了什麼。";古爺爲什麼不把遺產直接留給你,因爲他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胡說,你胡說!我娘是正式,是你,是你們這種侵入者害了我母親的性命,現在還要跟那個姓馬的一起,爭我的家產。";古俊說道,便上前一把抓起朱慧玲,踢開門,將她一下子推了進去。
朱慧玲沒站穩,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房間裡沒有燈光,周邊像無限伸展,黑的看不到邊際。朱慧玲吃力的爬了起來,她第一反便是要衝出去,她不想呆在這裡。但在她轉身之時,門一下子關了上來。
古俊發現那門即將關了上,便想伸手去推,可是太晚了,門重重的合了上去,任憑古俊用腳踹,用身體撞都無法將門打開。他以爲是朱慧玲將故意將門關上,便在門外開罵起來。而裡面的朱慧玲害怕極了,她拼命的敲着門,喊着古俊讓自己出去。但是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在外面的古俊根本就聽不見她的叫喊聲,她也聽不到古俊在外面的謾罵聲。因爲一扇門將他們隔在了兩空間。
朱慧玲不停的叫喚着,敲打着門,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時間。
她隱約自己身後開始明亮了起來。她慢慢地轉過頭去,發現身後堆滿了一疊疊的錢,它們厚厚的疊加着,一層又一層。那些錢堆積着有十人多高。
朱慧玲知道古爺有許見不得光的黑錢,而且數額巨大,卻從來不知道那些錢藏在什麼地方。她也從來不問,因爲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去做古爺不喜歡做的事情。但如今這麼多錢擺在面前,她真的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或許是腦子被剛纔的那聲槍響給震壞了,他試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發現自己是有知覺的,這一切並不是夢。她走到那些堆起來的錢,從中間抽出一刀,全是一張張的美金,她彈了一下錢,她感到了一股錢的聞道,很是喜歡。但是,她卻沒有意識到因爲她抽出一刀錢後,上面的錢便開始搖晃了起來,還未等她反映過來,那些錢便一下子傾倒下來,朱慧玲都來不及反映,便被埋沒在錢堆裡。她掙扎着從錢堆裡鑽了出來。這時她發現這堆塌下來的錢,其實就是否一堵搭起來的錢牆,在牆的裡面,正坐着一個人,靜靜的做着。
朱慧玲仔細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坐在牆內的人,正是雪兒。不過,這時的雪兒,只是靜靜的做着,像一座雕像那樣。朱慧玲看了許多,見雪兒未動,便大着膽上前去看個情況。此時,她知道,等着雪兒來殺掉自己,還不如自己主動上前,弄清情況,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先下手爲強。
朱慧玲快速的攀爬了過去。一疊疊的美鈔從滾落到了她的身後。她爬過鈔堆,雙腳落了地,慢慢的靠近雪兒。
雪兒依舊是那樣的坐着,雙手輕輕的擺放在雙膝之上,眼睛無力的閉合着,沒有那起伏的呼吸感,就是這樣僵坐着。
朱慧玲不知是出於那心底好奇心,還是對自己眼前事務的懷疑,她伸出手,去觸摸雪兒的臉,第一次,她很快便收了回去,她怕雪兒突然睜開眼睛,但發現,那雪兒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她大着膽子去再次觸摸了一下,那臉上的皮膚是那麼的有彈性,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僵硬。雪兒在她的記憶裡是冷默的,不怎麼愛說話,但說起話來總是漏着風。朱慧玲總在暗地裡嘲諷雪兒的漏風嘴。現在,她見雪兒沒有反映,便大着膽子揭掉雪兒的口罩。當口罩脫落了那一刻,朱慧玲嚇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只見雪兒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嘴脣,那牙齒像鋸齒一般,閉合着。
朱慧玲被那雪兒嚇出一身的冷汗,她緩緩的站起身,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讓她感到噁心的臉。她上前一腳將雪兒踢翻在地,並將她的身體翻了過去臉朝下。正當她轉過身時,她聽到了身後一異響。她扭過頭時,發現那雪兒正在慢慢的支起身子。
朱慧玲害怕極了,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但她卻聽到背後,有錢落下來的聲音。她又側臉向着自己的背後看去,發現,在背後的錢堆裡,慢慢的有東西從那下面鑽出來,那是一個個雪兒鬼怪,她們手都都拿着明晃晃的利刀。
那個在中間的雪兒,已經起了身,並戴好了口罩,接着從椅子下,抽出那把刀。
但那雪兒並沒有走向朱慧玲,她只是慢慢的走到邊緣,伸手將那些錢牆依依推倒。然而,從那滿地的錢堆起,卻爬出來越來越多的雪兒,它們一個個從錢堆裡站了起來,都只是靜靜的站看,而它們的雙眼卻如餓虎一般,看着朱慧玲。
";你想怎麼樣?";朱慧玲向着雪兒吼道。
雪兒用那漏氣的口風,笑道:";你願意留在這裡嗎?永遠的留在這裡!";
";只要你放了我,我不要這些錢!";朱慧玲一下子求饒道。
";只要你留在這裡,這些錢都是你的。";雪兒提出要求道。
這時,朱慧玲聞到周圍散發着那股濃重的錢幣味,不由的讓她感到噁心。當她聽到那雪兒要讓自己留下,這是她無法接受着,現在她根本就不想留在這裡。";不,我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想留在這裡!";
";你不是最喜歡錢嗎,你不是一天到晚都想着得到這些嗎,只要你留着,這些都是你的!";雪兒開始慢慢的向着朱慧玲走去。
";我不要這些錢,我出不去,要這些東西有何用,我留在這裡守着這些錢,當飯吃呀!";朱慧玲見那雪兒走了過來,便慢慢地向後退去。
雪兒突然沉下臉,看着一個方向說道:";把盒子投過來!";
只見站在錢堆裡的一個雪兒怪,慢慢的俯下身子,從錢堆裡取出一個鐵箱子投了過去。
那雪兒一下子單手將其接住道:";這個是不是你最想要的!";
朱慧玲搖了搖頭道:";不,我現在不想要這些了,我只想離開!求求你雪兒,讓我離開這裡!";
雪兒一下子衝上前,一把抓住朱慧玲的手,捉住她的手指,一下子將她的手指按在了那鎖眼之上。
朱慧玲頓時感到一陣刺痛,待雪兒鬆手後,一下子將手收了回來。她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刺破了一個口子,血還在往外流着。
雪兒打開鐵盒,取出裡面的取出紙丟給朱慧玲道:";這是給你的,你拿去吧!";
朱慧玲看着雪兒,搖着頭說道:";不,我不要這些,這些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那你當年爲何不放過我!";雪兒看着朱慧玲說道,接着把地上散落的紙,撿了起來,塞到了朱慧玲的手中道:";難道,你真沒有對自己當年做過的事情而感到後悔嗎?";
朱慧玲被雪兒說的一頭霧水,她慢慢的攤開雪兒塞給她的紙,第一張,母庸質疑是一密碼,但後面卻是一疊書信。
";你還記得這些封信嗎?";雪兒問道。
此時,朱慧玲看着手中的這些封信,正在瑟瑟發抖。";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雪兒看着朱慧玲說道。
";你是...陳...";朱慧玲看着雪兒,顯的萬分的恐懼。
";對,我的好閨蜜,你終於把我認出來了,那麼多年了,你現在纔想起我來。";
";不,雪雅,你聽我說,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朱慧玲推託道。
雪兒看着朱慧玲慢慢的蹙起眉道:";我一切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狡辯了,是你的嫉妒我恨讓我與最親愛的人斷絕聯繫,我把你當作最好的閨蜜,你卻冷漠的扣下我與愛人之間的書信,並暗地裡,讓馮諾將我殺害。";
朱慧玲退縮着說道:";不,我沒有,我沒有這麼做。";但她的眼睛卻不敢直視雪兒。
雪兒慢慢的站起身來,說道:";你不要再用你自己的虛僞,來掩蓋你醜陋的本質,你的美貌最終也無法美化你的萬惡的內心,而我永遠只是你心裡的那位灰姑娘,我與王子的戀情,只會招來你的嫉妒,你化身醜陋的女巫,將我與王子拆散,並將我與王子隔開在陰陽的邊緣,我死了,我感受到了王子的哭泣,我也聽到了你在暗地裡那陰冷的笑聲。你的僞裝是完美的,但是,你逃不過王子手上水晶鞋的度量,因爲你跟本就不是王子心中的新娘...";
";不要說了...";朱慧玲吼道:";你不要用話劇裡的說詞來說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你差,陳若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恨你們在臺上的比翼雙飛,朱麗葉與羅密歐的下場最終是生死兩茫茫,而且你只是一個灰姑娘,若不是我那次傷了腳,根本就輪不到你,我纔是正真的公主,但老天卻陰錯陽差的讓陳若喜歡你,你知道嗎,我看見你們走在一起,讓我心裡着了恨。你從我手中拿去的東西,我必須要拿回來。";朱慧玲慢慢地站了起來。
這時,雪兒大笑起來:";那你得到了嗎?";
";他是着了你的**湯。";朱慧玲蔑視地說道。
";明明是你的問題,卻總將問題推給別人,光憑這點,他就不會喜歡你,你只知道有目的性的利用和討好別人,雖然你表面做的很好,但是,他卻不喜歡。";雪兒笑着說道。
朱慧玲看着雪兒說道:";不,你不是陳雪雅,你跟本就不像她!";
雪兒又笑道:";你外相信你的眼睛了,許多東西不是光看外表的,是我的主人讓我重生,改變了我的外貌,在古家,若不是我的主人不讓我動手,你早就死了千遍萬遍。";
";看來,你無意放我出去。";朱慧玲冷冷的說道。
";是的,完成你的心願,將你葬在這錢堆裡,永遠的守着這裡的錢。";雪兒說完後,那些站在錢堆裡的雪兒怪,由外向中間靠攏,將朱慧玲團團圍了起來。
那飛濺起來的血液灑在了那些書信之上,慢慢的滲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