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算子回到了那生死閣中,向玉月稟報已將絕命等人送出了鬼街。
而玉月卻寧神閉目,細聽着那鬼算子向她稟報的一言一語。
待鬼算子稟報完畢,她才緩緩的睜開眯着的眼睛,問道:";鬼算子。";
鬼算子如接令一般,立刻府身蹲下道:";在!";
";你跟隨我有多長時間了?";
鬼算子思索了一會道:";記不清了,當年你帶我進來時,那還是明朝初!";
";元、明、清,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三年朝代了。";玉月此時又目放空,似乎在尋思着什麼。
";主人,剛在我在回來的路上感到了一股震源。";
玉月聽後,收了回那放空的眼神,嘴角不由的彎彎蹺起道:";那七郎真的沒有辜負我委託的重任。";接着她又注視着那鬼算子,說着:";你問這句話是在有意試探,還是故作玄虛,或者你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那鬼算子一聽,急忙迴應道:";小的愚鈍,不知道小姐的意思。";
玉月笑道:";你可是堂堂的鬼算子,精於算計,摸覓他人思維更是如探囊取物,一算一個準。";
鬼算子聽完,一下子全身撲倒在地上,道:";小姐息怒,小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玉月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鬼算子的面前,府身,單手將他扶起道:";無論你有與沒有我都不會怪你,現在留在我心裡的只對玉泉老人的愧疚,他待我不薄,而我卻爲了私慾,害了他。雖說我千算萬算,但最終都不能讓他老人家逃過一個";命";字。";
";小姐,這一切,你已經盡力了!";鬼算子見玉月對那玉泉老人心存愧疚,便立即安撫道。
玉月盯着鬼算子繼續說道:";真的嗎?";
鬼算子再一次的將頭低了下去。
";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小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的沉默,其實就是對我的一種責備。";
鬼算子立即解釋道:";小姐不要誤會,小的沒有這個意思,小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你不知道怎麼說,便是對我的所作所爲的不認可。";玉月這次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問責。
鬼算子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玉月便繼續說道:";鬼算子,雖說你是我帶進來的人,而且剛進來的時候,玉泉老人是非常反對的。";
";因爲他怕我的奸惡心會對整個修羅市造成影響。";鬼算子低着頭慢慢說道。
";是的,但是結果我羸了,玉泉老人一直說,面生心相,看來你真的變的太多!是你讓我唯一贏了玉泉老人一次。";玉月提起這件事情便底氣十足了起來。
對於鬼算子當年本是一位十惡不赦的奸惡之人,此人,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惡氣。玉泉老人對於萬惡之人一向甚是反感。但那時玉月跟玉泉老人打賭,願以八年爲一期限來感化鬼算子,雖說中間也出過狀況,但那鬼算子最終成服於玉服之下,成爲忠實的僕人。
玉月走到那桌邊,取下那鳳頭箜篌道:";我會出去一段時間,這鬼街就有勞鬼算子幫我打理了!";
鬼算子屈身道:";小姐,有事吩咐小的就是!";
";玉泉老人說我會深陷那情劫之中,你怎麼看?";
鬼算子立即退後幾步道:";小的惶恐,不敢亂測!";
玉月看着鬼算子那個明顯凸起的羅鍋背,說道:";你這背鍋裡面儲藏着東西要遠比我多的多。雖說你我有主僕之分,但我對你卻已越過那主僕的關係,如今玉泉已去,我只想從你口中得到一點啓示。";
鬼算子思量了許久,方纔開口道:";萬事只有經歷過,纔會悟透許多,看透許多。人在其中,有時一言難以道破。";鬼算子的回答是十分的小心和謹慎。他知道自己即不是玉泉老人,因爲他是無法代替的,所以自己許多話語無法直言,但玉月又將委以重任,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卑謙,那會讓玉月覺的自己虛僞。鬼算子自跟隨着玉月,也經常在外奔波,在那二個朝代之中,他也經歷過許多人情冷暖,他的觀點自然有了自成一派的觀點。
玉月上前擡起那鬼算子,看着他的臉說道:";這次情劫,我一定要拿回我的東西。";玉月的臉上一下子浮現出一絲詭惡之相。
鬼算子不語,他看着玉月拿着自己的箜篌離開了鬼街。待玉月離開之後,他便將生死閣鎖了起來,這一鎖便是幾百年之久。
玉月出了那鬼街,便孤身去尋討自己的那份感情。一路上她走的比較急,一直未注意身後一直有個人一直跟在後面。直到玉月進入了林中休息之時,她方纔查覺身後一直跟着的那個人,背後不由的出一身冷汗。
";何人鬼鬼祟祟?";
這時從林中顯現出一個黑影,用那低沉的聲音,說道:";阿修羅王,在此。";
";你這天魔不管你的疆域,跟着我做何事?";玉月反問道。
那個黑影慢慢的向前移動的,一個鐵甲武士暴露在樹蔭之下。阿修羅王上前一步道:";玉月閣主,真的好不待見我呀!";
";玉泉老人已逝,修羅市也已不復存在,現在的我也只不過是塵世的一位流浪者,更不用說待不待見!";
那阿修羅王立即跟上道:";什麼玉泉兄已逝!";那阿修羅的口氣中帶着一點懷疑。
";怎麼,你對我的話有所懷疑?";
";不,玉泉兄答應我會借我鑰匙一用。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那把鑰匙,完成玉泉兄對我的承諾。";
玉月笑道:";信口雌黃,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詞,那答應你的也是玉泉老人,不是我!我無法兌現他對你的承諾。";玉月知道玉泉老人是不會輕意將那鑰匙借與他人,再說那阿修羅王本與修羅市往來甚少,借鑰匙這一說法,基本算是無稽之談。
";你是玉泉老人的箜篌,求你指點找到那鑰匙的去處?";阿修羅王上前跪求道。
";你要那鑰匙有何用?";玉月反問道。
";我算到自己有一劫,我想靠那鑰匙重生!";阿修羅王直言道。
玉月笑道:";你別費這麼大心去尋那鑰匙,那年玉泉老人說我有一情劫會害死自己,那時我也試圖盜過那鑰匙,結果他一氣之下,將那鑰匙化成一株櫻花枝丟入畫中,而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就進不了那畫,而那畫與鑰匙都出自一漢朝的道人,只有出自於那個道人之手的東西,才能進入那畫的可能。還有一種便是有緣之人。";
阿修羅王聽後不悅道:";希望玉月小主能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尋到那把鑰匙,我願幫你做任何事情!";
玉月搖着頭道:";你別費心思了,沒有用的,那鑰匙即不屬於我,更不屬於你,明白吧!";
阿修羅王緩緩的站起身,怒道:";那你是不肯幫了?";
";是沒辦法幫。";玉月解釋道。
阿修羅王見在玉月之處得求緩,便轉身要走。
這時,玉月叫住阿修羅王道:";你記住,一切都爲有緣人,無緣無須太強求!";當玉月說出這句話時,似乎在自己內心也點明瞭什麼,但那一點明光一下子被她的執着所吞滅。
最終,玉月與那阿修羅王相背離去,他們最終走向了各自的命運。
玉月尋到了琴姬,當她看到琴姬與那和尚你濃我濃,她看在眼裡,但心如刀攪般痛苦。待琴姬離開之時,玉月便闖進了房間,責問起和尚的無情。
和尚自知有愧於玉月,並無多言。
屋內的吵雜聲,也驚動了琴姬,當她推門而入之時,卻發現玉月正將一毒液注入到和尚的體內。
琴姬見後,立即求玉月放過。但一切已經太晚,毒液已經入體。
";你們負我情,不要怪我無義!";玉月含淚衝出了屋子。
琴姬向那玉月求一解藥也追了出去。
和尚擔心她們的安危,忍着毒性侵體的疼痛,去追趕她們。
正在氣頭上的殷三娘巧撞見了玉月,便使出了殺招,斷了那玉月的弦,並將玉月打入了懸崖之下。然而這一次都被琴姬和和尚,看在眼裡。讓他們從此便沉浸在自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