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悄悄地躲在靈堂外的樹林後面,看着靈堂內披麻戴孝的蘇墨。
三年不見,蘇墨真的長大了,個子還真長了不少。
呆在蘇墨身邊的只有柳秀和一淨,卻遲遲不見假扮成自己的天狗將軍。
坐在絕命身邊的王青問了下靈堂裡的情況。絕命一一報着在靈堂坐人的名字,當他提到一淨時,王青便好奇的問道:";這一淨是誰?";
絕命便將一淨當年救自己以及幫助自己的事情跟王青大概講述了一翻,雖然是簡述,但對於重點要點之處,絕命還是講的非常的細緻的。
王青聽了後只是輕輕的一笑,點了點頭,接着他又向都會絕命問道:";那個天狗將軍還沒有出現嗎?";
";嗯!";絕命應聲道。
";它既然不出來,你的機會來了,無論下面是龍潭還是虎穴,我們現在都要下去,要救回蘇墨,你首先要做回你自己!";
絕命一下了恍然大悟,立即背起王青便向着靈堂衝去。
絕命離靈堂越來越近,他的每一次劇烈的心跳,讓他承受着不確定的結果,他的整顆心像似要從體內蹦出來一般。他離靈堂越近,越感到自己的腿不聽使喚。
靈堂裡和尚的頌經聲,聲聲入耳,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那含糊的誦經聲裡所表達的意思。
張半仙的死對於蘇墨來說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切還是來的太過於的突然了。現在的她無法去逃避只能去承受這個現實。
絕命跨進了大門,除了和尚依舊自顧自的唸誦着自己的經文,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絕命和王青的身上。
絕命將王青放到一把椅子上,自己走到靈臺前,取過三柱香,借燭火點然了香,在張半仙的遺像前拜了三拜,最後將那三柱香插在香爐之上。
張半仙身前也沒有多少朋友,所以送上來的花圈也了了無幾。
不一會兒,又有人拿來了幾個花圈。幾個身着黑色正裝的人正從外面走了進來。絕命轉頭一看,發現那幾個人分別是顧總、顧芳婷和沈義。他們走到張半仙的靈柩前,上了香,走到蘇墨前道聲";節哀";後便走了出去。
絕命此時便有了送客之禮,他便跟着顧總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顧總便制止道:";止步吧!好好照顧蘇墨!";他拍了拍絕命的肩。
正當顧總轉身之時,絕命一把抓住顧總的手臂道:";顧總,我有事相求!";
顧總慢慢地轉過身道:";說吧!";
";我知道蘇墨這幾年裡在學校表現的不是很好,我在這方面存在着很大的過失,我希望您能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一定會洗心革面,認真唸書!";絕命帶着墾求的口氣說道。
顧總笑了一下,用手搭住絕命的肩膀道:";我既然答應了張大仙,就一定會讓她讀到她不想讀了爲止。前提機會是我給的,她自己抓不抓的住,那要看她自己的了!";
絕命聽到這裡也舒了一口氣,說道:";謝謝!";
顧芳婷在沈義的陪同下早早上了車,她透過車窗外,她默默地看着絕命。
這時沈義用極爲粗暴的舉指,一把拉上車窗的簾子,惡聲惡氣的說道:";怎麼,還是忘不了那個強姦犯。就算秦般義可以原諒他,他也要承受着世人的唾罵。";
顧芳婷厲聲回擊道:";你什麼意思?";
沈義一把抓住顧芳婷的頭髮怒道:";別忘了,你即將要成爲我沈義的妻子!貴爲人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沈義說着鬆開了顧芳婷的頭髮。
車門";唰";的一聲拉了開來,司機給顧總開了車門。
沈義立馬將顧芳婷緊緊的抱入懷裡說道:";爸,來了!";
顧總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絕命找你什麼事情?";沈義問道。
";蘇墨讀書上的事情。";
";哦,阿雄!走吧!";沈義對着剛上車的司機說道。
絕命看着顧家的車子緩緩地離開,地上留下了從山腳下帶上來的泥印子。
絕命回到靈堂裡,那些和尚已停頓下來,稍作休息。蘇墨依舊跪着,低着頭,像一座石化的雕像。
王青依舊露着他那白色的瞳孔,朝着坐在對面的一淨笑了笑,說道:";一淨師傅,久仰大名,我弟常常提起你!";
";這位老先生是?";一淨看着王青問道。
";這是我的親大哥,王青!";絕命趕忙上前介紹道。
";爲何你們不同姓?";一淨問道。
";因爲我人改了名,以前我也姓王。";絕命回答道。
";我的弟弟在這幾年來,多蒙你細心照顧,他還跟我講了你以前救過他的事情!";
這時化ChéngRén形的暹羅貓披着紅色的斗篷從外面走了進來,它來到王青的身邊,俯身在王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王青邊笑了笑,還不住的點着頭。
暹羅貓說完便退到了一邊,站在了王青的身後。
而此時,王青卻死死地看着一淨。
一淨被看着不舒服便接着剛纔的那句話說道:";那時我還是佛門子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好一個佛門子弟。";王青再次用那白色的目瞳看着一淨時,他的眼神已經變了,變的憤怒,憎惡,似乎一下子可以看穿一爭着的心。
";一淨師全,藉着現在空閒之時,我這裡有一個有趣的故事,結大家講述一翻。";
一淨此時被王青盯的十分的不自在,便隨口說了一句道:";願聞其詳!";
王青一笑,便用那沙啞的聲音開了嗆。
雖然王青聲音沙啞,但是音量卻很大。大堂裡除了那燃着的香燭,其他人都看着那個古怪的老頭講他那所謂的有趣故事。
";當然我被日本刺客毒害,我弟弟便將我填埋入土,但過不了多久,有人便將我挖出來,他教了我幾年法術,便讓我去殺一個魔,那個魔的名字叫阿修羅王。";
說到這裡不僅一淨的臉色大變,連絕命都感到異常的吃驚,但沒有人打斷王青的話。
";我找了他許久,終於知道阿修羅王在緬甸,我那時也隨着軍隊偷偷的進入了緬甸,並且我還找到了它,並將它殺死,我當時用一個麻皮袋將殺死後的阿修羅王的殘肢裝了起來。在我趕回去覆命的時候,我經過一個日軍大營,在那裡我看到的橫七豎八的屍體、日軍的屍體佔多數。在那麼多具屍體中,我看到了一具熟悉的屍體,那就是你!";王青指着絕命繼續說道:";我看到了被炸成碎片的你,心裡是肉絞般的心痛,但我又發現你的身體又在掙扎着在癒合,所以當時我到處找你那破碎的殘肢,但只找到了一部份,我把能拼的儘量都拼在了一起,無意中我也發現你對阿修羅王的身體也不排斥,所認便試着將阿修羅王的殘肢拼湊到了你的身上,結果你的身體真的和阿修羅王的身體合成了一體。同時我也將阿修羅王唯一留存着的左眼挖了下來塞到了你的殘缺的左眼上。正常當我要離開之時,我發現了一個瘦弱的和尚也走進了軍營裡面,他看到你時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過了許多,我纔看他慢慢地起了身,將你背去。我也跟了過去,我後來知道那個和尚的名字叫鏡花,是這樣嗎?一淨師傅!";王青又把目光又轉到了一淨的身上。
此時,一淨的額頭之上已顯露出點點汗珠,他用那憤怒的眼神看着王青道:";你想說明什麼?";
王青將自己駝着的背向椅背靠了靠道:";當佛門弟子,本應守着清規戒律,佛教有大小乘之法,小乘中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大乘中有三聚淨戒、十重四十八輕戒,不知一淨師傅觸及了哪一戒!";
其實一淨心裡明白,他的確是對絕命撒了謊,當年他對於絕命而言他只是一個背運者而不是救命者。
此時的一淨並沒有因爲王青直戳自己的命點而動怒,他反而冷靜下來,默默地看着王青說道:";我已還俗有多年了!";
";大哥,就算一淨師傅沒有救我,但他也照顧了我...";絕命對一淨還是承載着幾分信任,一心爲一淨開託着。這樣一來卻引來了王青的不滿。
";閉嘴!我講的只是其一,我還沒有講其二。";王青接着對一淨又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的詭異。";在七剎中,四魔我們先不去提他們,絕命,你也應該也都見過了。那對於剩下的三個中有一個幻剎、蠱剎、鬼剎他們的招數你也領教過了,但對於幻剎你沒發現跟一淨的招數和陣式都非常的相似嗎?";王青直指一淨。
一淨只是一笑道:";大爺,您真會開玩笑!";
";哈哈!我眼瞎,但是心不瞎!幻影如鏡!";王青冷冷的說着。
此時一淨也笑道:";如果你說我是幻剎,我當初爲何要幫絕命!";
";因爲你那時候還沒有成爲剎,你正在猶豫。";王青說道。
";無稽之談!";一淨說道。
";跟剎簽過血盟的人,在他們的胸前都會有一個小小的玉佛龕嵌在心口。我說的沒錯吧!如果你想證明你的清白,那就請吧!";王青伸手示意道。
柳秀用手緊緊地抓着一淨的肩膀,臉上顯現着一陣不安。而
一淨反而默默地看着地面,思量了過了許久,方纔開口道:";不錯,我是七剎中的幻剎!";他說着解開了自己的衣釦在心口處確實嵌着一個玉佛龕。
";爲什麼?爲什麼要下血盟!";絕命上前問道。
一淨慢慢地擡起頭,看着絕命,臉上浮現出一股怒意道:";那是因爲你!絕命!";
";不要去理睬他,絕命,快把他攆出去,他不配坐在張半仙的靈柩前,你跟我說的那個困着張半仙的幻境,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一淨弄出來的。是他害了張半仙!";王青對着一淨厲聲的說道。
一淨頓時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因爲是他助紂爲虐,害死了張半仙。
這時跪在地上的蘇墨聽到是張半仙的死是一淨害的,她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憤恨,上前用那弱小的拳頭落在了一淨的胸前。
";爲什麼要害我爺爺,爲什麼要害我爺爺...";
柳秀上前去勸解蘇墨,但似乎並不起作用。
一淨似乎被蘇墨吵煩了,怒意陡然而生,一把將蘇墨推開,幸得絕命將蘇墨護住,方纔沒有倒在地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絕命,沒有你也許我就不會去籤血盟,我就不會入剎!";一淨向着絕命再次怒吼道。
這時柳秀似乎不想讓一淨透露出過多的事情,拼命的拉着一淨往外走。
一淨一把掙開柳秀拉着的手說道:";你幹什麼?難道我有說錯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拜絕命所賜!";一淨轉身將手指着絕命的鼻子吼道:";是你,絕命!";
";你覺的你做的很對嗎?";坐在一邊的王青又發出了聲來:";你愧對你師傅地藏王在你背上紋着的地藏經,你還好意思埋怨絕命!";
此時柳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墾求道:";一淨,我求求你不要再發火了,我們走吧!";。
一淨收回了手,雙手拽拳,雙眉緊蹙,怒視着絕命說道:";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我絕不會讓悲劇發生。";他說着便轉身走出了靈堂。柳秀也隨之跟了出去。
那些和尚看到口舌之爭結束,便立即轉回身去,開始念起了佛經。
絕命蹲下詢問蘇墨的情況,這次蘇墨並沒有流淚,她顯的比較以往要堅強。
";你怎麼樣!";絕命問道
";我沒事。";蘇墨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跪在了地上。
絕命走到王青的跟前,看着他那神采奕奕的樣子,便問道:";大哥,這些都是你事先設計好的吧!";
王青笑着說道:";不錯!一切好的開端,首先是要清理門戶,讓一切迴歸正主!";
站在王青身後的暹羅貓開口說道:";王老爺子,真是厲害,你知道爲什麼那隻天狗沒有出現嗎?";暹羅貓向着絕命拍了拍胸脯。
";是你把它引開的!";絕命問道。
";我教會了暹羅貓分身之術,把天狗引開,這樣你就可以乘虛而入,直接坐回本屬於你的位置,就算他回來跟你辨真假,無意中你的勝算會大些,更何況你本是真的,它如果回來心裡也是虛的。這是第一步!";王青手指戳捏着手指,默默地說道。
";然後,你捅破一淨的身份?";絕命接上去問道。
王青點了點頭道:";我們必須認清哪些是敵人,哪些是自己人,不然我們就會顯的比較吃虧!";
";爲什麼你對七剎那麼瞭解?";絕命藉機反問道。
王青眯眼一笑道:";就是因爲太瞭解他們,所以會被困在血蠶洞裡,放心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絕命聽了後也不再多問什麼。
夜幕已靜悄悄的降臨,在這七天裡蘇墨和絕命他們都得呆在靈堂裡。
在靈堂的內間有設有臥室和用餐間。
守夜的蘇墨因實在太困,也不知何時那眼皮已沉沉的垂落了下來,微微地將身子靠在了絕命的身上。
此時的絕命感覺又回到的從前,他將蘇墨輕輕地抱了起來,抱進了屋內。絕命在蘇墨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比較嗆人。
絕命將蘇墨抱進休息室,輕輕的將她放到了牀上,無意之中發現她那被染過色的指甲。絕命將她的鞋子輕輕的去掉,不穿襪子的雙腳顯的白靜,那腳上的指甲也被塗成了紅色。這些絕命已經猜到了,但想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個人都有愛美的權利,之後對於蘇墨的那些不符合年齡段的打扮也沒放在心上。他抓起被子輕輕的給她蓋上。
暹羅貓也化成了貓樣,跳上牀去,靜靜地趴在了蘇墨的身邊。在另外一張牀上,王青正靜靜的躺着,睜着他那凹進去的眼睛,若不是他傳出來輕微的鼻息聲,以爲他醒着。
絕命輕輕的掩上了門,走到了靈堂之中,那些誦經的和尚也已經退去。
那燭臺前的香火不斷,整個堂內瀰漫着濃重的香燭味。
一些遊魂不請自來的飄進了堂內,貪婪的吸吮着香火味。待他們發現絕命正看着他們時,又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遊魂散盡之後,只見門外站着一個人,一個女人,穿着一身的白淨的衣服。
絕命對此人也是非常的熟悉,便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不陪着一淨嗎?";
柳秀慢慢地轉過身子說道:";他走了!";
";他去了哪裡?";絕命問道。
柳秀搖了搖頭:";他沒有說,他帶着憤怒離開,我怕他有事,所以我過來找你!";
";他估計已經回到了七剎的身邊了!這是他們的盟約!";絕命肯定的說道。
";其實,這事都怨我,如果不是我,也許他就不會去籤七剎的生死盟約。";柳秀自責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讓一淨那麼恨我!";絕命向着柳秀問道,他希望能從柳秀的嘴裡探出點什麼。
";未來!他看到了未來!";柳秀輕輕地說道。
";他看到了什麼?";絕命繼續問道。
";他看到了未來你成了魔,周圍的一切都像在烈獄一般燃燒着,到處充滿着死亡,一淨說我將會在他的懷裡永久的睡去,他說他要阻止你成魔!所以以他毀掉了一切可以能讓你成魔的藥物,但他發現未來沒有變化,該發生的還是在發生。一淨爲了阻止你殺戮,便加入了七剎。同時他爲了保護我,便想方設法的喚醒我姐姐玉月,本想在她的幫助下把我鎖在那幽閉的鬼街之內,永遠不再出現。我不想讓一淨爲難,不想見到你們相互廝殺的場面,所以我那時拼命的要找到玉月,跟她講明一切,至少我平安的消失可以消去一場戰爭,至少一淨對你不再有恨。可是事與願爲,她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這讓一淨心裡更是不安,現在的他必須讓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保我平安,才能改變未來。而我這次來只希望你能願諒他,他並不是故意的。!";
";那你爲什麼早不說!";
";因爲我怕,但沒想到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一切!";柳秀嘆了一口氣道。
";看來整件事情都要從長計議!";
在一間黑暗的大廳裡,金三少正站在臺上。
在角落上鬼蟲,正抓着油畫筆在一塊巨大的畫板上,上着顏料。
其餘的六剎站在臺下,看着背對着他們的金三少。
這時天狗將軍出列道:";三少,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金三少慢慢地轉過身來,指着天狗將軍問責道:";怎麼辦,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這廢物,讓你假扮絕命結果被真的絕命調回了包。看來你們四魔也不過如此!";
天狗將軍本是驕傲之人,怎麼受的了金三少如此的辱罵,便氣的上前要給金三少吃一頓拳頭,可沒想到,只見電光一閃,天狗將軍被一股電流擊了出去,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待它身上的刺痛感退去,還未起身,便又是一輪電擊,在劇烈疼痛下的天狗將軍只能屈服求饒。
";你們都是下過血盟之人,既然下了血盟就應忠於我。你們也應該知道違背盟約的下場。";金三少再次向七剎告誡道。
七剎知道違背盟約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便紛紛下跪,請求金三少息怒。
";一淨,那個人怎麼樣了?";金三少問道。
";還困在天羅鏡之中!";一淨上前回答道。
";把他顯現出來!";金三少指示道。
這時一淨從地上升上來一塊巨大的銅鏡,在鏡裡顯現出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尤世凡。他凌空地被滕條纏着,不斷有帶着電流順着滕枝傳導到他的身上,他在痛苦的掙扎着。
";你好,不死人!";金三少對着鏡中的尤世凡說道。並向着一淨揮了揮手。
一淨退掉了滕枝上的電流。
";你要不就給我個痛快的,這樣折磨我,你就像一個娘們!";尤世凡怒視着金三少說道。
金三少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你越痛苦,我越快樂!";
";我跟你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爲何要偷壟我!";尤世凡說道。
金三少聽了後大笑起來,那張撲克面具也隨着那陣笑聲抖動了起來道:";誰叫你多管閒事,我在大富船上本有機會除掉絕命,就是因爲你出手,害的我的計劃破滅,還損失了一具剎中的魔身。你要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那些破壞我計劃的人。像你這種讓我感到痛苦的人,我也會讓你倍感痛苦!呵呵!";
";你真是變態!";尤世凡用鄙視的口氣說道。
";我是變態,只有像我這種偉大的變態,纔會想到扮作絕命去欺凌你最心愛的女人!嘻嘻!";金三少用手捂着嘴奸笑着。
";你說什麼!";
";我在你被俘的晚上,假扮絕命去欺凌了你最心愛的女人!聽清楚了沒!哈哈!";
尤世凡的頭像被木錘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整個腦袋都在嗡嗡地作響。
金三少的笑聲如劍、如刀刺進了他的胸堂,那種痛並不是以皮肉之苦所能代替的。
尤世凡悲憤的怒喊聲、咒罵聲夾雜在那金三少的笑聲中,顯的格外的淒涼和無助。
";對了,你知道嗎,當我壓在你的女人的身上時,她也是表現的像你現在那般的痛苦、淒涼和無助,那斷斷續續的聲音,真是讓人興奮了!";金三少那變態的話語下,擺顯出扭曲的心裡動作,像是一種對內心獨白的昇華。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了...";尤世凡聲嘶力竭的向着金三少吼着。
一股電流如萬針刺入全身。尤世凡一下了沒扛住便暈厥了過去。
一淨緩緩的收起了天羅鏡。現在的一淨已完全沉淪在憤怒之中,成爲了金三少的奴隸。在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