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出了那風鈴口,便感到心口有一個莫名的觸動,似乎有一個靈魂即將有他體內膨脹出來。絕命起初以爲是那侵入身體的殘餘滕枝在作怪,但後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他體內掙扎着,絕命知道那是阿修羅王,他像一隻剛剛甦醒的猛虎,正準備隨時撐握着絕命的身體。
雖說阿修羅王跟絕命處在同一身體裡,但這次阿修羅王燥動起來的的靈魂,讓絕命感到異常的難受。但這股燥動起來的力量很快被另一股力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現在的絕命心裡只有一個目的,一個完全被黑暗籠罩着的目的,幫後卿奪得天下,只有得了天下,他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不受傷害。因爲這個意識太強大了,導致其他的想法無法侵入他的思維之中。
此時,後卿攻打甲盾火族已有多日,彼此間都維持着一個僵持的狀態。後卿看着還未退去的積雪,和那火城裡冒出來的白色煙氣。他知道自己要儘快的將火城攻下,冰族離開了自己的領地,本身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弱勢。現在後卿只是借冬意尚存,方可留守攻打火城,待冰雪退去,天氣轉暖,那冰族的士兵根本就耐不住赤熱,到時候疾病便會將他們打敗。
正當後卿擔憂之時,絕命一下子顯現在後卿的帳中。
";你回來了?";後卿冷冷的說道.
";是的,師傅!";
";那天池之水有帶來了嗎?";
";恕徒兒無能,未能將天池之水帶回!";
";沒有天池之水,那些冰族的士兵便不能緊持長久!絕命,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要春季來臨之前,攻下火城。";後卿緩緩的說道。最初,他和殷三娘合作,是因爲殷三娘答應他,會幫他找到那把鑰匙,因爲他測到了死亡,可是現在那殷三孃的人影也找不到,他無耐只能找到絕命,激活了潛在絕命體內的僵血,並用法力控制着絕命,唯其所用。
";師傅,徒兒願爲作先鋒,殺進那甲盾火族!";絕命主動請纓道。
後卿轉過身,說道:";不可,你是我後卿的徒兒,也是我的未來的接班人,爲師不想你有事。";
";請師傅想信徒兒的能力,我必破那甲盾火族!";說完,絕命便一下子閃退了營賬之中。
後卿看着那在風中舞動着的賬簾,獰笑着自語道:";絕命,你真是我的好徒兒!";
絕命衝進了那甲盾火族的領地,直奔那火族的大殿之上。
剛進殿堂,絕命看到,一位身穿紅衣的白髮老者正背對着絕命。而那白髮老者正是這火城裡的城主,火族的皇帝,火盔。
";是誰如此的大膽,敢亂闖我火族的大殿。";
絕命見那火盔已發現了自己,便快步向前衝去,亮出妖刀,直向那火盔砍去。
忽然,一股火熱的氣流將絕命彈了出去。
絕命一個翻身,躲了過去。
火盔依舊沒有轉臉:";我外面固若金湯,你能不傷分毫的進入此地,已屬不易!";
";我師傅要移平甲盾火族,火盔,我特來取你向上人頭!";絕命冷冷的說道
那老者聽完後,方纔緩緩的轉過身來,他想看看,在他身後那個大言不慚的人,長的怎樣一個狗樣:";你好大的口氣,你師傅後卿雖有大的野心,但他命生敗相,他藉着光復僵族的幌子,來統一八荒,癡人說夢。";
";這於這些,我並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那火盔反問道。
";我只在乎...!";絕命突然被這";在乎";二字卡頓住了,他所在乎的東西,那在乎的意思,似乎在這一霎間,便開始變的模糊了。在他的大腦裡,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問自己:";你在乎什麼?";
此時,絕命眼裡的綠色開始晃忽起來,此時的他像被火盔施了法一般,定格在這個問題之上,掙脫不開。
";對於像你這樣的劊子手,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你在乎的,估計,你最大乎的應該是那後卿對你發出來的指命。";火盔用一種極爲鄙視的眼神看着絕命。
";我在乎我所愛的人。";絕命慢慢的說出了口。
火盔聽了後,忽然,大笑起來,道:";什麼?我沒聽錯吧!";
";你笑什麼?";絕命對火盔的嘲笑駁問道。
";你們僵族本是最冷血的族系,你們靠吸人血還維持着你們的生命,愛人?只不過是你們口中的修詞而已!";
";我本不冷血。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人,那纔是真正的冷血無情!";絕命將刀直指着火盔。
";你說那次六族圍剿?那只是一場交易,面對交易,我們不需要太過於的熱情和仁慈。要知道,我們那時面對着是你們這種冷血的僵族,那次圍剿,我們火族也死了不少士兵。所以說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交易,我們付出了那麼多,我要一個血姬的公主並不過分。";
此時,絕命那雙眼睛又慢慢的恢復了那綠色。他二話不說,舉起妖刀,一躍而起,直衝向那火盔。
而火盔將雙手一張,一對火劍握於手中。他用手一揮,那火劍甩出來的劍氣,如一條火鞭衝向絕命。面對着火盔強勢的進攻,絕命只能你只小丑一般跳來跳去,儘量避着劍氣,擋着劍氣。火盔揮出來的每一劍的劍氣,都有可能將絕命截成兩半。
任何招勢,百密必有一疏。絕命抓住了火盔的一個漏洞向其砍去。可誰知,這漏動是火盔故意顯現給絕命鑽。一股強勁的氣流擊中了絕命,將其重重地彈了出去,那妖刀也隨之落到了地上。絕命正要起身之時,一條鎖鏈從暗處竄了出來,刺穿了絕命的胸膛,接着一是一根,那些刺穿絕命身體的鎖鏈,像蛇一般遊走在絕命的身上,將他越纏越緊。絕命正在痛苦的掙扎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被纏的扭曲變型。
火盔化作一條火蛇,竄到了絕面的面前,不停的打量着絕命。
";你別費力了,這是鐵鏈是用寒鐵製成,不僅不融與火,而堅固無比,這是當年冰族的寒王贈我的,當年他願與我結萬年好和,互不侵犯。現在你們滅了冰族,那後卿還控制着他們來進犯我的領土。後卿這招借屍還魂,真是屢試不爽。而現在,我正好拿這條寒鐵打造的鐵鏈困住你,接着將你千刀萬剮。然後掛於城外,將以示衆,震我方勢氣。";接着火盔將手一指,那妖刀立馬飛到了他的身邊。
火盔指着妖刀說道:";當年那白眉來找我借要女媧娘娘的融石之火,我便借給了他,促成了這把刀,待他圓寂之後,我後來才知道那刀中困着的是後卿,聽說那白眉還像血族要了血,封住了這把刀。那僵族那年攻打血族,就是要找到至真至純的血試要將後卿放出,可惜計劃落了空。其實我知道,血族的血只能封刀,雖說解鈴先需繫鈴人,但這白眉聰明就陪明在這一點,就是隻有那後卿的血才能將刀開封,但除了被封在裡面的後卿,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他的血液。我知道是你放了後卿,一開始他可能從刀中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並沒有像你動手,後來我把消息放了出去,說只有血族至純至真的血才能將刀開封或者閉封,那時他便在翼族預陷害與你,並將血姬一起幹掉,可是,那不牢靠的紅狐狸卻將開封的真實原因告知了後卿,從此,他知道你與他本是同類,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情況下,他便啓動了你。";火盔收起了自己的兩把火劍,將妖刀持在自己的手中看了看道:";如今我將用這把刀殺了你,再將後卿再次封在裡面。";
";你沒有至真至純的血,你根本就封不住他。";絕命痛苦的說道。
";但是可以有代替品,那就是用一個願意做封靈的靈魂,便可以將他再封了起來。";說着火盔將妖刀一下子刺進了絕命的身體之內。
絕命痛苦的在嚎叫着,忽然,他化散成一團黑煙,與妖刀一起竄到了火盔的身後。
當火盔意識過來時,他的雙臂被絕命砍落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嚎叫着。
絕命慢慢地站起身,將妖刀指着火盔道:";這下該輪到你了,火盔。";
";不可能,你明明被困在了那鐵索之中,你不能可掙脫的。";火盔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知道,明鬥,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剛纔的苦肉計都是裝給你看了,只有你最得意的時候,也就是防備最鬆懈的時候。然而,對我來說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絕命對着火盔冷笑道。
";不,不可能,我明明把妖刀刺進了你的胸膛。";
";你是真不知,還是傻,你並沒有用血將刀開封,只有開了封的妖刀,纔會擁有弒魂的煞氣。";
";但是,我明明看到這一切刺穿了你的身軀!";
";這個無需你擔心!我癒合傷口,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說着絕命閃到了火盔面前,將妖刀捅進了火王的胸口,冷冷地看着火盔說道:";這就是你剛纔刺進我胸膛時的感覺!";
火盔此時感到有千萬隻手,正不斷的抓空着自己的身軀。他痛苦的臉上每塊肌肉都在顫抖着,他吃力的擡起眼皮,盯着絕命,突然間,他朝着絕命笑着,那笑容讓絕命看後頓感後怕。
";你記住,姜永遠都是老的辣,你再甩小聰明,也不頂用!";
絕命正對火王的話,不解之時,從火盔的身體如同一個巨形的炸彈,一下子炸了開來。
後卿聽到遠處的爆炸聲,知道此時正是攻城之時,便領着士兵,進攻那火城。
沒有城主的火城,就如一個已經破了殼的雞蛋,一捏即碎。
攻城之後,後卿在城市尋找絕命,除了那把落在地上的妖刀,什麼都未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