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爺死了,衆人只是默默地站在古爺的旁邊,沒有人去碰他。沒有雪兒的打理,他身上的蛆蟲已經慢慢爬了出來。
張半仙無助的看着門外,眼前一片茫然。面對着眼前的霎間的突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衆人都將絕命認定爲潛逃的殺人兇手,他擔心自己也會被其他人懷疑,他便選擇了不作聲響。
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張半仙多慮了而已。現在場上的人都沒有心思想那絕命。必竟他受了傷。也可能在下山時,死在途中也是難說。
古俊看着金律師手中的槍,伸出手來,索要道:";把槍給我!";
金律師把裝上去的子彈,從槍上卸了下來。很爽氣的,將槍丟給了古俊。這是一種罪證的轉移。
古俊接過槍,依舊伸着手向金律師討要着。
金律師看着古俊笑着,將口袋中的子彈全部取了出來,握在手中。
";老金,把子彈給我!";在一邊的朱慧玲說道:";你根本就不該把槍給古俊,他是一個瘋子!";
金律師看了一看朱慧玲,笑着,將子彈交給了朱慧玲。
";老金,你幹什麼?";古俊用槍口杵了下金律師的胸口,吼道。
";我只是做我覺的應該做的事情!";金律師緩緩的說道。
古俊將槍口指着朱慧玲說道:";快把子彈給我!";
朱慧玲看着古俊的樣子,笑道:";古俊呀古俊,你端着把空槍指什麼指,你還不成,變出發子彈來?";
這時馬威遠一把奪過古俊對着朱慧玲的槍口道:";拿着槍指着女人,算什麼男人!";
";我爸走了,你們個個都欺負我!";古俊的手開始在顫抖,他手中的槍也在顫抖:";我是這裡的繼承者!我纔是那老頭子最終的繼承人!";
";你沒聽古爺說嘛,他跟本就不想將財產交給你。交給你再多的錢,你都會將其敗光!";朱慧玲冷笑道。
";你給我閉嘴!";古俊向着朱慧玲吼道:";最毒婦人心,是你利用我,害死了我的母親。";
";你母親的死跟我毫無關係,那時候警察也說了,是她自己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若每個人都將跌倒的責任怪到我身上,我可怎麼擔的起呀!";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若那時沒有我幫你着,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此時古俊又重提了往事。
朱慧玲立即辯解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因爲你的愚蠢,纔會讓我有機會翻身!";
古俊被朱慧玲的那翻話氣的全身都抖了起來,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槍托和槍桿。但他知道這把槍裡沒有子彈,光一個架子是嚇不到人的。他想抽回槍,可槍的前端卻死死的被馬威遠抓着。古俊像一個要被大人要沒收玩具的小孩子,拼命的要將自己的玩具從大人手中奪回來。結果馬威遠一放手,那古俊習慣性的快速向後倒退,一下子扎倒在了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
這時馮諾出來說道:";即然古爺死了,我結完我應拿的工錢便可以走了!";
";是呀!是呀!";張半仙也跳出來說道。
";古爺死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帳號和錢。只有繼承者纔會知道。";這時金律師從衣袋中取出一個信封,打開信封從裡面取出幾張紙,說道:大家心別急,這是古爺留給你們的!";
朱慧玲立馬搶過落在地上的紙,問道:";這是什麼?";
";古爺,生前訂下最終遺產繼承者產生的規則!";金律師緩緩的說道:";古爺說,萬一他死了,還沒有定下繼承人,那一切就由天來定!";
朱慧玲攤開紙,開始慢慢閱讀起紙上的內容:
當你們看到這張紙時,說明我已經死了,而且還沒有定下讓誰來繼承我的家產。我經過了一翻思考決定,一切由天來定。我將遺囑放在匯豐銀行的保險櫃中,打開那保險櫃只有一把鑰匙和一竄六位數的密碼。而這些東西我放在這座別墅裡面。這座別墅最早是一座**,關押着許多死囚,後來我叫人進行了改造。但裡面依舊保留着許多隱蔽的入口和通道。古秋雖是我侄兒,而且智力低,所以在公平期間,可以有人做爲監護人幫他,但監護人我指定由劉安擔任。如果古秋勝出,劉安可以共享那部份財產,但前提,劉安必須保證古秋能健康平安的活到終老。對於古俊和朱慧玲就靠你們自己了。繼承人只有一個,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如果你們超過了二十六個小時沒有去簽字,那個保險箱將會被銷燬,那裡面的東西也就不復存在。對於那些我所僱着的人員可以向新的繼承者索要報酬,那原來的合同在新繼承者身上繼續有效。最後提醒,那銷燬的時間是由我心跳停止後一個小時算起。我一死,那邊銀行的監測器便會有反映。請大家抓緊時間。
朱慧玲剛一念完,那古俊便跑開了。因爲古俊對這裡是最熟悉的,他小時候就在這裡長大。
朱慧玲收起紙,遞給了馬威遠,也便離開了。
劉安去扶蜷縮在地上的古秋時。那古秋像只老鼠一般,嗖的竄進了黑暗。劉安在那裡夜裡的談話,答應過古爺會好好照顧古秋。他見古秋跑了也便追了上去。
最後,大廳裡還剩下了金律師、馮諾和張半仙。
金律師看了看馮諾和張半仙,笑着說道:";我們這些爲人打工的,不如回去等吧!誰勝出,我們問誰要便是";說着便走了上去。
隨後馮諾也離了開去。
張半仙見那古爺冰冷的屍體孤零零坐在那裡,不由的心生憐憫,但他又不敢去觸碰,只能在古爺的面前拜了拜。便上了樓。
金律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接着將一層透明的塑料簿膜從手上撕了下來。這種簿膜像是手套,不會留下任何的指紋。
張半仙回到自己房間,坐在牀邊,看着那隻沒有電池的時鐘。他掏出手機,發現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二點。突然,張半仙冒出一個想法,那鬧鐘的電池會不會一不上心遺落在了牀底下。他便府下腰,查看着牀底。結果,還真的看見二節電池靜靜的躺在牀底下。張半仙用櫃子中的晾衣架,將電池移了出來。同時移出來的還有一塊鬧鐘的底蓋。
張半仙拿起電池之時,發現兩節電池上面纏着白紙條,在紙條的末端,被人用嚼剩下來的口香糖固定着。張半仙感到很好奇,用自己的長指甲揭去口香糖,將捆着的紙慢慢展開。他發現那紙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那字實在太小了,對張半仙這個輕度老花眼來說也顯的比較累。但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着。
張半仙看了一個開頭,發現不對,好像前面還有內容,所以,他將另外一個電池上的白紙也拆了下來。結果一不小心還將紙條扣破了。
那紙的開頭一行字,便讓張半仙心頭一緊。
";當你看到我所留下的紙條時,你也已經陷入了一場預謀已久的殺戮中。";
張半仙覺的室內的燈光依舊不夠明亮,便將身子靠到了窗邊。雖然外面的天灰濛濛的,但是他感到要比屋內要明亮許多。
";我叫孟思慧,是護校的學生,一天在網上看到一位姓金的人家需要有人照看,便應邀來到了這裡。照料的人姓古,他說現在照料他的雪兒要回家一段時間,所以要找一個護理工人,代替一段時間。他們很客氣的先付了我一筆錢,說只要負責照料他和他侄子的起屋便可。我見那古爺出手闊綽,也便答應了下來。古爺給我安排到這個房間,當我要給自己姐姐打電話時,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一個與世隔絕之地,完全收不到任何的信號。那晚我到處尋到手機信號,在無意之中,發現古爺和...(那幾個字因爲被張半仙撕破了,所以無法分辨。)交談着,他們決定要用七個人的命,來祭魔,讓魔重生,";
張半仙發現一張完結,便繼續吃力的讀着。
";當我轉身時,發現那雪兒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向我刺來,我逃回了屋,現在他們正在踢我的門,我會留下一切我儘可能會留下的痕跡!好心人,請快救救我!";
張半仙將紙條收了起來,他想起了絕命手中的那面寫着SOS的鏡子,估計那也是孟思慧所留下來的。古爺需要七個人的命來祭魔,張半仙算了算現在活着的,留在這裡還有八個人。古爺死了,跟古爺交談的人必定會完成他的祭魔儀式。既然被人家用來祭魔,必是已被選定的。在這八個人中,劉安是半路殺出來的,應把他踢出。那踢出者必定是那個代替古爺完成祭魔的人。張半仙突然,又想到了生死未卜的絕命,他也是半路殺出來的,結果面臨着被殺掉的危險,但是要殺他的人是金律師。
張半仙這一想,又不確定了。他越想越發覺的每個人都是與古爺交談過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