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撒謊!";絕命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淨將那雙手合擾,將那雙魚玉佩緊緊的按在掌心之中,那玉佩那碎裂的聲音隨之在一淨的掌心響起,片片碎玉從掌隙之中掉落下來,像是金銀剔透的淚珠,灑落在了地上。
";玉月的恩,已經在你身上還了,那玉佩也失去了本應有的意義!";一淨說着張開了手,將那些手中的碎玉全部灑落在地上。那條繫着雙魚玉的繩子也重重地掉落在了地面上。
";一淨,快脫離七剎,柳秀還等着你回去。";此時絕命心裡還想着讓一淨回頭是岸。卻不想一淨已是一入魔剎,浪子難回首。
";你一天不死,死的就是柳秀!我剛纔已經放過你一次,現在玉已碎,情已還。接下來我要你拿命來!";一淨從地上伸上來八面鏡子,將絕命團團圍住。一淨也隨之進入了鏡中。
站在中間的絕命發現每面鏡中都呈現着一淨的樣子。
絕命以前領教過一次,也聽過一淨說起過那八面卦鏡的神奇。但當這次真正要面臨的時候,絕命心裡便少了一份底氣。絕命只聽到耳邊";哐";的一聲,便發現自己被吸進了鏡中。在這裡鏡中,絕命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過去,但那些過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周圍陌生的一切讓顧芳婷感到膽怯了,特別當她看到鬼蟲時,心裡便更多了幾份恐懼。所以她發出來的聲音有點顫抖。她見絕命被鏡子吸了進去,便哀求道:";求求你們放了他!";
";這裡誰都可以放,就是絕命除外!";這時郭少託着那長長的魚尾爬到了顧芳婷的面前道。
顧芳婷看那張帶着斑斑魚鱗的臉,已完全認不出那個人就是曾經相識的郭少。
郭少看顧芳婷的臉說道:";那麼多次的追求,你竟然對我沒一點動心之意,我和那個絕命相比到底哪點比他差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芳婷看見郭少那張恐懼的魚臉湊上來,便害怕的將臉轉向了一邊。
";不知道不要緊,要知道我郭少弄成這樣都是拜你和絕命所賜。沒有你和絕命,我父母就不會死,我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說着郭少伸出那條長而滑膩的舌頭舔向顧芳婷的臉。
這時電光一閃,郭少便被一股電流彈射到了牆上,隨後便摔落坐到了地上。
金三少戴着面具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郭少,你也太放肆了,我不在的時候,至少也要有個分寸。";金三少冷冷的說道。
郭少一見金三少,就像只老鼠一般灰溜溜爬向了一邊。
";一淨,留着絕命的命,他的命只屬於我的!";金三少說着從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
顧芳婷看着金三少的動作,聽着他的聲音,那些都和沈義有着幾分神似之處。她眼神有意躲開那幅掛在牆上的畫,她害怕真的會對上號。但她又害怕絕命會死在金三少的手上,便向他求道:";求求你放了絕命!";
金三少聽到顧芳婷爲絕命求情,那聲音變的是如此的刺耳。他頓然勃然大怒,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顧芳婷的臉上。
";在你心裡永遠只有絕命,你永遠都忘不了他,在你的心裡我從來沒有過一席之地!";
那一席之地,是誰的一席之地。
金三少的話讓顧芳婷心中一下子害怕了起來,她最不希望出現的結果基本已經浮出了水平,只不過就差金三少揭去臉上的那張面具而已。
顧芳婷看着金三少那雙面具後面的眼睛,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金三少被看的心虛了起來,因爲他說漏了嘴。此時的他感到戴着面具讓他無法正常的呼吸,那一陣悶熱感更讓他的心情感到煩燥。但他現在並不願去去承認這一點,他將自己面具整了整。
此時顧芳婷對突如其來的一切,不知道如何去應對,她伸出手抓住金三少的衣袖輕輕的求道:";沈義!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裡。";
一切都已經明瞭,金三少一怒之下撣去了臉上的面具。那面具落地之後,被他狠狠的踏了幾腳。待他發泄完後,他將那真實的臉轉向了顧芳婷道:";我怎麼能讓你走呢!我還想和你舉行婚禮,完成我們兩人的儀式。如果你走了,我去哪裡找新娘呀!你說,對不對!";
";我們的婚禮還有幾天,現在我們先回家吧!";
";不,我們的婚禮本身就是給絕命準備的,既然他提早來了,那我們便提早舉行婚禮!";
";爲什麼我們的婚禮一定要有絕命!";顧芳婷質問道。
金三少走到畫前說道:";就是因爲我恨他!";
";難道我們之間是由絕命的恨磊成的嗎?";
";是,我要傷害到絕命身邊的每一個人,我要讓他感受到痛苦,他越痛苦我越高興。就像當年他傷害到我一樣!";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爲恨絕命!";顧芳婷聽到金三少的一翻話一下子愣住了,她無法接受眼前那個自己未來的丈夫所說的話。
";難道恨真的可以代替一切,包括現在的生活嗎?";現在的顧芳婷希望沈義能夠浪子回頭,不要再錯下去了,當然她更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她期盼着自己的夢早點能醒來。
";我的生活在絕命殺死我大哥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不要叫我沈義,叫我金三少!";金三少怒視着顧芳婷。
";那請你放我走!我要回去!";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接下來我要向你介紹一下人!";金三少走到那副畫下,按下了一塊石頭,只見畫像下面的開出一道石門,從門內推出一具骷髏,那是剛纔絕命和顧芳婷在在石室中見到的那一具。
";這是我大哥!他將是我們兩人的見證人!";金三少說着便走下了臺,抓住顧芳婷的手,將她從天狗將軍的手中拖到了金氏郎君的遺骸前,尖笑着說道:";大哥,這位是你的弟媳!";
這時只聽到";哐";的一聲,從另一面鏡中吐了出來一團燒紅的肉團,同時還有一把刀。那團肉像一塊被揉成一團的橡皮泥一下子貼在了地上,待他開始慢慢冷卻之時,也開始慢慢的伸展開來着,並散發着一股被烤焦的味道。那團肉正慢慢地展現着人形,那腿、那身、那手、那頭,沒有人知道絕命在鏡中經歷了什麼。
金三少看着一絲不掛的絕命笑道:";我真擔心我等不到你出來的那一天!";
顧芳婷看着地上的絕命,向着金三少求道:";求求你放過絕命!";
金三少怒瞪着顧芳婷,一把揪住他的頭髮道:";我是你的丈夫,你心裡卻還想關心着別的男人,你心裡還有沒有我!";說着便將顧芳婷甩在了地上。
";不要!這是我和你的恩怨,跟芳婷無關。";絕命說着支起身體。
金三少蹲下,掐住顧芳婷的臉說道:";你看看你,在讀書的時候那麼多的男人爲你傾倒,你真心覺的你是白雪公主了,你在我眼裡和其他人都一樣,都是的一顆棋子。而你就像一把劍,可以直刺絕命的心肺!";
絕命剛邁出一步,便被天狗將軍的刀鞘狠狠的打背上,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錯下去!必竟你將來會是一位父親!";顧芳婷眼含淚水說道。
金三少笑了一下道:";父親,在我做父親之前,我首先要消滅佔據你內心的那個人!因爲我看不怪你爲他心痛時的樣子,我就是清楚,到現在你還在爲這種人心痛,別忘了,他是一個強姦犯,一個欺負你朋友的罪人!";
顧芳婷被眼前的那個完全陌生的沈義嚇壞了,她想從這裡逃出去,離在這裡,離開這個讓她無法承受的地方。她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但還未起身,她便被金三少給揪了回來,並一下子將她摁在地上,向着那具金氏郎君的遺骸行了三個禮,便將她如棄物一樣拋在了一邊。
金三少自己也向着遺骸行了三個禮,嘴裡並念道:";大哥!今天我會在你面前殺了絕命,爲你報仇!";金三少說完,便起了身,走向絕命。將腳一下子踩在絕命的頭上說道:";準備好受死了嗎?";
絕命微微地睜開眼睛說道:";你最終會和你哥哥的下場一樣!";
金三少聽到絕命這麼一說,心裡那任性的線團又被揪出了一個線頭來,尋怒火像被抽出來的線,源源不斷。
";看來你來還未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金三少說着便走向了顧芳婷。
";你在幹什麼?";絕命向着金三少吼着。
金三少二話沒說,抓起顧芳婷,將刀刺入了顧芳婷的體內。他將臉靠近顧芳婷的耳邊說道:";我說過,你像把利劍,你受了多少痛,絕命的心裡也會有多少痛。";
顧芳婷笑着說道:";是你的愚鈍毀掉了你的未來,還有你的孩子!";
金三少聽到孩子,整個人如入冰窖一下子感到全身發冷。他害怕了,他緊緊地抓住顧芳婷問道:";什麼孩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芳婷捂着正在流淌着血的腹部,痛苦的說道:";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是你自己親手將他毀滅!";
";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說你是騙我的!";金三少抓住顧芳婷拼命的搖道。
";我以前留着孩子希望你可以做一個好父親,但現在發現都不必了,你不需要這些,在你的心裡已經被仇恨所掩蓋,已無法自拔。這是天意,也是你的選擇!";
金三少害怕的退縮了,現在輪到他無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因爲他已經親手毀了一切。
";不,這些不是我的原因。";金三少害怕了,他不想去直面自己的錯誤,他將憤怒的目光移向了躺在地上的絕命,他看着絕命,指着絕命,再次慢慢的走近了他。";這些都是你的錯,對,是你!絕命,這些都是你的錯!";說着便從手中射出電光,擊打在絕命身上。
絕命在痛苦中怒吼着,一股煞氣從他的體內涌出,一下子將周圍的人推了出去。只見絕命雙瞳發黑,臉上印透着血色的血管,全身上下青筋暴起。
剛纔金三少的那一刀,讓絕命體內的怒意頓時涌起,並帶起了體內的魔血,快速膨漲的魔血瞬間充滿了絕命的全身。只見他將妖刀緩緩的移到手中,在刀刃上緩緩的染上了血液。
金三少看到絕命的樣子,大叫道:";快殺了他,殺了他!";
一淨立即出手,打開八卦鏡將絕命吸入鏡中,只見絕命一下子從鏡中躍了出來。而那八面鏡子一下子裂成了碎片。
只見絕命與一淨在虛與幻中穿梭着,不斷的有鏡破碎的鏡片撒落下來。
最終一淨一掌被絕命打落在此地上。同時落在地上的還有奄奄一息的尤世凡。
一淨打出來的十八塊鏡子全部都碎成了渣。
金三少見一淨敗下陣來,顯的異常的驚恐。他拼命的指揮其他魔剎去殺絕命,但是此時六魔剎像失靈一般,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它們只是靜靜地看着金三少,並對着他露出同情的笑容。
";我要你們何用!";金三少憤怒地指着其他魔剎斥責道。他的斥責結果引來了其他魔剎隱退了回去。
金三少見六剎一下子隱退回去,他像一下子失去了手上最鋒利的武器,他一下子慌了神。
";你的計劃要落空了,金三少!";落在地上的尤世凡吃力的起了身。
";不,我不會輸,我精心安排了那麼多年,我不會這樣功虧一簣!";金三少看着地上的一淨,向着他叫喚道:";一淨,快起來,你不是要殺了他嗎,快起來呀!";
此時一淨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身體撐起,卻又重重的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絕命那雙眼睛如吃人一般盯着金三少。而此時的金三少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恐慌之中,在他向着絕命發出電流之前,絕命已經像鬼一般顯現在他的面前,他的那把妖刀已經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金三少的胸膛。
";絕命!放過他吧!";躺在血泊中的顧芳婷,側起身子,向着絕命勸阻道,此時她的臉已是蒼白無力。
";像這樣的人,你還求放過!";絕命一把抓起金三少的,將那刀刺的更進一些。
";他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放過他吧!";顧芳婷翻過身子,趴在地上,向絕命爬去。
";絕命,不要再糾纏了,快帶顧芳婷去醫院,不然她會失血而死的!";尤世凡衝着絕命喊道。
憤怒中的絕命這時才反映過來,他抽出刀一把抱起地上的顧芳婷。
金三少見絕命在顧及顧芳婷之時,頓時打出了千萬道電流,直逼絕命而去,電流擊在大廳的石塊上,碎石四處飛濺。
電流過後,到處是零落的碎石和撲面而來的粉塵。絕命和顧芳婷已經消失了,連尤世凡也一同消失在了大廳之內。
驚魂未定的金三少按着傷口,靠着牆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因腳下一軟,又滑坐到了地上。
此時六剎也從剛纔隱退去的地方顯現出來。
金三少指着逃走的那六剎,指責道:";我要毀了盟約,讓你們個個魂飛魄散!";金三少說着便染過傷口上的鮮血,將血液灑向了六剎。
那六剎也未顯露出恐懼之感,任由金三少將血液落在它們的身上。那六剎看着金三少的舉指,只是感到可笑。
金三少見那六剎依舊安然無恙的立在那裡,一下子楞在了那裡。
";爲什麼你們沒有消失!";一淨吃驚的退後了幾步。
這時郭少站了出來道:";因爲我們早已與你解除了血咒的盟約。";
";不可能,沒有我,你們是不可能單方解約!";金三少說道,又向着郭少灑去一滴血。
郭少伸出手掌,將那血接在手中,笑道:";別浪費你的血了,你那骯髒的血讓我感到噁心!";
金三少看着郭少那胸前的那個玉佛龕,一下子反映過來道:";你們的新主是誰?";
";是我!";一個身影一下子顯現在金三少的面前,只見此人拿武士刀,身着和服,臉帶着夜叉面具。同時顯現出來的還有一位女人,那手腕上的龍鬚環響個不停。
金三少一看到那個人,便嚇的面無血色。他伸出手指着那個帶着夜叉面具人說道:";道和一夫?不可能,我那時候明明把你給殺了!";
";你以爲你那點計量會逃的出我的算計之內,在大富船上那一劫,你藉機離開座位之時,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殺死了整個柁室裡的人,又把我叫到柁室背後偷襲我,並將我殺死,然後將船故意撞向礁石,並藉以沙蟲的貪婪幫你清理了所有的屍體。你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掩蓋了所有的事情,卻不想事與願爲。只可惜被你清理掉的那個只是我的一個替身。";
";替身?";金三少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無助。
";你笑什麼?";道和一夫上前一步問道。
";我一心想逃出你的控制,結果還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還丟失了傳家之術!";
";七剎不是你的傳家之術,它不屬於你們金家的!";
";胡說,七剎是我父親傳給我哥哥,我哥哥再教會我的,這是我們金家傳下來的口術之法。";
道和一夫很隨意的盤腿坐到了金三少的前面,將刀放在膝前,像一個給個講故事的老者,開始娓娓道來:";七剎原本是民國時期,神鬼兩族之物,那神鬼兩族都只認一個祖先,那個祖先叫白眉的道人,據說那道人親手打造了絕命手上的那把妖刀,但他又擔心妖刀煞氣過重,萬一落入不良人之手將會帶來無盡的災難,所以他暗地裡又打造了七剎神壇,用來剋制那把妖刀。因爲他把畢身精力都用在那七剎神壇上,最後他一句話也沒留下便過逝了。他留給後人有一套書,那書分爲上下卷,那上卷叫伏魔錄,寫着是一些捉妖回魂之術,下卷便就是七剎神壇,寫着是如何使用那七剎。當年日軍侵華之時,日軍的一位叫千原少佐帶人去掃平神鬼兩族之時,我便進村去取,卻不想卻被人發現,在爭奪之時,我只取了上卷的殘本,下卷不知是何原因落在了你們金家人的手裡。";
";那你是怎麼知道七剎的口訣的!";
道和一夫說話的口氣中帶着幾分得意:";我自從知道那下卷在你們金家人的手中時,我便帶人滅了你們金家二十口。當時你們的爺爺把下卷的內容口述給了你的父親,並把下卷扔進了火盆。幸得我當時及時趕到纔沒有讓那部下卷全部燒完,可惜也只落得了一個殘本。直到絕命那金門一役才讓我知道七剎還在,只不過你們父親用口述的方法把那七剎傳給了你哥哥,而你哥哥卻將他的玉望寄在了七剎之上,那七剎神壇也變成了魔壇。自你哥哥死後,我便開始關注你,所以我特意將你帶入我門下,同時用顧芳婷引出絕命滅了你的鬼魔,派鬼蟲當作我的眼睛,查看你的一舉一動,並結合了我手上的卷宗自然一氣合成。我本來想爲你所用,併合力除掉絕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可惜你是你的不軌行徑,太讓我大感失望了。是你的背叛,讓我只能重新做出選擇。借絕命的刀,來滅了你!";
";那現在的這一切也都是你的安排?";
";對!是我叫貪食者發出響聲引起顧宅裡保安的注意,在借有人進來之時,便讓貪食者吃掉那個人,再加上顧芳婷的協助,自然就會將絕命引過來!最後我只要在他們進洞之時借一把力,他們自然會進入這裡。";
金三少看着那個老謀深算的道和一夫,現在坐在他面前又是一位仇人,是一位父輩的仇人。金三少感覺自己的仇人太多了,都太強大了,而現在的自己像強弩之末,一切即將走向盡頭。他現在感到太累了,他吸了一口氣,從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可惜絕命沒有殺我,你一定很失望吧!";金三少緩緩的站起身道。
道和一夫,用面具下的眼睛,盯着金三少說道:";的確有點失望,不過不要緊!我最終的目標不在你,你只不過是我達到目標的一個步驟而已!";
";你說什麼?";金三少吃驚的說道。
";我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道和一夫冷冷地說道。
";你要殺了我?";
";不是我,對一個只會欺負女人的人,殺了你只會髒了我的手。";
金三少對秦般義做的事情,早已成了七剎的笑柄,在七剎的眼裡,金三少就像是一個小丑,總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實它們也是一樣,一切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道和一夫轉向郭少道:";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慢着!";金三少制止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致少在我死前我要看到你的真面目!";
道和一夫慢慢地轉過身說道:";其實我和你經常見面,只不過你沒有太在意而已!";道和一夫慢慢地去掉了臉上的面具。
金三少看着面具下的那張臉,心裡一下子涌上了千雜百味,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邊,他嘴裡念道着:";爲什麼是你!";他說着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金三少忽然又意識到什麼,雙膝跪地向着道和一夫移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岳丈大人,看在芳婷的份上放了我吧!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
道和一夫一腳踢開金三少,說道:";我不是你的嶽夫,你也不用求我,顧芳婷不是我的女兒,她只不過也是我的一個作品而已!她原來的名字叫做蔡敏君!";
此時郭少一下子將金三少撲倒地上說道:";你知道嗎,我雖然對絕命有恨,但那恨只有一半,而另外一半那要歸究於你,是你安排了這一切,最終還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猴耍。現在我要從你身上拿回我的一切!";說着它一口咬向金三少。
金三少在劇烈的疼痛中,從手掌中打出一股強勁的電流。在強大電流的衝擊下,將郭少打成了一灘白色的液體!只見一個玉佛龕落在了那粘稠的液體裡。
金三少捂着傷口自言自語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沒有三把刷子怎麼做你的主人!";
";那只是對那條魚來說!";說着骨魔放着四隻貪食者撲向金三少,分別咬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頸,那濺出來的血液落在了那幅巨大的畫上。染過那畫上的顏料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