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是這樣過着,那屯兒也擔起了一家人的責任,但也寡言了起來。絕命經常看到他會揹着父親留下來的獵槍進山裡去打獵。
秋天的豐收之季似乎比以往要來的早一些,家家戶戶在秋季都忙着儲藏過冬的東西。
而山上的那些土匪也翹首而望着這個村裡,他們隨時隨地會在冬季來臨之前爲自己準備好過冬儲備。
按照屯兒母親的意思,在生完孩子娟子需進食些催奶的食物,若母親沒有奶水,那便會餓着孩子,那樣孩子會長不好。絕命聽了後也忙着爲即將要出生的孩子做好準備,同時絕命也經常上山去摸清匪窩的路線。
這樣來回幾着,待摸熟了路,絕命便在娟子熟睡之時,藉着夜色上了山,直奔匪窩而去。
可人算不如天算,意外總是出現在不防備之時。絕命離開不久,娟子的肚子卻隱隱作痛起來,她喊了幾聲絕命,卻無人迴應。
娟子以爲絕命在門口,便吃力的下了牀,打開門,叫着絕命,依舊沒有人理睬。
然而,娟子的呼喚聲,卻驚醒了屯兒的一家。
屯兒和母親邊穿着衣服,邊向娟子的家裡趕去。
";咋了?";屯兒的母親問道。
娟子撫着肚子說道:";肚子一陣陣的痛!";
屯兒的母親將娟子扶進了房裡,將屯兒趕到了門外,麻利的去扒娟子的褲子。
娟子見屯兒的母親要扒去自己的褲子,便趕忙用手提住褲子說道:";嫂子,這...";
";讓嫂子看看情況!";說着便脫下了娟子的褲子。點燃油燈,一看,發現破了羊水,便立即喚屯兒去找那村中的接生婆,並讓他準備熱水和剪刀。
絕命到了匪窩,二話不說,便對着那土匪們一陣砍殺。殺的那些土匪,看到絕命如見鬼一般,到處亂逃。但是當絕命殺到了那胡大王的總堂時,卻一直未找到那胡大王的蹤影。絕命抓過一個土匪問其情況,才得知今早寨裡來了一幫穿着白衣服的蒙面人,在會見胡大王后,那胡大王便和那幫白衣人下了山。
絕命詢問了去處,那土匪只知去捉一人。
絕命一聽去捉人,便將他提起道:";捉何人!";
那土匪卻言:";不知";
絕命一聽,感覺自己來錯了時間,而那幫白衣人估計是去捉娟子的。他一氣之下,推倒了所有的火架子,打翻了頂上的油燈,點燃了寨子,便往村子裡趕。
村子裡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引來了一羣人打着火把,騎着馬,呼嘯着衝進了村子裡。那帶頭的便是那胡大王。
那村民見聽到了馬蹄聲,也紛紛從夢中驚醒。他們一看到是胡大王,便嚇的都緊鎖着門不趕出來。
只有娟子的門口站着一個人,那就是屯兒,他爲娟子把着門。
那胡大王見自己這回來襲受了冷遇,便罵罵咧咧的下了馬,便向着娟子的房間走去。
屯兒見那胡大王過來,爲了替父報仇,便向那胡大王衝去,結果被一腳踢翻在地。
那山猴子上前一把將那屯兒制服在了地上,用繩子將手反綁起來。
這時那白衣者們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向着那娟子的屋子走去。
胡大王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見裡面的那些婦人正在忙活着,那屯兒的母親正將裹好的孩子送到娟子的身邊。
已經精疲力竭的娟子,看着放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心裡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憐愛。
幾個白衣人進了屋子,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一個帶頭的白衣人從袋中取出一張畫像,將其展開,然後用桌上正燃着的油火查看後,便將娟子從牀榻上拽了起來。
娟子見那白衣人來捉自己,也擔心他們會傷害到孩子,便一下子將其抱起。她在被拽起來的那一刻,因爲生孩子已用竭了力氣,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那嬰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侵犯,哭的更加的大聲。
";那個嬰兒怎麼辦?";其中一個白衣者向着帶頭白衣人問道。
";一起帶走!";帶頭者冷冷的說道。
那村裡的接生婆見娟子從屋裡被帶了出去,便上前勸道:";那婦人還未排乾淨惡露,不能這麼帶她走...";還未待她說完,其中一個白衣人,抽出刀,一刀落在她的身上。
那幾個在房中的婦人見接生婆死了,便都不敢應聲。她們看着白衣人將娟子與嬰兒夾上了馬。
那胡大王和他的土匪手下也隨之上了馬。
白衣人帶頭人騎着馬向着村口駛去,他們把手上的火把全都扔向了村門的屋頂。
待絕命回來時,整個村子已陷入了火海之中,哭喊聲響徹一片。
絕命第一個反應便宜是衝進娟子的屋子,發現裡面一片狼藉,那油燈已經灑翻,火焰已經點着了半個炕頭。絕命未尋見娟子,便從屋子裡竄了出來,只見那屯兒一家正報頭痛哭。
絕命上前問娟子在何處時。
屯兒掛着眼淚說道:";被人一幫白衣人和胡大王給帶走了!對不起,絕命!我沒用,我無法救回你媳婦,還沒我們的房子!";
絕命一聽娟子被人帶走,像瘋了似的跑出了村子。
此時,罕見的秋雷滾滾,一道閃電落下,帶下了一片雨水。
雨水澆滅了那囂張的火焰,澆滅了地上留下的馬蹄印,也澆滅了絕命本想改變母親命運的一份期望。
絕命在山路上拼命的追着,直到雨水遮蔽了自己的視線,在泥濘的山路中一波泥石流從山上傾瀉而下。絕命躲閃未及,一道被沖刷了下去。
話說娟子被那些白衣人帶着,快馬加鞭的往那張府裡趕,只有待那些人休息的時候,她纔有機會給孩子餵了口奶水。娟子必竟是產後之軀,連那鼓起來的肚子都未修復,便一路的兼程,讓她的臉色顯的格外的慘白。那嬰兒也顯的瘦削些。
待到了張府,那山猴子等人被派到了門口守着,胡大王和那白衣人帶着娟子和嬰兒一同進了府裡。
白衣人向女歧做了一翻稟報,並奪過娟子懷中的孩子,將那嬰兒送到了女歧的面前。
胡大王一看到那女歧便真了眼,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女歧的身體。而那女歧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下。
娟子不知道他們要將自己的孩子怎麼樣,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女歧放了自己和那手中的孩子。
女歧提過孩子,用左手托住嬰兒的頭部和頸部,將另一隻手指放到那孩子的嘴邊,只見那孩子的小嘴脣一下子倔了起來。
那女歧看了後,只是一笑道:";我那九子在出生的時候可比他要瘦弱的多了!";接着她從襁褓中取出嬰兒的小手,那小手臂像一段段藕節。女歧順着那藕節般的手臂摸向了手心。頓時,她那紅色的指甲變的尖銳起來,形成一個利鉤,她將尖端刺進了嬰兒的手指之中。
嬰兒感覺的疼痛便大哭起來。
娟子不忍心孩子的哭聲,跪着挪到女歧的跟前,求她放了自己的孩子。
女歧將那粘了血的指甲含進了自己的嘴了,品了一會。臉色劇變,她厲聲問道:";這孩兒出生了多長時間!";
那帶頭的白衣人上前道:";一生出便帶來了!";
";你們行了幾天的路程!";女歧繼續問道。
";因爲雨天,我們趕的慢了些!";白衣人知自己犯了錯,聲音也哆嗦了起來。
那女歧單手提起那襁褓中的嬰兒道:";你要知道,剛生出來的嬰兒過了一天,裡面的靈氣便完散了,不新鮮,我要他何用!";說着便如棄物那般鬆了手。
娟子見女歧鬆了手,立即用雙手將接住了襁褓中的嬰兒。
那白衣人嚇的立即跪在地上求女歧饒恕。
女歧將手一揮,那白衣人瞬間化了灰塵。
在一旁的胡大王色心也包了天,他也不管周圍的情況,丈着自己的匪膽子,走到女歧面前說道:";我胡大王做土匪那麼多年,還從來沒遇見如此動人的美人!";說着便伸手去捏那女歧的下巴。
女歧伸手將那那胡大王的手輕輕的按下去,用那嫵媚的眼神挑了他一眼,笑着說道:";你是要來領償的,不知你想要怎麼樣的償賜?";
";我想要你!";得寸進盡的胡大王,便伸手去捏女歧的臀位,卻被那九子攔了下來。
";你不要太放肆!";那九子一口同聲的訓斥道。
那胡大王見有人在訓自己,便一臉不悅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張府待客之道,你們家主人都沒有說話,哪輪的到你們!";
女歧勸阻九子,笑道:";恕我管教不嚴,小女子在此,向胡壯士賠禮倒歉。";
那胡大王抓住機會道:";倒歉就免了,只要夫人不見意,賠我快樂幾日便可!";
女歧陪笑道:";那請胡壯士先淋浴更新!";說着便轉身離去。
這時,那剩餘的白衣人問道:";主人,那女子和嬰兒怎麼辦!";
這時女歧板下了臉,惡聲說道:";賣了,將她丟進窯子!";
";不,我求求你,不要...";娟子祈求着,她希望女歧不要將自己賣進窯子。但一切無用,娟子和嬰兒被人裝進了麻袋,託了出去。
而那胡大王卻樂融融跟着張家的婢女進了淋浴間,泡起了木桶浴。
那些婢女也在那胡大王的調戲下,退出了房間,並關門了。
胡大王在那漆黑的房間裡洗了一會,才發現房間裡沒點燈,便罵着那女歧的摳門,連根蠟燭都不點。他剛罵完,便聽前房間有人回道:";你需要點燈嗎?";
胡大王爲此一驚,便站起來訓道:";是誰,有膽站出來!";
這時前方,跳出來一枚燭火,接着二個、四個、八個。點亮了整個房間。
那張家的九子正站在胡大王的面前。
胡大王見是那九個人,便又坐回了浴桶裡,蔑聲的喚道:";我不需要你們來伺候,叫你們主人過來伺候大爺!";
那九子看着那胡大王,露出詭異的一笑道:";我母親說了,讓我們來伺候你!";說着化成九條黑蛇撲向那胡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