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俊在門口等了許久,突然,門一下子打了開來。
裡面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
古俊以爲是朱慧玲故意那麼做,便將槍頭抵在門的邊緣上,將門抵開。
這時,雪兒拿着刀從裡面一下子竄了出來。
古俊對準雪兒便是一槍。
雪兒似乎跟本就不懼怕,依舊向着古俊衝了出來。一個,二個,四個,八個...,越來越多。
古俊一邊開槍一邊向後撤着。
這時,正好遇上在途中的絕命。絕命看到一大羣雪兒正追趕着古俊,便給妖刀染上了血,向着雪兒砍去。
那些被妖刀砍到的雪兒,霎間化成了一團黑煙,消失在廊道之中,直至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而此時,那個雪兒的身上,臉上已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傷痕。她每化身出來一個自已,對自己的元氣必有所傷。當每那個化身被傷之時,真身也會隨之受到傷害。雪兒還想化身出更多的自已來,但是,她已經用完了自己的精力,任她怎麼施展解數,都未成功。她開始變的狂燥,她揮着刀尖向絕命衝去。
但那一切,隨着絕命手中妖刀的揮起而塵埃落定。雪兒往事的的仇與冤,都在絕命的那一刀下,而結束了。
古俊走到持着槍走到絕命身邊說道:";她人呢?";
";應該死了!";絕命冷冷的說道。
古俊聽到雪兒死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他鬆了一半,絕命又說道:";現在還不好確定。";
古俊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急忙的問道:";什麼叫還不好確定。";
";我不能確定,她真正的消亡。我感覺我們在一個結界之中,這個結界靠吸收一些鬼魂來控制這些有着勢唸的怪物。而控制這個怪物的人,一直在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古俊聽了後一下子將槍抓的死死的,身體緊緊的挨着絕命,眼睛時不時的向周圍看着。
";你有沒有看到過張半仙?";絕命問道。
";我只見過朱慧玲,她進了門,出來的卻是一大波的怪物。";古俊想起剛纔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
絕命見古俊沒有張半仙的消息,便繼續向雪兒衝過來的方向走去,孟思慧緊緊的跟在其身後。而古俊與孟思慧並排而行。現在的他知道絕命是可以依靠的。他慢慢的將手伸進袋中,發現袋中只剩下了一顆子彈,而槍中的子彈,也早就打空了。他跟着絕命慢慢的向前行着,當他經過原先的那道門時,發現除了一道牆,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此時,他也已無心再去掛念那些密碼了,能活着就是最自己最大的靠勞。
他們行了許久,看見前方顯現了一個人影,那人正是張半仙,他幾步一回頭,手中緊緊的握着長柄斧。正當絕命要向張半仙招手之時,發現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站在絕命身後的古俊一下子認出了那個人,馮諾。
";半仙,快過來!";絕命立即跑了上去。
此時的張半仙看到絕命如看到希望一般,丟棄沉重的長柄斧,快速的向着絕命跑去。
然而,此時的馮諾身後傳來了金屬碰擊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在馮諾的身後出現了一股刀流,密密麻麻的刀匯聚成一條巨蛇,一下子將馮諾團團圍住,慢慢的形成一個巨人。它伸出一隻佈滿刀刃的手,一下子刺向張半仙。
絕命縱身一躍,將刀一揮,那刀刃般的手指霎間掉落下來。
";快走!";絕命向着衆人喊道。
此時的張半仙也顧不上絕命,聽絕命要叫自己跑,也跟着古俊和孟思慧跑。
那巨人見自己的手指被斬斷,很是惱火,退去斷了的刀刃,將新的刀刃推了出來,形成一隻新的手指。它惡吼着,將手指一彈,手上的幾把刀刃飛將而出,刺向絕命。
絕命一個轉身躲過了飛過來的刀刃。
巨人伸走去抓。
絕命縱身一躍,跳出了巨人的手掌。
那巨人整個身體都由刀刃組成,只要一被它抓住,絕命知道自己便成了絞肉機裡的肉,被刮剃的乾乾淨淨。現在,他只能跑,利用巨人的高大與道口的窄小,讓追上來的巨人一下子擠不開身,最終被卡在了水泥道口之上。
當絕命追上張半仙等人時,發現路的盡頭有一扇巨大的鐵門,看上去像似一個保險庫,誰都不敢上前去打開那扇門。這時,後邊傳來了一片金屬之間碰撞的吵雜聲。他們都知道馮諾追上來了,他退去了巨人的外衣,慢慢的跟了上來。
這時,古俊退去彈殼,將最後一顆子彈裝了上去。但他的槍口並沒有指向追上來的馮諾,而是絕命。
";快把門打開。";
絕命只是冷眼看了看古俊。
古俊擔心這樣威脅不到絕命,便將槍口指向張半仙道:";你不聽我的,我就幹掉他。";
絕命本意便要上前去開門,卻沒想到古俊的反映是如此的。他後悔剛纔救他。絕命打開了門,古俊第一個衝了進去,緊接着是張半仙和孟思慧。
這時,馮諾推動所有的刀刃像一條巨蛇,張開巨口,向絕命咬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絕命躍進去,將門死死的合了上來。
合上後的門,一下子將他們鎖了起來。
室裡顯的異常的寬暢,明亮。在兩邊擺放着塔剎,左三、右四。在正前方豎着一塊巨大的簾子。
";這裡是哪兒?";古俊問道。
";你的歸宿。";一個聲音從幕後傳了出來。古爺坐着輪車從那簾子後面行了出來。
古俊一看到古爺便慌了神,失聲叫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嘛!";
";你那麼希望我死!";古爺微微擡起頭看着古俊說道。
古俊向後挪着腳步說道:";沒有,沒有!";
古俊看着絕命,說道:";絕命,你永遠都是這麼的刺頭,我好好的計劃,因爲你的出現,害我失了耐心。沒有你,我會按着我本來的計劃,讓他們互相殘殺,再加上雪兒和孟曉婷的配合,這是這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古俊聽着全身發抖起來,他揣起槍,對準古爺的心臟問道:";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兒子?";古爺笑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你只是不過是那賤婦與他的情人生下來的,只不過,我叫人收拾了他的情人。並用你們的手幫我除掉我那討厭的老婦人。";古爺接着說道:";真是可惜了朱慧玲,本想借着朱慧玲的手幹掉你,這都亂成一鍋粥了。";
古俊無法接受古爺所說的一切,向着古俊吼道:";你說謊!";卻在不經意間,按下了板機。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古爺的身體,頓時化成成千上萬只的蠱蟲散落下來。古俊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嚇的後退了幾步。";這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成魔了!";絕命冷冷的說道。
";成魔!";張半仙吃驚的說道:";我怎麼只看到一大堆的蟲。";話剛說完他感到心口一陳絞痛,接着感到整個身體裡好像被萬蟲撕咬一般。在場子的每個人都是一樣。
";我不會因爲一槍而死亡,我可以反覆的重生,我永遠都不會死,不會!哈哈!";此時,此刻只能聽到古爺的聲音,卻看不到古爺的身影,他們只感到這股聲音不斷的在耳邊排徊。
這時絕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過,抓住張半仙,將他拖到空中。
絕命痛苦的將染上血的妖刀拋了出去,那白色的身影一下子便消失了,張半仙被重重得摔在了地上,此時的他被摔的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求求你不要了,爸,我知道錯了,爸!快停手!";古俊不停的求饒着,他已經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
這時,又出來一個笑聲,那個簾子緩緩的被打了開來,在後面站着的是金律師,還有一個是古秋。現在的古秋穿着一件很貼身的白色衣服,像道服,但又沒有道服那樣的寬鬆,很顯現他那瘦弱的身材。
";他不是你的父親,你求他也沒用!";金律師走到古俊身邊,開口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和你聯和,我也可以給你一半的家財!";古俊邊說,邊去摸口袋,發現已經沒子彈了,他將袋中最後的一顆子彈打在了古爺的身上。
金律師從古俊手中奪過槍,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顆子彈,上了膛,將槍口對準古俊,瞄了瞄,又將槍放下,笑着說道:";算了,在你死之前,不,成爲我金兄的傀儡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們一個實情,我不姓金,我姓古,我真正的名字叫古秋,我纔是古爺的真正的兒子。";
";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上奪走一切,沒有人!";古俊心裡雖有恨,但是全身的疼痛讓他根本就無力站起來。
";不,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與我爭奪這一切!";金律師笑說道:";古爺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你自然是你母親和她的情人生出來的,他把你留着只不過不想臉面上過不去。等他膩味了,他就會想方設法,讓別人來除掉你,你的母親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老頭子即然不能生育,怎麼來的你,你也是一個冒牌貨!";古俊瞪着金律師說道。
";不,古爺只能說是他的質量很弱,所以我是一個科技性產品,不像你們那樣的原始。我有古爺真正的基因在,而你就是一個冒牌貨,一個徹底的冒牌貨。";
此時的古俊哭泣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爲那痛苦的折磨還是無法接受真正的事實,他感覺一切都開始在坍塌,他即將被被埋藏。他看着金律師。只聽到一聲槍響,所有的憤怒、恐懼、悲傷、無奈而隨之告終。
金律師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鎖,將有孔的一面染上血,那個鎖一下子彈了開來。接着他將那把鎖丟給了那個瘦子。金律師接着走到絕命和孟思慧的面前,說道:";現在我這裡還差一個剎,在你們三個人中,其中一人將是我最好的忌品,在此之,我先隆重介紹一下我養着的小鬼,鬼仙。";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響一下子又顯現了出來,披着長髮,白衣。
金律師又走到那個瘦子面前說道:";這位是金氏郎君,他是這一切忌魔的操作者。";
金氏郎君只是看了着絕命,並沒有說話。
";還有我最不稱職的父親,蠱剎,他從來也沒有教導過我什麼,他也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錢,我想盡一切的辦法來靠近他,成爲他的心腹,報復他,得到本應該由我所得到的。";
這時從一個塔中顯現出了古爺的樣了。
";接着是惡剎馮諾,我讓金氏郎羣利用他的心中的那股氣,將他變成一個萬惡之人,他越邪惡,他越強大。";金律師看了看那個空空的塔剎,接着說道:";忘了,他還在外面。";他話前剛落,那道巨大的鐵門便一下子打了開來,而馮諾而站在門口,後面一連串刀刃正在他身後徘徊。
";接着是我的魃剎,是他的傲慢和自以爲是讓他走向了末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天真的。";
這時顯現出來了馬威遠,他全身上下都結着冰,那些觸角依舊包圍着馬威遠。他睜着眼睛,神情是呆滯的。
";接下來的是我的血剎劉安,我利用他中心的恨,我輔助他成魔,他也是我在選擇人選過程中無意中發現的,他心中的恨,心中燃起來的憤怒讓我成就了他,也成就了剎。";
此時的劉安全身血紅一片,他嘴中的兩顆獠牙尖端正悄悄的露了出來。
";接下來是我的幻剎,其實一開始幻剎是雪兒,可惜她被你,絕命給殺死了,我真是心痛,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痛。還好我的金氏郎君讓朱慧玲去補救了這一切,填補了她的位置,我也相信她會有能力去接受這一切。";
在那塔剎之中,朱慧玲正靜靜的站着,她穿上了雪兒本應該穿着的衣服,現在的她眼睛裡透着藍光,看着地上的絕命等人。
";接下來一個,魅剎,一個懶惰者的下場,他除了無盡的索取外,還用他的愚蠢害了自己的人,如今,他走到這一步是他本應該的。";
本倒在血泊中的古俊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自己的塔剎中。
金律師很得意的目送着古俊走進了那塔剎之中,接着他又看了看周圍,還有一座塔剎還沒有亮起來,說道:";還有一座,就差從你們三個人裡挑出來一個,這樣我的祭祀就完成了!";
正當金律師轉身向金氏郎君時,金氏郎君抽出一把刀,一刀刺進了金律師的胸膛。
";你...";金律師痛苦的抓住了金氏郎君的衣袖。
";我覺的你是我最好的選擇,在這裡鬼剎正好是你最終的歸所,你是我尋求的最合適的品種。";說着他抽出刀將刀刃上的鮮血滴在了那鎖上,完成了最後一個的祭祀。
躺在地上的金律師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是爲什麼,當年金氏郎君是他一手扶起來的,那年金氏郎君在泰國還是一個被到處排擠的三流法師,他出錢一手培起了他,他也向金氏郎君手上學會了如何養護小鬼。金氏郎君對他來說是手上的工具,他讓金氏郎君扮成自己,遷了線,實行了這場計劃。
但金氏郎君並不傻,他藉着古秋的身份常與古爺接觸,他看到了古爺的病痛,他看到了古爺的憂鬱,他化作了一隻黑暗裡的魔鬼,開導着他,讓他爲魔,並籌組七剎。然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又都是在金律師的推動下實行和完成的,結果他們兩人都成了他計劃中的化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