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與血姬白日無事便在那平縣轉悠,尋找那修羅市,但一直無果,當然他們也聽說了死人的事情,但心繫着那修羅市的入口,便也無心去關注。
柳昌回府後,想了許久,決定將此事告知絕命,尋求他的幫助。他去了他們的房間敲門,卻發現屋中無人,便向着府衙大門口趕,正巧遇上了回來的絕命和血姬。柳昌可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見到絕命便將事情告知了一翻,並軟磨硬泡的尋求絕命的幫助。
絕命無奈只能答應。
";那事出在何處?";血姬問道。
柳昌想了想,道:";第一次不知,第二次那兩兄弟死在一東牌坊不遠處!";
";牌坊?";血姬吃驚的說道。
柳昌點了點頭,道:";是的!";
";能否帶我們去看看!";絕命要求道。
柳昌一口答應,喚來山猴子等人一同前往。他們幾人來到那牌坊前,山猴子指着一個地方說道:";就在這裡了!";
";那第一次發現害人的地方,應該也在這裡吧!";血姬說道。
山猴子點了點頭道:";是的!";
這時柳昌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山猴子的後腦勺上,訓道:";混仔子,你知情不報,相不相信我斃了你。";
那山猴子被甩的莫名其妙,摸着後腦勺,還在思索着自己哪裡出了錯。
柳昌看了那山猴子的反映,便道:";你怎麼不跟我說事發點都是同一處?";
山猴子一聽立即跪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呀,小的下次記住了!";其實在山猴子心裡,他自己也不確定倒底有沒有跟柳昌說過,但是隻要出了錯,跪地求饒準個沒錯,這是屢試不爽的方法,到那裡都用的上。
柳昌見那山猴子求了饒,認了錯,便不再追究。必竟打仗還得靠這些人衝鋒向前,真的將那山猴子結斃了,就少了一個人爲自己衝鋒獻陣了。
血姬看了看四周道:";柳大哥,我想和絕命再四去看看!";
";我陪你們去!";柳昌立即迴應道。
血姬笑着看了柳昌一眼道:";大哥,你穿着這身衣服恐有不便,還是我們自己去找些線索比較方便些!";
柳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副軍大衣,嘖了嘖嘴,笑道:";弟妹說的是,那我在府裡等候你們的佳音!";
絕命在柳昌離開之前,索要一些銀子,隨後他們便在事發地的不遠處,找了家館子,走了進去。
看到那館子讓絕命想起了尤世凡的泉絲麪館,裡面那副冷清的樣子,一直讓他記憶猶新。絕命習慣性的擡頭看了下門上方掛着的招牌,只見那塊頭上寫着";楊繼";兩字。絕命笑這招牌取這樣的名字確實少見。他見血姬抱着貓兒走了進去,絕命也便跟上。
進了那館子,真冷清出忽人的意料,不知道的人以爲還沒開業呢。
那館子的老闆見有人進來,便急忙上前道:";喲!客官,不知要來些什麼?";
血姬看見那老闆留着短髮和八字鬍,那臉上佈滿了皺紋,那是月歲刻下的印跡。
血姬笑着說道:";你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早點!";
那老闆立即回答道:";聽口音,想必倆位一定是從外面來的吧,這樣我給你們做幾道本地的特色小吃,請倆位稍等一會。";那老闆說着便回到了那廚房間裡。
絕命環顧空空的四周,借老闆進出時的空閒之隙,問道:";老闆,這館子裡就你一個人嗎?";
那老闆邊上着點心,邊應聲道:";是呀!這兵荒馬亂的,客人也少,一個人忙活也夠了!";
";老闆,您這家館子看來開了也有年頭了吧!";血姬吃了一口點心後問道。
";是呀!這館子也算是祖業了,我堂叔父留給我堂表哥,那表哥便留給了我!";
";我進來的時候看那許多人都逃了出去,您怎麼不逃呀!";血姬好奇的問道。
";像我們這種人往哪逃呀,現在到處兵荒馬亂的,去哪裡不是一樣!再說了從小長在這個地方,有感情了,離不開了!";
";那您的妻兒呢!";絕命開口問道。
那店家的老闆嘆了口氣說道:";趕不上好時候,哪有錢取妻生子呀,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絕命發現自己點到了那老闆的痛處,便轉移了話題道:";我發現這裡牌坊倒是很多!";
那老闆笑道:";以前更多,若在以前估計除了北京城外,這裡算是多的了!";
";我昨天看了一些牌坊,爲何唯獨離你們最近的一處只是立了牌坊,而沒有刻字!";血姬開始引向了話提。
那老闆又拿上幾道點心,他聽了血姬的問題後,看了看門外,說道:";即然有無字碑,那當然有無字牌坊,具體爲什麼,我們也不知道。那睦牌坊本是爲英烈、功臣、貞女所列,但人各有得,所以有了各種各樣的牌坊!";
既然說到了牌坊,絕命也不放過機會,便接話道:";聽人家說,最近幾天死了幾個軍人,聽說還死的很慘!";
那老闆也把聲音放低了些,說道:";這種事我們做百姓的還是少問,少看。這亂世,死人已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了!";
血姬見那老闆的樣子,知道多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埋頭吃起了那老闆燒的點心,中間只不過對這餐點給予了稱讚。他離開了那家店,絕命便帶着血姬在周圍轉了幾圈,依舊沒有什麼收穫,便折回了府衙。他們剛進那府衙,柳昌正帶着人馬要出去,說是有人見到了那個兇手。
柳昌見絕命回來了,便拖着絕命一道過去。
血姬也提意去那看看,但被柳昌拒絕道:";女孩子家去哪裡不方便,要是你有什麼三長二短,我可不好對絕命兄弟交代!";
血姬無奈只能留了下來,但她回到房間,便暗地裡讓暹羅貓去尋了那幾名士兵的屍體,去了解一下那屍體的具體的情況。
絕命跟着柳昌來到了一戶比較偏遠的人家,士兵到了門口,敲了半晌的門,裡面纔有人,吱噲了一聲。
門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位面黃肌瘦的男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嘴裡還不停的打着哈氣。他看到門外站着那麼多軍人,也不顯露出一絲慌張的神情,反而顯的格外的鎮定,轉身便又回到了屋裡。
柳昌帶着士兵走了進去,屋裡充滿了一股腐臭味,但那股臭味中又雜夾着一股濃重的煙土味。那些士兵一進屋,發現在那一張輔着涼蓆牀上躺着一個婦人、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女孩,他們的臉上,身上都已發出了屍斑。那男子繼續爬回到牀邊,吸着手中的大煙。
柳昌用手將鼻子一捂道:";你說你看到了那天晚上殺害我們兄弟的人?";
那男子邊抽邊點着頭。
";那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殺害了我的人?";柳昌繼續問道。
那男子斜眼看着柳昌道:";要是我說了,你能給我多少錢?";
柳昌伸出一根手指。
那男子看了以後,便懶洋洋的扭過頭去,繼續吸着手中的大煙。
";那你要多少?";柳昌發話道。
那男子伸出三根蠟黃的手指,示意要三根金條。
絕命本人爲那柳昌會炸開鍋,卻沒想到的是,這回他顯的格外的冷靜。他看了那男子伸出來的三根手指,便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但前提,你要帶我們去找到那兇手。";
那男子伸手作出一副索要錢的樣子。
柳昌也識趣的從懷中取出三根金條,有意的在那男子眼前晃了晃,將其中一根放在他手中道:";這根是定金,你帶我們找到那兇手,自然會將剩餘的兩根分給你。";
那男子見柳昌分二次給錢,便不樂意了,他直接將那金條往席子上一扔道:";三根小黃魚不到手,我是不會幫你們的!";
柳昌捂着鼻子早已忍受不了那屋子裡死屍臭味,便急忙答應道:";好!好!好!算你狠!給你!";說着便將另外兩根金條丟到了牀上。
那男子斜看了一眼牀上的金條,笑了一下,便收起那金條,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再吸了一口大煙,緩緩地說道:";幫我把我的媳婦和子女給埋了嗎,要定一副好棺木!";
柳昌見那男子得了寸,還進了尺,便拔出槍道:";你相不相信老子送你去和你家人相見!";
那男子也許是因爲抽着大煙麻痹了神精,見柳昌拔了槍,還依舊大笑道:";你殺了我,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兇手在哪!";
柳昌一把拉過站在一旁的士兵問道:";這小子,以前幹什麼的?";
";打更的!";那士兵哆嗦的說道。
柳昌無奈的說道:";行,我立即叫人辦了你們一家老小的事情!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不要給老子耍花樣,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